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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东门下咱们虽然比划了两下,可还没有分出胜负来呢。”太史慈一笑,他此时哪里有心思再跟典韦比试?也没有多说。只他想到这一路而来,也实在艰辛,不免轻叹一声。
当日他在密林时受到刘备的十二影卫追杀,虽然当时是将十二影卫都杀了,但他也为此付出了代价,身上受了多处创伤。虽然说他当时是走出了密林,只是刚刚撑到一个小镇上时,因为流血过多,晕倒了过去。等到他醒来已是耽误了一天。他在镇上稍稍找人包扎了一下伤口,也就赶往高唐,欲要来见陈诺。只他来晚了一步,原来陈诺早在这之前就已经发兵攻打平原去了。平原距离此地本来也不远,想来以他脚程不日也能赶到。不想,因为他在密林时杀露了一人,那人回去报告给刘备知道,刘备震怒,怕此事泄露,立即又追派影卫追杀。而太史慈,被这些影卫追到后,虽然是一时将他们给击退,然而他也因此卧榻养了几天的伤,伤好后,这才堪堪的赶到平原来。只是他也没有想到,这陈诺居然不日之间就兵不血刃的拿下了平原城,心下大定,也知此次没有白跑,倒是找对了人。
典韦将太史慈请入帐下,并让人安排了饭菜给太史慈。太史慈也是顾着赶来,一路少有吃饭,此时也是饿得不轻,拿了碗筷就动起手来。典韦在他旁边嘿嘿笑着,眼睛一转,突然问道:“你可能饮酒?”太史慈听来,眼睛冒着绿光,说道:“酒水不过家常便饭,哪里不能饮?”典韦笑道:“能饮就好,我陪你饮上两杯可好?”太史慈正要点头,突然想到此时还是保持头脑清醒的好,摇了摇头,说道:“多谢壮士好意,此时饮酒只怕不便。”
典韦笑道:“没关系!你也不要壮士壮士称呼我了,我叫典韦,人称古之恶来是也。当然,这个称还是将军给送的。嘿嘿,不知壮士如何称呼?哦,对了,上次你留名好像是,是什么来着?”太史慈说道:“那个不算,鄙人东莱太史慈,草字子义。”典韦念了两遍,笑道:“东莱太史慈,字子义?哈哈,韦记住了,韦今后叫你子义好了。对了,如子义兄你这般本事,不知在何人帐下效力?”太史慈说道:“说来惭愧,某前时曾为郡下奏曹史,因为毁了州里文书,不得已避难辽东,目下回来不久,故尚无去处。”
“那太好了!”
典韦刚刚说完这句,看到太史慈错愕的表情,连忙改口:“这个……韦的意思是说,那太糟糕了,居然得罪了州里之人,只怕让子义你吃了不少苦头吧?对了,看子义你这一身又是双鞭,又是长枪,腰里还别了弓箭,不知这些子义你可都熟练?当然,长枪和双鞭韦是见识了,不知子义你这箭术如何?”太史慈呵呵一笑:“我也觉得我这一身是累赘,但这都是保命的家伙,不得不带着身上,至于这箭术……算是稍微精通些皮毛罢了。”
看到太史慈洒然而笑的样子,其实典韦也已经猜出他是谦虚了。只他不说,嘴上笑道:“那个,别怪韦多嘴,子义你一身保命家伙的确不可少,只是如今乱世,男儿大丈夫当立不世功绩,若习得一身武艺只为保自己一人之身,那岂不是可惜了?就像是我,我虽然本事不济,但也好歹在陈将军帐下混了个小小的武卫长,统摄亲兵卫。嘿嘿,像将军这么爱才之人,都能将韦这种草莽之辈提拔起来,如子义你这等身手,若是投到将军帐下,将军想必自不会亏待子义你的。”
“呃!”
太史慈抹汗,赶紧低头吃饭,心里暗道:“这家伙怎么跟陈诺一个嘴脸,一上来就劝我投入其帐下,两个人倒像是谁给谁带坏了,同一个鼻孔里出气了。不过,我也能看得出来,陈诺他是真的想要我进他帐下,而这位典君,他所言也是在理。男儿大丈夫身在世间,便当立一番功名,干一番事业,想来我武功足可保一人的确是可惜了,若能仗此建立不世功勋,倒也不失为一出路。更何况,这陈诺能急人之所急,且还是个信守承诺之辈,倒也是我辈中人,若能保他,倒也不难成事!”
太史慈心下这么打着主意,只是想到这些年来因为得罪州里,许多年躲在外没有归过家,如今归家来母亲也渐渐老了,实在不能轻易放心让她一人在家,这却又犯难了。然而,如今他能够请到陈诺这支救兵,以报孔融这些年来时常接济他母亲的恩情,便是将自己的一个‘承诺’轻易许给了陈诺,这件事情……如果陈诺最终的意思是要他投效其军中,他当然不能食言,只是那时,又将置母亲于何地?太史慈轻轻一皱眉头,不敢再想了。他心里的事情藏得多,自然也就没有口味再吃饭了,扒了两口,匆匆结束。
太史慈站起身来,向典韦问道:“我在帐外随便走走可好?”典韦笑道:“反正左右无事韦陪子义你走走吧。”“也好!”太史慈称了声谢,也就转而向帐外走去。典韦在他身后,说道:“其实,我们将军他的确是个爱才之人,像韦这样的草莽他都肯接纳,子义你这样的人才更话下,若是子义能入将军帐下,前途必是无量的。”
太史慈眉头一皱,没有想到典韦居然有此锲而不舍的精神,一次没有劝动,第二次又来了。他此时听来,心下一动,问道:“对了,典将军你能说说你是如何陈将军帐下的吗?”典韦立即点了点头,将黎阳时的遭遇全都给太史慈说了。听到陈诺在黎阳时抓了典韦,又因为典韦一句话,立即放了典韦回去,太史慈便觉得不可思议,同时,对于陈诺坦荡的心境钦慕不已,叹道:“想来若非是典将军这样信义之士,天下恐怕没有几人能够守住此诺,被陈将军放了后还能回去。不过,典将军你信守承诺,他陈将军也是坦荡之人,非有广阔胸襟不能比,慈听此事后,倒是对典将军你与陈将军这段事迹很是钦佩不已呢!”
太史慈的心下却是一松,暗道:“如此看来,陈诺爱才不是口头上说说,他倒是能够放开胸怀。此人能有如此胸襟,当可成大事!若我能投入他的帐下,却也是我的一番造化。”太史慈这么一想,突然耳边传来马匹惊嘶之声,他抬头一看,只见数十丈远处,正有一匹马带着一人向着辕门处奔去,眼看就要冲出去了。
“快拦住他,他是奸细!”
“贼子休走!”
典韦扯步向前,想要动手,这才发现背负的双戟没带在身上,无法抛掷了。他心里一急,怕奸细跑远了,就要徒步去追。只恰恰这时,耳边突然传来一口风声,呜的一声,还没有反应过来,数十丈处奔跑中的那匹马,忽然被人一箭射中脖项,悲鸣一声倒地。那奸细栽下马背,摔晕了过去,典韦立即让人拿了下去。他这时回过头来再看太史慈,知道刚才那一箭是他射的,便是心下好不佩服,连连道:“子义太过谦虚了。如这般百步穿杨的箭法,岂是皮毛能为?”
太史慈收回了弓箭,笑了笑。
第一三章:入围()
北海都昌城被围数月后……
“哎……原本指望太史子义能够去平原为老夫搬取救兵,如今看来……”北海相孔融忧心忡忡的叹了口气,也无心再理会园内的花花草草,回到房内人叫来将军宗宝,问道:“如今城下的情况如何了?平原刘玄德的救兵还是没有到吗?”将军宗宝耷拉着眉头,摇了摇头:“黄巾围城数月,我等虽拒不应战,然终不是长久之计。若我都昌城再无援兵,只怕难保了。大人,我看你还是早做打算吧。”
孔融叹道:“如今看来,平原那边救兵是指望不上了,要来也早该来了。这样吧,晚上安排一支人马杀出城去,扰乱贼兵,你与我走东门,就将都昌城丢给贼子吧。”宗宝微微一愣:“那么城内粮草……”都昌城积粮丰富,要不是守军太少,孔融说不定还能坚持几个月。然而,也正是因为这一方面原因,从而引得城外管亥等一批黄巾贼子觊觎,这才围都昌几月而不走。
说到粮草,孔融听来,鼻子一哼,说道:“出城之前,粮草全都给我烧了,我得不到的,贼兵也休想占便宜!”宗宝应了一声:“那末将这就下去准备。”孔融一点头,正欲叫他下去,那门外走进来一士兵,向孔融道:“大人……你快看看城下吧!”
“城下?”
孔融眉头一凝,二话不说,立即带着宗宝等将望着城门那边赶去。登上城楼,孔融眼睛瞪大了:“这……这是怎么一回事?”那远处,一支人马不过数百,然而,他们的攻击之势有如江河,一冲千里,凡是遭到攻击的黄巾,几乎立即就崩溃。而更加让人不解的是,那数百骑兵还没有攻过来,内里的黄巾先自乱了。有人放火,有人乱呼,有人狂走……
孔融与宗宝对了一眼。
“大人!”宗宝内心的喜悦已经溢于言表:“这些人,莫非是太史子义请来的救兵?”孔融一时也辨别不清,说道:“不管其他,贼兵如今人心惶惶,若我城内此时再派出人马联手攻击,不怕贼人不败!”当即吩咐宗宝,“立即开城迎战!”宗宝轰然应诺,立即带着人马开城出战了。孔融立于城头之上,到这时,恍然看清来人旗纛上的字。
字只有一个……陈。
“咦,不是平原刘玄德……”
孔融眉头皱了起来:“陈?会是哪位陈姓将军,我好像没有印象啊?”多看了一眼,还是捉摸不透,“据我所知,这陈姓将军中稍微厉害点的,河北倒是有一个,叫陈诺陈然之的家伙。不过,听说他已经被派出到宛洛一带去了,自然不可能出现在这里。那么,这一位又是谁呢?”也难怪孔融不知,孔融被围都昌数月,与外面消息隔绝,自然不知陈诺来了青州。而陈诺,来青州也不过月余的事情。
“鄙人陈诺,草字陈然之,见过孔府君。”
当陈诺击退黄巾,领着人马出现在孔融面前时,孔融这才发现,原本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