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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揭陀营地,阿罗那顺从战场上回来之后眉飞色舞的向一群手下炫耀着自己刚刚的英勇,把王玄策形容的很是不堪。
但让人扫兴的是,其部下有人提出异议,认为当初不应该杀死那些来自大唐的俘虏,如果那几十个人不死的话,事情绝不会闹成现在这个样子。
阿罗那顺不喜欢听,命人将那个口出狂言的家伙拖出去杀了,而后又继续夸夸其谈:“你们不要过份相信唐军鼓吹的那些东西,其实这种事情就像唐人自己说的那样,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现在你们看看,唐军的战力在哪里?本王杀了他们好几十人,抢了他们迎娶的公主和彩礼,他们还不是只敢抗议两声。”
“你们别看他们人多,可是你们觉得他们真的敢和我们动手么?区区五万人也想与我摩揭陀作对!真是笑话。”
“你们真当外面那八千象兵是摆设?告诉你们,明天本王就会让那些象兵出击,给那些唐人一个厉害看看,让他们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所谓的大唐只不过是一个靠着嘴皮子吹出来的名气,那些他们战胜过的国家,那一个不是实力弱小之辈。”
“那吐蕃不过是刚刚建国没几年,灭了他算什么本事?尼婆罗弹丸之地,吓唬吓唬自然也就怕了。至于西域三十六国,左右不过就些小国而人,很多甚至连一万战兵都凑不出来。”
“你们觉得打败这样的国家很困难么?你们还觉得唐朝是那种不可招惹存在么?告诉你们,这都是假的,假的。”
“本王告诉你们,这一次本王不仅仅要打败那些唐军,本王还要带着你们一统天竺,将五部天竺合而为一,然后我们再一一收服三十六国,最后一举将唐朝也给吞掉……。”
这牛、、逼吹的,绝对是天下独一份,一些与阿罗那顺意见不统一的大臣面面相觑,纷纷开始琢磨自己的后路。
而一些阿罗那顺的死粉则纷纷叫好,一个个兴奋的不知所谓。
……
这是一个狂观的夜晚,一个迷醉的夜晚,阿罗那顺似乎看到了自己站在大唐皇宫的大殿之上,看到了天下万国来朝的景像。
无数人在伏在地上跪拜,那声音山呼海啸,听的人热血沸腾。
而就在这个时候,阿罗那顺突然感到一阵天摇地动,整个宫殿都在剧烈的摇晃,耳边也传来一个声音:“王上,王上,快醒醒,快醒醒啊!”
“怎么回事儿!”朦胧间睁开眼睛,阿罗那顺从美梦中惊醒,看着正在摇动自己的美丽王妃。
“王上,大唐,大唐杀过来了,将军们正在组织抵抗,但是明显已经力不从心,他们刚刚安排人来通知,说希望王上马上撤离。”那王妃一脸紧张,看样子是吓的不轻。
阿罗那顺开始并没有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但是外面的阵阵喊杀声却在提醒着他,王妃说的没错,的确是有人杀进了大营,正在向主营进攻。
不对啊,这不科学啊,按说唐军不都是草包么?怎么可能主动发起攻击?而且他们就不怕那些象兵?
“呼啦”一声,帐篷的一角被人猛的掀开,一个浑身上血的人冲了进来,看到还坐在床上的阿罗那顺,不由大叫道:“王上,快走,唐军杀进来了,我们根本损失惨重,根本无力抵抗他们的进攻……。”
“到底怎么回事?给本王说清楚。”阿罗那顺曾经是摩揭陀的大将军,该有的镇定还是有一些的,见冲进来的人说的语无论次,不由大喝一声。
“王山,唐军不知从哪里弄了很多很多的牦牛,就在午夜时分,他们在那些牦牛身后点了把火,用烈火趋赶着那些牦牛冲击我们的军阵。”
“什么?这……。”阿罗那顺隐隐感觉到了一丝不妙,连声问道:“那象兵呢?象兵怎么样了?”
“象兵第一时间就被冲散了,士兵们根本来不及登上坐骑,那些大象便已经被那些牛给惊了,混入了牛群之中,一部分被牛顶死,还有一步部跟着跑了。”血人带着哭腔说道。
“什么……”阿罗那顺这下傻眼了,他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最大的倚仗竟然这么快就没了。
“王上,您还是快走吧,趁着现在唐军还没有杀到这里,快点离开,我们……,我们给您断后。”血人见阿罗那顺竟然还有时间发呆,不由急声催促道。
也就是这一声催促,使得阿罗那顺回过了神,忙不迭的答应着,胡乱套上一件衣服:“哦,哦,走,马上走!”
……
阿罗那顺最终还是逃了,等到王玄策赶到他的帐篷时,那里只有一个血人一样的家伙站在里面,双眼死死盯在王玄策的身上,里面带着化不开的仇恨。
而王玄策却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便转身走了,只是临走的时候冷冷丢下一句:“杀了他!”
“唐朝人,你们一定会不得好死,不得好死,神灵就在天空中看着你们,你们会受到神的惩罚,你们等着,你们等着……。”
状若疯魔的血人再次吸引了王玄策的注意力,不过也只是淡淡的一瞥,以及冰冷的一声:“好,我等着!”
(本章完)
第1591章 报复(下)()
那血人并没有再做出任何的回应,因为就在王玄策说完‘我等着’之后,一根三棱矢已经洞穿了那血人的咽喉,将他所有的不甘全都压了下去。
“王长史,接下来怎么做?”杀死了那个血人之后,跟在王玄策身边的护卫追上了他的脚步。
“所有战俘一个不留,杀!”王玄策没有任何怜悯之情,就好像在说一件与吃饭喝水差不多的事情。
“是!”那个被委派给王玄策的护卫没有任何犹豫,答应一声转身便走。
左武卫这帮子杀才先是与吐蕃交战,接着又在松州驻扎,最后又来到了吐蕃,可以说每天和他们打交道里多的就是那些吐蕃异族。
所以这十多年下来,也让他们多多少少受了一些吐蕃人的影响,做起事情根本就没有什么怜悯之类的感觉,视杀人比渴水吃饭还要简单。
……
王玄策在下了命令之后便没什么事情了,看着满是残肢断体的战场又觉得有些恶心,索性带着人又回了大唐那边,将这片被扫荡的干干净净的摩揭陀营地丢给了左武卫的杀坯们。
却说这王玄策刚回到营地,迎面就看到一身血赤糊拉的薛仁贵,冷不防还被老薛给抱了一下,瞬间就变的和所有人一个德性。
“哎,哎你这是干啥!”闻着那一阵阵刺鼻的血腥味,王玄策强忍着要吐出来的冲动,瞪着薛仁贵怒道。
“我可是听说你的命令了,不错,是条汉子!”薛仁贵一点没有损友的自觉,哈哈笑着‘轻轻’锤了王玄策一把,然后便拉着他一起向中军帐的方向走去。
所以要说‘轻轻’锤了王玄策,那是因为薛仁贵真的是很轻很轻的在锤,毕竟王玄策那小体格子在他看来和草鸡没啥区别,力气稍微大的怕是立刻就会锤个半死。
“不就是杀几个战俘么。”王玄策有些无奈的揉着隐隐有些发麻的肩膀,跟在薛仁贵的身边,情绪有些低落。
“那可不是几个战俘。”薛仁贵诡异的看了王玄策一眼,接着说道:“那可是两万多,接近三万人。”
“什么?三万?”王玄策的脚步顿了顿,他是万万没想到,自己一个命令便有近三万人会死于屠刀之下。
“怎么?心软了?”薛仁贵扭头看着王玄策:“不要忘了那些死在他们手里的兄弟,那几十个兄弟死前可并不一定那么痛快。”
薛仁贵说这些明显是在告诉王玄策,那三十几个被砍了头颅头人死的很有可能比那些战俘还惨。
王玄策无声的点点头,想到那一颗颗面目狰狞的人头,暗中咬了咬牙。
“按说当初我在漠北的时候,曾经说过,凡动我大唐士卒者,必百倍报之,这句话你还没有忘记吧?”薛仁贵突然露出一个笑容,若有深意的问道。
“记得。”虽然当时王玄策并没有跟着薛仁贵深入草原,但也从别的渠道听说过这件事。
“记得就好。如果你记得就不会有任何负担,因为就算这个命令你不下,我也会下,那些战俘无论如何都死定了。”
“仁贵,你不用安慰我,我并没有后悔。”王玄策感激的看了一眼薛仁贵,叹了口气说道:“我只是觉得心里有些空,虽然有三万战俘给那兄弟陪葬,但还是觉得对不起他们。”
薛仁贵无声的看着王玄策,知道自己不管怎么劝都是没用的,只有等他自己从那种愧疚中走出来才行。
……
一夜之间,原本盛气凌人,胸有成竹的摩揭陀人被杀的大败,三万人头被筑成三个巨大的京观。
左武卫为自己的行动证明了大唐精锐的彪悍,一时间整个天竺所有公国宵小雌伏,再也没有任何一人敢出来对大唐指手划脚,跟在他们身后的那些人也在一夜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同时戒日王也在三天之后接到了来自阿罗那顺的求援信,信中带着万般无奈,数落着大唐如何狂妄,自己是如何委屈。
可戒日王也不是傻子,正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五万唐军入境对于他来说或许不算什么,调集一些人手的话完全可以将之消灭。
可是不要忘了,在戒日王朝的边境可还有二十万的西域军团呢,如果他们真敢对境内的五万唐军出手,天知道那二十万人会不会直接杀进戒日王朝。
另外还有一点就是,五万唐军已经放话出来,无论是谁,只要敢包庇阿罗那顺便是与大唐为敌,敢收留摩揭陀任何一人,便屠一城,收十人屠十城,收百人则灭国。
狂不狂?
狂!
可是却没有任何人敢对这入境的五万唐军指手划脚。
尽管觉得有些丢脸,但还是在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