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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钧也不知刘继恩今日为何这么问自己,他怔了一下子,随即道:“继恩是我大汉的皇长子,也是太原府尹。”刘钧话说了一半,又开始咳嗽起来。
此刻对面站着的刘继恩却摇摇头,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他道:“父皇,我听宫内的人说父皇时常在郭相公面前抱怨继恩治政无方,不知道父皇是不是按照那些宫监那样?”
刘钧一听,气血翻腾,他怒道:“你,你这个逆子,居然敢窥探宫中机密,就算是真的又如何,治国方面你确实是没有经验,朕百年之后又这么会放心将江山交给你呢?”
刘继恩一听,他的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这是他亲自从刘钧口中听见的,如今他却心生怨恨,恨不得躺在龙榻上的刘钧早一日死去。
现如今,皇位对于刘继恩而言,就好比获得新生一般,而皇位的魔力也吸引着他一步一步往前走。
在那一刻,刘继恩已经做出了选择,他阴冷一笑,瞪着刘钧。
刘钧从刘继恩的脸上以及眼睛肿嗜血杀戮的味道。
“父皇。”刘继恩一步一步地朝着刘钧病榻上而去。
刘钧因为病痛缠身,力气早就失去了大半,见刘继恩往自己这边而来,他的手在被子里面一阵乱找,似乎想找到一个防身的武器,可是并没有找到。
刘继恩往龙榻上而来,他压低身子,如一条恶犬一般扑在刘钧身上,他的一双手已经紧紧地掐着刘钧的脖子,刘钧感到自己喘不过气来了,他嘶哑道:“逆……子。”
“哈哈哈。”刘继恩阴笑着,他的身子如同一条虫子一般蠕动着,身下的刘钧被压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刘钧的双脚在被子里面乱蹬,盖在身上的被子已经滑落在地上。
刘继恩觉得自己再深入一步,刘钧一定死。
两人面对面紧紧地贴在一起,刘继恩似乎从中找出了一丝乐趣,刘钧越是挣扎,他越是狂野。
他觉得胯。下那人此刻已经成为他的猎物,任凭自己摆布,他变得有些肆无忌惮,他才不管身下是男是女人,被征服的一切才是最爽的。
刘继恩发泄着,他觉得自己身下一片悸动,往日的仇恨一下子宣泄出来,身下的刘钧只得瞪着一双眼睛。
……可惜刘钧不是女人。
这个时候,刘钧的双手在后面摸索,随即他似乎在枕头下找到一个尖锐的物体,他费劲力气狠狠砸在刘继恩的后脑勺。
刘继恩吃痛一声,紧紧掐着刘钧脖子的双手已经松开了,他往自己的后脑勺摸去,一阵暖流从自己的头上流淌了出来,他凑近了往眼睛面前一发现是血。
“你——”刘继恩不管自己已经流血,他觉得现在他更要杀了刘钧,否则刘钧若是活下来,他不知道自己是这么死的。
刘继恩这个时候松开刘钧,随即从地上捡起一床大缎花被子,朝坐在龙榻上的刘钧抛去。
刘钧方才透了口气,这个时候被刘继恩突如其来肥硕的身子以及被子盖住了身子的正面,他发不出声音,而刘继恩却跨。坐在刘钧身上,四肢全部压在刘钧身体上面,就是抵住不放。
身下的刘钧感觉自己快要死了,而在上面刘继恩因为失血有些多,眼前一黑,身子侧翻晕了过去。
刘钧恍惚间,只觉得上面的刘继恩似乎往一边而去,他这才感到一丝生机的存在。
他拉开被子,猛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养子刘继恩就躺在自己身旁,浑身上下一副衣衫不整的样子。
刘钧啐了刘继恩一口,随即他艰难地从龙榻上起身,然后跌跌撞撞披头散发地从阳春殿内出来了。
殿外寒风烁烁,刘钧身上只穿了件亵衣,他感到自己身上一阵严寒,而在四周并没有多少人。
刘钧苦笑一声,踉跄着身子,此刻他脚下被门槛勾了一下,整副身子往前倒去,他感到浑身一阵疼痛,他的膝盖等处已经都布满了伤痕。
他起不来了,只能像狗一样在地上爬了起来。他觉得若是等刘继恩一醒,估计他也就逃不出这儿了。
是以,刘钧不顾形象地爬了起来。
刘钧爬了一阵,力气已经没有了,忽然间他眼前一黑,直接趴在地上睡着了。
而在另外一边,卫德贵感觉自己的腰间传来巨大的疼痛,他从地上挣扎起来之后就回了自己的房间,一路上卫德贵一边在心底咒骂刘继恩,一边又在盘算日后之时,若是刘钧一个突然驾崩了,卫德贵也要投靠新君,如今卫德贵的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选择。
“刘继恩,别怪我,天堂有路你不走。”卫德贵的脸色已经变得极度扭曲起来,他的那一堵白色墙体。
……
醒来的时候,刘钧十分虚弱,而在身旁却站着另外一人,他眼之后又晕了过去。
“卫大官怎么?”郭无为今日打算入宫,却在走廊的尽头发现了昏倒在地上的刘钧。
郭无为吩咐几个内侍将刘钧搬回了阳春殿,却在阳春殿内发现头部流血的刘继恩,郭无为也是吓了一跳,他不知道该如何,随即他吩咐内侍将刘继恩移到了另外的殿内。
之后,刘钧拉着郭无为的手道明了一切。
郭无为也是百感交集,他没想到实巴交的刘继恩居然作出如此这等弑父弑君的行为,而且上次他不知一次从他人口中听说了刘继恩要端了自己,“陛下,此事已经非常明显了,陛下还是早点下决定罢。”
刘钧长叹了一口气,道:“免了他太原府尹之职,圈禁府上,禁足。外人不可与之来往。”
“是。”
“……”
刘继恩被免,圈禁府上的消息在晋阳传遍了。
宫中,卫德贵得知之后,他的心头一阵激动,刘继恩被圈禁,这也遂了他的心,这样子也算间接报了自己的仇恨,只是一想起刘继恩被禁足,卫德贵恨不得他被千刀万剐,只是……这一刻,他想起了刘继元。
不久之后,卫德贵便遣了一个亲信内侍去了刘继元的府邸。
而在宫外,在郭无为的府上。
郭骑云在这个时候,已经从街上回来了,他到了府邸之后,见郭无为正坐着驴车而归。
郭骑云跑了过来,跑到驴车旁,郭无为此刻正好从驴车上下来,他道:“爹爹,我在街头已经听说了……”
郭无为一脸警惕之色,他压低声音道:“此事纯属机密,为父方才从宫内出来,怎么一下子都传遍了宫外,也不知是何人泄密了?”
“这……”
郭无为苦苦思索着:“不知道是何人?”
过后不久,长春堂那边也来了人,郭无为立即将来人引到后院。
……
而在刘继元的府邸上,刘继元正忙活着其亡妻段氏的丧礼。
他从府邸刚刚出来,府邸外便来了一个宫中内侍,说是卫德贵手底下的人,刘继元接见了内侍后已经知晓了此事,他并不知道刘钧为何会免了刘继恩的太原府尹一职,但是刘继恩被圈禁府邸他拍案叫绝。
刘继元扮素朴的灵堂,心内道:“这样也好,我的对手就少了一个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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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汹涌澎湃()
正如郭无为所料的一般,在刘继恩被罢官禁足之后,刘继元理所当然地成太原府尹,百官从这里也一个政治上的信,皇帝百年之后储君之位就一定是新任太原府尹刘继元的。请大家品#书……网!更新最快的
朝廷之中百官也开始站起位子来。
自刘继元成为太原府尹之后,这一段日子,刘继元在行为治政上面以及与百官之间倒是恭敬有为,相处和谐,刘继元这么做也在百官的心中树立了一个非常不错样子。
眼下的晋阳城表面上甚是一片安宁祥和,而皇帝刘钧也在休养身体之中,二子的这副表情让他觉得非常开心,病情也好了差不多了。
而在皇城幽森之处,在城南刘继恩府邸上,屋外的几棵枣树全部光秃秃一片,院子内也落满了灰尘,府邸的仆从也被遣散了不少,这里要比往日里还要冷清不少。
此刻寂静屋子内,一身丝绸白衣,已经分不清纯色了,此刻业已凌乱不堪,而那人一头黑发披散在肩头,松乱蓬松,他的头时而抬起,时而靠在一张趿拉的木凳子上,摇头晃脑,神志不清,不知正在做什么。
此人正是刘继元,自从那日没有害死自己的父皇之后,他的精神一下子发生了崩溃,只见他目光呆滞,两手倒垂在身后,比一个老僧打坐还要难中胡言乱语喊道:“平身,哈哈,都起来罢。”
“哈哈,朕是皇帝。”
“哈哈哈,皇位是我的——”
屋外,徐徐而来脚步声,已经靠近了这所屋子,靠近这一所屋子的时候,那个脚步声已经停住了。
此人正是刘继元,只见他正从屋外栅栏之处经过,一个继恩的将士见太原府尹穿着一身便服而来,他赶紧拱手道:“末将见过太原尹。”
“起来罢,陛下让你处,最近这里是否安全?”
那个士兵抬手道:“太原尹,此地安全,即使他是装疯卖傻,也逃不出此地。”士兵说完,抬头眼刘继元。
刘继元徐徐道:“如此甚好?样子估计是被撞坏了脑袋,这样我也放心了,你在此地监视,若有风吹草动,一并去我府上告知。”
刘继元只在屋子外面会儿,在屋外萧瑟的风吹着,使得刘继恩的宅邸显得有些幽森,他见里面的刘继恩并无异样,站了一会儿他就调转回头。
夜色如漆,在郭无为的府邸的密室中,郭无为与老八他们已经在了此处,郭无为的疑惑也通过老八他们解开了。
郭无为道:“哼哼,原来是他们。”
“他们,他们的命也被掌握在我长春堂的手上。”老八胡康熙道,“如今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