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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嘴上都在逞能,不过这次谁也没有喝太多,那一场大醉让所有人都失去了战斗力。嗓门最高的、自认为是上次胜利者的高必正吃的冰比喝的酒还要多。脸上都浮现出霜花儿啦,眼毛、眉毛、胡子都能冻上冰碴儿了,嘴里呵着霜气就跟僵尸差不多。那嘎嘣嘎嘣刺耳的声音比他的样子还要膈应人。于是没等酒局结束,大家就一致达成了共识,上去对高必正一顿拳脚相加。
这顿酒局总算是打了个平手,大家都有心无力的散了。出门一看,夜已深了,于是每个人的手里又都多了一盏气死风灯,高必正撇着嘴说:“万岁爷这酒啊,太难喝。这皇宫里的餐具也太寒酸啦,明儿个臣从家里拿来一些好的来送给陛下吧。”“赶紧滚!朕就没有好的餐具了?谁稀罕你家里那些狗舔过的东西?朕是心疼,怕拿出来好的餐具被你给舔了!”都知道是玩笑,谁也不会在意。刚刚可以算是粗茶淡饭,酒嘛,喝的就是感情,有没有好菜、是不是好酒都无所谓,只要人对了,一样是可醉心、可暖身。
(本章完)
第126章 半江瑟瑟半江红(2)()
弹指间,朱四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快两年了,他已经慢慢的对这个世界有了归属、有了责任,这里已经是他的家,可以让他想要去承担和付出的人越来越多。在夕阳下的一把摇椅中,眼前匆匆而过的宫人都在为他而忙碌,宫女也好,中官儿也一样,朱四把每一个人都当成家人。
大战刚过,是到了休养生息的时候,闲来无事,偶尔出去走走。朱四带上皇后苏裴,一起回了桃花江,回到苏府省亲。朱四很早就想见一见明末三大儒之一的王夫之了,如今,两人平辈而论,王夫之已经是朱四的大舅哥,朱四自然不好称呼王夫之的号——船山先生了,每以兄长称呼他。苏裴被母亲和家人众星捧月一般的迎进了出嫁前的闺房,去说一些家长里短,朱四则来到了正屋的厅堂,与苏翰林和王夫之聊一些时政,而弘智大师也在其中。
“弘智大师能住进国丈的家庙,不但是苏家的福德,也是皇家的福德呀!”朱四和弘智大师一直都很谈得来,因此对弘智大师的决定很高兴。弘智大师却有些惭愧的说:“和尚虽已遁入空门,却又舍不得离开红尘的漩涡,总是希望能够看到天下太平的那一天。苏家刚刚与圣上结了亲,可忽然间家里少了至亲,非得拿和尚凑数。和尚也是个假的。嗨,有些事情,想放下,又放不下,真是玷污了佛门啊。”
“大师说的哪里话,我佛慈悲,众生难渡,渡的一个便是一个吧,既然国丈有苦,大明有难,大师纵使已经遁入空门,又怎会作壁上观呢?大师的举动才真的是菩提心啊。”弘智大师笑而不语,苏翰林说道:“臣下与弘智大师的俗家也是世交,而弘智大师一身本事却怀才不遇,所以这才成了和尚。”
朱四忽然问道:“大师的怀才不遇只是过去,如今大师既然已经在江南有了偌大的名声,又和朕是知己,何不出来重新大展拳脚一番呢?”弘智大师摇了摇头说:“圣上说和尚不会作壁上观,可和尚怎的又不是在作壁上观呢?如今圣上的身边人才济济,大明的朝堂已是另一番气象,天家已经不需要和尚这种不入流的角色了。在这桃花江畔,苏家的家庙里,和尚到是还可以有一番作为的,帮助桂林的百姓们施药、救治一下穷苦病患,既可以青灯古佛,又可以踏足红尘,真是乐在其中啊。”
若为自由故,草鞋走山路。弘智再一次拒绝了朱四的邀请,朱四也不好强说,转而问苏翰林:“国丈近日身体可好啊?”苏翰林笑道:“好,好,呵呵,自从裴儿有了身孕啊,我们老两口每天可有事儿做了,虽然裴儿腹中的孩儿是臣下的外孙,是皇家的血脉,高贵了些,可毕竟这孩儿的娘是我们老夫妻的女儿啊。就算皇家什么事情都周到、什么补品都齐备,可我们老夫妻就是惦记她们母子啊,圣上前番出征在外,老妻在宫中可是盘桓了数日呢,回来就对臣下说啊,两宫太后对皇后娘娘那可真是打心眼儿里疼啊!臣下与老妻对两宫太后真是感激不尽啊。”
朱四笑答:“都是一家人,谈什么感谢,小妹是母后的儿媳,腹中孩儿是她二老的亲孙儿,母后与母妃如何会不在意,前些日子因为看戏时的闲聊,小妹怪朕又去了战场,挖苦朕两句,朕也情急之下反驳了她,就因为这个,小妹便告状了,朕硬是被母后和母妃一路追打呀!”
众人都大笑起来,笑声中,朱四又问起王夫之来:“兄长怎么也没走啊?莫非国丈的家庙里,还需要一个俗家弟子?或者是苏府还缺少一个内管家?”朱四这么说,却也有一些气话,大婚前他想找王夫之闲聊,王夫之因为太忙,没什么时间,如今既然王夫之也在,凭朱四的小心眼儿,怎么会不想着挖苦王夫之几句呢?
好在王夫之是个有气度的人,没和朱四一般见识,却也捎带解释了几句:“之前圣上与皇后娘娘大婚之期迫在眉睫,臣下本想多听些圣上的教诲,怎奈有姑丈重托,不敢怠慢。后来又逢遭建虏南侵,圣上政务繁忙,而后圣上更是御驾亲征,自然没了闲暇。前几日皇后娘娘通知姑丈说圣上要临幸苏府,姑丈便通知了臣下前来相陪圣上。既然建虏再次败北,皇后娘娘又身体不便,圣上此番临幸苏府,必定要多逗留几日才好啊。臣下也可以在圣上身边多学习一些治国安邦的大智慧。”
听到王夫之的话,朱四竟然一脸苦涩。“兄长休要再提闲暇,如今朕也是没了去处,这才带着小妹前来府上讨扰的。”众人都“哦”了一声,想听个明白。
朱四继续说道:“前些日子朕的伤刚刚养好,便时不时的找朝中的武将们喝一喝酒、同文臣们论一论道。却也快活,只是一时半刻的还好糊弄过去,可久而久之,便原形毕露了。以朕的酒量,怎么会是那些斗酒十千的武将们的对手呢?若问论道,又怎会每次都把经筵变成战场呢?所以到后来呀,朕便改主意了,没事的时候跑去拉着文臣们喝酒,抓几个武将论道。于是呢,朕终于赢了。武将们再看到朕时便会头皮发麻,文臣们一提起酒来便腿肚子转筋。从那以后啊,国朝的朝政和武备,效率都提高了许多。文臣们开始没日没夜的加班儿,忙于政事再不出门;武将们没黑没白的操练,认可把自己晒成焦炭也不肯再听朕扯淡了。”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整个朝中,除了李成栋的义子李元胤入朝后还肯偶尔跟朕一起出去走走,高必正能死皮赖脸的相陪,除此之外,其他的文武百官一见到朕就会跑。没办法啊,朕只好和小妹回娘家转转了。”
(本章完)
第127章 半江瑟瑟半江红(3)()
王夫之强止住笑声问朱四:“呵呵,圣上临幸苏府,只是省亲,要是还能和李元胤多出去走走,倒也算得是微服私访,了解天下农桑、深入地方民情啊。”朱四又一摆手说:“别提了,这一招儿也不好使啦。早些时候呢,朕和李元胤、高必正他们出去便衣微服,看到不顺眼的事情呢,还能一起过去管一管,看到有便宜,我们又凑上去占一占。你们来评评理,如果市井小居、山野乡间能经常出现了一个爱体察民情的皇帝,是好事还是坏事?”
苏翰林和王夫之都回答:是好事。朱四一脸无奈的说:“可老百姓就是不领情啊,还给朕送上了一个江南四害的污名,你们说朕要是再出去见这些老百姓,那还有什么意思啊。”
正在苏翰林和王夫之都在为朱四抱不平的时候,一旁沉默着的弘智大师却说话了:“和尚要先告罪,因为和尚要说的话,恐怕和圣上的说法有些不同。”朱四示意他说下去,弘智大师也不客气:“据和尚所听到的一些小道消息是这样的,圣上因为找不到朝中大臣们谈经论道了,便深入到坊间和邻家的大嫂谈论国家大事,缠住几十岁的农家老汉行令儿划拳,遇饭便吃,有酒便喝,虽然圣上也会给百姓们酒饭钱,百姓却也不堪其扰。圣上的子民更是称圣上和随从们为还乡团。”
朱四也没气恼,只是摊开手说:“是啊,一开始便有人这么叫了,渐渐的,朕所到之处就花见花谢、人见人躲了。到最后便给朕一个江南四害的雅称。”
朱四这还雅称呢,王夫之却不解的问:“敢问圣上,何为四害?”“四害呢就是四个人了,算是害群之马,朕便是头一个了,高必正和李元胤呢,因为是朕的左膀右臂,所以也算上了,第四个就是马进忠。老百姓都恨他丢弃了赣州,又间接使得广东大半失守,就误以为他是罪人。加之平日里马进忠的为人阴坏、行事及不厚道,大臣们也对他避而远之,众人便也把他给算上了。”
王夫之又问:“马进忠放弃了赣州,又在建虏遁逃时让开了去路,老百姓说他是罪人,何以有误?”“马进忠是不是罪人,朕最清楚不过了,可是这里有太多不能现世的东西,朕只能说马进忠虽然阴坏,对朕、对大明朝却都是忠心耿耿的,他绝不是叛徒。对于此战的胜利,他更是有极大贡献的,可以说功勋堪比李定国呀,但是因为需要背负骂名,他有功而不得赏,还得了个江南四害的名头,确实冤枉。”
弘智大师道了一句佛号说道:“阿弥陀佛,难道济尔哈朗以主力攻击江西、广东是圣上早就意料之中的,甚至可以说是圣上亲手给他规划的路线,对么?”朱四笑而不答,顾左右而言他。
才饮长沙水,又食武昌鱼。
万里长江横渡,极目楚天舒。
不管风吹浪打,胜似闲庭信步,今日得宽馀。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
风樯动,龟蛇静,起宏图。
一桥飞架南北,天堑变通途。
更立西江石壁,截断巫山云雨,高峡出平湖。
神女应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