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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范二,是怎样一个妖孽啊?
或许他真能帮自己吧?
甘纯看了一眼一直在注视自己的范二,思虑再三后,终于张口道,“你还记得,上回我跟你说起的少女失踪案吧?”
范二一愣,怎么都没想过甘纯会主动提起这事,当即做出倾听的样子,“当然记得,你说京中上个月失踪了七个少女。”
甘纯痛心疾首道,“不止七个,而是十个,他们一个月之内就拐走了十个少女。”
“他们?你怎么知道?”
范二听着甘纯之语,好像一下就抓住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抓住。
甘纯索性都说了出来,“我昨天正好撞见他们又抓了一个女孩回来,他们为了拉我入伙,便多多少少地透露了一些情况给我听,也不知是真是假。”
范二听甘纯这么一说,已经确定无疑地认定了这伙人便是拐子了。
“你昨天见到的少女张口说话了吗?是不是穿着五彩斑斓的裙子,十二三岁的样子?”
“你也知道?”
“她是百济国的少女,因为她的失踪已惊动了全城,这些拐子要是被捉拿归案,死十次都不够!”
“这。。。。。。”
“他们的窝点在哪?我可以亲自带人过去,不留一个活口!”范二之所以这么说,也是想证明自己一心一意为甘纯排忧。
有可能成为碎尸案污点证人的那两个人渣要是死了,甘纯的问题就彻底解决了,而且也没有任何把柄在范二手上。
范二的本意,更多还是为被拐卖少女讨回公道,就算按照律法,拐卖妇女也是死罪,更何况他们拐卖的还是幼女,他们拐卖的还包括百济公主!
听范二这么一说,甘纯也就下了决心,他实在不甘心任人摆布了。
还有,谁知他们上次各种唆使自己为桃儿报仇,就一定没有别样的坏心思呢?
想到这一点,甘纯又不由后怕起来。
打虎还得是亲兄弟,自己现在的状态,不就差点陷入被他们卖了还给他们数钱的危险中吗?
甘纯坚定地看向范二,缓缓道,“就在西门之外,他们的藏身处在新亭附近的玄真观。”
新亭离京城西门有十五六里,就在西南边的长江边上,李白曾以金陵新亭做过一首五言律诗,用的正是世说新语中有关“新亭”的典故。
晋廷南迁江左后,士大夫们每到风和日丽,便相邀到新亭喝酒野餐。有一次,周顗在座中叹息道,“景色也没什么不同嘛,只是有种山河变异的感觉。”
众人听了都默默流泪,只有王导脸色突变,厉声道,“我们要齐心协力团结在君上周围,力争收复中原,怎么可以像楚囚一样相对落泪!”
刚逃难到江左那段时间,还是有许多人以收复中原为己任的,可时间久了,先生大人们也就习惯了江左的安逸生活。
范二没有太多心绪感叹时移世易,只是吩咐甘纯道,“好了,你就在家等好消息吧!我去蓝田侯府找人,一定将这些人渣变成尸体。”
甘纯对范二的仗义看在眼里,站起身道,“怎能让你一个人去犯险?我也跟你一起去。”
“我又不是单枪匹马,这也叫犯险?”范二无所谓地笑了笑,想了想便明白甘纯的坚持了,遂又说道,“那你快去换衣服,把趁手的武器、蒙面巾什么的都带上。”
吩咐完甘纯,范二便出门叫周如海备车,阿仁自也不会怠慢。
一路上,范二在车中又详细询问了玄真观内的拐子数量和身份,这才知十来个拐子中倒有一半是天师道徒。
“我虽无意于道兵的身份,却歪打正着地为道君清理了一次门户啊。”范二如此想时,马车已停了下来,却是到了蓝田侯府。
天刚刚黑下来,正是华灯初上时候,王家的守门人却因寒冷而缩在门房里。
范二适时地跳下车,亲自到门口去刷脸了,“我是范家的范逸之,有急事求见王蓝田,快开门!”
范二已是第三次登门,看门的家丁不会忘记这个手握佩剑的少年,又为他的气势所迫,竟不由自主就开了角门,其中一个则飞奔去给王国宝报信了。
王国宝正为百济公主失踪的事烦恼,听说范二来访,竟然降阶相迎。
“贤侄匆匆而来,何以教我?”王国宝背着手站于前堂正厅的台阶下,满怀期待地看着迈步而来的范二问。
“表伯神机妙算,我为百济公主而来。”
“快请!”王国宝一摆手,两人并肩往客厅走去,各自坐下后,他竟忘了叫人倒茶。
范二也不计较这些,坐稳后就笑问起来,“表伯可知,我怎么与那两个百济使者起的冲突?”
王国宝本不愿听这些无关紧要的,却还是强笑道,“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刚从云来楼喝酒出来,正醉醺醺地等下人把车停过来呢,便见一个小姑娘被两个汉子追着从远处奔来。听到小姑娘的求救声,我才便喝住了那两个百济使者,又因为语言不通而引起了后来的小冲突。后来想想,这两个百济人大概是这个刁蛮姑娘的仆从,倒是我出手相阻,是被人家利用了。”
“可不就是嘛!”王国宝心中做如是想,却只能焦急地望着范二点点头。
范二看了王国宝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想清楚前因后果,我便有些不忿,当即派了个人去监视这刁蛮姑娘,就想知道她到底是何方神圣,竟如此任性。”
听到这,王国宝已大概猜到了结果,却还是问道,“后来呢?”
“这个下人冻了大半个晚上,天快亮时才回来,又因为担心吵醒我而不小心睡了过去。也怪我忘了这一节,直到他醒来主动汇报,我才知百济公主被的去处。”
“在哪里?”王国宝顿时喜形于色,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范二却不慌不忙地拿出乐游交给自己的兵字符,展示给王国宝,“表伯还不知我在教中的身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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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7禽兽,快放开那姑娘!()
炼丹服散是目前最流行的日常休闲方式,出身豪门望族的名士,要是不随手拿一柄麈尾,见了人都不好意思上前打招呼。
五斗米教是这个时代最流行的组织,很多名士都属同道中人,就算没有入教的,对五斗米教规也不会毫不知情。
王国宝显然是这个时代的弄潮儿,又怎能不服散炼丹?
看着范二手上的兵字符,王国宝已是对他教内的身份了然了,却还是茫然道,“你想说什么?”
范二坚定地说道,“这些歹徒中,有十来个天师道徒,我有义务为道君清理门户。”
王国宝自能理解“清理门户”的含义,可眼前这孩子张口就要灭掉十来口人,还说得像是去早市买菜一样轻松,这也太狠了吧?
“十几个人?你确定?”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参与拐卖妇女本就该死吧?他们在丹阳郡连续做案,而你一直无所作为的事实要是被曝光出来的话。。。。。”范二咄咄逼人。
“这。。。。。”王国宝神色尴尬。
“杀了他们,不但可以清理我天师道门户,还能让这个案子消于无形,这是两全其美之策,表伯何故犹豫不决?”
王国宝点点头,怅然道,“初见你时,只觉你风华可入上品。看着你慢慢成长,我更是想将你安排在身边为我所用,适当的时候便荐你入朝,可你这番话说的,很让我害怕啊。”
王国宝的胆子很小,也没什么担当,更没有节操!
这些范二都知道,可他现在说出的这番话,又何尝不是与自己交心?
范二只是苦笑,总结道,“所以我特意前来,是向表伯借兵的。”
“如果能铲除他们,也算是为我解了心头之忧,怎能说是借兵呢?”王国宝摆了摆手,又盯着范二问道,“你想带多少人前往?”
“也别太多,有个百八十人就行了。”范二大言不惭地回答道。
“什么!你这是要去攻打皇城还是要去抓罪犯啊?调动一百人是需要知会五兵尚书的,再说衙门一下子也抽不出怎么多人啊。拐子团伙一共有多少人?”
“也就二十人左右吧,咱们去多点人可以轻松碾压啊,你也不想有漏网之鱼吧?”
“给你四十人吧。”
“一百人以下都不用报备吧?我要八十人。”
“六十,不能再多了。”
“成交。”
怎么有种早市上做买卖的错觉?王国宝一阵无语,站起身道,“我带你去衙门调人,你出去后要注意自身安全,还有别的要求吗?”
范二跟在王国宝身边出了们,走了十余歩后,笑道,“还真有。那个地方在新亭左近,离此大概有十五里,你最好准备几辆车,好拉那些可怜的姑娘回来。”
“你不说我还真疏忽了,新亭是吧?”王国宝点点头,算是应下了范二。
范二虽知王国宝没什么节操,却也不信他会撕毁刚才的交易,所以谈定了条件后就把拐子的藏身处说了出来。
两人只盏茶功夫就到了郡衙,但召集人手就显得费事了,过了将近一炷香功夫才算是集结完毕,可范二点来点去也只点出五十二人。
想着这些人对付十来个拐子已是绰绰有余了,范二也就无视了这短斤少两的结果。
王国宝对这五十余衙役开口勉励了一番,又带着一个汉子向范二走来,引荐道,“这是丹阳郡的巡防校尉刁聘,表字近丰;这是本府的表侄,范逸之。近丰,逸之今晚算是本府的全权代表,行动上你们一定要互相配合。”
刁聘年近三十,是殿中典兵中郎将刁逵的四弟,他与甘纯差不多高,但脸色泛黄、身形瘦弱;要不是眼神略显鹰隼,倒像是很好相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