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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这些缉捕文书,那河北五禽,真是无法再待在大名府了。除了束手就擒,就只能向外潜逃。大名府向来守备森严,若是着意要抓几个人的话,他们几个,能不能逃掉,也是个很大的问题。
走了半个多时辰,眼前终于出现熟悉的场景,西大街到了。
看着破旧的牌匾上写着的“陈记”二字,陈阳的心里竟然有些激动,一下跳下马,大喊一声:“我陈阳又回来啦!”
只过了一天时间,对于这个地方,他竟真的有些家的归属感。
喊声刚落,铺子里便冲出一个人来,一边走,还一边骂骂咧咧:“臭小子,也真是长大了,连老娘的话也不听了,这大过年的,去哪不行,非要去什么醉春楼,你个臭小子,你算个什么东西?那个地方,是你能去的吗?别跑,你给老娘过来!”
说话时,还挥舞着手中的扫帚疙瘩。
陈阳赶紧护着头,心里纳闷,这是闹哪样?醉春楼?那又是个什么地方?
“啪!”顾头不顾腚,头倒不会有事,屁股上着实挨了一下。
“娘,您听谁说的,什么醉春楼,昨天,我是真的没去啊”
陈阳辩解的话,陈妈妈根本不听,拿着扫帚疙瘩,一个劲地往他屁股上招呼。杂货铺门前,顿时鸡飞狗窜。一众邻居,驻足围观,也纷纷的谴责。
一些小姑娘、小媳妇的,都羞的脸上通红,远远的站着,假装没听见。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身着碎花小棉袄,远远的瞧着这一切,眼圈通红,竟是要淌下泪来。
这一切,陈阳可没空去看。此刻的他,躲避着老娘的扫帚,心中正大呼冤枉,哪来的醉春楼?别说去了,我可从来没听过啊。
想着这些,看了看一边的孙铁石。
孙铁石撇嘴一笑,赶紧走了过来,对陈妈妈说到:“大娘,您消消气,陈兄弟年少有为,前途无量,您就放过他吧,再怎么说,他也是您儿子啊,要是打坏了,您也心疼不是。”
孙铁石本意是劝劝陈妈妈,可是,这句话说完,几乎坐实了陈妈妈的话。陈阳脸色大变,手指了指孙铁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听完孙铁石的话,陈妈妈大骂:“哼,你个臭小子,果然去了那个地方,老娘告诉你,你要是真去了,找谁来求情都没用。”
又哭天抢地的喊道:“哎呀,陈家列祖列宗啊,儿媳不孝,生了这么个不肖子,本来指望他能考个功名,出人头地,没想到,他这么的不学好,陈家的门风可都让他给败坏了啊。”
陈阳大声喊道:“娘,他不是这个意思,昨天夜里,我真的没去醉春楼啊。”
又问孙铁石道:“孙大哥,你的人,到底跟我娘说了什么啊?”
孙铁石有些发蒙,对着陈阳说到:“为避免打草惊蛇,我只让在这附近盯着,什么也没说啊。”
啊!这一下,陈阳也有些糊涂了,这是谁在乱说?老子真被你害了啊。
忽然,他想到了一个人。转头一看,孟记茶坊,孟婆正倚在门口,远远的观望,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好个孟婆,果然是你。
想到这点,陈阳问陈妈妈:“娘,这些胡话,是谁跟你说到啊?”
“还有谁,就是茶坊的孟婆婆啊,你拿了人家的钱,非但没给人家取来货,竟然,还去那醉春楼,一晚上都不回来,陈家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啊。”
好个孟婆,果然歹毒。
陈阳赶紧解释道:“娘,不是这么回事,我在路上遭到了劫匪,孟婆婆的那些钱,都被他劫匪抢去的,我还受了些伤,幸好遇到了好人,把我给救了,因为怕歹人再次报复,我在那好人家躲了一个晚上,一大早才赶回来的。”
说着话,又拉过孙铁石,说到:“我说的那好人就是他,这些事,您可以自己问。”
听到这些,陈妈妈脸色一松,随即又紧张的问到:“你还受了伤,伤到哪里了,让娘看看。”
“娘,您放心吧,不碍事的,只是些皮外伤而已。”
陈妈妈赶紧向孙铁石下拜,说到:“多谢恩人搭救,敢问恩人高姓大名,恩人的大恩大德,陈孙氏永不敢忘。”
这个时候,陈茂学才得以走到近前,陪同陈妈妈,一同向孙铁石下拜。
见此情景,孙铁石赶紧往旁边闪了闪身子,双手一扶,阻止了两人,没让他们真的拜下去。
孙铁石说到:“您二位不要客气,都是陈兄弟福大命大,咱家不过举手之劳而已,我叫孙铁石,区区贱名,不足挂齿。”
陈茂学夫妇再次谢过后,陈茂学说到:“原来是孙义士,请义士到屋里坐,不知孙义士贵府何处,哪里高就?”说着话,别把孙铁石往屋里引。
还没等孙铁石答话,便响起一个脆生生的声音。
“好个陈阳,都这么久了,还不赶快给我引荐!”
循声望去,马车旁边,赵和其面色微嗔,驻足而立,身后站着迎儿和雪儿。三名少女,都是男装打扮。在旁人看来,只觉面目清秀,肌肤细嫩,如同冰雪雕铸一般,煞是养眼。
看到这仨人,陈妈妈眼前顿时一亮。
第二十章 元福宗姬初入市井()
赵和其的心里,有些羡慕陈阳。
若有来世,她宁可托身市井。有人疼,有人养,有人爱,有人宠,即便也有人打,有人骂,至少是有人关心。像大多数的女孩子一样,平平凡凡,度过一生。
无论去哪,总好过投身帝王家。有人生,无人疼,有人养,无人爱,有人宠,无人关心,虽然没人打,没人骂,可是,那样的感受,并不是温情,而是冰冷。
尤其是庶出女子。
即便是对于生母,也不能以母亲称呼。即便偷偷的与母亲相见,都要规规矩矩,不能说出想说的话。即便被封为宗姬,在母亲身上,也不会增加任何荣耀。
一切一切,只因母亲不是正妻。
一时一刻的身份差别,注定了一生一世的命运不同。正妻能荣耀一世,而小妾呢,不过是取悦男人的工具。
甚至,为了某种目的,即便陪伴多年,为他生儿育女,也能随意抛弃,毫不犹豫。
世家大门,你们都好狠。
而在这里,虽是小门小户,却有真正的天伦之情。父亲是父亲,母亲是母亲,儿子是儿子,女儿是女儿,所有的人,尽可做好天上赐予的角色。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想打就打,想闹就闹。一切一切,都是那样的随心所欲。
只有这样,才是真正的家庭。
看到了赵和其三人,陈妈妈眼前一亮,赶紧走上前来,招呼道:“这是哪家的闺女,长得可真俊,姑娘多大了,许配人家了吗?”
说着话,还拉住了赵和其的手。
赵和其满脸通红,就这么任陈妈妈拉着,不好意思的说到:“大婶儿,您是不是看错了啊,我们仨都是男人,不是姑娘。”
陈妈妈咯咯一乐,笑着说到:“我就知道,你们女孩家脸皮儿薄,出来玩儿的时候,爱做男孩打扮,咯咯,你看着这小脸蛋儿,细嫩的,都能挤出水来,明眼人一看就看出来啦。”
好吧,赵和其一阵气结。
“大婶儿,人家也是用心打扮了的,你这么点破,让人多不好意思。”
“没事儿,没事儿,来到这儿,您就放心吧,来,去我家屋里坐坐。”陈妈妈笑得合不拢嘴,拉着赵和其就往屋里走。
走了两步,又回头问道:“姑娘家里姓什么,家是哪的啊,怎么跟我家陈阳认识的?”
赵和其被拉得有些别扭,想要抽出来,陈妈妈偏偏抓的很紧,抽了两次,竟然抽不动。
赵和其秀目一嗔,一把拽住陈妈妈的胳膊,原地站定,大声的说道:“大婶儿,我都说过了,我才不是什么姑娘,你松开手,我的身份,其实是他们的东家。”
听到这么说,陈妈妈一阵惊愕,赶紧松开了抓着赵和其的手,疑惑的往陈阳那看了看。
这么年轻就是东家,而且,还是个女孩儿,陈妈妈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抽出手之后,赵和其松了一口气,得意的说到:“陈阳,还不给本东家介绍介绍。”
陈阳一阵头大,这个东家,不过是赵和其自封的而已,连干什么的都不知道,这还怎么介绍?看到赵和其和陈妈妈两人都拿眼瞪着他,摸了摸头,硬着头皮就说了起来:“娘,这是从汴梁过来的大生意人,姓赵,孙大哥他们几个,都是她手下的伙计,我的命,也是东家让人救的。”
听到这些,陈妈妈赶紧拜谢,再也不敢姑娘长姑娘短的叫人家了。不过,起身以后,还是不住的打量着赵和其。看这幅样子,比起刚才那会儿,更是感兴趣了。
到了陈记杂货铺,看到屋中的样子,赵和其皱了皱眉头。她没想到,普通人的家,竟然是这样一副破旧样子。
在她眼中,这个地方,已经乱的超出想象,连个下脚处都没有,不知道怎么才能住人。
不过,既然进了门,也不好马上就走。陈阳拿了个椅子,让赵和其坐下,又给孙铁石、迎儿和雪儿搬了胡床,自己则搬了个小板凳。几个人促膝而坐,在陈妈妈的要求下,一句又一句的说了许多细节。不方便说的地方,陈阳就一语带过。
当陈妈妈知道截住陈阳的人正是河北五禽时,吓得连连拍着胸口,直呼感谢老天爷的保佑。
陈阳忍不住的问到:“娘,孟婆婆怎么跟你说的,你怎么会说我去了醉春楼呢?”
听到陈阳的问话,陈妈妈忿忿的说:“还不是因为你,一大早出门,连口饭都不吃,过了中午头了都不回来,老娘我自然要去孟记茶坊问问了。”
“那,她是怎么说到?”
“孟婆婆人倒挺好,听说你还没回来,说要差人去找一找,留你娘在茶坊等了一会儿,还给你娘喝了两碗茶,吃了些点心,你不知道,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