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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邦彦见得蔡京老老实实跪在了脚下,嘴角浮现出轻蔑的微笑,开口念道:“皇帝敕曰:尚书仆射蔡京,掌权十余载,治国无方,乱国有道,朝野之乱,皆是其一手促成,罪孽深重,有愧皇恩,有愧社稷,有愧黎民。贬为保安军节度副使,即日启程。”
蔡京闻言,撑在地上的双手已然在颤抖,抬头问道:“李中书,老夫为国,兢兢业业,我儿也为国捐躯。何以陛下竟然出此圣旨,贬谪他乡?”
本来赵桓登基,蔡京应该被贬往岭南。却是如今赵桓也留了一个心眼,必然不能让蔡京南下与赵佶汇合了,所以便贬往西北,保安军便在延安府内。却是这蔡京能不能顺利到保安军,也不需多想。至于节度副使,便也就算不得官了。
李邦彦闻言笑道:“蔡节度,你问本官,本官问谁去啊?此乃陛下之意,本官岂敢随意揣度。还请蔡节度快快收拾行礼,带上家眷,今日入夜之前必须出发。”
蔡京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开口又问:“李中书,可能让老夫再见陛下一面?如今东京事多,更有强兵要事,老夫还需当面陈禀。”
李邦彦听得蔡京话语,哈哈一笑道:“蔡京,你当自己是何人呢?可还是当朝太师不成,官家岂是你想见就见的?”
蔡京闻言,便要发怒,十几年权柄在握,而今一心报仇,却是被一个小人耻笑,如何能忍,开口喝道:“黄口小儿,你算得个什么东西?官家若是不见老夫,老夫便在城内不走,待得太上皇回来,便有一个分说。”
李邦彦闻言,笑脸一收,看了看左右,也怒道:“蔡京,如今可由不得你了,圣旨已下,岂容你这老贼撒泼,来人,帮蔡节度收拾行李。”
左右之人闻言已往府内而入,府内倒是还有不少护卫,正要上前阻拦,却是李邦彦转头也进来了,手提圣旨,开口大喝:“圣旨在此,何人敢冒死罪?”
蔡京见得众人冲入自己府邸之内,也快步入得门中,开口大喊:“老夫于国几十年,何以小人也敢造次,老夫身为当朝太师,尚书仆射,岂可被尔等上不得台面的小人构陷。来人,给我赶将出去。”
蔡京一怒,当真有几分威势,毕竟这东京之中,何人不知蔡太师之威。左右进来之人当真停住了脚步。也有几个护卫当真往前走了几步。
李邦彦见此情形,连忙开口大喊:“陛下圣旨已下,尔等竟敢公然抗旨,可是想人头落地?今日若是有人敢上前抗法,明日便有官家军将进来拿人。你们可考虑清楚了,蔡京老贼于朝多年,构陷之人可是一个两个,如今被贬,便是罪有应得。尔等不知见机,来日一个一个来算老账,一个也跑不了。”
李邦彦说得慷慨激昂,手中的圣旨也是举得高高,随着话语左摇右晃。便是也不信这东京城内,还有人敢公然抗旨。
李邦彦话语一出,几个护卫互相对视一眼,竟然真往后退得几步。随李邦彦来的人,已然试探性迈步往前。
蔡京看得这般情形,连忙迈着老腿冲到头前,便要阻拦。口中大呼:“奸佞当道,构陷忠良,国之将亡也!”
蔡京已然气急,若是此番离了东京,那报仇之事,哪里还有指望。
左右之人,皆不敢上前去推开蔡京。唯有李邦彦,几步上前,一把将蔡京推到一旁,直把蔡京推得跌坐在地,口中呵道:“蔡京老贼,岂不闻东京之中,又有多少人私下里说你便是那当道的奸佞,你便是那构陷忠良的祸首?平日里多敢怒不敢言,今日便把话与你说得明白些,你有八子,一子早夭,蔡攸已死,除了一个驸马。便是个个必死!”
跌落在地的蔡京闻得此言,面上皆是不敢相信,开口大喊:“我蔡京何曾恶过当今圣上,为何新君如此刻薄?我蔡京为国鞠躬尽瘁,做了多少利国利民之事,如何这大宋朝便容不下一个行将入木的老儿。刻薄之君,亡国之兆!北有郑智野心之徒,却是这官家容不下一个柱国老臣。太上皇回京之时,若是知道今日之事,尔等岂会有好下场。”
李邦彦俯下身躯,凑到爬都爬不起来的蔡京面前,狠厉说道:“蔡京,你便安心上路,本官有没有好下场便不劳你担心。路上还有七个儿子作伴,倒是也不寂寞。”
蔡京心中已然知晓事情没有了余地,心如死灰,悲戚呼喊:“李邦彦,老夫的今日,便是你的明日。”
李邦彦闻言一笑,更往前倾了一下身躯,附耳轻声说道:“若是我也能有拜相之日,也能如你这般权倾朝野,一手遮天,也能得封太师。一定焚香祷告,告知于你,感谢你今日之祝福。”
一朝天子一朝臣,小人得势,永远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只见蔡京忽然双手往前搂抱而去,一手抓住了李邦彦的肩膀,一手作势来打。蔡京已然没有了其他发泄的办法,唯有去打这面前洋洋得意的小人。
却是这蔡京七老八十,又哪里打得到李邦彦,又被李邦彦一把推在了地上。左右随从更是连忙上前来把蔡京按住。
院内护卫十几个,竟然没有一个上前去帮蔡京。只因为蔡京真正心腹,却在城外军营忙碌,还在一个一个登记着回营的溃兵。
“押其上车出城,带上几件衣服即可。直往保安军去。”李邦彦铁青着脸吩咐道,左右之人立马抬着蔡京往门外车架而去。这押送之人里面,便有结果蔡京性命之人。
却是这诺大的蔡府,里面的各类珍奇之物,也不知要便宜了谁。李邦彦必然要得其中不小的一部分。
第五百七十六章 某便无所畏惧()
西北秦州,折可求、刘正彦、杨可世三人刚刚准备好出兵河东事宜,却是有一个惊天的消息传到几人耳中,。手机最省流量;无广告的站点。
听到这个消息,三人皆是相对大笑,杨可世开口说道:“这新君陛下倒是不错,上来就给郑相公封了王,看来将是一个圣明之君啊。”
刘正彦也是大笑说道:“哈哈。。。如此郑相公以后必然稳如泰山,我等该速速派人给他道喜。”
折可求闻言,左右看了看,收了笑意,眉头一皱,慢慢开口道:“你们不要欢喜,此乃城下之约,东京官家也是被逼无奈,此番郑相公之事虽然看似妥善了,却是那东京的官家岂能咽得下这口气?等到新君坐稳,必有反复。”
刘正彦闻言,心下一思虑,也是皱起眉头,随即双眼一横,答道:“那管得那么多,便是想拿捏郑相公,哪有那么简单,如今封燕王,又封其子为赵王。燕赵之地,自古龙盘虎踞,郑相公又是多谋善战,这世间可还有人能拿捏与他。明日我快马先走,便去河北亲自为郑。。。燕王殿下祝贺。便是让旁人也知晓几番,我刘正彦向来知恩图报,燕王殿下于我有恩,我便要报答与他,看看何人还敢反复。”
折可求闻言一惊,看了看刘正彦,原来知晓刘正彦心中向着郑智,却是不知刘正彦如此支持郑智,龙盘虎踞之语也就罢了,便算是口无遮拦。却是刘正彦亲去河北表达支持,这种毫无余地的支持,意义已然不一样。若是这件事情传到了东京,便也不难猜测东京诸公的看法了。
折可求显然做不到这种明面上的支持,折可求心中多是一种闷声发大财的想法,而这刘正彦已然心在河北,而不是在西北。是好是坏,折可求倒是没有一个什么考量,却是折可求心中多少有些觉得不舒服。
杨可世却是出言问了另外一个问题:“那我等还要不要带大军去河东?”
折可求与刘正彦对视一眼,答道:“去,为何不去,不去我等吃什么?此番小刘相公先去河北,便把我等在西夏收拢的一些财物多带些去,也算一点心意。”
折可求心中已然生恶,如今这河东之行,已经并不是为了迎合赵佶了。而是折可求压根就不愿意让麾下士卒卸甲。如今东京妥协了郑智,更让折可求对东京少了几分忌惮,便是要保住麾下这些能战之卒。所以河东之行,岂能不去?
兔子不吃窝边草,不能在西北抢,把便是河东抢。这一趟抢了回来,西军一两年的粮饷必然不在话下。
刘正彦闻言接道:“极好,燕王开府,便要隆重一些,不能丢了我西军的脸面。”
郑智已然入了沧州,大战而回,军将大多思家心切,郑智亦然。
沧州不比其他地方,只要闻得大军路过,官道之上便会挤满了人群,十里八乡的民众皆往官道赶来。
此番郑智封王的消息,比正常行军的速度快了许多,早已传遍了河北,一战灭辽,一门二王。这种事情古往今来也是少见,这位郑相公,这位燕王殿下,便是犹如战神一般。
河北其他地方还多有戒严之事,多少也听说了一些郑智谋反的风言风语。而今这沧州却是不同,唯有这位郑相公军阵无敌之威名,唯有这位郑相公一战封王之喜悦,还有为同族子弟出征凯旋的欣喜。
一个老汉看着路过的大军,忽然跪拜在地,口中大呼:“拜见大王!”
旁边一个中年人也连忙跪拜而下,口中提醒道:“父亲,大王是老古的称谓,便该称为燕王殿下。”
从春秋起,大王本是一国之王,辽人本还有这般叫法,却是到得如今,便是辽人也不这么叫了。反倒是那些占山为王的山贼土匪继承了这么个称呼。
老汉闻言,又是大喊:“拜见燕王殿下。”
中年人也是跟着喊出:“拜见燕王殿下。”
左右众多百姓,看得也是新奇,有样学样,也跪满一地,拜见燕王殿下。
郑智忽然看得这般场景,便是也未预料,心中自是高兴不已,抬手左右示意。
“合该免礼。”种师中轻声提醒一句。
郑智听得提醒,忙道:“诸位老乡免礼,免礼。”
郑智免礼之声,便是这般沿路说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