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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在秦始皇这个大暴君统治下的国度,唐霄觉得自己还是老实点好,毕竟天大地大,老子的命最大。
唐霄提着一只酒壶,在人群中间穿梭,凡是遇上找他喝酒的庄户,他也一概不推辞,对着壶口面不改色地猛灌一口,引得其余庄户纷纷大喊“郎君好酒量”。
要知道唐霄给庄户们喝的,可不是大秦市面上随处可见的又酸又涩浑浊不堪的米酒,而是正儿八经清澈见底的蒸馏酒,也就是俗称的白酒。
古代的酒一般都是谷物发酵酒,度数很低,很少有超过二十度的,大秦的酒也不例外,唐霄估计顶多也就十来度,而他让下人制作的蒸馏酒最低也有将近三十度,庄户们一开始都喝不惯,再加上平日里也不怎么喝酒,有些人真的就是传说中的三杯倒,所以见到唐霄喝酒这么豪迈,都忍不住叫好。
绕了一圈下来,唐霄突然看见小雀儿正骑坐在侯府门口的石狮子上,手里捧着一个鸡腿,啃的满嘴流油。
“小雀儿,给我下来。”石狮子是用来镇宅辟邪的,对于唐霄这么一个贪生怕死的人来说,可不允许别人对自家的镇宅神兽有什么不敬。
小雀儿吃得正高兴,被唐霄这么一打扰,一脸不悦,旋即单手一撑,一个跟头从上面翻了下来,稳稳当当地落在地上,动都没动一下,一套动作比唐霄前世看过的体操运动员还要流畅。
唐霄没想到这个一天到晚拖着鼻涕,被他老爹揍得哇哇哭的怂娃,居然有这样矫健的身手。
唐霄靠在石狮子边上,笑眯眯地问道:“小雀儿,你这身功夫跟谁学的?”
小雀儿没好气地说道:“额爹。”
“你爹还会功夫?”唐霄有些惊讶,白亮平日里看起来一副憨厚老实的庄稼汉模样,不料还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小雀儿拿着鸡腿一边比划,一边兴奋地说道:“那当然,今天跟着方爷爷进山,路上遇到一只大虫,其他人都怕,额爹三拳两脚就把它赶跑了。”
听小雀儿这么一说,唐霄对白亮更感兴趣了,这个时代的老虎可不是前世动物园里供人观赏的肥猫,秦岭的老虎是会吃人的,大秦各地每年都有不少起人被老虎咬死的案例,而白亮居然能赤手空拳打跑一头老虎,实在是不简单。
唐霄继续套小雀儿的话:“你爹以前是干嘛的?”
唐家封地里的庄户多是秦岭周边的原住民,以张李两姓为主,白家是十年前才搬进来的。
听福伯说,当时天上飘着大雪,父子俩是在侯府门口被发现的,全身都被雪盖住了,小雀儿还在发着高烧,只剩下一口气,自家便宜老爹可怜他们就让父子俩进了庄子,还帮他们安顿了下来,不过这么多年下来,庄子里却从来没人知道白家父子的来历。
小雀儿翻了个白眼:“额爹就是个种地的,还能干啥。”
“我是说十年前,就是你们还没到庄子里的时候。”
唐霄的直觉告诉他,白家父子的身份一定不简单。
小雀儿突然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瞥了唐霄一眼,然后缓缓说道:“十年前额才两岁,记得个啥。”
看着小雀儿的眼神,唐霄瞬间觉得自己真的像个白痴,于是恼羞成怒,想给小雀儿一个爆栗,可刚举起手又悻悻然地放了下来,他感觉自己还真不一定能打得过小雀儿。
小雀儿吃完鸡腿,把满是油渍的双手随意地在衣服上擦了擦,一双眼睛四处转悠,最终停在了唐霄手中的酒壶上。
唐霄这边刚看到一道身影闪了一下,连眼睛都没来得及眨,就发现自己的酒壶已经跑到了小雀儿手上。
小雀儿看周围的庄户喝酒喝得那么快活,早就觊觎已久,不过奈何被自家老爹管的太严,一直无处下手,正巧现在老爹不在,唐霄又正好送上门了。
拔出塞子,小雀儿先用鼻子闻了闻,感觉这玩意儿好像没什么特别的味道,又举起酒壶灌了一口,到了肚子里才发现,这酒壶里装的根本就不是酒而是水。
“你骗人,这里面装的都是水。”没有喝到酒,小雀儿很生气,后果十分严重,立马扯开嗓子大声嚷道。
这一嚷不要紧,一些平日里和唐霄比较熟络的,还有之前找他喝过酒的人,全都眼神不善地朝他走了过来。
与此同时,白亮也是一脸不善地拿起一根竹条朝着小雀儿走了过来。
唐霄知道自己在劫难逃,扭头看了一眼边上瑟瑟发抖的小雀儿,叹了口气:“和平相处不好吗,非得弄得两败俱伤,作孽啊。”
第5章 挨揍()
唐霄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太阳都到屋顶了,揉了揉脑袋,还是晕乎乎的,昨晚那群庄户简直不是人,排着队轮流上阵,不喝到吐决不罢休,喝到最后都断片了,只记得自己最后是被架回房间的。
睡了这么久,再加上昨晚光被那群牲口灌酒,一口菜都没吃,肚子里不停地在叫唤,唐霄伸长脖子朝着门外喊道:“灵儿,灵儿。”
没喊两声,灵儿就急匆匆地冲进了房间:“怎么了,郎君?”
“给我弄些吃的来,要清淡点的。”
灵儿笑着说道:“早就给您备好了,一直在灶上热着呢,我这就去端来。”
“慢着。”叫住正准备离开的灵儿,看着小丫头转过身来满脸的疑惑,唐霄把两只手臂一展,颐指气使地说道:“先替郎君我更衣。”
不久之后,唐霄坐在院子里就着油条喝着粥,一旁还有小丫鬟轻轻揉着太阳穴,这日子过得忒舒坦,就是给个神仙也不换。
从起床开始,唐霄就觉得今天好像有点不对劲,一碗粥下肚才反应过来:“灵儿,府上人都去哪儿了?”
灵儿又帮唐霄盛了一碗粥,道:“郎君忘了吗,昨日傍晚选了点,今日一早都帮忙挖井去了。”
唐霄猛地一拍脑袋,喝酒误事啊,得亏昨晚把方法告诉了福伯,不然今天一整天就全浪费了。
吃完早中饭,唐霄带着灵儿来到昨天选的那几处位置,男人们正干得热火朝天,边上盖了一个简易的长棚,里面一群小孩围着福伯在玩耍,妇女们没见踪影,庄子里倒是升起了一缕缕的炊烟。
古代打井其实不难,先把辘轳架在井口的位置,用工具往下挖,挖到一定深度之后,由于土壤含有水分,容易塌方,这时就需要用木头加固,与此同时要不断地用辘轳把下面的泥土送出去,等挖到水层,彻底加固井壁,再在井口加上围栏就完工了。
一屁股坐在福伯旁边,唐霄翻过一个水杯问道:“福伯,出水了吗?”
福伯闻言扭过头来上下来回地打量他,可就是什么话都不说。
“您老别这么看着我,有话直说。”被福伯盯得全身发毛,唐霄忍不住把板凳往边上移了移。
福伯撑着脑袋,突然说了一句:“我在想这人的脑袋被敲过之后,是不是会变得更聪明?”
注意到福伯跃跃欲试的眼神,唐霄瞬间捂上脑袋和他拉开一段距离:“别,我这脑袋上的伤还没完全好呢,您要再给我来上这么一下,非得残了不可。”
福伯白了他一眼,旋即自言自语道:“一共十处,处处都有水,莫非你这怂娃真的被人敲开了窍?”
对于以前的唐霄,福伯是再了解不过,整个就是一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的二世祖,唯一比咸阳城里那些纨绔子弟好上一点的就是从不仗着家中的势力作威作福,当然主要也是因为唐震下手比较狠,可自从这次醒过来后,就像是完全变了个人。
灵儿在一旁笑着竖起了大拇指:“郎君真厉害。”
唐霄也没想到自己的运气居然这么逆天,毕竟利用向斜储水寻找水源是高中学的知识,而且他也从来没有实际运用过,他昨天之所以选那么多地方,也是因为心里没有什么太大的把握,现在听到福伯这么说,才彻底放心。
“福伯,我问您件事。”唐霄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把手中刚倒好的凉茶递给福伯,压低声音问道:“听小雀儿说,他爹会功夫,看那架势貌似还不低。”
福伯喝了口茶,缓缓开口道:“比起我,有过之而无不及。”
“怎么会?”唐霄大吃一惊,福伯的功夫有多高他是知道的,现在居然亲口承认自己不如白亮。
“你应该知道昨天我们进山找溶洞时遇到了大虫吧?”
唐霄点了点头。
“那只大虫被白亮赶走的时候,我觉得有些不对劲,就悄悄跟了过去,结果还未跑到五百步,那只大虫就哀嚎一声,倒在地上,我走进一看已然没了气息,再一查看,大虫腹部的肋骨基本全部断掉,有几根甚至直入心脏,这也是导致其死亡的主要原因。能有这样劲力,至少也得练了二三十年的内家功夫。”
“而且我上次没有告诉你的是,当初发现白家父子的时候,两人身上除了白雪还有已经干了的血迹,你父亲和我都从白亮的眼神看得出来,这个人手上绝对有人命,而且还不止一两条。”
福伯说的话,简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不过却让唐霄对白亮更感兴趣,越看在那边忙碌的那道身影就越顺眼。
“怂娃,我知道你打的什么心思。”福伯看到唐霄的目光,哪能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提醒道:“不过我劝你可别耍什么歪门邪道,不然到时候惹祸上身,我都保不住你。”
唐霄很无语:“您看我像那种人吗?”
“你个瓜怂,就没你小子干不出来的事,我养了那么多年的乌龟你都敢炖了吃,要不是灵儿告诉我,我到现在都还蒙在鼓里。”福伯越想越气,说到最后不知道从哪掏出一根竹条,追着唐霄在长棚里四处乱窜。
唐霄和福伯隔桌相望,气喘吁吁地劝道:“您老仔细想想,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它肯定活得比您长,万一您哪天两脚一蹬撒手人寰,到时候绿毛龟送白发人,它心里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