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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李世民犹豫了。
过继子嗣给兄弟,不是一件新鲜的事情。且不说李泰的事情,在这之前,李世民有一位早薨的二子,楚王李宽,也是过继给了他的幼弟李智云为嗣子,诸如此类,例子很多。虽然名义上是过继了,实际什么也不影响,只是一个形式。
但,还是要分情况。
李玄霸和李智云都是早薨的兄弟,而且他们都是庶出,与他这个做二哥的,没有过任何利益冲突。而李建成,他们俩可是抢过皇位的。李建成的儿子,都死在他手里。这时若让李佑去做李建成的嗣子,天下悠悠之口,说什么的可都有啊。
“不妥吧。”李世民憋了半天,终于吐出了三个字。
李牧却仍坚持,道:“陛下不是说了,此事由臣处置么?陛下的担忧,臣明白。但臣以为,若是担忧可能引发的后果,而畏首畏尾,绝非大丈夫所为。陛下与隐太子之争,乃是国事。而陛下与隐太子的兄弟之情,乃是家事。陛下为兄长延续香火,此‘义’也,天下人若要诟病,那是天下的错,陛下是皇帝,何惧人言?”
李牧最后一句‘何惧人言’显然说到了李世民的心坎,李世民重重点头,道:“好一个何惧人言,就这样办了,朕明日下旨,按你的意思办。”
“我不干!”李佑大叫了起来,阴德妃赶紧捂住他的嘴巴,连声道:“他答应了,陛下,逐鹿侯,他答应了!”
李牧笑了一下,表示并不介意,继续道:“作为对今日之事的惩罚,臣建议,让燕王去高阳原,为隐太子守孝三个月。陛下觉得可否?”
李世民看了眼郑观音,犹豫道:“如此,是否便宜了这个逆子?”
李牧来到郑观音面前,道:“燕王虽犯下过失,好在没有铸成大错。请隐太子妃给小子几分薄面,小子代为相求。”
郑观音叹了口气,道:“看在逐鹿侯救了我的女儿份上,就这样办吧。此间既无事,我们就回去了。”说罢要走,李牧伸手拦了一下,道:“请稍待,先捂住您女儿的眼睛。”
“你要做什么?”
“稍待。”李牧没有解释,转身过来,拿起了李世民扔下的剑,向阴弘智走了过去。
阴德妃看到李牧眼中的狠色,惊惧道:“逐鹿侯,你要做什么?你要杀了我弟弟?陛下、陛下!!”
李世民充耳不闻,显然是默许了。阴弘智把他的儿子教成了这样,本就该死。李牧险些死在他手里,报仇理所应当。
“嗷!”
银光一闪!
虽然被嘟着嘴巴,但还是发出了凄厉的惨叫。阴弘智挣开禁卫,倒在地上打滚儿,鲜血蹭的满地都是。
李牧丢下剑,弯腰捡起地上的耳朵,丢在阴弘智面前。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李世民和李承乾还有长孙皇后。全部人都没想到,李牧竟然如此狠辣。
他割掉阴弘智的耳朵!这样的侮辱,比杀了他更让他难受!
“阴长史,你说的那些话,让我觉得恶心。你在宫墙处徘徊许久,以为我没有看到么?只是我不认识你,不知道你是谁。还以为你是东宫的太监,没有把你当回事罢了。你身为王府长史,燕王的亲舅舅,你不知长乐门中的人是谁?眼见燕王要做下错事,你不但不阻止,反而纵容,安的是什么心?你对得起陛下,对得起你的亲姐姐德妃娘娘么?我就不恶意揣测,你是故意为之了。但是,我李牧这个人,睚眦必报,你刺了我一剑,我也还你一剑,公平吧?”
“你要是想报仇,随时等着你。我差点死在你手里,这件事还没完!今日不杀你,是看在德妃娘娘的面上,饶了你一次。来日再惹我,就算是被陛下处置,我也先弄死你。你给我记住了,阴长史!”
李牧阴冷地说完,擦了擦手上的血迹,转过身来,向李世民施礼。
“陛下,臣没有控制住脾气,又伤了人,还请陛下责罚。”
“唉!”李世民摆了摆手,高公公忙带人把阴弘智、李佑等拉了出去。李佑已经被吓得尿裤子了,他虽然嚣张跋扈,却也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而已,什么时候见过这么狠的人。忽然他有点后悔了,早知道李牧是这样的人,不惹他多好,他、他竟然当着父皇的面,把舅父的耳朵给割了下来!太吓人了!!
“你饶了他一命,已经算是仁义了,朕如何能责罚你只是,李牧啊,你的脾气,还是得磨一磨,虽然没有做错,但也是太过于狠辣了些。居上位者,当存仁慈之念,你这样,倒像是个游侠儿——”
“陛下,臣不懂这些。臣只知道,有恩必偿,有仇必报。人不狠,站不稳。臣险些死在他手里,按道理来说,应该杀之而后快,但他是德妃娘娘的弟弟,臣不能杀他。割掉他一只耳朵,以示惩戒,臣认为,没有什么错。”
李牧回头看向阴德妃,道:“娘娘以为呢?”
“没、没错。”
阴德妃也被李牧的气势所摄了,吓得说不出话来。倒是长孙皇后镇定,瞪了李牧一眼,扶着阴德妃走了。她也算是借坡下驴,再留下去,难道要跟郑观音翻脸么?
人走了一多半,殿内安静了下来。李承乾看着地上的耳朵,又看看那把染血的剑,心里豪情万丈。
这才是大丈夫啊,快意恩仇!我什么时候,能如大哥一样,做出这等豪迈之举呢?
李牧没忘了今日入宫的目的,趁着背对郑氏母女,对李世民使了个眼色,忽然拜倒在地。
“陛下,臣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第515章 呜呼呜呼()
李世民一愣,他没想到,李牧会选在这样一个时间点去完成他交代的事情。但转念一想,这可不就是个好机会么!
君臣二人算得上是老搭档了,李牧一个眼神递过去,李世民便懂了。沉这一张脸,道:“既然是不情之请,那就别说了。”
李牧在心里暗赞一声,沉声道:“臣必须要说!就算陛下责罚,臣也要说!”
“李牧!”李世民‘大怒’,警告道:“有些事情,不该你管!朕让你去长乐门,是让你跟皇嫂解释魏征的事情,与其他事情无关,祸从口出的道理,还需要朕来教你不成?”
郑观音听到这儿,不由看向了李牧,她虽听的糊涂,但李世民语气中包含的威胁,却提醒了她。
祸从口出?
李牧如此得李世民的信任,什么事情,才能称得上是‘祸’?
难道
“陛下,臣请求陛下,放隐太子妃与她的两个女儿出宫。”
“李牧!”李世民的脸色变得森然,咬牙切齿道:“你不要太放肆了,朕的家事,还没轮到你来管!”
郑观音吓了一跳,她没有想到,李牧真敢这么说!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但当视线掠过李牧的胳膊,这两个疑问便烟消云散了。如今自己已经是个寡妇,带着两个女儿,能掀起什么波浪?李世民想要对付自己,随便派来一个太监,拿一壶毒酒也就是了。对外宣称,染病而死。这样的例子,史书上还少么?
他完全没有必要,搭上自己儿子的名誉,再让一位宠臣流血,做这样一个没有任何意义的局。
可是,这个男孩,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他与我非亲非故,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不,我不能害了他!
这个念头浮现在脑海,郑观音开口道:“逐鹿侯,多谢你的美意,我跟女儿在宫中生活得还好。况且,他也不会答应的。”
郑观音看向李世民,道:“这个人,弑兄杀弟,窃取皇位,无耻之尤。你许是不知道吧,他不但杀了他弟弟满门,还收他的妻子入宫为妃,呵,这样一个人,你与他废什么话呢?他留下我们母女一命,无非是想彰显他的仁德罢了,都是虚伪的把戏,骗的了一时,骗不了一世,后代史官秉笔直言,必有一番公论!”
“郑观音!”李世民被郑观音一席话,说得脸色煞白。这段话的每一句,都扎在他的心口,都是他不敢面对的东西,让他彻夜难眠的缘由!
李世民咬着牙,眼睛渐渐红了起来。
成王败寇,古来不变。李世民毫无疑问是一个王者,王者的尊严,不容亵渎。宁教我负天下人,莫让天下人负我!当王者的底线被触及的时候,任何规矩都拦不住他。
郑观音的一席话,就像是在告诉一个杀人犯。你不用恕罪了,无论你怎么做,你都是个罪人,你都必须得死。这些话听在杀人犯的耳朵里,自然而然会产生一个念头。
既然如此,那就不在乎多杀一个两个!
李世民恨恨地看了郑观音一眼,捡起了地上的剑。郑观音眼睛一缩,赶紧搂住了两个女儿。两个小姑娘的眼中流露出了恐惧的神色,眼泪含在了眼眶里。
李承乾完全懵了,他从未见过李世民,如此可怖的样子。
李牧急忙扑了过去,用身体挡着,按住了李世民的手腕,大喝道:“陛下!”
李牧的一声叫喊,让李世民怔了一下,眼神恢复了一丝清明。他看着李牧清澈透亮的眼睛,忽然觉得惭愧。刚刚自己还教育他,不要做一个残暴的人。转眼自己就成了一个坏榜样,着实令人可笑。
李世民把剑放到桌案上,李牧赶紧说道:“陛下,臣曾听您说过,幼年时,您以隐太子为榜样,心中曾无比敬佩这位比您大十岁的哥哥。只是后来形势所迫,无奈站在了对立面上。您也曾懊悔,当年做下的事情,但大错已经铸成,无可更改,想要挽回,也是无济于事。”
“但臣却能感受得到,陛下的心里,不曾有一日忘却过隐太子。隐太子在陛下的心中,也一直有着无可替代的位置。臣常常与太上皇聊天,听过很多你们兄弟早年间的事情。曾几何时,你们也是兄友弟恭,毫无嫌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