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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都跟着你一起治病救人。”
弘智大师点头说:“恩,凭你最后这句话,就已经开始像我们的风格了。”
这两天,瞿式耜被弘智大师折腾的够呛,每天都被那秃驴弄醒一回,然后又被气死一回。直到七日之后,瞿老头褪去了一层皮,瘦成了皮包骨,弘智这才作罢,瞿式耜仿佛也痊愈了。又将养了些时日,当他许多天以来第一次出门的时候,便看到了应天府张贴的乡试榜文,王船山高中解元。瞿式耜点头称赞道:“恩,这王船山还是有真才实学的,起轿,去礼部尚书府道贺。”
管家却对他说道:“老爷,这么多天您一病不起,还不是因为他,怎么刚刚痊愈,就想着要去给他道贺啊?”瞿式耜摇头道:“诶,你哪里知道,老夫与他虽然政见不一,却也敬重他的一身学问,杰儿羞辱了他,老夫也被淑妃娘娘骂的一病不起,彼此算是扯平了吧,应该化干戈为玉帛才对。”
来到王府,道贺的大多被告知尚书大人不在家。然而一看到是瞿式耜来了,管家还是把他和他的轿子让了进去,让瞿式耜乘轿入门,乘着轿子进入相府,就算是对吏部尚书内阁辅臣这样的官职来说,也绝对是一种荣誉。何况一进院子,便看到王船山、顾亭林、马进忠、高必正、邓凯等等朝中大佬分列两排迎接瞿式耜。
瞿式耜下了轿,与众人寒暄了几句,便进了客厅,一见正首,朱四笑呵呵地坐在那儿,旁边还有那个前两天一直在折腾自己的秃驴。瞿式耜刚要跪拜,朱四说:“老大人贵体新愈,这里又是船山先生的私宅,免礼吧。”瞿式耜冲着弘智大师说道:“老夫还要谢过弘智大师的不杀之恩。”却没说弘智大师救他一命的事儿,也许在他心里也已经明白自己的病死不了,弘智大师就是在折腾他取乐罢了。弘智大师回了一句:不敢。再没有解释。他也不觉得和昔日老友开这样一个玩笑有什么不合适。
“瞿某近日卧榻之上反思己过,深感惭愧,今日来到王大人府上,一为王大人高中解元道贺,二为与众位大人冰释前嫌,还望众大人及圣上念及老朽多年侍奉君王并无二心的份儿上,原谅瞿式耜的孟浪。”
这一句话倒应该让众人觉得尴尬,可这群人都是干什么的?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尴尬。马进忠客客气气的从下人手上接过一碗茶来,低着头小碎步地向前递给了瞿式耜。“尚书大人请茶,要说行为孟浪,恐怕还是马某人要多孟浪一些。尚书大人一直是我大明的文胆,刚正不阿,从不趋炎附势,马某及众友人早就想以大人为楷模。大人今日的自省自谦,更是让我等认识了大人的品格,别的不说,我马进忠心里,第一个就服你。日后谁要是再敢和大人您过不去,就是和我马进忠作对!”
瞿式耜笑的那叫一个勉强啊,他知道马进忠容不得他在众人面前正话反说,便来了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可瞿式耜却也真的有意和这些大佬们冰释前嫌。大明正在一步步的走向强大和复兴,他曾经心中对朱四等人的怀疑也渐渐成为了过去。何况他也是有志报国的人,与众人只不过是殊途同归罢了。
瞿式耜叹息道:“想我瞿式耜,人生已经历了一个甲子,看惯了这山河的潮起潮落,见证了大明的颓废与中兴,如果大明需要,我瞿某人甘为犬马,再见你们这些青年才俊,我瞿某人就算立刻死去,对这个国家也是放心的。我期盼了多年,大明真的出现了你们这一群睿智的人杰,还团结在了一起,共同镶扶社稷,共同为圣上尽忠。瞿某人这些日子在病榻上想了很多。想了又想,觉得自己往日所做之事,真的是和心中所愿南辕北辙。今后我瞿式耜还会是那个瞿式耜,绝不会对任何人趋炎附势,也绝不会无故对他人低头,但是我瞿式耜一定会竭力报效朝廷,重新认识你们这群人杰。”
说罢,瞿式耜便告辞了,众人也没有太过挽留,看着瞿式耜在秋风中羸弱的背影,众人更加佩服老先生挺拔的风骨。这便是这个时代真正的士大夫们的品格。他们绝不屈服于任何强权,只坚信公理,只服从于心中的理想。
看着瞿式耜的背影消失在路上,朱四对众人感慨道:“人生如戏,总是你方唱罢我登场,朝中的琐事又大体安顿了下来,大比之日,还要等到来年二三月间,至于到时候还会诞生些什么样的文武人才,朕是不担心的。毕竟大明的今日已是人才济济,军中猛将如云。所以,是该到了跟敌人一决雌雄的时候了。”
众文武全都正襟危坐,等待着朱四的召唤,朱四却又换回一副市侩嘴脸说:“该做的战争计划,已经和老马还有众兄弟们商议的差不多了。粮草也已备齐,只待大军出征了。不过在出征之前,咱们还需要办最后一件事。”所有人脸上都画着问好,朱四还是忍不住把话说出来:“就是为兄长娶媳妇儿!”多数人的希望都变成了失望,连王船山也认为这个笑话太冷。
(本章完)
第466章 国议(4)()
“干嘛呀你们,虽然这次是船山先生继娶,可你王而农毕竟是答应了郑仪珂一定会娶他的女儿啊,这都过去三四年了还没动静,你就不怕郑氏另聘他人?”王船山说:“前些年,就连天家都没有安顿下来,臣如何顾得上娶亲呢?还都南京后,朝中大小事务又繁杂的很,也没时间考虑这些。”
邓凯笑道:“嘿嘿,你没时间,万岁爷可有时间,今日而农得中解元,算是一喜,万岁爷早已经责成我们锦衣卫去襄阳接回了郑氏,等你二人完婚,又是第二喜。”高必正也抢着说道:“嗨,不管那么多了,总之身为一个男人嘛,传宗接代也是职责所在,对吧。老高管不了你如何传宗接代,却可以张罗着帮你娶媳妇。”
众人都骂高必正又在放屁,高必正却不服气道:“我没说错呀,而农现在住的这所宅子怎么配做尚书府呢?邓凯早就告诉我说万岁爷已经派他的人去襄阳接郑氏去了,我就在我家旁边儿帮而农买了一套宅子,就做他的新房吧,算是我老高的贺礼,宅子已经在修葺了,用不了几天就可以搬过去。”
王船山说道:“谁说要和你这个半疯做邻居了?”众人也说:“你高必正送了一套宅子给而农,这叫贿赂上官好不好,我们可没那么多钱送他宅子,这好事儿还不能让你一个人独吞。”
马进忠又代表大家继续说道:“对,不能让你一个人独吞,不过你买的那所宅子也不能再闲着了,否则你指不定还要硬拉着谁做邻居呢。我说而农啊,你就委屈一下吧,替大家做一回老高的邻居。这宅子的钱我们大家均摊还不成吗,还有里面的一切家具摆设我们也人人有份,这买卖,我们亏大了。”
朱四也说:“对对,好主意,朕也出一份子,还出了几千两银子做了郑氏的聘礼。”王船山皱眉道:“你们七嘴八舌的,就把我给豁出去了是吧?”朱四又说:“怎么叫我们七嘴八舌呢,你娶媳妇儿的事儿啊,小妹和国丈那边都是赞成的。你是不知道,前日见到瞿仁杰的狗屁诗,小妹还要回骂呢,要不是贤妃拦了下来。便会出现当朝国母和酸儒打嘴仗的笑话了。”众人心道:“哼,当朝皇妃和酸儒打嘴仗就不算笑话了么?这种事儿,也就是你们这一家子奇葩才干得出来。”
朱四听不见众人的腹诽,依然自顾自对王船山说道:“过不了几日,郑氏就该到了,这事儿你算是逃不过去了。咱们这些日子也正好得闲,全都帮着你张罗张罗,怎么样?”大家都说好,便摆上了酒菜提前庆贺了起来。一直到王船山搬家,娶亲,一连几日里这群人都喝得昏天暗地。谁也没帮上什么忙,都是各家的官家和内廷的中官儿们帮着安排,大家都只顾着喝酒了。
说话间就到了结婚那天,虽然船山先生的婚礼排场不是南京城历年来最大的一次,不过文人雅士,贵胄高官却系数到齐了。就连两宫太后和皇后苏裴,也都各有礼物赐下,苏老夫人张罗内宅,苏翰林打理外客,小国舅苏玉琢负责吃请。朱四也坐在主席,跟一尊佛似的,看着众人在面前趋步而过,也爱理不理。
他和顾亭林、堵胤锡、秦翼明等人一桌,马进忠、郝永忠、高必正则成了他的守门员,帮他挡架。毕竟前来贺喜的人太闲杂,喜事又不可能将人都拒之门外,皇上又非得凑热闹,就苦了几员大将喽。哪有功夫喝酒啊,都来给朱四看门儿守卫来了。谁见过去自己大臣家里喝喜酒还一座下来就不走的皇上啊?不过大家也都见怪不怪了,在朱四的身上,什么奇迹都可能发生,什么奇葩的怪事都早已不怪了。
“万岁爷今天闹不闹洞房啊?臣听说上次您还想闹邓凯的洞房,后来才发觉是自己嫁妹妹,觉着闹自己妹妹的洞房不太好意思。这次好歹是皇后娘娘的哥哥,恩,对了,这样好像也不成。”堵胤锡工作时总是正儿八经,一旦有热闹,比谁玩儿的都开。能和歌姬们一起跳团扇舞的兵部尚书谁见过?这会儿又拿皇帝开起了玩笑,一个次辅两个尚书,相比较肯定还是堵胤锡更顽皮些。亭林先生虽然也不是无趣的人,不过他毕竟还有一个帝师的身份,在学生面前不好开玩笑。不过这群人却也都没有板着脸,一副君子不重则不威的派头。听到堵胤锡对朱四的调侃,全都笑了起来。
朱四嘴里的菜还没咽下去,便对堵胤锡说:“没事,而农不是外人,朕就只把他当兄弟。至于待会儿是不是要闹洞房的,得看咱们的兵部尚书表不表演节目。如果节目表演得好的话呢,朕就不去爬墙跟儿了,还重重有赏。”
顾亭林虽然不知道朱四说的节目是什么,但是他知道这一定是朱四的报复,便故作好奇的问:“哦,还有这等事儿?堵大人竟然还有艺术才华,顾某也想见识见识。”秦翼明笑而不语,堵胤锡却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