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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一直没有出事,我们的游轮驶出去了数百米,也没有受到魔化鳄鱼的继续攻击,我估计了一下航速,应该不会小于每小时二十海里。一海里按照公算的比例,换成公里差不多是两公里(实际上正确的算法是每海里等于一千八百五十二米)了,正当我们的神经稍稍松懈了一点的时候,死胖子手指渡船的前方,抑郁的说道:“真晦气,才上船没多久,就遇到了浮尸。”
我扭过头去一看,果然见到不远处一具男性尸体顺河而下,正好向我们的游轮漂了过来。那具尸体也不知道被河水浸泡多久了,全身都被河水泡的发胀了,露出水面的部分已经开始腐烂,微风徐徐吹来,带进鼻子的是一股难闻的恶臭。
游轮开始转向,看来舵手也不愿意让那具浮尸碰到我们的游轮,可惜船在河中,想转向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经管我们的舵手用尽了努力,那具浮尸还是被卷进了我们的船底。
虽然这一幕有点恶心,不过我还是习惯的把目光挪向了船尾。哪知道等了一两分钟,那具尸体也没有出现,正疑惑的时候,一大团鲜红的血水,出现在了船尾下面的河水之中。
我们这些人面面相视,谁也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是具腐烂的浮尸,怎么会一下子就变成了一团血水?湄南河的河水虽然清澈,可是河底的水草藻类植物很多,整条河看起来绿幽幽的,我们也看不清楚河底到底发生了什么。
过了一会儿,死胖子愕然道:“又飘过来一具浮尸”我们大家一起去看,见这次漂过来的,像是具女尸,这个女尸面孔向下,我们也看不清她的脸,只能看到她长长的头发泡在水中,随着水波荡漾,看起来让人不寒而栗。
死胖子就喝道:“转舵,转舵,他奶奶的别再撞上浮尸了。”可是不管我们的舵手如何努力,那具浮尸还是飘飘荡荡的钻进了我们的船底,然后就再也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就是第三股大团的血水,从船尾掠过的河面上恣意蔓延。
我们大家的脸色都很难看,死胖子就喃喃骂道:“这艘船怎么这样邪门啊,还他奶奶的学老娘们儿来月经”
r友蓉也有点害怕了,悄悄的问我:“老花,你说那两具浮尸哪去了?”我干咳了一声,说道:“那两具浮尸已经腐烂成了那副模样,是不可能在流出血水的,我估计他们是沉到河底去了至于说那些可疑的血水,会不会是湄南河特有的现象?那根本不是什么血水,只是一些看起来像红色的东西罢了。”
r友蓉赶紧摇头,说道:“我们这里没有这样的现象,湄南河的河水变红,历史上也只有一次记载,俱传说,泰国吞武里王朝时期的国王郑信,同入侵的缅甸敌军血战湄南河沿的时候,就曾经杀的湄南河的河水都变红了不过那是河水全部变红了,并不是像今天这样的一团一团的血水出现。”
死胖子听了,稍稍有点好奇,问道:“郑信?怎么听起来像是个中国人的名字?”r友蓉就笑了起来,说道:“郑信本来就是华族的人,他的泰国名字披耶达信,只是他的官职名,你们中国的皇帝叫他郑昭。”
听到这里,我心中忍不住一动,隐隐觉得看到了一丝曙光。或者今天的乱局,未必就不是一件好事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因为末日病毒的大爆发,导致了所有行政机构的垮塌,现在我们的世界基本上就处于混乱状态,不管我们是不是愿意,我们都必须重新规划我们的社会权力体系。也就是说,我们要重新建设好我们的国家以前所有的国家,都已经消亡了,以后我们的国家会是什么样子,却完全由我们自己说了算,无论是行政体系还是国土疆域。
要是有人看不明白我上面的这些话,那么我可以说的更详细一点:现在的世界混乱不堪,从前在人们脑海里所形成的根深蒂固的所谓规矩,完全没有约束力了,我们现在应该做的,当然就是重新建国。而现在的所谓建国,根本不必遵循以往的条条框框,只要是我们势力所及的地方,完全可以纳入我们的版图!
我说的再清楚简单一点:如果我们重新建国的话,我们为什么不借机会把泰国合并过来?甚至只要我们的力量足够强大,那么我们甚至可以收回越南、缅甸、朝鲜,以至于印度、西亚还有整个西伯利亚!如果我们真的向着这个方向努力的话,我们有没有可能统一亚欧非大陆,甚至是整个世界?
“天子宁有种乎?兵强马壮为之而!”说白了就是谁的实力强劲,谁就是最后的老大。再辅佐以合适的政策、合格的保护、合理的开发,我们完全有理由相信我们从此可以告别国与国之间尔虞我诈、合纵连横、兵连祸结的年代!
那一刻,我被我心中的想法震撼的激动不已,几乎忘记了现在还身处险境,“呼”的一下就站了起来,真想放开喉咙大喊一声。
r友蓉看出了我神色有异,问道:“怎么了?”我一张嘴就又想说大实话,还好郡主身上的民族服装在关键时刻提醒了我,我知道很多事情是不能走漏风声的,历史上多少人头断血流、家破人亡、九族被灭,往往是因为谋事不严,机事不密,而为山九仞功亏一篑,徒然换来后人的一句可惜。像现在这样,要合并两国幸存者的事情,是何等重大?如果不仔细的计划一番,很可能会弄的鸡飞蛋打,甚至是鱼死网破。
想到这里,我硬生生的把话头咽进了肚子里,支开话题,说道:“我就是在想为什么会出现那些血水,佛家有言道: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因果循环,天地轮转。绝对没有空穴来风的事情。”这个时候我突然觉得特别想念苏婉,如果现在站在我面前的是她,我会毫不犹豫的就说出来,而且还会提出若干切实可行的方案。
可是现在我面对的是泰国的郡主,所以我不能冒冒失失的就把话毫无顾忌的说出来,一来现在的时机不对,二来郡主也不是最好的倾听人选。
不过思想的闸门一旦打开,就真的再也关不住了。我忍不住接下去又想到,要达成这个目标,最关键的就是实力。现在这个时候,所谓实力,说白了就是人手和武器。像我们一开始进驻福乐多的时候那样的只有武器没有人,是不行的。相反,像相思泉基地那样只有人而没有武器弹药,当然也成不了气候,只有把这两样事情都做到完美,才会真正的强大起来。
在招人这样的事情上,我并不担心,毕竟有了陈庭耀他们之后,我们可以借助飞机的力量,达到我们原本去不了的地方招兵买马。有了军用飞机和直升飞机的长短距离结合,我想苏婉完全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纠集起来更多的人手。大连虽然一面沿海,可是环渤海湾地区却是我们国家人口最为密集的地区之一,总人口应该不下三亿,就算只有万分之一的幸存者,那么我们也可以召集到数万人。
在这样一个危机四伏的世界,拥有数万人的武装基地意味着什么?以前世界上的那些大国,都在这次末日危机里面吃了大亏,总人口唯一可以与中国人媲美的印度,我虽然还没去过,也不了解那里的局势,不过有了相同纬度的泰国做参考,用脚趾头也能想出来那里一定更狼狈!密集的人口加上相对狭小的地域,印度人会在先天条件上吃大亏,他们根本不可能集结起来更大的武装力量,更别提他们那百分之**十的文盲率,幸存下来的印度人里,有多大比例的文化人?像他们那种国情,能自保我看都难的很。
而本来应该挑起重任的美国人,却偏偏被挤在战争的最前沿。毫无疑问美国人会拼死抵抗,我不关心他们能否把地下城的武装部队消灭在美洲大陆,可是有一点毫无疑问,在这样的条件下,美国人所面对的问题和印度一样,也不过就是自保而已,不管他们最后是挺住了还是被干掉了,总之他们是无暇东顾了。
俄罗斯的运气比美国要好,那里的幸存者应该也更高,由于气候的寒冷,他们那里的情况应该和福乐多基地差不多,莫斯科的纬度虽然比大连稍高,可是两者同属于一条气温带上。不幸的是俄国人贪多嚼不烂,国土面积太过于广阔,而人口数量偏又出奇的低,在那样一个地广人稀的国度里,人们很难在短时间内集中起来,要想形成影响世界的实力,更是不知道要走多少条弯路。
剩下的英法德意等等理论上的大国,虽然有欧盟那么个架子,当然我也相信,他们会很快凝结到欧盟的框架内,形成一个比较大的势力集团,可是毫无疑问的是那些欧洲小国之间的协调互通能力,肯定是不能同大一统的中国相提并论。中国人有一句古话说的好:“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某非王臣。”这句话几乎每一个中国人都知道,正是由于这样一种根深蒂固的古老思维,导致了中国根本不可能出现欧洲那样势力均衡的局面,即便是孤悬海外的宝岛台湾,虽然一路张狂,可是如果没有这场危机的话,其实大家心理面都有数,它早晚会被收回来。
其他还有很多国家,我就不一一例举了,他们要么是人口不多,要么是穷困潦倒,有些国家连吃饭都成问题,还能指望他们统一世界?
我想明白了以上的问题之后,心理面真是豁然开朗,那一刻,我居然想到,当年的刘备刘大耳朵,听了狗头军师诸葛亮的隆中对之时,是不是也和我现在一样的激动不已?
事不宜迟,迟则生变!我跳起来,从船尾跑到了船头,一把拉住了征宇,说道:“马上接通电台,我有事向九哥汇报。”
征宇楞了一下,就把行军电台从后背上摘了下来,打开开关,带上耳机,问道:“什么内容?”
我看了一眼,发现我们两个的附近没有当地的土著人,不过我还是压低了声音说道:“你马上告诉九哥,就说老花我强烈建议她把进攻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