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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依山采果的山农,看着被大雪压断的枝丫,还有那光秃秃的枝干,只剩下呆呆的目光和满腹的愁容。时下,他们只有寄托在家中的那一点点薄地里面的麦芽能够在雪下苟活,挨过这几天的严寒。
数寸大雪的掩盖,使得此时的春耕只得推迟。
那些迷信的百姓全部在村保的带领下,聚集在村头的土地庙前,开始拜祭土地、山神,祈祷能够快些融化这积厚的大雪,能够早些种下春粮,保一个秋收。
春季,正是农家青黄不接之际。
魏国连番征战,各种徭役赋税已经逼迫着青州、冀州、徐州等地的百姓交出来平日里的口粮,甚至有的将春季的种粮也被募捐的官员、衙役抢了去了。
百姓们的日子清寒的只有靠着那观音土和树皮、草根度日了。
如今严寒以来,地面冻得像铁一样,又如何挖得下去,去哪里找那些草根呢?
刚刚度过寒冻的百姓,满意以为可以迎来一个好的春季,播下种子,过一个夏季,迎来一个丰收!
司马懿及时退守了博阳,劝慰了更始帝曹昂罢战,也算是做了一件善事。但是,这并没有缓解魏国接下来的危机。
青州、冀州等地的雪灾,使得数十万的百姓逃离家乡,向南面迁移。
开始的时候,只是青州乐安的百姓往琅玡郡迁徙,人数不过三五千人。稀稀两两的人群,破衣烂衫的百姓,又如何不引起郡县里长官的注意呢?
尤其是向边关迁徙,尽管只是在本国之内的地境,一般官员都会管的。
一个十几个人的迁徙团体,为首的那个老者头发花白,脸上的皱纹布满了岁月留下的沧桑,衣衫破旧却还算是整齐,只不过是补丁有些多了。
在他身后,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一个个相互搀扶着。几个小的还被放在了牛车上。牛车上是他们的行李用具。
看样子是一个家族的统一迁徙。也许是真的到了无法生存下去的时候了,他们才会兴起举家迁徙的念头。
仔细观看他们之中,男人们的年纪都要偏大一些,再就是几个男孩。他们家族中的男丁呢?
也许从这个老者的哀叹之中,我们能够得到一些信息!
走了一段路之后,老者停下来,对身后的人们说道:“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吧!”
说完,他径自找了一个高一点的位置,将上面的雪扫净后坐下,回首望了望那一望无际的雪地上留下的一条弯弯曲曲的脚印、车辙形成的新路,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的说道:“强儿、会儿,你们现在还在不在呀?若不是你们被强行拉去服了兵役,为父和这一家老少又如何会沦落成这样呢?如今天寒地冻,我们又能上哪里去呢?”
“爷爷,你不是说我们过了前面的一座山,就可以看到花开的地方了吗?你不是说到了那里,我们就可以安居乐业了吗?”一个十一二的男孩子看到老者悲切的样子,跑过来问道。
老者看着这个半大的孙子因为饥饿越发显得瘦弱的样子,勉强挤出一点笑容,说道:“是呀,过了那座山,我们就到了花开的地方了!那里可暖和了,我们一家就可以在那里安居乐业了!”
一个年纪与他相仿的老者这时走了过来,对他说道:“大哥,强侄兄弟所说的大汉皇朝是不是真的与孝灵皇帝统治的大汉皇朝不一样呀?若是真的那样,我们在琅玡安居一段时间之后,就迁到灵碧那个地方去。”
“是呀!大哥,灵碧那个地方我们都去过。那里绝对是一个可以安居乐业的地方!”有一个老者走过来说道。
偶!看来,他们家族中的男丁应该都被魏国强行抓了兵役。
因为没有男丁,他们家中的日子肯定不好过,赶上这个灾年,可逃出来还真的是有些魄力。
就在他们闲谈的时候,一个上前面探路的老者慌张而回。
为首老者赶忙迎了上去,问道:“四弟,因何如此慌张?”
那老者喘着粗气说道:“大哥,东面有伙强盗正在盘剥过往的行人商贩,每人都要上交三五十钱;南面大道之上净是官兵把守,据说是逮捕了不少迁徙的百姓。现在都在章丘、泰山等地服作劳役。”
为首老者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寻思半晌问道:“那西面呢?”
“我向那些往东面的人打听,说大家都往琅玡郡,主要是前些时日的战争搞得琅玡郡地广人稀,所以大家都往琅玡跑。至于西面吗?兵荒马乱的,没人去。”那被称为四弟的人说道。
为首老者向眼前三人问道:“要不我们去西面?西面可能要绕道,但是也比被官军抓到强呀?”
三人也没有别的办法,便同意了。
然而,百姓又如何斗得过官府?
他们的行踪很快还是被官府的衙役、站岗的官兵发现了。
一队三十多人的骑兵,前堵后截,很快就将这些人堵住了。
那老者一看跑不了,也只好乖乖的带着众人被官兵押解到城前。
章丘城前,站岗的士兵超过了百十余人,城门口有超过三百多的百姓手上绑着绳索,一个接一个的连在一起。
这些被绑在一起的百姓都是迁徙被抓的,破衣烂衫的、蓬头垢面的,一个个目光呆滞,失去了光华。
他们即将被送往泰山脚下,开垦荒地,服作劳役。
可恶的统治者!
那些百姓稍有不从的,便是皮鞭交加,本来就已经破衣烂衫了,这下子竟然变成了衣不遮体。
严寒交加的日子,那裸露在外面的伤口冻坏的、感染的,使得这些百姓的日子苦不堪言。那些体弱多病者,挨不住伤病的折磨,顶不住官兵的虐待,相继有人死在了劳役场上。
那些监工的官兵,将人拖走后,就地掩埋。
这里百姓们凄惨、卑劣的活着,而那些魏国章丘的县令,正在泰山郡郡府中与郡守大人把酒言欢,大开庆功之晏。
庆功宴上。
正座之位,端坐的白白胖胖的正是泰山太守卢珽。下垂手坐着的是骑都尉常新、章丘县令白醭。
三人把酒言欢,看着舞女跳舞,听着琴瑟笙箫奏出的委婉音乐,真是乐在其中。
“府君,依仗您的英明决策,我们才能将这些乱民抓获。来,我敬你你一杯。”白醭举起酒樽,谄媚的向卢珽敬酒。
“哈哈,这都依仗你二人的协助。能得你二人,才是某最中意之事!”卢珽哈哈大笑,举起酒樽,说道:“来,庆祝我们的成功,干一杯!”
“干杯!”常新、白醭二人皆举起酒杯相和。
喝完,卢珽放下酒樽,接着说道:“大雪初融,天气更加寒冷,乱民还会往南迁徙。你等务必要严加盯防,切记不得放过一人。朝廷的封赏已经下来,明日本府便使人给你们送去。”
“朝廷封赏孝敬大人就行了。不用往小人府中送了。”白醭十分孝敬的说道。
卢珽心中乐得不行,可是嘴上还是说道:“那可不行,朝廷给你的赏赐还是要给你的!你做了这么多事,本府还有赏赐呢!回去告诉兄弟们,办好了,都有赏赐!”
“多谢大人。下官一定尽心尽力,一定尽心尽力。”
“常都尉,现在劳役的乱民可有闹事?”卢珽问道。
“回大人,没有!不过乱民中死去的不少,兄弟们每天都要埋上几个。”常新如实说道。
“这倒是一个麻烦事!朝廷那边可有消息说了,不要劳役过重,使得百姓急剧减少。”卢珽告诫常新。
“要不让军中的郎中为他们看看?不过,他们也用不起药呀!死两个就死两个吧!”常新嘴角一撇,做了一个无所谓的动作。
其实,贫民百姓在他们这些人眼中无非就是草芥一般,死去几个、十几个甚至上百个,似乎也和他们没有关系。
在魏国百姓的遭遇,几乎是:
饥寒交迫难捱日,官府劳役又压肩;
明日何时能出头,阳光普照地依寒;
日间天暖夜晚寒,来日几人能醒来?
且听衙役皮鞭声,衣衫碎烂血已干。
同时遭受这样天气的还有并州、兖州、秦州等地,汉天子刘罡使北部边防军大元帅、淳王刘瑾出长安,巡查灾区,开仓赈粮,安抚百姓。
天子所到之处,百姓无不夹道相迎。
重灾区以并州太原、兖州朝歌、秦州北地最为厉害。百姓不解天气之严寒,竟然冻死十余人之多。
秦州北地郡,太守张望正在赈粮之时,淳王车驾赶到。淳王向领取赈粮的百姓进行了慰问。
太原,淳王刘瑾亲自登上都护府的点将高台,向百姓进行了慰问,更是现场安排官兵/运输粮食,当场发放赈粮。
朝歌,兖州都护使薛立陪同淳王走访了灾区的百姓,查看了受灾情况,查看了百姓家中粮食储备,亦是安排了现场赈粮的发放。
第428章 受败仗曹休归东平,除盗贼马良安东郡()
洪武十二年的春天,汉朝并州、兖州、秦州等地以及魏国的青州、冀州等地地接连大雪,万物受寒。
魏国百姓在官府的苛政暴力的统治下,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民不聊生,百姓不安,魏国青州、冀州的百姓不堪天寒地冻的折磨,多有迁徙之人。
官府官员竟然连通军队,在各处设下关卡,捕捉那些走投无路的百姓,压着他们去服作劳役。
一时间,青州、冀州盗贼群起。尤其以青州徐清扬、冀州牧百度最为猖獗。
冀州盗贼在牧百度的带领下活动在黄淮流域,以范城为据点,洗掠百姓、劫杀官吏富贾,摄取了大量的财物、粮饷。一时间那些走投无路的百姓,多有投靠他,以求谋取一口混日子的口粮。
东郡刚刚被兖州都护使薛立谋取,曹休带着大军退守东平,余下数千名残兵躲入了东郡周边的山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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