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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吕布天下无敌,什么吕布救世英雄,什么吕布一骑当千,什么吕布专克曹贼。五花八门,无奇不有。
终于名扬打断了一名官员的忘情歌颂,向袁术行礼,说:“不知袁公认为曹操如何?”
全场鸦雀无声,都看向袁术。
袁术在这几天的宴会上,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笑微微地听他的手下满堂胡说。突然徐州的使者问自己问题,倒也不慌不忙,缓缓坐正身子,说:“一时枭雄,过眼云烟而已。”
“哦?曹操如今坐领四州,虎踞中原,挟持天子以令诸侯,在袁公眼里竟只是过眼云烟,袁公的气魄当真令在下佩服。”
“李傕郭汜是软骨头,当年中原的那些诸侯们都是软骨头,刘氏子孙都是软骨头。曹阿瞒区区几万人马竟然侥幸夺得中原四州,挟持了天子,命相当的好啊。那个刘备,从我认识他时,就看出他徒有其表,言行不一,天天喊匡扶汉室,一旦形势不对,就去投奔曹操。庶子袁绍,只顾着吞并地盘,丝毫没有把天子放在心里,都是群软骨头。”
袁术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恨不能马上提兵北上,攻陷许昌,救出天子。
名扬心里对袁术嗤之以鼻,和上面提到人相比,他的结局反而最为悲惨。名扬说:“那我家主公岂不是和他们一样?”
“这怎么会一样?温侯前有诛杀董贼之功,后有击败曹贼之战,雄踞徐州,是现在最有实力拯救天子的诸侯,曹操最怕温侯,岂能和那些鼠辈一样?”
名扬笑道:“袁公过誉了,我家主公常说,袁公才是曹操最恐惧的人物。”
袁术说:“在下有心杀贼,可淮南及江东牵制力量太多,需要先清理一下后院,才无后顾之忧。”
袁术趁机说了很多,说当年吕布夺得徐州,就是他牵制了刘备让吕布有机可趁。还有因为淮南当年提供粮饷,吕布才渡过了在徐州最艰难的第一年。这就因此有了两家联姻的约定。
这是这几天来第一次提到“联姻”二字。
说道这里,袁术问侍从:“公子呢?”
“在府中呢。”
“叫他速来。”
不一会儿,袁术的长子袁耀来到会客厅,袁术要袁耀给名扬敬酒。袁耀倒是继承了袁家的帅气,长得一表人才,单论长相,不辱没吕家小姐。名扬多看了袁耀几眼,将他的相貌记在心里。
之后的宴会,话题又是无关紧要的话题。事情没有什么进展,一连四天的酒宴,也让名扬颇为疲惫。
回到官驿,名扬躺在床上反而睡不着了。
他无缘无故想起了貂蝉对他说的一句话:“将军懂得‘风情’吗?”
风情?人各有各的风情,你有一样风情,我也会有一样。名扬想到此处,一时心痒,找来一根木炭,在一张白布上将袁耀公子的相貌画了出来。
名扬从小学习绘画,素描是基本功,虽然多年不画,但重新拣起,水平只是稍有下降,画出的袁耀与真人很像。
鸢尾起初很奇怪,不知道名扬在做什么,在一旁看到一副画像完成,一连惊讶。
“大哥,这是画画吗?”她哪里见过素描,自然是稀罕得很。
“是啊。”
“这是谁?”
“袁家长公子。”
“大哥能画出奴婢吗?”
明言伸了个懒腰,说:“我累了,不想画。”
“哦。”鸢尾略显失望地要离开名扬的房间。名扬一把拉住她,让她坐到榻上去。
“画你,小事一桩。坐好不要动。”
“不能动吗?”
“当然不能动,一个时辰,不准动啊。”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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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最爱美人计()
接下来的几天,刺史府没有了动静。 既不召见名扬商谈联姻的事情,也不设宴款待。寿春的官员们仿佛一时间都消失了一样,名扬一个人待在官驿好不无聊。
名扬可不像其他古人一样没有时间观念,每一天的逝去对名扬都是一种痛。五天的置之不理,让名扬不仅疑惑而且恼怒。
官驿的驿丞根本不知道高层发生了什么事情。名扬心想:如果不是袁术有意怠慢自己,就是淮南出事了。不管哪一种情况,名扬都有必要搞清楚状况,方便自己进行下一步的计划。
名扬首先来到了韩胤府上,韩府的人说他几日未曾回府,一直在刺史府中伺候。名扬转身就去了阎象府上,阎府的人说阎象也被召入刺史府了。
名扬心中确定是淮南有事,才会这样出现这样多日没有人接待的情况。那么发生了什么事呢?这件事对自己有没有影响?名扬无从知道,也不知道找谁去询问。
他心事重重地在寿春的大街上走了大半天,不知不觉回到了官驿。门口的士兵对名扬说:“将军,有位李大人前来拜访你,已经等候多时了。”
名扬来到会客厅,见厅上有一人等候,这个人名扬多次在刺史府的酒宴上见到,是谋士李丰。
李丰见到名扬便行礼,笑道:“这几天怠慢金将军了。”
名扬故作生气状:“这就是你们袁公的待客之道吗?忽冷忽热的,叫人好受不了。”
李丰连忙赔礼:“金将军,事出有因,还请见谅。”
“什么原因?”
“属我州府内政,不便相告。”
“那大人来岂不是没什么事情,来逗我玩的?”
李丰见名扬说生气又生气了,连忙再赔笑道:“将军,都是些小事,不影响你我两家联姻的大局,若是与将军说了,也并无裨益。请将军理解。”
名扬说:“那么这些事情贵家解决了吗?”
“尚需时日。”李丰说。突然他堆起笑脸,暧昧地说:“事情很快就能解决,将军先安心住些时日,在下有好的去处带将军消遣。”
名扬看到李丰脸上的坏笑,就猜出了这个去处是什么地方。但他仍然一脸正色地说:“是袁公派大人来的吗?”
“不,是在下的意思……”
“那就是说袁公并不知道大人前来安排我的行程喽?”
李丰脸色一变,立刻又恢复正常,笑道:“将军误会了,我家主公派我来安抚将军,行程确实是由在下安排,我们要去的地方,我家主公不知道,也不便知道。”
“什么地方?”
“好地方,将军随我去便知道了。”李丰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名扬反而好奇那个地方好在哪里。
。
这一次名扬没有带任永出行,他独自一人跟着李丰来到寿春城东的一间宅邸。
宅邸很大,但陈设简单,大门口挂着灯笼。迎接两人的都是一群少女,毕恭毕敬地请二人入内,待取下灯笼后,关闭了大门。
名扬随着李丰穿过庭院,来到一座阁楼前。阁楼里传出一阵琴声。名扬欣赏不来古琴,但这琴声听着觉得有些清淡的味道。名扬笑道:“李大人不会是带在下来听琴的吧?”
“当然不止是听琴。”李丰向前一指,领着名扬继续往前走。
一路上,名扬看到的都是女人,淡妆素衣,神色淡然。名扬和李丰沿着楼梯上到阁楼的二层,整个楼层一眼望去,满眼帷幔,重重帷幔之后有一个身影若隐若现。
琴声戛然而止,那个身影站了起来,拨开数层帷幔,向名扬他们走来。她拨开最后一层帷帐,在李丰和名扬面前优雅下拜。
“李大人好。”
当她抬起头,缓缓站直身体,名扬情不自禁地为她的容貌赞叹出声。
“漂亮。”
“怎么漂亮?”李丰还真是油滑,顺着名扬的话就接了下去。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名扬一时兴起,吐出一首唐诗。显然词不达意,但名扬此时的心情尽在诗中。
“这首诗甚为有趣。”李丰露出许些惊讶的表情,但他很快掩盖住这种惊讶,直言赞叹之辞,“为何是去年今日此门中呢?”
“在下感觉与姑娘有缘啊,似曾相识。”
姑娘淡淡一笑,说:“这位官人说话甚是有趣,只要进得此门,皆与奴婢有缘,请两位入内喝茶。”
名扬是见过貂蝉的,貂蝉的美是绝无仅有的,她已经不只有美貌和身姿,而且她也有身为少妇的风韵。这女子单说相貌,与貂蝉并无差距,但身子略显单薄,眉目间更无貂蝉那般风情。说到底,就是年纪还小。
从这间院子的情况来看,这女子应该就是主人,但家中无男人,即没有了经济来源,就只能靠她来养活这一家子人。小小年纪,堕入风尘,令人不甚唏嘘。
但可怜归可怜,这跟名扬本无关系。他看了一眼一脸谄媚的李丰,心想:你不就是想用美人计吗?来吧,向我用吧,老子最喜欢美人计了。
三人穿过帷幔,来到围栏边,围栏边放了一架琴,琴旁有蒲团。距琴十步远,有两个蒲团。姑娘说:“请坐。”她坐在琴旁。
名扬和李丰走到十步远的蒲团前,李丰坐下,名扬却没有坐。
李丰看着名扬,说:“将军快请坐啊,清姑娘先给我们弹奏一曲。”
“不必了。”名扬摇摇头,“在下是个粗人,不搞这些故弄玄虚的事情,大人的盛意在下心领了。”
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李丰忙说:“不是,将军,这……”
“要干什么咱们直接来吧,李大人你觉得呢?”
李丰的脸一下僵硬了,马上哈哈大笑起来。他站起身,拍着手说:“对对,将军是个豪迈的人,做事也豪迈,不拖泥带水,在下佩服。”
他转身面对清姑娘时,脸上立刻变得阴沉起来,无声地对她说:“小心伺候。”
说罢,他离开了楼阁。他到庭院里时,回头看了一眼阁楼二层的窗台,自言自语道:“原来如此。”
。
傍晚时分,名扬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