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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得到答案。竟然一夜无眠。
第二天,季商起床后匆匆穿戴完毕,就要出门。迎面撞见里陶,里陶如往常一般行礼,可季商竟然不敢正眼看他,匆匆点点头,就跑开了,留下一肚子狐疑的里陶。
季商直奔设在城中的中军军营,想把发现告诉名扬,可是守营士兵告诉季商,名扬去城头察看防务去了。季商又去城墙,被守卫拦住不让上去。季商表明身份,要他们通传一声,守卫勉强去了。可是等了好一会儿,守卫气喘吁吁地回来,说:“将军不在上面。”
“那将军在哪里?”
“将军的行踪是秘密,不能说。”守卫说道,“而且我们也不知道。”
季商无奈。这件事非常重大,他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心中忐忑,在街上踱步。里陶是季家老仆,一直以来对季家非常忠心,而且起到了支柱的作用,他即使做曹军内应也未必是为了害季家。季商未能弄清里陶的动机,如果直接告发里陶怕里陶性命不保,如果找里陶面谈又怕里陶抵赖或者狗急跳墙。怎样可以暂时稳住里陶又能破坏他的行动呢?
季商忽然心生一个想法:找到里陶藏粮食的地方,然后带上官军把粮食都拉走,暂时不揭穿里陶,待战事结束,再问里陶。
季商一咬牙,就这么决定了。他加快脚步,回府去了,便开始他的谋划。
。
名扬偷偷出城去了,他来到城东三十里的地方察看地形,盘算着如何击败曹军。一路上他心里都在思索昨天得知的一个信息,里陶管家在筹粮时竟然吞没了七千石粮食。里陶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把粮食弄哪里去了?
里陶吞没粮食是为了自己,恐怕说不通。他要粮食干什么?不可能卖给名扬,战后他也不可能把这些粮食拿出来卖。只能解释为他不想帮彭城军守城,换句话讲,他在帮曹军。
那么只是里陶在帮助曹军,还是季家也在帮助曹军呢?名扬不得而知,他现在不得不对季家也心生戒备。他那天离开季家之后,就命令姬采安排人监视季家了。
简雍和糜竺之间必有一人是内鬼,那么里陶和他们有关系吗?
里陶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人物,他投靠曹军有否名扬并不在乎,名扬只对粮食感兴趣。名扬要通过里陶找到粮食。而抓内鬼的关键,还是在简雍和糜竺身上。
现在糜竺的关押之处无法查知,但是再过两天,名扬就能确定目标了。
名扬回到城中,已经是第二天中午。曹军丝毫没有放缓攻势,名扬回到城中得到第一个消息就是西门城墙也被严重损毁。名扬眉头一皱,午饭也不吃了,直接登上城楼,身临前线,指挥士兵修补城墙,抵御曹军。
曹军见到城墙坍塌出一个缺口,虽然不大,但破城的希望陡现,士气大振,集中力量向那处缺口猛扑过来。名扬拔出双刀,站在缺口处,直面登云梯而上曹军士兵。名扬化作鬼神一般,右手舞长刀,刀风过处,敌人身首异处,从高处落下,右手舞短刀,在身前画圆,击落城下向自己射来的箭矢。一处缺口,名扬一人当关,曹军蜂拥而上竟不能突破,彭城守军在名扬身后拼命搬运石块土块堵缺口,战至黄昏,曹军仰视城楼上的名扬不敢再上,城楼上的守军也不再射箭,整个场景如同定格一般,在夕阳的照耀下,形成一幅惨红的画面。
曹军中军响起鸣金之声,城楼下的曹军开始缓缓退却,今天曹军距离破城只有一步之遥,依然铩羽而归,曹军上下愤懑不平,对名扬又是憎恨又是真心佩服。
见曹军退却,名扬缓缓走下城头,从他处赶来的黄达和吕蒙急忙扶住名扬,搀扶他去休息。名扬这才吃上一口饭,但也只是稀粥。军中粮食已经捉襟见肘了。
名扬叹了口气,说:“粮食不多了?”
吕蒙说:“像这样吃,还能再吃五天。但愿曹军也没有粮食了。”
名扬说:“李异如果袭击粮道成功,曹军只怕就没有粮食了,所以我们只要坚持就能胜利。”
他喝了一口粥,然后招呼两人靠近。他低声说:“城中某处有许多粮食隐藏,是被曹军内应藏起来的,你们派人仔细搜索,要是能找到那批粮食,咱么的问题就解决了。”
黄达和吕蒙互相看了一眼,立刻点头。
吕蒙说:“将军,你好好休息,我们去办事。”
名扬把空碗交给吕蒙,自己闭上眼睛立刻就陷入沉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曹军那边十分平静,看来他们不打算一早攻城。名扬在城上四处巡视了一番,彭城军也是损耗巨大,士兵伤亡过半,精疲力尽,不仅粮食供应不上,最基本的武器羽箭也快用完了。
城下的守卫跑上来找名扬,禀报道:“将军,季家有人来送信。”
名扬接过信,打开来读,是栾夫人写的信:“金将军,吾儿商儿昨天突然从府中失踪,夜晚也未归来,已去衙门报官,但衙门现在也无力搜寻,我所能求助之人不多,唯有求助将军,帮我找寻商儿。”
名扬自言自语道:“季商失踪了?”他立刻反应过来季商的失踪一定与里陶吞没粮食有关。以名扬对季商的了解,季商肯定不是因为事情败露逃跑了。他应该是知道了里陶的事情而失踪的。
名扬心中颇为纠结,他非常想立刻就派人去寻找季商,可是军情十万火急,他根本没有精力去管这件事。还是那句话,里陶做曹军内应这件事微不足道,季商的生死也微不足道,而彭城的战略地位和董承的价值才是重中之重。再说,吕蒙和黄达去找里陶藏起来的粮食了,找到了粮食说不定就找到季商了。
名扬问送信上来的守卫:“季家送信的人还在吗?”
“在等回应。”
“告诉他,回去告诉栾夫人,我知道了,我会找到季公子的。”显然名扬没有说实话。
守卫刚走,黄达就来了。名扬问:“找到粮食了?”
黄达说:“吕将军已经安排人开始全城搜索。我中途有了新的情况,特来禀报。”
“什么新的情况?”
黄达在名扬耳边耳语一番,名扬笑了一声,说:“真的?”
“已经抓进中军,只待将军你去审问。”
“走,去看看。”
名扬回到中军大帐,之间帐中跪着一人,被五花大绑捆得结结实实。那人已经由于无法动弹,垂头丧气,毫无精神,突然听见脚步声,回头一看,见名扬进入大帐,顿时面露惊恐之色。
名扬不认识他,走到他身前,一把拎起他,恶狠狠地问:“是谁派你去给曹军送信的?”
那人虽然恐惧,但紧闭嘴巴,什么都不肯说。
名扬“啪”给他扇了一个耳光,打得那人眼冒金星,牙齿掉落,脸颊顿时高高肿起。名扬死死盯着他,继续喝问:“说,谁派你去的?”
那人摇摇头,依旧不说话。
名扬笑道:“硬骨头”他将那人扔给身边的黄达,说:“给我打,打得他说出来为止。”
黄达拖着那人走出大帐,然后就传来声嘶力竭的惨叫声。惨叫声一直在继续,黄达返回大帐之中。他对名扬说:“刚收到李异的战报,他袭击曹军粮队成功,烧毁了曹军粮食,安全返回。而曹军防备李异偷袭答应而设下埋伏,则扑了个空。”
名扬哼了一声,说:“看来谁是内鬼已经很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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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八六章 不可思议的内鬼()
名扬迫不及待地想要揭穿内鬼的身份,但还需要做一些准备,他一定要让对方无路可退。
他召来黄达、吕蒙、姬采,商议停当,各去准备。名扬自己留在城头坐阵,一直坐到黄昏降临。不知是不是因为昨日一战,名扬给了曹军巨大震撼,今日曹军并未发动进攻。
残阳如血,名扬不由想起王维的名句“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此处虽非大漠,但连日血战所造成的凄惨气氛一时无他,毫不逊于大漠。
大漠没有生命的气息,而这里的生命都在等待死亡的降临。
名扬尽量使自己放松,不去想守城的策略,不去想缺粮的烦恼,不去想不可思议的内鬼。直到夕阳与地平线相接,名扬站起身来,准备开始今晚的“战争”。
名扬带了十几名随从,带着一辆马车,来到郡守府。他的随从和马车都留在了府外,独自一人进入郡守府。
简雍匆匆出来迎接名扬,他对名扬的突然到来颇为意外,甚至有些心虚。
“将军为何而来?”
名扬说:“今夜曹军必不会来攻,一时无事,想找人小酌两杯,可是黄达、吕蒙有职责在身,我只好来找先生一叙,顺便聊一聊守城之策。”
简雍说:“如今城中缺粮已久,我府中亦无好酒好菜了。”
名扬从怀中掏出两壶酒,说:“这是仅有的存货,我也是食不果腹,难受得很,喝点酒压一压饥饿感。”
简雍淡淡一笑,说:“既然这样,我就叫家人凉拌两盘野菜下酒吧。”
说话间两人已经在前厅坐下。各自倒了一杯酒,却谁也没动。
名扬说:“简先生觉得彭城守得住吗?”
简雍说:“再坚守几日,想必曹军就该退了。”
“先生为何这么认为?”
简雍笑道:“将军不也一直这么认为吗?曹军现在的压力在北方袁绍处,彭城战事若不能速战速决,说不定会让北线陷入困境。他们也没有这么多粮食向这边的军队供应。”
“徐州素来是中原的粮仓,他们若是能够攻下彭城,就可以解决粮食问题。”
“有将军在,他们攻得下来吗?”简雍摇摇头,“再说,如今彭城也没有粮食了,他们攻下彭城,还是解决不了粮食问题。”
名扬喝了一口酒,故作神秘地对简雍说:“彭城有粮。”
“嗯?”简雍一脸疑惑。
“先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