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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天地似乎都老了许多。夕阳在惭愧,她的脸色绯红,映衬着彩霞像朱砂墨泼的关山,随天地尽染、共长河东去。荒村、战场、祭坛,祭坛之上供奉着李自成的神位,神位下的祭品没凑齐太牢,只割下了吴三桂的两半人头做祭。神位前跪拜着李锦、马进忠和那一万多曾经是李自成麾下的骁卒虎将们。神位的周围几里方圆,堆砌着三万五千名叛国者的尸体。这是一座京观,这些尸体也不配有墓碑,他们只会是今春最优质的肥料。人们会让他们在大明的新气象之中一直腐烂下去,直到春种秋收,无论沧海桑田。
白云苍狗,沉淀过后的故事唯有善与恶的对抗,然而善与恶是哪怕天和地都无法审判的,因为公道自在人心。任何义正言辞的辩解在恶人的所作所为面前都显得苍白和滑稽,虽然历史会由胜利者书写,但他们的罪行已铁证如山。这样一心利己,从不利人,在一生中出卖了他的父母亲人还有他的国家,出卖了他所能出卖的一切的人,难道不该背负骂名吗?他给汉家子弟造成的心灵伤害比之儿皇帝石敬瑭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任何居心叵测的洗白也不会让这样的人民公敌再次从历史的审判中翻案,哪怕时空倒转,哪怕沧海横流!
(本章完)
第605章 带你装逼带你飞(1)()
一场春雨说来就来,不带片刻犹豫的浇注在麦田、古道,让这片干旱了多年的土地上终于多了一分希望。春雨还给大地带来了大明皇帝抵达太原的消息,却给清军带来了一声惊雷。这惊雷恐吓着大同的和硕英亲王阿济格,更使得坐困太原孤城等待吴三桂救援的尚可喜失去了继续固守的信心。“忠贞营真的没有给关宁军留下一个活口,连平西王都被李锦给杀了?”被春雷震的直激灵的平南王尚可喜声音颤抖着问着回报的探马。
说是探马,可这些探马却不具备什么可信度,因为他们此时根本出不了太原城,只能坐井观天的在城中打听打听而已。这令尚可喜有些怀疑,尤其在主观上,他更希望这个消息不是真的。可是太原城外确实真真切切的挂起了一个人的两半人头,他亲自看过这个人头,虽然人头已经化为两半,从一个完整的大闸蟹变成了两瓣淋漓着蟹膏的春蟹。可这两瓣闸蟹,已经足以让尚可喜确定那就是属于吴三桂本人的。
人头下还总会有两三个身影在徘徊,一个留着稀疏的络腮胡,一张脸倒是白白净净的,嘴角布满断杀纹,让人凛然发寒。穿着一身布满刀砍斧着痕迹的绵甲的此人,手中还时常挥舞着狼牙棒照着吴三桂那已经变作两瓣儿的人头敲那么一两下。
“那个人是谁,怎么对平西王的遗骸如此不敬?”尚可喜不禁问道,朱四来到这个世界以后,清军的三次南征中都有尚可喜的身影,只不过尚可喜没有打过一次胜仗而已,跑得却比谁都快。可是他军中的探马,还是有人认得那个留着稀疏络腮胡子,有着断杀纹的人的。“王爷,那位八成就是永历皇帝了,明军中使用狼牙棒的本就不多,一脸络腮胡子的小白脸更是没有几个,况且总是跟他在一起的那位大人物总是尾随在他身后。”
探马口中总是跟在那人身后的大人物的相貌更加令尚可喜憎恶,一对儿三角眼隔着老远都让他可以感觉到一种皎洁和算计,总是不愿意站直了的身形时而摇晃着嘻嘻哈哈的乱颤,时而猥琐地探头探脑,让人想狠K他一顿。
“大人物,明军现在的大人物可是不少呢,这个又会是谁呀?”“鄂国公马进忠啊,王爷!英亲王、何洛会、郑亲王、孟乔芳、李国翰,还有。。。。。。还有平西王,这些或者活着或是已经战死了的我朝风云人物几乎都败在了他的手中。”“哦,你是说,他便是英亲王在全国的各个州府张贴告示,发誓要抓到的那个马进忠了?他们俩到是每天必定会来到城下一两次,还有一个拎着刀的高个儿和拎着棍子的粗壮汉子并不总是跟在他俩的身边,如果说那个络腮胡子的小白脸就是永历皇帝,这件事未免有些说不过去吧?”
“王爷,拎刀的那个高个儿就是李自成的养子李过呀,平西王就是被他一刀劈死的,拎着棍子的是刘体纯,诨号刘二虎,这二人的队伍就算在当年的大顺军当中也都是头等的主力。只不过刘二虎虽然是员虎将,可是心眼儿太少,有些混不愣登,而李过又是李自成的养子,亲侄儿,所以。。。。。。所以他俩可能不太令永历皇帝待见。”
尚可喜沉默着,朱四的到来并未让他感到害怕,反而让他有一种期盼。站在太原城上,头顶着杏黄伞,感受着春风袭来的清新之气,确实是很让人惬意的。尚可喜没有想要为老战友招魂,或是杀出城去把吴三桂的人头抢回来。恐怕目前他自己都已经自顾不暇了,太原城中的一些人已经开始悄悄的酝酿兵变,玩儿了一辈子情报的尚可喜怎会对此毫无察觉?如今朱四的到来,对他来说是不是一个喜讯呢,莫非永历皇帝也想要招降他?
想起当年皇太极出沈阳城三十里迎接他的情景,尚可喜不免自得了起来。御赐‘天助军’,第一个汉军王爷,如果再能重新归明,被永历皇帝召见一次,赏赐金银玉帛无数,人生恐怕就该说是圆满了吧。心里虽然盘算着,表情却丝毫没有流露,他认定自己没有估计错误,这些天来明军忽然停止了对太原城的进攻,就是最好的证明。如果不是计划着招降自己,他们为什么要停止进攻?
尚可喜有杏黄伞遮阳,朱四和马进忠的头上却悬挂着两瓣人头,人头在春风中摇摆着,时而碰撞在一起,像是一副快板儿,朱四和马进忠想要给杏黄伞下的尚可喜唱一段儿,只不过尚可喜还不知道自己正是这段儿书唱的唯一观众。
“万岁,等待的滋味儿不好受啊,要不您让臣的御营右前军攻上去,消遣消遣那个喜欢打伞的?你看看这老东西有多气人,这么大的风,他非得打一个破伞,显摆什么呀?帮他撑伞的那三个兵丁,要是再廋弱些个,这会儿八成已经被大风刮到天上去了,他站在那下面儿倒还觉得挺美!这人算是完了,摆个谱都这么的遭人恨!”
马进忠嘀咕着,朱四心里却很清楚,那纯粹是在扯淡。虽然他御营右前军的绣衣上人人都有‘纯爷们’三个字,但是要想让马进忠真正爷们一把,真的非常不容易,否则他也不能活到现在,早就在所经历的无数场战斗中热血上涌冲入敌阵,然后光荣牺牲了。所以想让马进忠在战场上当回爷们儿,必定得有回扣的。像强攻坚城这种活计,他无非也就是嘴上说说而已,朱四要是真让他去,他非急不可。
朱四也不好戳破老朋友的牛皮,嘴上还夸赞道:“你鄂国公嘴里说要完了的人,估计肯定是完了,何况尚可喜的援兵已经全部被歼灭了,日后也不会再有援兵了。太原啊,就是你与朕蒸笼里的一屉馒头,想吃就吃,不想吃就继续蒸一蒸,反正是熟透了的东西,跑不了。”
(本章完)
第606章 带你装逼带你飞(2)()
朱四的话里有一种自信,马进忠却对朱四有点儿看法,他抱着膀,一手端着下巴摇头道:“万岁,您就算吃定尚可喜了,也不该让李锦那小子拿着我想出来的主意去打代州啊。您算算,从打您派微臣北上陕西以后,臣在战场上竟剩下挨揍了。西安城下的一场大战,被孟乔芳李国翰那两位打得差点儿没吐血。高必正、李元胤、郝永忠,一个个都立了战功,我呢?顶着鄂国公的名头,干的却是狗腿子的差事,都快和侯性那小子一样惨了。在陕西戍边不到三年,跑回南京的次数到是有三四回。除了在您背后出些馊巴主意,什么事儿都没干,其他时间竟旅游了。这回出兵山西,好不容易碰到了一笔好买卖,仗不大不小的,正适合微臣的小身板儿,可您却先是把杀吴三桂的机会给了李锦,这回又让他去拿下代州,您这么做是不是对臣这个老朋友不够意思啊?”
马进忠半真半假的说了些牢骚话,朱四却嘿嘿的笑问:“嘿嘿,怎么,你马进忠还想立功?你还需要靠着功劳上位吗?你鄂国公可是咱国朝的第一智将。荀子曰:无冥冥之志者,无昭昭之明,无昏昏之事者,无赫赫之功。也就是说凡大智慧者,平常人根本看不到他的功勋,他的功勋全在潜移默化之中。大明国朝可以缺了于七、缺了郝永忠和高必正,但是你与朕这样的人,却是大明不可或缺的。陕西众位虎将要是没有你约束着,刘文秀一个人能镇得住吗?别说那些不容易节制的起义军将领。就是李锦和刘体纯,怕也是早就带着那群散兵游勇找多尔衮送命去了。如果是那样,还能有今天山西的这场手到擒来的胜利吗?”
马进忠脸上一副苦相,心里却因为朱四的夸赞很是得意。这些年他虽无战功,可在许多非常棘手的事情上需要解决时,还是必须靠他的。三年之内被召回南京数次也是实情,皇帝确实已经无法离开他。朱四继续说道:“你也知道你的小身子骨单薄了些,做不成常遇春、张玉那样的先锋大将,不过做做刘伯温、姚广孝还是非常称职的。”
马进忠终于憋不住了,流着口水,眼中尽是憧憬的问道:“万岁真这么看微臣,微臣真的能比得上刘伯温和姚广孝?”“那是当然,还不只是比得上呢!”朱四一本正经道:“你比刘伯温有心眼儿,还比姚广孝头发多,能在战场上带兵这么些年却一处伤疤都没落下的,普天下能有几个呀?把东林党收拾的服服帖帖,最后骂名却都是朕一个人背的,你这不留痕迹的祸害人的功夫。。。。。。”
没等朱四说完,马进忠打断了问道:“微臣怎么感觉您这不是在夸我,倒像是在骂我呢?”马进忠也被朱四的话七绕八绕的绕进去了,朱四很是得意,这些年来他俩除了研究出馊主意坏一坏别人,没事时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