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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进攻发起的那一刻起,刘良佐就一直眼含着泪水,那木公山上砸下来的滚木雷士如冰雹、万箭齐发像骤雨,横空给着刘良佐一道道的霹雳,没办法,谁让他是千年炮灰呢?面对着加强版马进忠的明军,刘良佐的人马用一个时辰爬到了山腰,却仅仅在一炷香的时间里,就被守军的新佐料——滚木和雷士砸了下来。仅仅第一次的进攻,刘良佐就在木公山上扔下了数百具的尸体。
狼狈逃回来的刘良佐,刚一下山就急吼吼的找到了何洛会:“大将军,我们在木公山上又碰到了‘混十万’的部队,末将刚刚还以为他良心发现呢,竟然为我们砍掉了木公山上一半的树木。可是没想到,这个坏水伐树是用来做滚木用的,连末将都差一点儿被压成馅饼。还好末将的腿儿快呀!”
何洛会一脸蔑视地对何洛会说:“是啊,还好你的腿儿快呀!我都看到了,不过几十丈高的一座山嘛,冲上去时像只乌龟,足足花了刘将军半个时辰,下来时却像雪球,滚下来只需一炷香!刘将军当真是好快的腿儿啊,只是本将军不明白,你跑我这里停下来是想要干嘛啊?按照刘将军下山时的速度,您这会儿应该能回到江北了呀。本将军能在这里看到你,是否应该说一声幸会呀?”
“你!”刘良佐被气的脸色青紫,像一只茄子。“不带这么玩儿人的吧,二十多万的的大军,凭什么单单耍老子自己?九江是我、南昌是我、吉安是我,到了赣州是我、是我、还是我,为什么总特娘的是我?你们满八旗到现在都没开过张,老子却已经快被你们玩儿残废啦!下次再敢让老子做主攻,就恕臣妾做不到啦!”
刘良佐跳着高的骂呀,何洛会的脾气也很暴:“谁说没开过张?老子的队伍不是刚开过张吗?那马进忠的吉安城难道是你刘良佐打下来的?亏了本将军有心提携你,带你来这赣州城捡便宜,你小子竟然不识好歹!”
刘良佐跳的更高了:“老子还能识什么好歹,再被你们这样玩儿下去,老子就该有个好歹啦!人马都快死伤一半儿啦,你们还想怎么着啊?”
何洛会暂时还不想把刘良佐逼疯,要是现在就把他逼疯了,谁还能给他当炮灰呀?于是他语气和缓了些,悠悠的说:“刘将军就没想过你的这些牺牲会换来些什么吗?如若你我二人合力拿下赣州,下一目标就会是广一东,如此一来,你我的功劳平分不说,以后本将军肯定是要被摄政王召回京师的,到时候这广一东一省还不是你刘将军的?有这一个大省作为回报,你刘将军付出一些牺牲,难道还不应该吗?”
刘良佐一听到有利可图,当然就明白何洛会将要在这其中起到的作用了,只要何洛会一句话,他就可以捡到广一东总督这个大便宜呀!于是刘良佐的态度也立刻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一副谄媚的笑容挂在了脸上:“太应该啦,那是必须地呀!俺花马刘最爱大清国啦,也一定能好好的建设国家!俺老刘一定会像对待自己的孩纸一样对待广一东百姓的!”
利益永远是人心最大的需求,在利益面前,人和动物其实真的没什么不同。为了让刘良佐这头驴子好好的拉磨,何洛会在他眼前挂起了一颗大大的胡萝卜。刘良佐刚刚还哭天抹泪的,一旦看到了眼前的胡萝卜,立刻便把眼泪擦干,然后嗷嗷叫的开始为何洛会拉起磨来。他忽然发现,当一头驴子原来是这样的幸福、这样的有成就感。
(本章完)
第68章 半壁江南血铺天 (9)()
与刘良佐达成共识以后,何洛会又尝试着用炮火轰炸木公山,可是炮弹落到山上松软的土质上,落在树木之间时,效果就和放屁没什么区别,冲其量更响一些罢了,更何况山上的明军还挖了防空洞呢?“刘将军,你再派人攻上去几次看看!”“那没问题呀,瞧好吧您那!”
再次得到了何洛会的命令,刘良佐唱着欢快的歌曲,蹦蹦跳跳的去指挥队伍继续上山送死。山坡上于是又多了更多的刺猬、更多的馅饼、和更多叽里咕噜滚下来的皮球。折腾到日落,何洛会也没能在木公山上看到一个活着的清军。“不打了,停止进攻!待会儿都吃顿饱饭,洗洗睡了。”
天黑了,何洛会放弃了,也许明天会更好?那就明天再说,饭总是要吃的,可如果他们能知道明天将会发生些什么,今晚的这顿饭,他们一定会吃的再饱一些。
守住了木公山后,马进忠对朱四得意道:“万岁爷,看出什么来没有?”朱四一脸懵逼的说:“滚木那玩意儿砸人确实挺疼的吧。”郝永忠差点儿没笑喷了,连忙说:“他问得不是这事儿,他是要说这支清军人数不对。”
朱四更加不解了,马进忠对郝永忠喊道:“边儿去,有你什么事儿啊,趁这机会,咱不得好好教教万岁爷如何查看敌情吗?你个死剧透!”郝永忠一缩脖子,朱四却仍然没明白。“什么人数不对?难道清军又曾兵啦?”
马进忠对这个皇帝学生的智商很是失望,他表情痛苦地说:“万岁爷哪儿看出来清军这是曾兵了?这木公山除了是咱给敌人设置的一道天险之外,同时也是一块试金石,一是观察敌军战斗力,再分析他的兵力多少。咱先说今天清军攻打木公山这一仗那叫一个笨,再说清军的大营,您从炊烟上看看,清军这营盘也就几里方圆,谭泰的征南大军不是号称八固山二十几万大军吗,人都哪儿去啦?”
朱四没好气道:“要不朕过去找谭泰问问?”马进忠笑道:“恐怕谭泰都没敢来,他是怕李定国在他后院儿点火!您看没看清军的秀旗啊,只有两种,来赣州的是少量满洲兵和花马刘的队伍,这次咱算是赚大发了,敌人根本都还没摸清咱们在赣州的兵力,算是他们找死吧。”
朱四不解的问:“就算是只有一个固山外加花马刘来到这里,那么也得有好几万人啊,你怎么就肯定他们是找死呢?可别轻敌呀,咱还得为九江和南昌百姓报仇呢!”马进忠道:“万岁爷,您也不想想这花马刘自打来到江一西后,他闲着了吗?仗都打了多少天了,难道他的兵都是铁人儿?领兵的满洲固山也干脆没拿他当回事儿,从吉安一路行军到这里,也没说休息一天便直接发起进攻,冷血!骄狂!找死!”
子夜,被数日的行军和一天的暴打折腾的死去活来的清军忽然被吵醒了。不是因为鸡叫,这会儿鸡都还起床呢!他们的醒来是因为死神的召唤。曾经在入夜之前,马进忠告诉郝永忠一句话:“兄弟,我跟你说,这支清军不禁打,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你叔我在吉安趁着夜黑风高来一个偷袭,一晚上就端掉了他们数百门的大炮和数不清的炸药。而且来这里的敌军数量不多,还大半都是汉军,凭你的本事,只要摸到满洲固山的面前把他砍了,他们就散了。”
郝永忠听后来了兴趣:“你是说让我。。。。。。。”马进忠和郝永忠一番耳语后,完全无视已经在打呵欠的朱四,便决定了一连串儿的行动。
于是乎就有了这个大月亮天儿里,郝永忠的偷袭。有在大月亮天底下偷营的吗?人家郝永忠就告诉了咱们一个字儿——有。虽然听到有任务又精神起来的朱四也想跟来凑热闹的,但是郝永忠根本不带他玩儿。月亮在天上晃悠着,郝永忠亲帅的一万锐卒在地上晃悠着,不过清军却大多睡在梦中,他们太累了。
清军大营外,虽然有新月当空,却没有为清军照见这支偷营的敌人,郝永忠的队伍虽然庞大,但是隐蔽接敌做的还算凑合。好像偌大的月亮是一座灯塔,只为明军指路,却蒙蔽着清军的眼。从吉安到赣州将近400里的路,还要自带给养,拉着大炮,到了木公山下又被明军调戏了一天。如果说清军完全放弃了警惕,那不现实,可他们就因为那么一点点的疏忽和打盹儿便引发了一场灾难。
喊杀声将他们惊醒了,刀剑声更是越来越近。为了能让清军取暖,郝永忠一边战斗、一边放火,明军不单是放火,还想尽各种办法放火,什么火箭啊,猛火油啊都不算基本的,直接人手一两根火把,点着了就到处扔。皎洁的新月变得灰蒙蒙的,金黄的月色被军营里升腾起的浓烟遮蔽了,原本空寂的大地上火树银花,霞光笼罩四野,比月色更加耀眼。
在这个不眠之夜,何洛会的大营真是一派节日的气相啊,清军将士们更是跳起了激情的热舞,就连主将何洛会与刘良佐也不能例外。他们快节奏的跳着,舞姿是那样火辣,连身体都仿佛是可以喷火,哦,他们是真的在喷火;他们呐喊着,声音是那样的缥缈,这缥缈的声音中大多只有一句话,‘要烧死我啦’,哦,他们是真的被烧死了。
九月秋风似火烧,大火烧起后,连这场火势的罪魁祸首——郝永忠和他的一万明军精锐们都已经成了看客。谁会跟一群在大火中蹦跶的蚂蚱们过不去呢?明军将士们一个个或是举手蹙额做呆萌状,有的还想坐下来慢慢儿看,只是屁股刚一着地,就会立即蹿起来,再屁股朝上使劲儿的在上面拍打,还会骂上一句:“太特么烫啦!”远处的大地都炽烈的可以烫熟人的屁股,于是明军在互相贬损、嘲笑过后,又会幸灾乐祸的咬着手指,一幅人畜无害的眼神,水汪汪的看着清军们鸡飞狗跳的样子,就连那种水汪汪的眼神也是被眼前的烈火给逼出来的。
清军仅仅一开始组织起了短暂的抵抗,然后就各忙各的了,火势再大一些时,军营里就待不了人了,然后就有一批批没头苍蝇一样的清军从大火中逃了出来,有的人竟然勇敢的冲到了明军的阵中,他们想要干什么?他们也不知道,只是因为找错了门儿,于是刚刚烧的死去活来的清兵又被明军虐了个死去活来,当这样的一大群人最后被打成鸡零狗碎儿以后,他们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冲着他们的恩客们露出讨好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