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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个爱新觉罗。尼堪呀——敬谨郡王!知道自己已经是饥渴难耐了,却跑来数百里地,给李定国送吃的。缘分啊,这回算是有一种最经典的伏击战被他摊上了。尼堪摊上大事儿啦。。。。。。
十面埋伏并击其半渡。齐了,再问下尼堪,您老人家信佛吗?不过管你这会儿信啥,什么耶稣、安拉、圣母玛利亚谁都救不了你啦。湘江两岸,东边儿有李定国的大明御营前军7万!西边儿是堵胤锡和皇帝朱四带领的御营军6万。湘江两岸共有13万的大明精锐,圈儿踢ing湘江半渡着的尼堪那45000骑兵。刚刚记得是谁还在问明军的精锐在哪儿呢,人家这不是来了吗!
李定国可没有郝永忠那么江湖,还要等着何洛会拔什么刀。‘拔你个头!全体都有!冲上去K他丫的!’于是,杀声、喊声、大炮声,声声入耳啊;人尸、马尸遍地是,事事闹心。数天来追着明军屁股蛋儿穷追猛打的那支部队,转眼间便被层层包围了,明军山崩地裂般的攻势让这群骄傲的战士简直难以招架,开始慢慢的被压缩成了一团又一团。
西岸有泰鼎自若的堵胤锡和高举着狼牙棒胡抡的朱四,东岸明军更是有一员银甲白袍的猛将冲在最前,只看他手中一杆虎头簪金枪是上下翻飞,指哪儿不打哪儿。觉得他是想要刺中你的头,而你却是马头落了地,人身栽倒;看他想要刺向你的胸,却是纵马进身闪了过去从后背对你的回旋一击。一匹战马嘶鸣,一道烟尘狂舞!虎头簪金枪吐着龙舌,犀利的枪尖枪枪挑落的,都是想要反击的大清勇士,那一身扎眼的银白,步步都在踏破黑暗、震碎坚冰。
一看那人,尼堪便倒吸了一口冷气,可他毕竟是爱新觉罗家的子孙,想要他胆怯是不可能的,尼堪抬手提起得胜钩上的描金戟便要迎击。此时还有过半人马没有渡过湘江,刚刚众人的嘻笑怒骂声,如今都变成了从四面八方砸向他们的炮声和战鼓。这时,有些清醒过来的部下拉住尼堪的马缰绳劝他说:“主子,事已至此,到了壮士断腕之时了!现在应该马上分路突围!后队向永州突围,前队向全州突围!请主子速做决断啊!”
尼堪跨着战马,遥望着远方,长叹一声缓缓对那个部下说道:“我军攻击明军不能有撤退者。我作为朝廷的宗室,如果撤退,有何面目回去?”说完这话,他便大喝一声,挺起描金戟,跃马直入敌阵,身边的兵将也随着尼堪的这股气势嗷嗷叫的冲了上去。。。。。。
刚刚还是晴朗的天空,这会儿灰蒙蒙的,却不是因为要下雨。初春的大地之上,颤抖的湘江岸头,没过多久,远处20米以外就看不见人脸的样子了。偌大的十几里方圆,人和人挤做了一团,也根本没办法看到远方。蠕蠕的人群都各自在挣扎着,战马渐渐的被拥挤到了滩涂之上,越来越难以自拔。可勇士们在这挣扎与自拔中却都保持着一份严谨与悲壮,他们任凭着呼啸的炮火,坚持着在飞蝗如雨中战斗着、还击着。
大地上看不到摇摆的青草,卷起着暴风和烟尘的战场内全部都是刀剑的铿锵和凄厉;天空看不到白云,两面翻飞的箭矢像一张巨大的罗网,将猎物、渔夫和涛涛的江水全部笼罩其中。
湘江西岸的战场,朱四亲为先导,在己方的围攻大军中带头向清军发起冲锋。对何腾蛟的愧疚以及对身后大明百姓和家人的守护,此刻都化作戾气,收割着敌人的血。帝王一怒,人头滚滚,不过朱四只是负责愤怒罢了,人头滚滚的事情多数都是由身边的战士在忙活着。
就是这群战士,因为有皇帝的身先士卒,真的是各个争先,人人敢死。乱军之中,朱四的狼牙棒也不知挥舞了多少次,砸到了多少人,一年来的勤学苦练也使得他的身手长进了不少,那嚣张跋扈的样子和恶狠狠的眼神已经能吓唬住很多正在忙乱的敌人了。朱四没有冲杀出去多远,便已经一身是血了,这血有敌人的,也有他自己的。血染的战袍黏在身上,一身的血腥和杀气更让他增添了几分奕奕神采,狼牙棒下的牺牲品更是越来越多。
可相比于湘江东岸战场中同时拥有两条正在翻腾的巨龙来说,西岸仍然太静了。就看那两条巨龙时而横扫、时而突击、时而停顿、时而奋起。就是不曾安静。最里边的那条巨龙刚刚正在向外腾跃,似乎都已经要摆脱掉这个星垂月涌的战场了,可不知为何,他又苍劲的兜了一个圈子,转回来了。
也许是他发现那另一条巨龙正在身后撕咬着自己,尼堪很不喜欢这种感觉?或许他又不想放弃战场上的其他战友?所以才回过身来与准备撕咬自己的那一条巨龙迎头撞去。回身撞去的是尼堪和他的护卫们,身后紧追的是李定国和他的亲随。这两队人马犹如两条巨龙,裹胁着烈日、排闼着江水大战到了一处,让凡人不得不摒弃呼吸在一旁叫好。
(本章完)
第119章 119两蹶名王一定国(3)()
李定国和尼堪终于都发现了对方,马头对冲,却各不相让,电光火石的瞬间两人所需要的就是要让自己的枪头刺入对方的胸口。没有人在意去躲闪对方的枪头,他们狰狞的眼神中只有对方的血肉,似乎自己的性命可以不存在,可对方必须要消失。
然而两匹马却是惺惺相惜着,当奔跑到面对面时,它们似乎都在说:“他们打他们的,咱俩可别撞上啊,马脸可比人脸长得多,真要是撞碎了可特娘的不太好整容啊!”
随即它们达成了共识,并且擦肩而过。可李定国和尼堪这一刹那都已攥住了对方刺过来的兵刃,瞬息间,枪尖都急刹车在了各自的胸前寸许,两人的手都像是攥住了烙铁,散发出刺鼻的焦糊味道。而胯下的马儿们这时却已经跑开了,两匹马扽着二个人向反方向挣脱,两个人又都毫不相让。二马用尽全力、二人四臂相夺,两匹马使出了挤奶的力气,却挤不出奶。两匹马一开始也觉得纳闷儿,到后来才发现,原来它们都只是公马,哪儿有奶呀!
可就算是两匹最强壮的公马也被马背上的二位天生神力生生的拉了回来,两匹骏马向前不成,双双扬起前蹄蹬空,后蹄却只能频频后退,再看马背上的二人已经在较力之下将手中的虎头簪金枪和描金戟变成了弧形和螺旋体。他们的眼珠都已经凸起,眼球膨胀到了极点,还在空中鼓鼓地打着转,似乎就快要碰到对方了。
这倔强的四个眼球在触碰的那一刻也没忘了相互攻击;这场较力已让两人气喘如牛,鼻孔喷出的气体似乎都在冒火。两人手中的兵刃再也承受不住这力道了,几乎同时崩离了二人的手。电光火石熄灭了,二人都失去了自己的兵器,胯下的马却撒开了欢,带领它们的主人冲向了各自面前的刀光剑雨和长枪短斧,后面有许多对方的亲兵在等着他们。于是两个大人物的双手开始向空中不停死命地抓挠,都想要抢夺袭向自己的兵器,还把看不上眼的再重新还回到敌人的脸上。
就这样鏖战多时,死在双方主将手上的人已经无法计算了,战场上的尸体越来越多。最先顶不住的是湘江西岸的清军,渡过江去的清军本来就不到一半儿,而他们面对的敌人还有一位皇帝领衔,御营又是明军常规部队中装备最精良,阵法最严谨的军队。
他们都是秦翼明亲自训练并精挑细选出来的战士,更何况朱四每次上阵,身边总会跟着数千明军中的精英部队——白杆兵。面对着最后一批负隅顽抗的清军,朱四擦拭掉自己脸上的血迹,一副K人K爽了的样子。就连腿上中了一箭也不以为意,他对身边的将士们高喊道:“弟兄们!湖广的清军几乎全在这儿啦,今天,他们哪里也别想跑,全都要留在这里!跟朕一起杀光他们呀!杀!”
伴随着朱四的一声大吼,战士们也全都高喊着:“杀!杀!”对敌人发起了一次又一次的冲锋,清军的空间则越来越狭窄,后队的士兵甚至已经被逼入到湘江之中,他们在江中渐渐后退,江水却越来越深,许多士兵都忽然失去了平衡,瞬间被浪头淹没在了涛涛的江水之中。
尼堪,真英雄也!满洲铁军一直以来都是披坚执锐!从不言败!只是对那些草包明军接连追击了数日,他们马力已竭,更有敌军数道重围如山、如壑。八旗众将士无奈之下,又只能纷纷下马步战,不下马也没了办法,人挨着人、人挤着马。在泥泞的地面和狭窄的空间下,想要提起马速,除非他们骑得都是天马。
西岸的战场渐渐沉寂了,东岸清军剩余将士的甲衣已然全都成了红色,而在他们的身前,仍然有数万明军像飞沙扑入、像浪潮袭来。可不管敌人像什么,他们则一定要像个军人!因为他们都是大清的巴图鲁!是满洲的脊梁!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也要有血战到底的信念!有我无敌的决心!他们正在告诉明军:“之所以一直以来都能够战胜你们,就是因为我们比你们更有勇气!因为我们更强!无论多少次逆境,我们都依然执着!向前、向前!向着太阳的升起——前进!”
再一次回身冲回自己的阵营以后,尼堪根本就没有休息,而是举起了新的一把战刀重新又杀向了明军,可明军却越杀越多,就算强如尼堪,也一样被逼回了险滩、退向了泥沼。已经到了最后关头,本可以突围的尼堪还是选择了和自己的战友们一同来抗争命运。
尼堪手中的刀都已经换了数把,自己却犹如在汪洋中对抗着巨浪。身边的战友已经越来越少,但是在每一个战友的眼中,无论是战死的、还是这些正在同死亡对抗着的,他们的眼神——都是那么的坚毅、那么的从容。
尼堪甚至能感觉得到,那些战友在临死前,还在对着他微笑,在和他说:“老大,我们。。。。。。先走一步了。”忽然脚下一滑,他陷进了一处泥潭,而明军此刻又奋勇地围了上来,令他无法挣脱,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