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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师兄,我也是被逼无奈啊,那宋江无耻,拿我弟妇与一众兄弟性命要挟,我才做下这般事情,师兄,你快醒醒啊,师兄,师兄……”孙立已然被鲁达按压在地上,脸上鼻涕眼泪如雨,口中哭不止。
用烈酒来消毒在西北自然也广为流传,只是这缝合,当真还是这世界上的第一次,郑智手中动作不止,只说一句:“打,往死里打!”
鲁达听得一句往死里打,带鞘的宝刀毫不犹豫飞砸而下。
随之骨骼碎裂声音传来,更是惨叫连连,惨叫之中还有孙立哭喊:“师兄,师兄,你不能死啊,我罪孽深重,我不是人。师兄你不能死啊……”
栾廷玉自然是不能死,若是栾廷玉死了,这孙立哪里还能活。
鲁达宝刀又砸,再看地上的孙立,立马满地打滚嚎叫,一条腿也成了两截。诸般嚎叫与哭嚎话语也是连连而出。
忽然,在这床板之上的栾廷玉似乎听到了孙立话语,头颅左右摆动几下,面色痛苦之间,口中竟然呢喃道:“孙立,孙立……我杀了你!”
呢喃之声不大,却是被几乎趴在栾廷玉身上的郑智听得正着,郑智立起身形,回头厉声说道:“好,栾教习,便杀这孙立与你报仇!”
鲁达一听,手中宝刀往外一甩,刀鞘飞出,露出森然冷刃!
一只大脚上前踏在孙立后背,孙立哪里还能左右滚动。
空中寒芒一闪,一颗人头滚落一旁,热血直接溅到栾廷玉与郑智身上,便是郑智也能感受这鲜血的热温!
“栾教习,孙立已死,你当活过来!”郑智一边话语,一边缝合。
栾廷玉不知是听见了郑智的话语,还是也感受到了鲜血的温度,本来痛苦的面色慢慢也恢复了一些正常。
一根丝绸长线用完,郑智头也不回,连忙会有再到酒中去捞第二根,却是这手一下去,便抓住了另外一只手。
郑智回头一看,正是扈三娘,郑智连忙松手。
扈三娘满脸通红拿起一缕丝线,从中分出一根,伸手往郑智道:“我来帮你穿线。”
郑智也不多想,把手中钢针递给扈三娘。扈三娘瞬间穿好了丝线,打了绳结递给郑智。
果真女人穿针引线比男人自然是熟练不少。这扈三娘虽然是个上马演武的女汉子,却是也能做得女红。
郑智接过丝线,回头再缝,已然熟练不少。片刻之后,栾廷玉这腹部最大的伤口已然紧在了一处。
“快把金疮药倒上之后绑扎好!”郑智又用烈酒轻微擦拭几下渗出来的血迹,吩咐着大夫动作快一些。
祝朝奉慢慢上得墙头,扫视着一望无际的田地,看着满地的青绿禾苗,看得这些禾苗中点缀的尸,良久良久……
直到慢慢有庄汉回来,一个一个进得庄子,直到祝龙也打马而回,身后无数庄汉押着许多俘虏往庄门而来。
祝朝奉在墙头之上看着下面的祝龙,口中大喊:“大郎,宋江在何处?”
祝龙进庄之时,本还有些胜利之后的趾高气扬,听得自己父亲在墙头问得一句,立马有些失落,回道:“没看到宋江!”
祝朝奉听言不言不语,只是挥手示意祝龙进庄子。
祝彪也回,祝虎也回,直到扈成也回来。祝朝奉都急切问出这么一句。
得到的回答皆是如此,宋江显然是跑了,不仅宋江,梁山绝大多数的头领都跑了。如此开阔的场地,梁山六百匹马,虽然多是劣马小马,却也是四条腿,如何能不跑?
祝朝奉颤颤巍巍从墙头而下,三子安排了一番事情,已然在等候,扈成也围了过来。扈家老太公也赶了过来。
祝朝奉看得众人,眼神凌厉非常,挥开左右搀扶自己下来的庄汉,扬起头颅,开口道:“今日遍传江湖绿林好汉,谁能把宋江的头颅带到我祝家庄,我祝朝奉赏五十万贯现钱!”
扈老太公听言,也上前来道:“我扈家庄再补赏二十万贯!”
两位花白老人,相视一眼点点头,各自坚定眼神,并不说话。
宋江一颗人头,从此便值七十万贯,便是朝廷,也开不出这个价码。
祝彪扫视一番庄门前后,随即怒道:“父亲大人,我明日便提兵马去郓州,杀光梁山贼寇,手刃宋江狗贼!”
祝朝奉看了看祝彪,点了点头:“回宅子里去,且看郑相公分说个谋划!”
祝彪进自己父亲并未正面回答自己话语,手臂往地上挥了个半圆,又道:“父亲,如此血海深仇,如何能不报!”
“明日遍招匠人,造铁甲,造长枪,造弓弩,不杀宋江,誓不为人。”祝朝奉眼神依旧凌厉。话语一完,回头就往宅子而去。
铁甲弓弩。不说一般匠人有没有这技术,却是这大宋朝,民间哪里能做这事。祝朝奉头前虽然也说过,却是也有顾虑,只想着造些藏起来备用,此时已然不管不顾,便是要报仇雪恨,如此大庭广众,直言不讳。
等到众人进得宅子大厅,整个厅内皆是血腥浓郁,众人这回仿佛习惯了一般,并未感觉有何不适。
却是这门板上的栾廷玉,已然包裹得严严实实。众人急忙围上前来。
“我家教习如何了?”祝龙拉过大夫,开口就问。
大夫一脸严肃,开口只说一句:“听天由命!”
可不就是听天由命,这大夫今日看得郑智拿针线来缝,也是惊讶不已,却是连郑智也只说听天由命。
郑智看得左右围上来的人,开口道:“便让栾教习就睡在这大厅之中,不要随意搬动,拿屏风围起来,被褥也备一些。”
失血之人也会失温,伤口感染就会烧。这栾廷玉能不能撑得住,旁人也帮不上多少忙了。
郑智看着栾廷玉,心中也实在有些后悔,实在不该放任这么孙立在祝家庄中姓氏,若是早早一刀砍了,哪里还有这些事情。人生在世,为何总是这么四处掣肘,不得随心而为?
栾廷玉,在郑智心中,就是好汉,值得深交。便是被人打败了,也是豪爽面对,战阵冲杀,也只有一句舍命相陪。如此汉子若是就这么死了,郑智心中实在悔恨。
今日本是大破梁山贼寇,也是大喜之事。却是这祝家庄内,哪里还喜得起来。
周通此时也进得大宅,左右见礼一番,又到郑智面前拜道:“哥哥,幸不辱命!”
郑智看得周通,勉强回应一笑,开口道:“周通,今日来得正是时候,以后若是不愿在山寨中度日,就到军中来吧。”
周通听言大笑,开口道:“哥哥,江湖日子倒是过腻了,过得一段时间,便到沧州去寻哥哥,也到哥哥麾下建功立业去!”
郑智听言,点了点头,又看了看四周众人,道:“且去统计一下敌我伤亡,再来报会!”
众人听得话语,不自觉就当了军令吩咐,不论是祝家之人,还是扈成,亦或是周通,全部转身而出,便去统计伤亡情况。
郑智内心实在有些纠结,捏死此时的宋江,对郑智来说实在不算多大的难事,便是今日这番情况,来的千余麾下士卒,必然叫宋江插翅难飞,却是自己心中的盘算,此时看来,也害了些人。
心中纠结之间,郑智慢慢起身出门,看得日暮渐低,长叹一口气!
有道是:无毒不丈夫!
乱世为人,总是这么多左右!
第二百八十章 此事可是当真?()
梁山此战,前后共来七千一百人,前后几战战死两千一百余人,被俘一千四百余。天籁.⒉3TT.败逃而走的自然就有三千六百余人。
祝家庄前后战死八百多条汉子,受伤者无算。
扈家庄战死两百余人,受伤无算。
周通麾下,战死两百余人,伤者无算。
郑智麾下一百骑士,战死两人,轻伤十八人。
郑智坐在座,听得众人汇报与统计,一脸阴沉,并不说话。此战算是大胜,但是对于失败一方的梁山来说,死亡的不过是个数字,只是实力大减,这些聚义的贼人,大多都是单个的个体。
对于祝扈两家来说,一人死,便是族中一个家庭的悲惨。
两相比较之下,祝家的损失,其实更加严重,八百多个家庭失去了顶梁柱,几千人的悲哀,祝家庄一共也只有两万多人口,实在是损失惨重。
汇报完结,场面越压抑。众人皆等着郑智先开口。
郑智自然知道众人都等着自己接下来的安排,却是先说了一件事情:“老太公,李应死了,明日你该去李家庄收拾一番后事。”
祝朝奉听言,也有些吃惊,却是不知这郑相公怎么就把李应杀了。如此兵荒马乱时候,李家庄闭门不出,这消息也就此时郑智说出,众人才知晓。
“相公,此事不难,明日我亲去李家庄一趟,说明事情前后,祝扈两家再帮李家庄推举一人领了这庄主之位即可,我两家也不占他李家一点便宜就是。却是。。。”祝朝奉说的办法自然是奏效的,家族势力,最不缺的就是继承人。祝朝奉更想郑智说的事情便是对这大仇人宋江的处置问题。
郑智听得祝朝奉一句却是,心中也知道祝朝奉话语的意思,开口答道:“宋江必死,这宋江必然也是死在我手上,此事你们放心就是,我会给你们报得此仇。不需你们祝扈两家的汉子们去厮杀。”
祝朝奉听言一惊,也知世上没有白得的好处,开口就问:“不知我祝家可否为相公做些帮衬?”
祝朝奉冷静之后,内心也是明白,若是自己去报仇,凭借祝家庄的实力,去那山东郓州报仇,难如登天,即便报仇成功了,这祝家庄只怕也就不是原来那个祝家庄了,必然也是损失惨重。
郑智开口代劳,祝朝奉心中一百个愿意,祝家庄本就是一个家族聚居之地,能在这世道不被人欺负而形成的一个地方势力,并非真是能征善战,并非真的就是军事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