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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意志之剑-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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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树林,正好提供给我们隐蔽的地方,虽然离得有些远,大概……呃,两百步?”

    我眯起一只眼睛,伸出大拇指装模做样的瞄着:“好了,咱们跟紧点,上吧!”

    都说人在集中注意力的时候,全身血液都集中于大脑的某一主要功能区,以至于感知疼痛的区域,因供血不足而令痛感减半甚至更小,被人险些踢断的尾椎骨默默的服从人体生理规律,没在急速狂奔中添乱,恍惚让我以为那声咔嚓的脆响不过是小毛病。

    “当年那个生龙活虎的好战的狮子又回来了!”用这样不切实际的虚妄幻想给自己打着气,我感觉自己的奔跑速度又快了。

    此刻的我们好像蛰伏的猎人,蹑手蹑脚慢慢接近盯梢已久的猎物,而比尔斯那群少年则是散发芬香的肉饵,引开攻击性强的雄性,暴露出易于得手的雌性和幼崽,平日打猎的理论被一一施展于实践,怪不得游牧民族都热衷于全民出动的围猎,这是在用游戏的方式锻炼战士,起到寓教于乐的效果。

    我匍匐着躲在一丛灌木后面,扒开它嫩叶肆生的枝条往外看,视野相当开阔,阿杜因和他的护卫们骑着马就停在地势稍低的土坡上,距我们藏身的树丛最多不过三百步,这段距离,将决定所有人的生死。

    “这可比预想的要远啊!”

    我啧啧的努着嘴,抱怨运气的不眷顾,凑上来的骑士敛气吞声的趴在一旁,右手神经质的敲着剑柄,好像某种不知名小虫有节奏的鸣叫,倒掩盖了众人心中的不安。

    “一会巴塞尔的小孩子们引开骑马的护卫,你们两个先上,试试那几个敌人的成色,我领着他俩趁机绕到后面,争取把伪王从马上拖下来,记住就算计划失败,也绝不能眼睁睁看着阿杜因逃走,要不惜一切代价将其击杀!这是取胜的唯一希望,上帝只会给我们一次机会!”

    相互搏斗的人缝中冒出一个小小的影子,然后不远处又出现第二个,他们的单薄身子灵活的在拥挤的战场上闪转腾挪,对满地的残肢断臂和触目惊心的尸骸熟视无睹,如果不是天生拥有一颗镇静的大心脏,那他们肯定不是第一次经历这样残忍的战争了。

    突然之间,我觉得自己有些小看中世纪条件下长大的孩子特殊的生存技能了,无论任何环境,只要有一线希望,他们必能紧紧抓住而后生。

    敌人的骑士注意到了行踪异常的少年,最靠外的两骑摇头晃脑的交流几句,得到主人的许可后立即催动坐骑,长剑出鞘的干净利落,一看便是刀头舔血的练家子,比尔斯他们也发现自己让人盯上,反倒不慌不忙,嗖得一声炸向四面八方,隐没于来往厮杀的人群中,再找不见踪迹。

    “有两下子啊……”

    我话音刚落,其中一匹战马毫无预兆的扬着蹄子人立而起,悲哀嘶鸣的尾音夹杂惊恐和挣扎,后蹄颤巍巍地无力支撑,终于连人带马摔进泥里,蓬头垢面的比尔斯不知道从哪个地缝里突然蹦出来,攥着我给他的匕首,照骑士的眼窝全力刺入。

    神奇的一幕出现了,传说中不可战胜的骑士,徒劳的捂着脸颊发出濒死的骇人嚎叫,而收割他性命的却是平日里连正眼都不会瞧的穷孩子,上帝在这种时刻充分显示出对每个生命的公平,或者说无情的玩弄。

    另一匹战马完全吓傻了,神经质的撂着蹶子,背上的骑士竭力想控制住坐骑的躁动,正好给了比尔斯偷袭的空子,等回过神来为时已晚,掌握不了平衡的他让个毛头小子劈手夺走长剑,然后眼睁睁的看着这柄随自己出生入死的战友,一点点切入后腰的锁甲……

    他满含愤怒的扯着凶手的头发和耳朵,撕得对方也鲜血直流,两个人谁也不让谁的僵持着,直到骑士惊讶的看到喉咙长出血洞!

    阿杜因的护卫们沸腾了,冲天的怨怼汇成数不清的无形箭雨,狠狠地射向正在满地打滚的比尔斯,他双手按着的地方已然不见了那只漂亮的耳朵,四五个小伙伴围在旁边束手无措,都不敢碰这个扭曲尖叫的少年。

    但敌人决不理睬对手会不会站起来同自己堂堂正正的战斗,他们需要的只是倾泻骄傲受辱和战友惨死所造成的出离愤怒,没错,这愤怒足以撕碎最坚固的铠甲,融化阿尔卑斯山巅千年不消的皑皑白雪。

    “该咱们出马了!”

    我使个眼色示意埋伏在右边的两名骑士准备行动,他俩心领神会的弓着身子,好像两支离弦的箭,矫健的动作又似两头锁定目标的花豹,眨眼间便缩短了同敌人的距离。

    可惜剩下那几个保护阿杜因的卫士更加警觉,骑士还是在一百多步外被发现了,两个卫士驱马迎向他们,暗箭变成明枪,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我目不转睛的盯住裹成个粽子的阿杜因,后者蒙着萨拉森风味浓重的长头巾,露出散发着慑人光芒的鹰眼,他心事重重的扫过我们藏身的灌木丛,似乎觉察出什么猛地定格,心虚的我愈发压迫的约束着绷成直线的身子,恨不得缩成一粒微尘。

    “不好,他要跑!”

    伪王的眼神只在我们的方向停留片刻,下一秒就从静若处子的状态切换到动若脱兔的紧张,也不管不顾自己的随从,拨转马头蹿了出去。

    “追!”

    只来得及蹦出这个简单的词汇,两边的骑士没几步便超过我一左一右飞奔,阿杜因的卫士吆喝着杀来,试图掩护自己的主子跑路,我气喘吁吁的急急刹住车,艰难咽口咸腥的干吐沫,扭身往相反的方向颠,杀掉别人和让别人杀掉,教堂顶上傻乎乎的石像鬼都知道应该如何选择。

    与动作慢的卢卡迎面相遇,人家眼神都不打斜的掠过我,风风火火的直奔目标,丫的卯足了劲要抓到那个价值连城的叛军领袖,在他没啥弯弯绕的认知里,一个叛军的脑袋等于全家人小半年的口粮,一个匪首的脑袋,那还不得能买下整座吕歇尔镇!

    我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手搭凉棚目送巨熊似的卢卡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甩开一路尘烟……

    (本章完)

第368章 这是罗马() 
“这是一头不能以常理忖度的野兽。”

    即使在时隔多年以后,我依旧像第一次看到他那样啧啧赞叹着,卢卡本人跟他名字所表达的意思一模一样。

    炽热的,充满热情的,仿佛随时会炸开的火药桶。

    他的身材在我认知里,只能被归入肥胖而非强壮,也不知道一贫如洗的父母,是如何将其抚养成人的,倘若不是从小营养充足,那就只能把功劳全记在祖先优秀的基因遗传上,这庞大的身躯在到处都是营养缺失,瘦猴的乡下绝对没谁敢试着欺负,所以养成他霸道蛮横又天真憨厚的矛盾性格,打仗的时候那个领主不喜欢多囤点肉盾装装门面,就像日本战国时代扛着野太刀的大个子,是个实战性不强的纯摆设,打不死人吓唬吓唬也好。

    卢卡奔驰的速度,绝对和他庞大的吨位不成正比,两条甩着肥肉的双腿,飞快的追赶四根蹄子,让人难以置信的是,他竟然还逐渐缩小两者之间的差距,再加上湿滑泥泞的帮忙,阿杜因恐怕凶多吉少。

    我的愣神仅仅持续短短几分钟,久经行伍的敏锐第六感突然示警,提醒危险的临近,我赶忙左右观察,果然看到正张牙舞爪冲向自己的一名骑士,夸张的白色羽毛盔缨从头顶一直垂到后腰,被风吹起来的样子活像一只炸毛待宰的大鹅。

    我迅速扫视其他人的状况,比尔斯他们被几个伪王的卫士追得远了,连影都寻不见,剩下的两个奈梅亨骑士让四五个暴徒圈踢,打得抬不起头来。

    很明显,这名落单的骑士刚搞定自己的对手,未加选择的便将我锁定进他的攻击半径,至少这个看上去孤零零又没马还站不直的家伙比较菜鸟,解决掉他不过手起刀落的功夫。

    “混蛋,还真会找软柿子捏。”

    我扶扶隐隐作痛的后腰,确认它一会儿不会给自己拖后腿。

    “我的老腰啊……”

    我一边发着牢骚,一面长长的舒了几口气调整呼吸,斜着身子握住长剑,注视一人一骑慢慢填满眼眶。

    静下心来全神贯注,天地间只剩下越来越近的敌骑,我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在对方身上,就像第一次穿越突然被扔到战场,那时也有个顶盔掼甲的骑士要置我于死地。

    “当时你是怎么做的,难道忘了吗?兰迪!好斗的狮子!”

    我认真的自言自语,称呼自己穿越后的名字,这身份已经深深刻入灵魂,成为身心认可的标志。

    我是谁?我是德意志帝国奈梅亨公爵兰迪…阿德里安…霍夫曼,一个堂堂正正万众敬仰的德意志贵族骑士,决不能窝囊的死在这里。

    飞奔的战马昂着漂亮的脖子,一定是来自萨拉森人国度的良驹,匀称的体型透出不同凡俗的英气,缎面似的皮肤反射油光,健美的肌肉积蓄着能够奔驰千里的力量。

    我死死瞄着马背上的骑士挽起眼花缭乱的剑花,大脑高速运转,计算彼此不断缩短的距离。

    “既然当年能做到,现在一样能做到。”

    我鼓励着自己,开始往手指的每个关节注入能量,然后重新握紧长剑。

    马蹄每一次有力的敲击地面,都会通过我两条双腿将震动反馈到中枢神经,像心脏起搏器般有规律的跃动。

    “打了几掌不错的蹄铁。”

    我扭扭脖子,关节发出生锈的晦涩响声:“来吧!”

    蹄子扬起的飞石溅到脸上,微微的疼痛让我怀疑是不是擦破皮,但时间已不允许片刻的分神,战马鼻子喷出的热气腥臭不堪,直直洒落脑门,我抿着嘴唇,在敌人骑士最后一次举起手臂的刹那猛地跪倒,做出基努里维斯在骇客帝国的特效中都不曾出现的高难度下腰动作,同时把长剑擎到头顶,任凭耳边罡风呼啸脸畔沙走石飞,当然,我必须紧紧的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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