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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智点点头,挥手示意令兵出去,站起身来开口大喊:“击鼓聚兵!”
片刻之后营中鼓声大作,在营中的军将全部往不远处的空地集结而去。
郑智到得破旧的将台之上,将台并非木头搭建,而是一个土堆。
待得军将聚集,史进迈步往前,开口说道:“左都应道五百三十。。。”
“好了,不需点数。。。”史进话语还未说完,郑智已然开口打断。此时郑智的眼神也不在自己麾下人马之中,而是看着不远大名府那些姗姗来迟的老弱。
郑智击鼓,也不是为了点校自己麾下人马,更不是点校王禀麾下人马,王禀此时人都还在城中。郑智击鼓,就是要聚集大名府剩余的这些老弱。
拖拖拉拉来了三四百号人,一个个穿得鼓鼓囊囊,有带几杆破枪的,也与只身就来的。
“把大名府的兵好好点校一番,没到的叫人去寻来,今日一定要把人都聚齐起来。未聚齐之前,大名府的士卒一个也不准离开。”郑智吩咐道。
史进闻言,已然往那些老弱病残走去,寻得主官,要来名册,开始查人查数。
郑智已然转头回了大帐,心中还在不断思量。
此时李二李兴业从城中姗姗来迟,飞奔入军营来拜见。李二大多数时间都在大名府,只因为大名府是郑智产业的聚集地,也是郑智买卖进出的地方,李二多在此坐镇,其他州府也多去,沧州也经常回。从大名府到沧州或者其他州府,快马几日即可,倒是也不是很费事。
郑智入大名府,李二却是并不知晓,直到有人说见得城中出现了许多骑士,李二才猜测是郑智从东京回程路过。打听一番,果真是郑智来了。
李二此时已然不是原来那个少年青涩模样,面色上成熟许多,一身精美绸缎,气色也是不差,当真也是一个富家员外的模样了。
李二大拜下去,口中恭敬说道:“拜见官人,官人途经大名府,小的来迟了,恕罪。”
郑智脑中还在思索事情,开口道:“起来吧,有个差事与你。”
“请官人吩咐!”李二此时爬了起来,恭敬站在面前。如今的李二见多识广了,也能读书认字,对于尊卑更显得着重几分,心中对于郑智的感恩也显在了恭敬的态度之上。
这一点与牛大倒是不一样,牛大平常在郑智多是大大咧咧,不如李二前倨后恭,但是牛大一心也只为郑智考虑,心思比李二反倒单纯许多,所以礼节上也不比李二这般恭恭敬敬。兴许是杀人汉的心思与商人的心思还是有些不一样的。
“可能寻到一个大名府口音的汉子?能杀人,还要信得过。”郑智问道。
李二听得杀人二字,也知事情重大,忙道:“小的身边有一人,本是卢员外的心腹,多在江湖走动,如今一直跟在小的身边护卫着,信得过。”
“去把他带来,今夜听某吩咐。”郑智说道,话语戾气已出。
李二也不多言,躬身一下,飞奔出大帐,不得片刻一个健壮汉子。
郑智打量一番,开口询问几句之后,又轻声交代几番。
这汉子倒是不显得多少为难,纳头就拜。
反倒是李二听得胆战心惊,面色煞白,还在努力平复着自己紧张的心情。
第五百零六章 狗胆包天()
待到下午,军营校场之上四百多大名府的老弱军汉还在空地上站着。即便空地之上燃起了几堆篝火,也大多冻得瑟瑟发抖。
却是也没有一个人能出得了校场,左右皆是如狼似虎的铁甲左右巡逻,就把这些人围在此处。
人群之中自然有骂咧之声,受得几个大耳瓜子,便也就消停了。
要把大名府留守的军汉都聚齐,显然是不现实的,郑智再到场中,看得这四百来号破衣烂衫的军汉,一语不发。
大名府的统制也去了河间府,如今留守的不过是一个老都头,这老都头战战兢兢上前禀道:“大名府留守禁军,应到六百。。。”
“不需禀报了,你且下去等候差遣。”郑智也打断了这老军汉的话语,挥挥手示意他下去等候。
鲁达此时站在身旁,开口问道:“哥哥,要不要把这老汉宰了?”
鲁达直以为郑智聚兵就是为了点校,此时几个时辰都过去了,大名府的士卒还聚不齐,直以为郑智已然发怒,便要杀人。
郑智摇了摇头,答道:“待天黑再说,你先去点百十号汉子,卸了甲胄在帐中待命。晚间都有差事。”
鲁达听了吩咐便下去准备。郑智却是左右踱步,还在想着晚间的事情。
吴用便在一旁看着郑智左右踱步,已然知道今夜之事怕是不同以往,吴用也是第一次见到郑智这般谨小慎微。也不出言去问,心中知道今夜总要见分晓。
大名府的夜晚,实在寒冷,已然低于冰点,还有寒风呼啸而过。
大帐之中,只有七八个人,七八个人皆站在头前,只有郑智一人坐于主座,慢慢吩咐着事情。
除了鲁达史进等人之外,其余之人或多或少面露惊骇。
便是吴用也觉得有些紧张,郑智一通吩咐,已然就是一个完整的计划,吴用头前本还想着等到郑智吩咐之时如何说上几句,完善一下郑智的计划,显出自己的智慧与用场,此时也没有了说话的余地。
再过得一个多时辰,夜色已深,大名府的百姓也慢慢陷入沉睡之中。
四百多个大名府的军汉被一众铁甲骑士赶出了军营,直往城门而去,这些冻得瑟瑟发抖的军汉哪里还有反抗之声,皆被驱赶着往前,走动片刻之后,反倒觉得不是那么冷了。
还有一百多个郑智麾下的亲兵充斥在这些大名府的老弱头前,个个手持利刃。
郑智并未出营,便是麾下主要的军将也都未出营,只在大帐之中坐着等候。
便是傍晚回来的王禀也落座其中,看着不说话的众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也不好意思去问。只得随着众人干坐着。
待得出营去的军汉们到得城门口,城门忽然被打开了,地上还有几具尸体,出门而来的正是燕青。
燕青带人不断驱赶着军汉们入城,待得这些未着甲胄的老弱军汉全部进城之后,燕青又带人把城门关紧,几十个汉子把守在城门之后。
此时进城的这些大名府的军汉不明所以,站在城门之下也有人犹豫起来,开口大喊:“三更半夜的,是要把我等都带到哪里去啊?”
“不准说话,随着头前之人走就是了。”一个汉子出言呵斥。
头前之人显然就是鲁达安排的百多个卸甲的亲兵,出言之人正是李二安排的那个大名府的汉子。
此时又有二三十个亲兵汉子到了队伍之后,便是压阵,防止有人脱逃而走。
一行人直奔府衙!
府衙门口也有两个衙役站班,见得大街之上呼呼啦啦几百号汉子走来,还有许多人拿着明晃晃的兵刃,连忙上前喝问道:“你们这些军汉不好好在城外待着,大半夜入城来作甚?”
一个汉子从人群之中走了出来,正是李二安排的大名府汉子,只听他开口答道:“叫梁中书出来,天寒地冻的,粮饷也不发,御寒衣物也没有,可还把我们这些军汉当人看?”
这衙役闻言一愣,显然摸不着头脑,开口答道:“你要找梁中书,白天不来,非要晚上来,此时梁中书已然睡下,岂能见你,深夜带兵入城,何等大罪,你们还不快快回去。”
“你这狗才,吃饱抹尽了便不知我等的苦处,叫你去唤人,你便去就是,今夜梁中书若是不发足了粮饷,不给御寒衣物,我等便在此处不走了!”
便是这汉子一语,身后众人已然聒噪起来,头前不明所以,此时岂能还不知晓,一时间议论之声大作,原来这些人带自己进城是来讨要粮饷的。胆大的倒是一副看戏模样,胆小的已然萌生退意,实在不想掺和这种事情,却是往后退也走不了,身后还有人拿着兵刃守着。
“大胆,可知这里是何处?这里是府衙,岂是尔等撒野的地方,要见梁中书,明日白天来就是,今夜先回去。”这衙役倒是也没有多想,反倒觉得自己今夜把这些人堵在门外了,明日去禀报梁中书,兴许还能受一番夸奖赏赐。
却是此时,只见头前汉子从腰间拔出一柄腰刀,上前就刺,腰刀直接刺穿了衙役的腹部,口中还在大喊:“老子等不到明日了,待得明日,不是饿死,也是冻死。”
此时身旁另外一个衙役吓得大叫一声,连忙往大门而去,口中大喊:“哗变了,禁军哗变了!”
这衙役推门七手八脚打开大门,连忙往里冲去,大呼小叫不止。
却是门外这些军汉也不急忙去追,反倒不紧不慢往前而去。
此时进门的军汉也只有五六十号人,全部是郑智麾下的汉子。其余大名府军汉皆在门外不敢进入,也还有几十号军汉守在外围,以免有人逃走。
半夜的大声呼喊,早已传遍了整个府衙,四处皆有灯火亮起,也有许多人披着衣服出来查看。出来便看得几十个汉子手持兵刃往衙门里直入。
只见领头进门的军汉一口大名府话语,喊道:“无关人等,快快退去,今日只找梁世杰,其他人不想死的快走。”
喊声一起,衙门前面大多住的都是公务人员,看着这明晃晃的利刃,却是没有一人敢上前阻拦,便是衙役捕头也只在一旁看着,问都没有上来问一句。
从门外冲进来的那个衙役直奔后衙而去,便是要去禀报梁世杰,到得后衙也进不得院子,便在门外喊得格外使劲:“梁中书,禁军哗变了,冲进府衙里来了。”
内衙之中,霎时间也是鸡飞狗跳不止,里面多是女眷,灯火也亮了起来,也有人开门来问是怎么回事。
梁世杰刚刚睡下不久,又被吵醒,骂骂咧咧几句,翻身下床去找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