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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飞自作主张的采集茱萸送到酒楼,暗想这个大小姐如今才找他问话,也算很有耐心了,见罗老爹带着孙苇等人又要上山,单飞示意罗老爹借一步说话。
罗老爹见单飞若有所思的样子,搓手道:“难道不要这茱萸了吗?”
怪物可怕,没钱饿肚子更是可怕。
罗老爹虽然收了钱,但一直对这买卖感觉不太靠谱,暗想这漫山遍野的茱萸,要是有用,不早被人采光了,还留到今天?
这小子不是后悔了吧?
单飞一笑,“看情形,还要不少天的,只是你们一定要白天来采,注意那个怪物。”顿了下,见罗老爹欲言又止的样子,单飞道:“这些日子辛苦你们了,我看看有机会和曹府说说,以后用你们的地方还很多。”
他这不是自作主张,实际上按照他的想法,酒楼肯定会找人的,做生不如做熟,人家这般卖命不就是为了个照顾,顺水人情做一个也无妨。
罗老爹很有分激动,“单公子,你说我们以后可以为曹家做事了?”
他就等着这一天呢!
如今天下大乱,太平地儿实在太少,许多苦于战乱的百姓浮萍一样动荡不安,有的落草为寇,有的东飘西荡,有的卖身为奴,但都没什么保障。
罗老爹带着几个收养的孩子到了许都,一直在最底层混日子,蓦地听到有人能罩着,那感觉肯定是和八十年代进国企捧上铁饭碗一样,喜悦之情不言而喻。
见单飞点点头,罗老爹立即将消息向孙苇等人说了,自然引起一阵欢呼。
单飞知道他们的心情,还是嘱咐小心,立即起身赶回邺城,近晌午时分,终于到了酒楼前。
酒楼前排队的人有如长龙,竟一直向夏侯家的酒楼排去。
才几日的功夫,乌大娘、莲花二人的铺面就扩大最少三倍,不但乌大娘忙碌非常,就算楼中的厨子都出来帮忙,倒是好一派忙碌的景象。
单飞向夏侯家酒楼方向望了眼,暗想若论气势而言,这面可说超过那面许多,就是不知道夏侯家会有什么别的手段。
不过他倒不虞夏侯衡对曹家酒楼下黑手,这场比拼和混黑、社会不同,黑、社会抢占资源的方法多是带分血腥,可曹馥、夏侯衡小一辈斗气,曹洪、夏侯渊一帮人毕竟抬头不见低头见,不可能为了这些事情掉了价儿。
“单大哥,你回来了?”
莲花一声惊喜的招唤让单飞回过神来,见这丫头几天不见,似乎有分改变,单飞一时间难明这丫头哪里不一样了,含笑道:“这几天没什么事情吧。”
他感觉这丫头内在绝非表面看起来的那么柔弱,甚至很有分执著,只怕她撂挑子不做。
莲花脸上微红,低头看了下自己沾着面粉的衣裳,摇摇头道:“会有什么事情,我很好啊。”蓦地想起什么,莲花道:“对了,单大哥,你吃饭了没有?你等等我。”
她弯腰从铺板下取了两个包子递过来,单飞接过包子怔了下,调侃道:“又是重口味的?”
“嗯。”莲花用力点点头,又递过来一个小包。
单飞接过来,先嗅到一股药味,不解道:“是什么?”
“你不是受伤了吗?”莲花目光一直没有离开单飞的身上,眼圈有分发红道,“这些是伤药,你别只顾着酒楼,自己的身体也要照顾一下。单大哥,你伤到哪里,要不要我帮你涂药?”
单飞尴尬的摇摇头,知道肯定是乌青说的,“乌青那小子小题大做,我没什么的。”顿了下,见莲花不信的目光,单飞活动下手臂,“你看活蹦乱跳的,不挺好的吗?不过还是多谢你了。”
莲花一直留意着单飞的举动,见状少了分担忧,含笑垂头道:“单大哥,你还和我说这些做什么?对了,包子要凉了,你先尝尝?”
单飞不等张口,就听身后不远处有人冷淡道:“单飞,你先放下手上的事儿。跟我上楼一趟。”
莲花一听那声音,嘴角的微笑立即有了分僵硬。
单飞回头望去,见曹宁儿就立在酒楼前,多少有分冷淡的看着他。
大小姐就是有脾气。
单飞倒不介意,向莲花扬了下手中的药表示感谢,见曹宁儿快步上了楼,跟在她身后进了间雅间,见曹宁儿坐下来并不言语,单飞不知道这位是不是有点起床气,可这都晌午了
心中困惑,单飞还是决定以正事为主,一扬手上的包子道:“大小姐,还没吃饭吧?我这有两个包子,分你一个?”
见曹宁儿望过来,眼神似乎有些不善,单飞立即改口道:“你两个都吃了也没问题。”
“单飞,我和你说两点!”曹宁儿一字字道。
得,又来了。
单飞心中暗叹,感觉这位大小姐要是放在他那个年代,做外交部的发言人应该没有问题,一开口就是官方文章。
“大小姐请讲。”
“第一,这包子是别人送你的。别人送你的东西,你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拿出来!”曹宁儿冰冷道。
单飞一口吞了个包子,差点没噎死,感觉无法立即解决这个问题,只好把剩下的包子和药包背到了身后。
“第二点呢?嗝~~~”单飞打了个饱嗝。
曹宁儿凝声道:“你和曹馥既然和夏侯衡做赌,就要拿出点做赌的样子,别的不相关的事情,能放下就放下。”
我做了什么不相关的事情?
单飞想不明白,可知道女人在气头上的时候,你听着就好,你如果要争论,赢了也和输了没什么两样。
“大小姐放心,我一定全力以赴。”单飞见曹宁儿脸色微缓,补了一句道:“我知道大小姐不是因为旁的事情就不顾酒楼生意的人。”
我是!
曹宁儿心中说了一句,却只是哼了声,取出一张纸放在了桌案上,“你知道这是什么?”
单飞眼神好使,见到上面“卖身”大大两个字的时候,猜测道:“是卖身契?”
“不错,这是你的卖身契。”
曹宁儿看了单飞许久,脸色凝霜道:“我知道你做了这些事情,无非是想要这纸契约。”见单飞沉默下来,曹宁儿突然做了一件单飞也想不到的事情。
她一把就将那纸契约撕成两半丢在了地上,然后冷冷道:“好了,你可以放心了,现在、你做的事情,和曹家再没有什么关联了!”
………
第70章 计划和变化()
单飞怔住。
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过曹宁儿会把他的卖身契给撕了。
这有几个意思?
就在不久前,曹宁儿还逼他用百倍的赎金来赎身,可转眼之间,她又随手撕了卖身契,这女人究竟想着什么?
曹宁儿撕了那纸卖身契后,见单飞愕然不语,再不多说什么,起身向雅间外走去
“大小姐。”单飞终于忍不住叫道,见曹宁儿就立在他身前一步,却没有回头的意思,单飞轻咳一声,“我有点不明白。”
“你不是一直想拿回这纸卖身契?如今得偿所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曹宁儿冷冷道。
单飞沉吟道:“这件事大小姐可和三爷说了?”
“不用和任何人说,这件事你知、我知就好,何必告诉别人?”曹宁儿冰冷的丢下一句话,再不理单飞,快步下了酒楼。
单飞欲言又止,苦笑一声,蹲下来捡起了那纸卖身契,拼起来看了下,的确是他的卖身契,上面还有他手印,不过单飞并没有开心起来。曹宁儿说的简单,可单飞知道关联不是说没就没的,卖身契撕了,可他是曹府下人这个烙印,不是说改就改的。如今上了这条船,虽不知道是不是贼船,但要下来绝不是撕了卖身契这么简单!
曹宁儿快步下了楼,不理旁人诧异的目光,一口气走到马车前。翠儿迎上来要说什么,曹宁儿却是理也不理,上车径直落了帘,吩咐道:“回府!”
翠儿着急忙慌的跳上车来,不敢进入车厢,只是在车帘外问道:“大小姐,究竟怎么了?单飞是不是做了对你不敬的事情?”
“要你多嘴!”曹宁儿呵斥了一句,咬了下嘴唇。
翠儿显然并不死心,沉默了片刻终于又道:“可他只要不是脑袋有病,就应该感谢大小姐才是啊?大小姐你听说他受了伤,亲自为他买了伤药,又说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曹家,不顾翠儿的反对,说要将卖身契还给他”
曹宁儿眼圈一红,捏着怀中捂的发热的药瓶,已听不到翠儿的絮叨。
她亦搞不懂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为什么事情完全不是和她想的那样?
只是几天不见的光景,她却感觉许久的时间,古人都说——一日不见如三秋,可她和单飞才认识几天?
初见单飞的第一眼,她只感觉单飞的表现和其他家奴不一样;三叔的器重,让她不解中带分期盼;药堂治病,她见到单飞的镇定;一串钱的买卖,她明白单飞对事物判断的观感。
可这一切不过是女人对男人些许的好感。
不讨厌,但谈不上喜欢。
这是个不一样的男人,没有特意的讨好,也没有刻意的清高,他和她讨论过价值的事情,或许在他的眼中,存在的价值只是保持那分清醒和超然。
直到他唇边接触到她手指的那一刻,她有如触电。
自小到大,从未有男人和她有如此亲昵的举动,夕阳下的一幕,温暖的让她不知所然。
她终于开始对这个不一样的男人有了分好奇,旁敲侧击的从三叔口中知道很多有关这个男人的事情。
原来他卖身为奴到了这里是因为要报仇,也是为了个叫做甄柔的女子。
具体的仇恨,她并不了然,但她听到三叔提及的那一刻,心中不知为何,竟有了些茫然,她提及甄柔的时候,一直看着单飞的双眼。
她看到的只是默然。
是心灰如死?还是所有的仇恨造成的怒焰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