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郭嘉一听话音,两道秀气的长眉扬了下,放下酒碗,胡椅上拱手笑道:“夏侯将军竟然有暇,可共锅否?”
张辽早长身而起,施礼道:“夏侯将军。”
单飞抬头望去,望见一人一骑立在秋阳下,有诺大的身影笼过来,正罩在他身上,端是气魄逼人。
能让郭嘉、张辽如此的夏侯将军如今只有两个——夏侯渊、夏侯惇。
是夏侯渊!
单飞一眼就断定了这点,只因为马上那人双眼如灯,明显没瞎,夏侯惇是瞎一只眼的。
他片刻之间推出对方的身份,立即起身拱手,却没有打招呼。
夏侯渊为什么来这里,难道是因为夏侯衡?别看这些爹娘在外威风凛凛,可子女有事,哪有爹妈会不上心?
他单飞最近把夏侯衡逼的喘不过气来,夏侯渊见到他怎么会爽?单飞感觉自己最近把官二代得罪的差不多了,但那是逼不得已,如果不作死的话,对这种掌权阶层还是能闪就闪的好。
单飞在那里徒担心事,夏侯渊却是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是斜睨一眼张辽,随即望向了郭嘉道:“郭祭酒真的好雅兴,贵为司空大人的军师,如今竟在大街公然饮酒作乐,成何体统?”
郭嘉笑道:“夏侯将军此言差矣,古人有言——食色性也,无论再忙,饭还是要吃的。只是饮酒是有,做乐可是冤枉了奉孝,奉孝在用饭的时候还在和张将军谈论军情,总算不负司空所托。”
夏侯渊看着他牙缝里的肉丝,嘿然道:“郭祭酒饮酒时,就将邺城的结果安排清楚,不知道曹司空若知,会不会感觉所托非人?”
郭嘉笑道:“夏侯将军对司空大人忠心不言而喻,只是不知夏侯将军来到这食街之上是打仗还是用饭?”
夏侯渊一怔。
郭嘉微笑道:“如果打仗的话,奉孝实在不敢插言,可若是用饭的话,这里的火锅最新出来,可算是一绝,夏侯将军若肯赏脸,奉孝就请了这顿饭。”
他说话时很是心痛的样子,看起来从来只是白吃,很少请人的模样。
夏侯渊心中不悦,冷然道:“不敢让郭祭酒破费,久闻郭祭酒放浪形骸,本将军还有分不信,今日一见”
他不等再说下去,就听一人洪亮笑道:“今日一见,原来比妙才还要妙才了。”
夏侯渊双眉一竖,他字妙才,听来人这般调侃,显然没把他放在眼中,让他如何不怒,可一听那如洪钟般的声音,立即知道来人是谁。
许都城除了寥寥几人外,恐怕也没谁敢对他如此放肆。
来人正是曹洪。
曹洪竟然和曹馥并辔而来,见夏侯渊望来,大笑道:“妙才今天怎么看起来比这火锅还要火大,要不要在这里用饭下下火?”
夏侯渊冷哼一声。
曹洪却早跳下马来,大步到了郭嘉面前,一把握住他的手道:“郭祭酒来这里饮酒,实在是给老夫面子,就算要请妙才,也该由老夫来请才是。”
得,又让这小子省了一顿。
单飞对郭嘉混吃混喝的本事不得不佩服,就见曹洪转望张辽,含笑道:“张将军,老夫和你平日少有来往,不想你今日竟为曹家酒楼美食而来,实在是让老夫意料不到。以后”竟走过去拍拍张辽的肩膀,曹洪笑道:“你以后尽管来这吃饭,我多送你个包子。”
张辽的脸和包子仿佛,没想到曹洪竟对他如此亲热,可无论如何都难再去看夏侯渊的脸色。
曹洪心中畅快。
他当初听曹馥输了药堂。一口气堵着出不来,人生莫不如此——不蒸馒头争口气,他和夏侯氏明争暗斗许多年,仗着一帮曹姓兄弟,略有优势。
可老子英雄儿混蛋,所谓的虎父无犬子都是骗人的鬼话,虎父生出犬子的机会反倒更大。曹馥天生喏喏,始终被夏侯衡压了一头,比不上荀恽、荀奇,更不要说去比荀攸。
那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十八层地狱啊。
曹洪因为这点始终心中耿耿,不然也不会听单飞一言,给曹馥一个机会。
老子再气儿子,可儿子要努力的时候,老子还会心中期待。
曹馥不行,可单飞这小子不差啊,信那小子一次,总不能看着自己儿子被比下去。
果不其然,曹洪暗中观察酒楼多日,眼见食客一日多过一日,心中欢喜不言而喻,转望曹馥,曹洪微笑道:“儿呀,听说你还要开什么连锁。”
他不懂什么连锁,但总感觉曹馥跟了单飞几天,用词都显得高档很多,连锁嘛,把这条街都锁在曹家的仓库中,好气魄。
曹馥早得单飞提点,大声道:“爹,是啊。食客就是卖糕的我们一定要抓准食客的口味,力争上游。”
食客为什么是卖糕的?
曹洪想要发问,可感觉见识总不能不如儿子,连连点头道:“说的好,食客就是卖糕的,要将他们紧紧的粘在我家曹家酒楼周围。”转望脸色发冷的夏侯渊,曹洪似才发现他还没走,故作客气道:“妙才如果喜欢,不如和我一块去楼上用饭?顺便谈谈令郎伯权有何高见?”
夏侯渊看起来恨不得一刀劈了曹洪,突然嘴角带分哂笑,“曹子廉,你以为自己可能会赢?”
第89章 阴招()
单飞见曹洪突然变得这般模样,多少有分好笑,心中更多的却是高兴。
他很喜欢看到一家人团团圆圆的样子。
听夏侯渊突然放话,单飞心中微动,意识到夏侯渊可能会有后招,夏侯渊当然不是轻易认输的人。
坑爹的儿女秀子女的爹。
千古以来,这句话不能说是绝对,但不少人都是按照这规律来走,曹洪好脸,夏侯渊何尝不是?如今这场赌局说不上轰动许都城,但着实引发了不少人的关注,曹洪不想输,夏侯渊何尝会想?
曹洪听夏侯渊反问,先是一怔,后是哈哈笑道:“妙才,不是我以为可能会赢,而是我以为一定会赢。一定!”
四下打量下,曹洪一指郭嘉二人道:“你看连郭祭酒、张文远要来吃饭都没有地方,还得在外摆桌用饭,你家酒楼可曾这般?”
郭嘉一口酒差点没喝到鼻子里。
张辽更是闷头吃菜,差点跳到火锅之中。
夏侯渊冷笑一声,“一个酒鬼,一个降将算得了什么?”他不等说完,就听有人笑道:“夏侯将军,怎地在长街上呢,咱家正要给你送匾去,碰到可真的巧了。”
夏侯渊脸色露出不易觉察的微笑,勒转马头笑道:“张常侍,找妙才何事?”
曹洪望见一黑胖之人鸭子一样的摇摇摆摆的过来,身后两个小宦官合力抬着一长匾,上盖蜀锦,看不清上面写的什么。曹洪认得前面那黑胖子叫做张滂,本是宫中常侍,负责皇帝刘协的起居,这时见其与夏侯渊亲热,终于意识到有点问题,迎上去笑道:“张常侍,哪股风把你吹到了这里,来、来、来,楼上请。”
他一把拉住张滂就向楼上拖去。
“诶、诶”张滂被拖的像个企鹅一样,想要挣扎,可哪扛得过曹洪的大力。
夏侯渊双眉一竖,飞身下马,一把扼住曹洪的手腕冷笑道:“曹子廉,你要不要脸?张常侍是给夏侯家酒楼送匾,可不是给你曹家。”
曹洪感觉夏侯渊下一刻要拔刀的样子,终于松开张滂的手腕,干笑道:“妙才何必如此火大。”
“我看是你曹子廉火大才对。”夏侯渊毫不客气道:“只怕看到匾上写着什么,更会火大。”
“匾上写着什么?”曹洪心中一紧。
夏侯渊一伸手,扯下匾上锦缎,赫然露出匾上的几个大字——天下第一羹。
“曹将军,你不知道。”
张滂揉着手腕赔笑道:“夏侯将军家的酒楼用的厨子本是宫中御厨,那御厨不胜宫中烦恼,告老回乡。圣上一直想念那御厨做一道羊羹,知其未走,还被夏侯将军留在许都城,一时高兴,亲书了这几个大字赐予夏侯将军的酒楼。”
曹洪心中火大,暗想你刘协早不赐匾,晚不赐匾,这时候送来一张匾,看来一定是欠扁了。
他对刘协素来没太大的敬意,暗想当初若不是司空和老子去接你,你不是饿死、就是被杀死在洛阳,哪有今天的风光?
不过这毕竟是皇帝亲手所书,意义大是不同,夏侯渊红光满面,拉着张滂的手亲切道:“圣上有心,也要谢谢张常侍亲自前来。”
“夏侯将军客气了,能给将军家的酒楼送匾,可是咱家的福气。”张滂看曹洪脸色黑的发紫,不敢再说什么,拔腿要走,却被曹洪一把拉住,“张常侍何必着急,一碗水都要端平,宫中岂能厚此薄彼,不知道圣上什么时候也书一张匾到曹家酒楼呢?”
张滂推脱不得,无奈道:“下个月如何?”
下个月黄花菜早馊了!
曹洪恨不得一拳把这黑胖子打成死胖子,夏侯渊却是扒开曹洪的手掌,含笑道:“张常侍这边请。”
“不过一张破匾。”曹洪唾了口。
张滂只当没有听到,跟随夏侯渊才走了几步,荀恽策马而来,高声道:“夏侯伯父怎地此时才来,长倩恭候多时了。”
夏侯渊不咸不淡道:“怎地?”
荀恽只是看着夏侯渊道:“长倩听说天子赐匾,将这件事在家族中一说,不少荀家子弟颇有兴趣,都想来尝尝天下第一羹是个什么味道。”
曹洪脸色铁青,抬头望去,就见夏侯家酒楼前的确多了不少人,一个个人模狗样的大家做派。
夏侯渊亦是望见,脸上露出分笑意,“有劳长倩贤侄了。”
荀恽微笑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不止如此,荀家族人外戚听闻‘天下第一羹’的美誉,有不少有意在夏侯伯父家的酒楼筹办婚宴。这半月就有四五家之多,还望夏侯伯父许可。”
不但夏侯渊微有动容,就算曹洪都是脸色一变。
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