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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种家没有造反意,却也是东京不得不防,几万战阵精锐不撤,叫这赵官家如何能安,如今西北种家如日中天,这西北军民此时颇有点只闻种相公,不知东京赵官家意味。
郑智火气了一下,念头一转,又道:“相公,总要有些对策,不能让这西军断了香火。党项人是败了,但是并未灭亡啊。”
郑智这句话说到了关键,党项还未灭,没有了精锐西军,党项人怎么可能不会再起夺回失地的念头,即便势微,也会想一试!
种师道也不答话,只是点点头,这对策自然是有,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对策也是简单,不外乎就是把禁军士卒挑选年轻精锐的编入厢军去。却是也风险十足,此事只需有人一道奏疏告到东京,这种家相公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不听朝廷命令,私养精兵,不是反贼也有反心了。
种师道显然也未打定主意,此事左右皆是为难,种师道显然也还没有真正想定主意。
“你先去营里吧,渭州庆州兵,愿跟你去的,你都带走。”种师道语气沉重道。
“相公,此事当有决断。”郑智再道。却是郑智没有多想这对策的后果,一个不慎,后果严重到西北再也没有种家了。
种师道面沉如水,开口道:“你去你的沧州吧,此事重大,我该往秦州去见父亲了。”
此事已然不是郑操心得了的,事态如何,种师道比人都清楚,其实也不需郑智再多提醒。臣子难做,莫过如此了。
便是童贯也没有想到这些事情,或许压根就没有多想这些事情,此时童相公已然春风得意,西夏已败,枢密院也在手,如今童贯已然是东京炙手可热的人物。
郑智听言,只有摇摇头往门外退去。进城就到了经略府交差,此时也该回家去了,家中还有麻烦事,便是这东京带回来的李师师。
郑智打马往家,鲁达几人早已带着李师师先到了家中。
李师师此时坐在中院厅中,心情忐忑不安,虽然李师师见惯了场面,却也不过只是十几岁的小女孩。
面前坐着郑智正妻徐氏,徐氏身边还站着妾室,还有一个襁褓中几个月大的有鸟大汉。
李师师看得徐氏端庄,金翠莲活泼。
徐氏看得李师师姿色与书香气质。
三人心中各自都在打量,也各自心中纠结。
送人进来的鲁达与史进自然感觉到气氛不对,只听鲁达装作傻傻一笑道:“嘿嘿。。。嫂嫂,这是东京的李师师姑娘,哥哥片刻就从经略府回来了,营中事务繁忙,我与大郎先出去了。”
“两位叔叔先去忙吧。”徐氏自然也知道鲁达话语是托词,不过这家事与两人也扯不上什么关系。
鲁达史进如蒙大赦,几步出了厅门,又出了家门,似要到哪里去躲上一会儿,等郑智回来再说。
郑智打马而回,临近家门,听得鲁达呼喊:“哥哥,你怎么才回来。”
鲁达与史进从不远处奔到头前。郑智勒住马匹问道:“怎么了?”
鲁达欲言又止,这种事情鲁达实在是平生头一遭遇到,鲁达显然只擅长处理那些直来直去的事情,比如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遇上这种事情,倒是让这浑汉第一次犹犹豫豫起来。
史进见鲁达这般模样,上前就道:“李姑娘与嫂嫂正在家中。”
郑智听得心中一紧,看两人这般表情语气,忙问:“如何了?”
“没如何,嫂嫂还给李姑娘倒茶吃呢。”史进也不知到底如何,只能说得这么一句。
郑智心中倒是松了一下,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情,却也能猜测事情兴许不对劲。也是郑智心中心虚,这种事情千错万错,还是要自己去担着。
连忙打马再走,马不禁也快上了几分,此时自然也顾不得两个在后面用双腿跟随的兄弟了。
第一百七十九章 再有剃头者皆杀之()
等到郑智赶到家中,快步来到厅中,厅内哪里还有人。..连忙又快步往内院而去。
内院厅中也没有人,左右寻找一番,却是在左边第二间厢房听得有人交谈,郑智止住脚步,却是没有直接进去,也是想在门外听一下房中情况,也好有个应对。
“师师以后便住这间吧,这间厢房通透,左右皆能开窗。”徐氏声音说道。
“多谢夫人!”李师师称呼上也变得恭敬起来,显然也是摆正了自己的位置。
“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不需如此客气。小莲,赶紧把被褥铺好,舟车劳顿,也让师师妹妹能早些休息一下。”徐氏话语虽然客气,却是这语气显出几分冷淡。能做到如此,已然是徐氏作为女人最大的宽容了。以后如何且不说,此时徐氏虽然作为家中主人前后操持着事情,却是内心怎么也热络不起来。
郑智听得几句交谈,慢慢又退了出去,直接从内院而出。此时这个情况倒是出乎了郑智的预料,更是心中感动,也有愧疚。
与其此时进厢房面面相觑,不如夜晚时候单独与徐氏交流一番,表达愧疚感谢。有妻如此,叫郑智如何能不爱得更深。
这也是这个时代女人的悲哀,男人的幸福有一部分也是建立在女人的悲哀之上。
到得前院,郑智把家中几个小厮都分派出去,去叫几个人来家中见自己。
李二潘兴国吴宝山不久之后都匆匆赶来。
李二与吴宝山自然要跟郑智往沧州去,家中老小也一同迁往沧州,渭州的产业该变卖的自然变卖干净。自己这官人如今是这沧州的经略相公,哪里有理由拒绝。
潘兴国倒是有些犹豫,再听得郑智吩咐吴宝山把酒坊一应东西全部装车带走,又听得郑智已然是沧州经略相公。咬咬牙也便答应了下来,商人逐利,自古如此。
李二的任务自然是赶紧变卖了产业,全部换成现钱带走。
三人出得郑府,各自便忙活去了。
第二日,渭州城外大营,一个消息传来,已然是晴天霹雳,禁军士卒,全部卸甲屯垦,虽然还是军户身份,却是以后朝廷再也不粮饷,各自屯垦自给自足。甲胄马匹武器尽皆上缴到经略府中。
这便是朝廷裁军的办法,终身军汉身份不变,却是没有了粮饷,州府各自开垦土地放耕种。这方法单有效,却是不知州府衙门操作起来何其困难,东京那些人哪管得了这些。
禁军几乎全部卸甲,厢军反倒坐吃皇粮。
若不是这些军汉敬重小种相公,只怕当场便要哗变。种家相公对手下军汉向来仁义,便是这粮饷也给得足够,从不拖欠克扣一丝一毫,用一个厢的编制养三千人,自然能让众人养家糊口还小有积蓄,战阵有功,还另行封赏。此时这条路便断了,这些战阵多年的厮杀汉子如今只能在地里刨食。
营内众人含泪卸甲,甲胄刀枪弓弩在将台之下码放得整整齐齐,无数厢军士卒把这些东西搬上马车,往城中经略府库运去。
午后,郑将军打马入营。带来一个消息,原因跟随郑将军举家搬迁去沧州的,便到裴虞侯处登记造册。
古人重视乡土,不到万不得已,又有几人愿意举家背井离乡。却是这朝廷卸甲令,帮了郑智一把。
也有不少人念头通达了些,与其抡着锄头面朝黄土背朝天,不如跟这郑将军去闯一番功名。许多年轻汉子多有此想法,却是那些上有老下有小的汉子,心中虽然也有悸动,却是怎么也做不出举家搬迁的事情。
留下裴宣与朱武。郑智带着几人打马飞奔校场另外一边,正是这米擒一族驻地。
如今米擒一族,五百军汉,两千妇孺,生活倒是无忧,只是不能出这校场大营。
整个军营充斥着悲伤与忙乱。米擒一族倒是显出一分悠闲,汉子们不需操练,自然与家人聚在自己简易的营帐之中。
米擒真念也不似之前那般行尸走肉,几个月下来,这少女似乎又找到了一份的差事,就是不断撮合着族中的男女结婚生子,本来这些汉子与妇孺大多并非一家,却是在这少女不断撮合之下,已然成了一户一户的家庭。
唯有如此,才能保证米擒一族香火不断,人口快展起来。
郑智带着几人打马飞奔入寨,头前几个米擒人的西军士卒认出了郑智,口中大喊:“跪下,快跪下!将军来了!”
郑智马匹瞬间便到,直奔这简易营寨而入。
两边妇孺汉子皆跪在一旁。
郑智抬眼面一个汉子还在站着四处张望,马匹飞奔而去,手中马鞭直接扬起。
马匹奔过,那汉子还未明白怎么回事,马鞭已经袭来,重重抽到在头上,翻身倒落几步。
待到一个略大营帐面前,郑智勒住马匹,米擒真务已然在面前等候。
“把人都聚集过来。”郑智厉声喝道。
米擒真务连忙转身去吩咐左右,聚集族人。
片刻之后,两千多人跪满一地。
郑智打马左右逡巡片刻,慢慢下马,手中马鞭倒持,慢慢走向米擒真务。
米擒真务连忙上前两步来迎。
忽然郑智面色狰狞,手中马鞭直往米擒真务抽去。当头便把米擒真务抽翻在地。
郑智手中马鞭不止,抽得少年满地打滚,口中哀嚎不止,却也出言来问:“将军,我犯了何错。”
郑智并不答话,只是不断挥动手中的马鞭。
人群中又奔出那米擒少女,想来救自己弟弟,却是被一旁史进一把抓住手臂,怎么也挣脱不得,只有口中哭喊:“郑智,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再跪地之人,也有不少蠢蠢欲动,面目尽是仇恨,想要站起身来。
鲁达宝刀哐啷出鞘,打马往前大喝:“都给洒家跪好,起身者杀!”
林冲王进韩世忠孙胜也打马往前压去,利刃已然在手。
郑智依旧狂抽不止,这少年米擒怎么也躲不过郑智手中倒持的马鞭,双手抱头不断翻滚,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