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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大石、箭雨齐下,虽然将韩当所部前后截断,但到底是韩猛暴露得过早了些,不然等到韩当所部完全入围,他们想跑也没有那么容易了。
等到石头用完,陈诺也就带着伏兵从山上直冲下来,杀入敌阵。
韩猛先前引诱韩当,在逃跑时吃了韩当一箭,虽然险险避开了,但手臂上到底是刮了一道口子,流了好多血。他此刻任务完成,那是急于找韩当报仇。而韩当,虽然恨极了韩猛将他引进了圈套,但他毕竟没有糊涂,仍是带着军队只管往后冲杀。后面的骑兵,在赵雪的带领下,前后堵截,倒是让韩当一时难以脱围。
混乱中,韩当坐下马被乱箭射倒,他也只得弃马而战。他站在一块大石上,观察了一时,再次取了后背的大弓,扯了一支箭,一箭射了出去。
随着一声惨呼,一人应声落下马!
落马的不是别人,正是赵雪。赵雪临时指挥这群骑兵,她一倒下,其他骑兵也就失去了主心骨,战斗力顿时削弱。韩当也就趁着这时,收了弓箭,抢了一匹马,翻身而上,带着部伍往前冲杀。
韩当这边刚刚上马,后面韩猛冲杀上来,挥着刀直砍他后脑勺。韩当毕竟熟稔弓马,听风辨器的本领惊人。在韩猛一刀杀到的同时,他身子向前一俯,双腿一夹,整个人随同马匹往前冲出了丈远。虽然如此,到底被韩猛刀锋所及,刮到了后背,后背处一片冰凉。不用说,那里所在的位置已经破了口子,鲜血直崩。
韩当忍住痛楚,部下能够逃出,他不得不扯马向后,挥刀挡了挡韩猛的攻势。两刀相碰,发出刺耳的吭哧声。韩当手臂微微一麻,虎口里鲜血直溢。再看对方,瞪起眼珠,胡须乱张,如凶神恶煞一样,就算他手心亦是鲜血直崩,却一点也乎。
这家伙是疯了!韩当虽然不怕死,但他知道就这么死在一个莽夫之手实在不值。他怒吼一声,拼了全力将韩猛的刀震脱,然后扯马往前飞奔。韩猛如何能够放过他,他稍稍退却后,又立即挥刀杀了上来。韩当回过头来,眼看韩猛又是追了上来,他立即取了弓箭,往回射了一箭,然后夹马跑了。
陈诺此时也已经赶了上来,眼看韩当只带了数百人马跑了,他也懒得去追,鸣金让韩猛等收兵。这一战虽然击杀了对方一百多人,也差不多俘虏了两三百,但却让赵雪受了箭伤,虽然不至毙命,到底让陈诺心里很是不舒服。
他叫来韩猛,责备他不该急于暴露,不然韩当也不会轻易跑了。那韩猛倒是一句话也没有,心里只是想着下次遇到韩当,一定要跟他再来一场。
陈诺看他这个样子,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也实在不忍心责备他。手抚摸着他手臂上的创伤,慰问了几句随行军医给他包扎了伤口。
他又来到赵雪这边,眼看赵雪脸上汗珠一大把一大把的将脸外一层灰黑色都洗尽了,露出了本来晶莹雪白的肌肤,陈诺心里一惊,恍然才想起赵雪她可是个女儿身啊。她他吃了这么大的苦头,他于心何忍?
赵雪睁开眼来,也似从他眼睛里读出了那份愧疚。她没有表现脆弱,而是豁朗一笑,故意粗声大气的说道:“谢谢将军来看望小的!总算小的命大,一时还死不了,将军你放心好了!”
陈诺被赵雪的一声‘将军’拉回了现实,是的,现在是在军中,他可不能有的偏私,其他人还看着他呢。他努力控制住自身的情绪,故意用一只黑手爪子摸了摸她的脸蛋她脸蛋变得不那么的干净,这才点了点头,表示放心。
赵雪低下头去,可能是误会于陈诺亲昵的动作,一时心中甜美,不知该做什么了。
虽然一战击退了韩当,但陈诺心里很是清楚,摆在他前面的路还很是艰难,在没有到达阳城前,他是不能停下脚步的。他指挥着部下,在简单的对战场打扫了后,也就带着队伍前进。
目标,阳城!
陈诺这边出发,刚刚吃了败仗的韩当,也是沿路收拾败兵,终于集合了五六百人。韩当身在马上,看着这支败卒一个个垂头丧气,他也很是痛心。
要知道,他自从跟随孙坚起兵以来,那可是前后经过数十战,就因为他无畏杀敌,这才一步步升任别部司马。本以为从此可以大展身手,没想到今日会输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贼将手上,这等奇耻大辱,何曾有过?他望着眼前的士卒,心如死灰,想到再也没有颜面回去向孙将军交代了,他叹了一口气,伸手摸刀。
就在这时,后面一骑嘶鸣,一人高声叫道:“韩将军,黄将军奉孙将军命令来接应将军你了!”
韩当猛的睁开眼:“是黄公覆黄将军来了吗?哈哈,这下有救了!”
第四十章:兵行险着()
陈诺带着队伍出了阳城山,再往南走不到一两日也就可以到达阳城与周昂所部会合了。
但路途并没有那么顺坦,很快,他们就遭到了一支军队的阻截。
依然是孙坚所部人马,领队将军程普,他带了七八百人,据守了一座高地,远远等着陈诺人马的到来。
兵法有言,视生处高,战隆无登。
既然敌人已经据守高地以待了,他是万万不可以仰高而攻。既然不可以硬来,那么绕道而走总可以吧?但这个法子依然行不通,因为程普所据守的位置恰如瓶颈,扼守了咽喉,陈诺想走也走不掉。
陈诺没有办法,只好将军队往后拉了拉,暂时驻扎下来,以寻找时机。
这时,上次派出去联络周昂的探马也已经回来,并带来了周昂的消息。说是孙坚已将他所在城池围住攻打,他所部人马也是损失惨重。听说袁术最近又增派出一支千人的骑兵队伍,由公孙瓒胞弟公孙越带领,不日亦将赶来,阳城形势危急,期盼陈诺早日到来。
陈诺于是作书一封,安抚周昂周昂坚守勿战,他的到来。又说如今孙坚阻截他处援兵已然分出去不少人马了,正是分而击之的大好时机周昂稍安勿躁。
这封书送出去后,陈诺又派人向程普挑战,奈何程普只守不战,陈诺也是没有办法。
眼看就这样虚耗了两天,周昂又来催发救兵,陈诺也是无奈,只好令士卒在程普寨前大骂。可程普老家伙愣是坐的稳稳妥妥,全没理会。
陈诺如今是进又进不得,退又退不得,心里十分的烦恼,整日里在帐内左右踱步。
赵雪虽在养伤,但听到陈诺举动无常,也就赶了过来,安抚了陈诺几句,陈诺心里稍稍好受了些。他又让人找来一些乡里人,想从他们口里知道有没有什么密道可以从这里偷渡过去的,但答案无外乎没有。
等到晚上,赵雪想到一事,提醒陈诺:“程普率部将我们堵在这里,却又不战,怕不是有什么诡计吧?”
陈诺连日来担心的也就是这件事情,他看了一眼赵雪,眉头皱得更深。
赵雪伸出手来,挽住陈诺的胳膊,将头靠在陈诺的胸脯上,听着他细细的心跳声。
闻着赵雪身体里不断散发而出的体香,陈诺疲倦的身躯为之一震。再怎么困难,不是还有赵雪在身旁么?陈诺将手揽住她柔弱的肩膀,闭上眼睛享受这一刻难得的寂静。
但静寂的帐篷里,突然传来锣鼓之声,先是极小,再由远而近,慢慢变大,变得清晰可闻。陈诺身躯一震,松开了赵雪。这时,帐外韩猛跑了进来,不无担心的叫道:“将军,你”
陈诺与赵雪二人走出帐来,锣鼓声一下子大了起来。只见远处的大道上,有火炬如一条长龙一样的蜿蜒前进,向着这边逼近。而仰面的山上,程普的营寨,亦是火把如星星散布着,宛若萤火虫在天际到处乱舞。
被锣鼓声惊醒的士卒也在营寨内延颈相望,左右奔走。
深夜的锣鼓,远处的火炬,无不提醒着寨内的每一个人,敌人如今又增加了不少人马过来,看来这一仗势必更加艰巨了。
这些追随陈诺而来的士卒,大多都是从黎阳临时招募而来的,他们都没有经过训练就拉上了战场。虽然在先前一战,由于陈诺的得力指挥,取得了一个大的胜利,信心也增加了不少。
可毕竟他们入营未久,还没有习惯离家这么长日子,加上鼓噪的锣鼓声,他们中心智不坚者,牵发了内心的**,也就想着趁这机会脱离军营。
某些士卒已经不再是单单的观看热闹,而是自己开始制造热闹。他们故意在营内东奔西走,故意扬言敌人将要攻营。那些不明所以的,看到眼前局势,以及远处的火炬,加上乱人心静的锣鼓声,也就稀里糊涂的自乱阵脚,跟着瞎起哄。
陈诺初次领兵,也没有遇到这样情况,眼看着士卒乱呼惊走,他也有些害怕了。
旁边韩猛拔出刀来,护在陈诺身边,已经砍杀了一人。眼看局势混乱,后营甚至有人烧了帐篷,他心里大骇,害怕会有士兵趁机谋反,赶紧劝陈诺逃走。
赵雪在旁也是吓得脸色变了,这兵变事她没有经历过,但兵变者无外乎谋杀主将,如果真的让叛卒找到将军大帐这里来,那陈诺也就有危险了。
眼看韩猛劝不动,赵雪也就顾不得那么多,扯着陈诺的胳膊就要拉他走。
可到此刻,陈诺仍是一动不动。
陈诺由害怕陷入了一阵沉思,士兵哗变的事情自古有之,有处理不当者为兵士所杀,陈诺可不想就这么窝囊死了。既然害怕无济于事,那么他也只有努力使自己归于平静。
大学有言: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
万事不可以躁,躁则生乱。
陈诺将赵雪挽着他胳膊的手一扯开,叫道:“慌个什么!”然后又吩咐韩猛到大帐里取了一只马札来,他就将马札摆在帐前,居中一坐,当成了临时指挥部。
他命令韩猛立即带了一队士兵在营中四处宣布,有敢命令下去,再有在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