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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华在一旁笑着,到是没有多少的在意:“这事啊,已经传出去了,不是咱们兄弟二人做的,咱们问心无愧就是了。”
“旁人爱嚼舌根,就让他们嚼去吧。”
“终究也就是在私底下嚼舌根罢了,谁敢明着说出来?”
“再者,这事,也就是在府中传一传,也传不出去的,等过几日,新鲜劲过了,也就没人提了。”
王华说的是实话,这种事情,下面人图的就是一个新鲜劲。
这个时候若是想更快的让这件事过去,那只有两个法子,其一,是等,时间长了,没了新鲜劲,自然就过去了。
而第二个法子则是这个时候发生一件更为让人津津乐道的事情。
“憋屈。”
王强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神情仍旧有些难堪:“好端端的,真是祸从天降。”
对于王强而言,他自持才高八斗,现在最为看中的就是名声了。
其实,对于读书人而言,最的无外乎三点,才、权、名。
王家兄弟这边生着闷气,曾老爷子那边更是大发雷霆之怒。
虽说曾泰轻年迈,府里的一应事务都交给了大儿子去管,可他毕竟是府里的老太爷,真要是发起火来,谁也不敢在他跟前说个不字。
“说吧,这事是谁传出去的?”
曾泰轻双眼似睁非睁,脸上看不出丝毫的怒火,只是,握着拐杖的右手却是青筋暴漏,满是褶皱握着拐杖的右手看似没多大力气,可这拐杖真要挥起来,没谁敢躲的。
“爹,这事真不是我家那口子传出去的。”
曾茂友跪在地上,想要起来,却又不敢,自家老爷子别看年纪大了,可真发起火来,他也只能挨着。
“不是你家那口子传出去的?”
曾泰轻一直眯着的双眼猛然瞪着自家大儿子,手里拐杖使劲往地上一砸:“真以为你爹老糊涂了不是?”
“王家那仨娃娃今个刚来,这事他们就算想捅出去,有地方说去吗?敢说么?”
曾泰轻这话倒是有理,这事就算是王家人想要传出去,可初来乍到,他们也不敢,没个心腹的,总不能见个丫鬟仆人就说吧?
那就是脑袋有病了。
“小幺自己可能把这事传出去么?”
“还说不是你家那口子?”
曾泰轻右手举了举拐杖,最终放了下来:“瞧瞧你干的都叫什么事,自家至亲住在后院,和仆人们一个院子。”
“你倒是真不怕传出去丢人呐。”
左手抬起,在自己满是皱纹的老脸上使劲拍了几下,吓得曾茂友冷汗都出来了,曾老爷子方才哼了一声:“你爹这张老脸早晚要让你丢光。”
“你真想让你爹我死了以后不入祖坟是不是?”
也不怪曾泰轻这么说,曾家的家谱,是在曾毅的祖父那里的,原本,家谱自然是长子拿着的。
可关键是年轻的时候,曾泰轻做过几件混账事情,以至于这本该由他保管的族谱也被他老父亲当着族人的面传到了他兄弟曾泰康的手中。
甚至,当年差点把他从族谱中给划掉。
虽说最终没有划掉,可有这一档子事在,日后,想入祖坟,想入祠堂,肯定是要自家兄弟点头才行。
就算不提这个,自己亲弟弟家的小孙子来了,那也要好好照应着。
毕竟,就算是有恩怨,那也是他们这老一辈子的恩怨,犯不着牵扯到小辈身上。
“你身上流着的,可是曾家的血。”
曾泰轻眉头紧锁,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家大儿子,手里的拐杖更是不停的在地上点着:“小幺和你才是至亲,那边终究是远了些的。”
“你就算是心里偏着那边,也不该如此行事啊。”
也不怪曾泰轻这么说,三妻四妾在这个时代很正常,所以,女方家的亲戚,在这个时代,其实就是隔的很远的那种。
曾茂友一直低着脑袋,别看他也算是一把年纪了,可在自家老爹跟前,终究是儿子。
“爹,这真不怪儿子,是管家那边给安排的。”
曾茂友声音中带着无奈,很是无辜的道:“若是不信,爹您可以去问问。”
“问问?”
曾泰轻声音压的很低,颤巍巍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好,爹问问去。”
“啪。”
“让爹问问去,爹今个就问了。”
“啪、啪、啪。”
曾泰轻手里的使劲敲在曾茂友的后背上,发出啪啪的声音,虽说这个时节穿的厚,可也是疼的。
曾茂友咬紧牙关,不管吱声,这个时候他要是敢在吱声,只会打的更狠。
“真是以为我老糊涂了啊。”
曾泰轻最终叹了口气,手里的拐杖没在打下去,拐杖指着大儿子:“这事搁在老子年轻的时候,非打死你个不知远近的混账东西不可。”
“今个,这事也就算了。”
“你也好好想想,谁远,谁进,别枕边风一吹,就不知道远近了。”
“最起码,这一碗水可要端平了。”
“你若不懂礼,日后等你二弟回来了,看你二弟偏着你不。”
若说自家老爷子别的话,曾茂友不放在心上,毕竟老爷子年纪大了,就算是打自己几下,也不疼的。
更何况,自己才是亲儿子,自家老爷子就算是在怒,可心里也是有分寸的。
可自己二弟,那就不一样了。
虽说自己是做大哥的,可对自家二弟却有一股子的惧意。
这家如今这高宅大院的,可不就是因为二弟的原因么,而二弟可是最听老爷子的话了。
“爹,您放心吧,远近儿子分的清。”
曾茂友嘴里嘟囔着:“小幺那边,除了住的地方,别的一应都不会差的,您放心吧。”
“还有今个这事,回头儿子就让管家查查,看是谁传出去的,定然就此止住。”
不管心里是怎么想的,嘴上曾茂友是已经服软了,不然他真怕老爷子给二弟写封信,数落自己的不是。【!,。
第二十三章 赵夫子()
三月春暖花开,曾府上的夫子总算是到了,原本早就该到了,只是夫子身体不大好,今年的大雪又是近几年来最大的一场,夫子染了风寒,才拖到现在。
“你这孩子,看着倒是机灵。”
赵夫子留着长长的胡须,面容苍老,虽说刚生过一场大病,可看起来却是中气十足。
“听你大祖父说,你虽蒙学晚,不过字已经识的不少了?而且已经开始自己研读大学了?”
赵传奎刚到,就被曾老太爷派人请来了,专门为的就是眼前这个曾毅。
毕竟是住家的小幺孙子,既然主家开口了,那赵传奎肯定是要先询问一番的,这才算是招来了曾毅,有了眼下这番问答。
“回夫子的话,学生启蒙已晚,无奈只能笨鸟先飞,自行研读,最起码能记住些,日后先生传授之时,不至于落下太多。”
曾毅的回答中规中矩,毕竟现在着夫子还没答应收下他,虽然这几乎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可称呼还是要有所区别的。
“恩,不错,倒是知道上进。”
赵夫子点了点头,其实对于九岁才刚识字没几个的,赵夫子是不愿意收下的,毕竟已经这个岁数的,就算是真用功去学,又能到什么地步?
科考可不是会四书五经就能中了,仅是童生试就要考八股文、经论、律赋等,而且,还是择优。
关键是择优二字。
曾毅的年纪,已经算是输在了起跑线上了。
只是,碍于主家的面子,赵传奎也不能说什么。
“既然已经能自己读大学了,想来你字已经是识的差不多了。”
“既然是读,为何四书五经当中偏挑大学来读?”
赵传奎这话问的就有些深意了,四书五经那么多部,你为何挑选了大学一部,是兴趣,还是随意选的?
曾毅知道,这个时候的回答有些了,虽说回答的如何,结果夫子都要收下他,可是,夫子若是能看重些,关照些,肯定是好的。
有些东西,可不是过目不忘就成的,八股文等,这些都要夫子慢慢的交才行,还有一些个经验,也是要夫子传授提点的。
虽说早就得知赵夫子不过是秀才出身,可终究在考场上的经验要比他。
当然,家里还有个四叔可以询问,但四叔毕竟没有收过弟子,有些事情,就算知道,可未必能够清楚的说出来。
犹豫了一下,曾毅冲着赵夫子行礼,道:“回夫子,学生曾听人言,大学包含了为人为学的纲目,所以自当是先读大学,以立规模,后读其他,充实其内。”
赵夫子原本问曾毅这话,只不过是想大致考究下,毕竟主家在那坐着,他若什么都不问,倒是显得他这个夫子不上心了。
可曾毅的回答,却出乎了赵夫子的预料。
曾毅的这个回答,不算很有深意,但却是最为标准的回答。
最起码,以曾毅这个年纪,是很难回答出来的。
“不错,不错。”
赵传奎连夸了曾毅两声,虽然之前也说过不错二字,可那不过是敷衍客气话罢了,而这两句连起来的不错,却是发自内心了。
“小小年纪,能有如此见地,也算是不容易了。”
“不管你是从何处听来的,能记在心中,实属不易。”
赵夫子捋着下巴处的胡须,含笑看着曾毅,只不过,心里仍有那么一番的惋惜之色,曾毅的回答,出乎预料他满意,可曾毅的年纪,毕竟已经过了蒙学的最佳年纪。
错过了年纪,倒不是说没有成才的,只是,很难了。
人生有几个年头可以错过?
日后就算是真的金榜题名,可也是要经过诸多磨砺才能慢慢前行的,而且,这还只是正常情况之下。
声望,名声,等等,都是需要慢慢聚拢的。
若是一大把年纪了,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