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谑父龅┫涠鸦鹄吹牟t望台上,扶着腰刀,撇着一张大嘴,大嘴上还淌着鼻涕。这鼻涕只是沿着刘之源的胡须向下流淌了一半路程,便被脊背后刮来的一阵阵西北风制止在途中。
久而久之,刘之源的胡子结起了冰碴儿,在刘之源的朝天鼻下面显得非常水嫩,水嫩的就像两颗大葱。“火炮两门,瞄准明军最前沿的战车开炮,校正目标后,所有火炮同时开火。”刘之源发布完命令后,马进宝应了一声便跑去指挥士兵射击。
刘之源心里却在埋怨他:“这人做事还是那样有头无尾,你倒是再行个军礼啊,之前不都教过你了吗?还是拍拍屁股就走,完全不注意美化本将军的英雄形象。”他不知道马进宝之所以去的那样急切,是因为实在看不下去他猪鼻子底下的那两根葱了,这样一幅造型还要继续摆谱,实在太让人恶心了。
时间匆匆而过,不一会儿清军的两门火炮就怒吼着去试探明军战车的远近,两颗炮弹刚一落下就引发了明军大营内的一阵共鸣。这让在刘之源身后观战的所有观众都拍手称快,可令这些王爷们纳闷的是,为什么这掌声竟然听不见?这是什么炮弹声音这么大,竟然把掌声都给淹没了?
天空中滑响了更多炮声,又是一阵‘轰轰轰轰轰轰轰轰!!!’的声音,想要欢呼的人不见了,只剩下一地鸡毛。“咳咳,这是明军的炮袭,快闪开!”刚刚还在拍巴掌的王爷们被明军的大炮拍倒了一地呀,好几个都已经挂彩了。他们此生经历的在身边爆炸的炮弹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可就是谁也没想到这次的明军火炮竟然这么准,居然第一个排炮就能精确的覆盖到清军炮兵阵地。
观众们全都互相搀扶着跑向了远方,样子上蹿下跳的,有点儿意思。刘之源也刚刚从地上爬起来,大惊之下,他想到了唯一一个能做到这样奇迹的人,“师傅!”刘之源失声喊道。远在三里之外的明军阵地有一个人用蹩脚的中国话回答道:“什么事儿啊?八戒。”
先不要介绍此人是谁,就看刘之源从被炸成碎渣儿的弹药箱废墟里爬出来,鼻子上两根水嫩的大葱已经不见了,就连胡子都已经烧没了。他没有去管正在激情燃烧的胡子,而是声音沙哑地呼喊着还能爬起来的清兵马上开炮。“赶快些,向敌人的炮兵阵地还击呀!”
不远处的马进宝被压在了一门大炮的下面,他一边擦着嘴角的血沫子,一边从胸腔里挤出声音问刘之源:“大帅,咳咳,明军的炮兵在、在哪呢?”刘之源胡乱催促道:“你问我,我问谁去呀?趁着他们需要装弹,赶紧全力压制啊!”刘之源是真急了,可连目标都没找到,怎么压制?
几个士兵七手八脚的把马进宝身上的大炮抬了起来,逃过一劫的马进宝却还继续躺在地上导气儿。刘之源又催促道:“你被大炮炸傻了么?怎么还不准备还击?”“遮!”马进宝答应了一声便一骨碌爬起来想要跑去阵位,可还没等他下令呢,又是一连串儿‘轰轰轰轰轰轰轰轰!!!’的声音,清军阵地上飞起了更多的尸体和残肢断臂。
“什么情况?”刘之源气急败坏的问道。正在他眼前摇摇晃晃打转儿的马进宝晕晕乎乎的答了一句:“这是连珠炮啊!大哥。”刚刚爬起来的刘之源照着正在一圈圈儿跳胡旋的马进宝就是一脚,“死一边儿去!老子还不知道那是连珠炮?我是不相信连珠炮能打这么远!”
马进宝多敬业啊,被炸成这样的还没忘了抢答,可刘之源还没有找到为什么连珠炮能发射的这么远的答案,答案就自动找他来了。又是一阵‘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这次趴在地上的清兵们已经飞不起来了,天空中的刘之源只看到了一个伴随他腾飞的身影,那人正是很喜欢抢答问题的章京马进宝。
属于他二人的世界仿佛都凝结了,下方的一片焦土就是他俩刚刚的舞台。天空中起舞的这二位还在表演哑剧呢,刘之源在用表情和流着血的眼神询问马进宝这是怎么回事儿?这表情中带着迷茫、伤心和哀怨。在天空中翩翩起舞的马进宝模样非常恬静,还给了刘之源一个爱莫能助的手势。
(本章完)
第501章 骑兵对骑兵(2)()
当灵魂脱离了躯体后,刘之源终于飘忽着找到了那个被他称作师傅的人,还看到了那人身边的六七百身穿葡萄牙军服的士兵。灵魂已经没有了羁绊,这让刘之源回忆起了当初跟这个名叫道格拉斯。卢卡斯的葡萄牙教官在明军中学习时的过往。那个时候刘之源还寂寂无名,如今他已经飞得比所有清军都高了。他还看到了己方阵地后面那些跑得比所有人都快的王公贝勒们。那些飞奔的身姿或是相互搀扶着,或是被亲兵们搀扶着,尤其多尔衮的盔婴已经变成了一团燃烧的火焰。
刘之源刚冒个泡就死了,多尔衮却依然在问:“说好的********呢?怎么变成矿难现场啦?一定要尽快消灭那个会打炮的,否则日后我八旗健儿还不知要流多少血!”端重亲王博洛是这些人中最幸运的,只是一张脸被熏黑了半边儿,像个没熟透的酱肘子,其他并无大碍。他听到多尔衮的抱怨后,立刻过来请命:“叔王,请允许侄儿带领精骑杀过去。”
留给多尔衮的时间并不多,明军的炮火已经覆盖了己方的炮兵阵地,甭指望什么炮战了,今天的焰火根本不是他们预定的。虽然刚刚的那几炮并没有将明军外围的战车和工事打开缺口,可立刻发起进攻也比排队挨炸强啊,而且堂堂八旗铁骑的面子也得找回来才对。于是,多尔衮对博洛说道:“好吧,给你30000人马,一定要把明军的炮队先干掉。”
博洛应了一声便跑回去邀人了,多尔衮又对人说:“清点一下我们还有多少炮手和火炮,问问刘之源他到底行不行?就算无法压制明军的火力,至少也要把敌人的车阵破坏掉啊!”
刘之源已经白日飞升了,博洛点齐人马后也已经准备冲锋了,有人又在死人堆儿里拽出来将近400个可以喘气儿的,这些人爬起来的第一件事儿不是还击,而是先把大炮分散开来,也让明军找不到他们。然后再瞄准好明军的营垒,发射一轮炮弹后又赶紧换地方。
可就连炮兵专家刘之源都战死了,这些徒子徒孙还有谁是对面儿那些炮神的对手?清军炮手就这样打打藏藏的几轮下来,所有被分散开来的炮兵阵地又都一个个的被明军炮兵击毁了。好在明军的营垒外墙也被这些火炮洞穿了几处,博洛见此情形,立刻率军发起冲锋,可是这段路对他和他的军队来说依然遥远而漫长。
炮手是需要在战火中历练的,可是明军经过几十年的血战之后,哪里还有什么优秀的炮手?招募熟练炮手是最实际的选择。道格拉斯。卢卡斯的葡萄牙炮兵都是最优秀的射手,他们手中的火炮也都安装有照门和准星,每次发炮前先以几何公式计算出弹道、仰角、和距离。所用的测量器具竟然都是伽里略先生最新发明的比例规。最现代化的科技、最精良的火炮、最优秀的炮手,统统被被朱四花最大的价钱打造并汇聚到了一起。
再加上大明与葡萄牙近似于同盟性质的友好关系,这七百人几乎是朱四能在澳门挖来的葡萄牙正规军数量的极致。这700正规军与那3000西洋雇佣军还不一样,属于朱四临时租用的,数量已经占到了驻澳门葡军的两成。至于朱四最后到底还需不需要归还,那就看他的诚信度了,可朱四跟番邦讲过诚信吗?重赏之下的葡萄牙兵,又有几个愿意回澳门领低保去的呢?
博洛,爱新觉罗。努尔哈赤的第七子阿巴泰的三儿子。他带领的30000重骑兵是八旗各部的选锋,在明军的外围营垒被清军炮火洞穿几处之后,博洛的骑兵终于发起了冲锋。他要赶在缺口被明军弥补之前,冲入明军阵地。两旁所有的景物都在匆匆的向后离去,只有前方的目标是真实的存在。马背上的这些人都清楚,这令人感觉真实的目标,也许他们中的很多人一辈子都触碰不到。
博洛的30000选锋与目标之间的这三四里地的距离,只需要不到三分钟的时间,期间按照明军的炮击速度,他们至少要面临十几轮的炮火洗礼。然而这是一支当世最精锐的骑兵,他们的作战素质环顾整个世界都无人能敌。只看他们先是以较为松散的队形前进,马作的卢飞快,炮声震耳欲聋。三万铁骑惊弦霹雳,八千火龙震天动地。天上下着钢雨,地下刮起铁风。钢雨落地成火树,铁风漫卷似银花。火树时时吞骏马,铁风忽来不停暇。一朝兴亡百万兵,两军胜负定中华。
这是血的海洋、这是花的世界,如果谁触碰了这花儿,那么就将去往另一个世界。葡萄牙火炮在阵前挥洒出斑斑涟漪,这涟漪就像时间虫洞,吞噬着每一个战士的过去,更是让他们看不到未来。许许多多的人和马在钢铁与火药面前结束了自己一生的梦。但是这支铁军却还依然继续前进,这一刻是新的时代与旧的事物在较力、在碰撞!
走了一半的路,这30000骑兵在最快的马速之下居然可以还可以变换阵型。他们加大了队形的密度,在极短的时间内,组成了前后有一定间隔的两支雁型阵。接下来的路,迎接博洛大军的是明军的扎马钉和床弩。扎马钉的威胁是无声无息的,这和火炮所造成的巨大声浪很是不同,一个是声嘶力歇地威胁、一个是安安静静地刺痛。无论你选择呢一种,都将是对自身的精神与肉体的双重折磨。
一排排冲锋在最前列的勇士们随着一声声战马痛苦的嘶鸣而前扑倒地,时而还会祸及到身后的一两匹战马。后继的骑兵就这样在他们的战友身上踏过,踏出一波波的浪花。死去的勇士为生者铺就了一条肉毯,铺就了一条通往希望的路。也许这些牺牲的灵魂还会继续在忠诚与光荣下骑乘,永远的骑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