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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郑智如今名正言顺,自然不怕有人翻什么浪花,何况各个州县也还派有兵丁入驻,其实依旧还是军管之下,敢与名正言顺的利刃过不去的官员,郑智倒是鲜少见过。
这也是郑智预期之中的事情,郑智要这个大好锦绣河山,百姓依旧安居乐业。并不想要真的血战天下,到头来收拢的是一个破碎的山河。一个社会能发展到今天这种地步,实在不能轻易让它陷入战乱之中。
温水煮青蛙便是最好的办法。
有了这个燕王的名头,便再也不用担心河北这些世家大族会有什么大的反复,这也是一大好处。
郑智想要的,该要的,皆已到手。
西北秦州城外,聚着四万西军兵马,折可求只在等待着东京的答复,等着钱粮到位,好往河东而去。
却是这圣旨已来,看得折可求心中也是气愤不已。刘正彦与杨可世两人看后,更是怒火中烧。
“折相公,看来东京是不可能有一分钱粮到手了。如今还是春天,要熬到秋收,叫我等如何熬得下去。要这朝廷有何用?”刘正彦言语毫不遮掩。
折可求却是也未阻止刘正彦口无遮拦,只道:“把军中羊群都收拢起来,赶到京兆府去,关中多大户,能卖多少便卖多少,换成粮食兴许能多撑一撑。”
杨可世又试探性问道:“折相公,不若去信给郑相公,再问上一问,看看能不能运些粮草来,如此解了燃眉之急,到得秋收之时,再还给郑相公,如此兴许可行。”
刘正彦闻言说道:“朝廷如今派大军去剿郑相公,而今我等开口找他借粮,郑相公必然不会让我等饿着肚子,若是真运粮来了,岂不是让他自己雪上加霜?此法不妥。”
折可求摇了摇头道:“此番怕是某也要去东京请罪了,种相公的遭遇,却是又到了某身上。唉。。。”
圣旨之中,便是让折可求一个月内过河东,实在是有些难为人。即便快马飞奔往东,也要人吃马嚼,便是连人吃马嚼都补给,怎么可能一个月内过得了河东。
刘正彦闻言面色一怒,开口说道:“大不了就当没有看到这道圣旨,东京也不去,我等就窝在这西北之地,管他那么多。”
折可求闻言,并不接刘正彦气愤之语,想了片刻,面色一狞,开口道:“不若我等去一趟河东吧,既然没粮,便去抢上一番,把河东州府的库房抢个遍。如今反正没了辽人,河东也不会遭受兵祸,劫他一番,也并不扰民,如何?”
折可求已然恶向胆边生,郑智劫州府府库也要个名正言顺,只能算是暗抢。而今折可求竟敢开口要去明抢。可见折可求虽然话语中不表心中愤怒,却是心中已然豁出去了。
既然一个月过不了河东,折可求也没有想过去东京请罪,那便是破罐子破摔。折可求心中也知道面前两人的态度,才敢这么直白而说。历史中折可求虽然是西北名将,却是在国破家亡之时,也投降过金人,后来也有反复,却是不成,被金人毒死。折可求与种师道,显然不是一类人。
杨可世闻言一愣,心中却是有些紧张,抬眼不断打量着面前二人,左看右看几番。
刘正彦却是想了想,眉头一皱,口中直道:“便干他娘的,多抢一些,把郑相公之前接济我等的粮饷也一并还了。反正河东路如今也不养多少兵将,与其吃饱了那些当官的,不如抢来养我麾下儿郎。”
杨可世却是不敢做主,只得发愣。
折可求与刘正彦两人目光已然都看向了杨可世,看得杨可世支支吾吾说得一句:“我。。。我这便去多备车架。”
第五百七十五章 奸佞当道,国之将亡(最后一天了,月票就不要留了。)()
亳州,赵佶就在城中,圣旨才送出去不久,城外左右州府聚来了七八千号人,赵佶却是也不太心急,便是几天时间便聚了七八千号人马,若是过得两月,几十万大军似乎指日可待。
却是东京已然来人,跑腿的却是耿南仲。
大礼拜见之后,耿南仲开口说道:“太上皇,陛下派臣来传旨,迎接太上皇回京。”
“回京?此时大军未聚,何以回京?”赵佶疑惑问道。
“太上皇,陛下已经安抚好了郑智,如今郑智已然退兵,还请太上皇速速回京,以稳朝局。”耿南仲不比旁人,东宫属官十来年,便是知道自己该是哪条道上的人,面对赵佶也并不心虚。
赵佶闻言一愣,更是疑惑:“何以那郑智就退兵了?”
“太上皇,陛下深知郑智起兵之事,也知郑智并非真心谋反,所以按照祖训,封其为燕王,郑智便率部往北回去了。”耿南仲答道,却是话语也有隐瞒,并未说郑智儿子也封王的事情。
赵佶闻言还有些不信,又道:“那郑智可是真的退兵了?”
耿南仲闻言,呈上手中圣旨,接道:“陛下亲笔圣旨,请太上皇阅览。”
赵佶接过圣旨,粗略一读,却是眉头大皱,圣旨而下,自然是口气中带有一些命令的意思,这让赵佶内心之中有些不适应,从来都是赵佶给别人下圣旨,如今却是儿子给老子下旨,赵佶心中没来由觉得有些不舒爽。
“朕知道了。你先回去,此番郑智退兵,却还不知其意真假,此番朕回京,必然要多带兵马,如此才能万无一失。”赵佶皱眉说道,心中也有些犹豫。便是这劫难渡过了,但是这烂摊子实在有些棘手。
不料耿南仲忽然开口道:“太上皇,而今新君登基多日,还请太上皇稍稍遵从一些礼法,称孤道寡即可。”
耿南仲已然就在护住,对于一些事情心中了然。却是在说赵佶不应该自称为“朕”,而是应该用“孤”、“寡”自称。
其实太上皇,自称为朕倒是也没有僭越。但是耿南仲似乎有些护主心切了,也是要表达一些态度,更要在赵桓面前争夺一些功劳,毕竟耿南仲往事还有些许污点。耿南仲显然知道自己的主子是个什么性格,十年相伴,耿南仲对于赵桓了若指掌,如此对赵佶,也是想迎合赵桓的意思。
赵桓历史上本也是刻薄之君,至少对自己的父亲是极为刻薄的。软禁赵佶之时,赵佶为了表达自己心意,写了一封感人至深的奏疏,自称为臣,希望能在中秋与赵桓吃上一顿饭。赵桓却是连赵佶的酒都不喝,便是怕被软禁起来不能见人的赵佶下毒害自己。
赵佶闻言一愣,心中哪里还能不懂,却是难以接受,心中疼痛,开口说道:“此语是你说出来的,还是桓儿吩咐你说的?”
耿南仲闻言,答道:“陛下仁德孝义,自不会苛求太上皇。却是为人臣子,当为圣上分忧,不得不直言一句,还请太上皇恕罪。”
赵佶闻言,摆了摆手,只道:“罢了罢了,你便先回去,我儿如今为天子,为父自当为其分忧,待得多聚了兵将,我便启程回京,如此才能确保万无一失,也不怕那乱臣贼子反复。”
耿南仲闻言,忙道:“太上皇可不得抗旨不尊啊。”
历史上的太上皇,有憋屈的,如李世民之父李渊。也有依旧大权在握的,比如乾隆皇帝。两种太上皇,显然不可相提并论。
赵佶闻言一怒,何曾有过人如此对他无礼,开口喝道:“大胆,皇家之事,岂容你一个外臣说三道四,你便带话回去,就说朕在亳州聚兵再回。”
耿南仲却是也吓得一跳,眼前这人毕竟是太上皇,耿南仲再怎么硬着头皮为自己的主子争夺,也不敢真对这位太上皇如何。
却是耿南仲也知道看来自己是迎不回这位太上皇了,开口便道:“太上皇既然如此,臣便回去禀明陛下,太上皇保重。”
说完耿南仲已然回头,赵佶看着耿南仲离开的背影,面色愈发难看。
却是耿南仲大概也知晓,自己这一趟怕是不会那么顺利,所以言语之中也并未有多少收敛。
事情对于两位皇帝来说,都是两难。赵佶在外,赵桓心中着急,怕夜长梦多。赵佶自己却是也担心,也怕回京之后拿不回属于自己的权利。
但是赵佶已然处于劣势,皇帝就是皇帝,天下以皇帝为尊。太上皇只是退位的皇帝而已,便是这个区别,就让赵佶处于劣势。身边又少了那些心腹,更让赵佶忧心忡忡,若是还有蔡京童贯之辈在身边,赵佶也不会这么为难。
赵佶显然不是那等心计深厚,心狠手辣之人。政治斗争,赵佶更是没有亲身参与过。
蔡京依旧在东京城中忙碌,在车架之上忙得脚不着地,便是想收拢溃兵,心中更有练兵的打算,打算练好士卒,待得北伐之时,去找郑智报仇雪恨。
就当蔡京忙碌了一天,往府中而回的时候,刚刚走到大门口。
门口处已然有不少人在等候,头前那人一脸笑意,见得蔡京下得车架,便往前走得几步,开口笑道:“太师教我好等啊。”
蔡京抬眼一打量,便是认出了此人,正是如今正红的李邦彦,便是李邦彦脸上的伤都还未痊愈。若是放在头前,一个中书舍人,蔡京兴许见面都认不出来,而今蔡京倒是知道这个李邦彦不好得罪,也不在意李邦彦语气上的不尊重,拱手说道:“原道是李中书,不知寻老夫有何事?”
李邦彦微微抬起了头,两袖一抖,袖笼便叠在手腕之上,开口道:“蔡京接旨!”
左右官吏连忙把圣旨递到李邦彦手中,李邦彦慢慢展开圣旨。却是抬眼一看,见这七老八十的蔡京只是拱手躬身,又道:“蔡太师,圣旨之下,何以不跪啊?”
蔡京闻言,已然知道事不对劲,抬头看得一眼趾高气昂的李邦彦,却是也只得慢慢跪了下去,却是蔡京身上的伤也并未痊愈,如此一跪,关节上的外伤已然被拉扯得疼痛非常。
李邦彦见得蔡京老老实实跪在了脚下,嘴角浮现出轻蔑的微笑,开口念道:“皇帝敕曰:尚书仆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