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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曾毅这么稳重,曾贵就算是内心也有些犹豫,肯定也不能表现出来,总不能连他堂弟都不如吧?
“这事,或许是真的吧?”
刘磊嘴里面嚼着东西,可还是低声说着话,只不过,他这话的,现在CD府到处都是,怕就算是声音略微大一些,旁人听到了,也不会说什么的,更不会去仔细的听,已经是众所周知秘密了。
“这谁知道?”
书生也就是李书面上也有些纠结之色,虽然他们现在还没中府试呢,可心里总是想着能中不是?
而且,若是跟这个传言似得,那就是今年了,加开恩科,到时候今年八月参加乡试也就是所谓的秋闱,明年三月参加会试也就是所谓的春闱,同年四月参加殿试,这一连串下来,明年的这个时候,他们指不定就金榜题名了。
当然,这只不过是最好的预算,但是,科考之前,哪个学子不是满腹的壮志。
可以说,这次是否加开恩科,对于他们这一批学子而言,干系重大,当然,以前的那些个秀才、举人也肯定是会盯着这件事的。
但是,对于他们这些正在参加科考的学子而言,这件事显然冲击会略微更大一些的。
所以,这事没个定性的时候,这几天他们几个连看书都快看不下去了,只觉得心烦意乱的。
一个年轻人,在面对大事的时候,怕是都会激动的,而激动的并发症就是心烦意乱,当然,及特殊的有城府稳重异常的年轻人除外。
但是,多数的年轻人都是冲动的。
“希望是真的吧,不过,瞧这情形,过段就能见分晓。”
王亮声音也压的很低,不过,却带着些许的急切之色:“不管是真是假,事情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官府肯定是要出来说几句话的。”
“最起码,官府那边也该有话从私下传出来的。”
“不然,在这么闹下去,这次科考之后,估计就该出事了。”
王亮这话说的一点也没错,科考之前,不管私下里怎么传,肯定不会出事的,毕竟,还要参加科考,以府试和院试为重。
可一旦科考之后,在放榜之前,这是最容易出事的阶段,尤其是那些自认为考的不错的学子,肯定会更容易冲动,因为他们自认为考的不错,能够榜上有名,一旦今年加开恩科,对他们而言可是天大的喜事。
所以,这个时候最容易出事了。
“还是希望别出事。”
刘磊眉头皱了一下,虽然他们是学子,一般情况而言,官府肯定是要退避几分的,可,若真是事情闹大了,朝廷也不见得会真轻饶了他们。
“若是加开恩科,朝廷下圣旨也就是了,可若不加开,这边在闹,也是没用的。”
“若是因为咱们这些学子闹一闹,朝廷就加开恩科了,那,以后这天下还不乱套了,怕是每年都要有学子闹一闹的。”
书生苦笑,他这话是没错的,朝廷若是真没加开恩科的意思,那就绝对不会因为学子们的冲动闹事或者谣言而加开恩科。
毕竟,朝廷的威严不容侵犯,可以加恩科,但是,那是朝廷庆典才成,或者是皇帝动了念头才行,而不是被天下学子逼着加开。
朝廷优待士子不假,可却是有一个度的,一旦超过这个度了,那朝廷是绝对不会容忍的。
“加开不加的,给个准话就成。”
书生挠了挠头,这个习惯是和曾毅学来的:“最起码,咱们也不用心里总惦记着了。”
“无风不起浪啊。”
王亮嘴角露出一股的神秘笑意:“这消息,总不能无缘无故的传出来吧?”
眉头皱了一下,刘磊瞪着王亮,不满的道:“别在那装神秘了,这消息到底怎么来的,咱们谁也不知道,你猜的也未必就是对的了。”
“这事啊,其实咱们就该和曾毅说的那样,充耳不闻,好好温习,真等榜上有名了在说,若不然,就算是朝廷真加恩科了,可咱们落榜了,又有何用?”
这话,刘磊说的是很有道理,甚至他自己心里都很佩服他的这番话的,可问题是,话说起来容易,真想做到就难了。
这还不比一些事情,努力去做就成,这心思的焦虑,哪怕是他自己本人也是控制不住的。
若是真能控制住,他们今个也就不会坐在这谈论这事情了,那就是该在屋子里看书了。
第九十五章 屈辱()
巍巍紫禁城,磅礴大气。
当今圣上喜怒无常,更是专心修道,平日里朝政多数是交给了内阁去处理,可就算如此,当今圣上的权威却是最近几位皇帝当中最重的一个。
而之所以如此,则是和当今圣上的性格有关,喜怒无常,这四个字听起来就有些让人觉得头疼。
倘若这性格是在普通百姓的身上,那到也没什么。
可这性格出现在了当今圣上的身上,那可就了不得了。
皇帝喜怒无常,动辄那可就是朝廷大员的升迁甚至的生死,尤其是当今圣上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圣命君主。
或者说,当今圣上也知道他是做不成圣明君主了,所以,也就没打算去做。
满朝文武包括内阁大学士,去见嘉靖皇帝的时候,全都是颤颤巍巍,心里都是绷着的呢,就算是首辅严嵩,在皇帝跟前十分得宠,可面圣的时候,仍旧是心里提着一百个小心的。
“这事,可不是小事啊。”
内阁当中,严嵩年迈,虽然是首辅,可平常却内阁值守的,一般有大事了才会来的,而多数时候,需要内阁批了的条子则是要送去严府的。
或者,就是严世藩来内阁批阅。
由此可见严家父子在朝中的权威。
只不过,严家父子虽然权势重,可徐阶到底是内阁次辅,所以一些折子还是会经过他手的,尤其是严家父子内阁的时候,筛选出送去严府的折子,还是要经他的。
而此时,徐阶的脸色可是有些难看的,甚至拿着奏折的时左手都有些颤抖。
“恩科,恩科。”
徐阶眉头抖动,嘴里不住的嘀咕着,可脸色却是越发的难堪了。
这事,可是和他有着不小的牵扯的。
奏折上所谓的恩科,其实并非传言,而是真有其事,只不过,并未彻底定下来,或者说,还未曾下旨。
要等到这次院试结束之后,才会下旨的。
谁能想到,这事竟然会传了出去,而且波及的还这么广,几乎是两京一十三省全都传遍了。
这事,知道的人不知,他徐阶恰恰就是其中知情人之一。
单是如此,徐阶到还不需动怒,毕竟这事不是他传出的,而且,知道的又不仅仅是他自己,朝中的几位重臣都知道的。
所以,就算是皇帝动怒,这事也不是他自己一个人扛。
可关键是,他是这次春闱的主考官,也就意味着,这次春闱只要是榜上有名的,全都是他的门下学生。
而这些榜上有名的士子都将称呼他为座师。
这对于朝廷重臣而言,可是难得的机会,毕竟在这尊师重道的年代,这其实就等于是给他了一个发展自己羽翼的机会。
将来这次科考之后榜上有名的,都会被朝臣自动化到他的门下。
当然,那些原本在朝中就有恩师的,也可以不去他门下拜见,若是不去拜见,那这个关系也就不会有人提起了。
可一旦等中举之后去府上拜见,那这个关系可就等于确定下来了。
当然,不去拜见的只是少数,多数都是没有什么能比担任主考官的官职更硬的关系的。
毕竟,能担任春闱主考官,这本身就是一个实力的证明。
而现在,一旦皇帝震怒,取消了这次的恩科,那也就意味着他徐阶的这个主考官自然是没戏了。
可想而知,此时此刻,徐阶倒不怕这个消息传了出去,而是心中愤怒,这是有人在和他作对啊,这是诚心不让他当主考官的。
“严家……。”
徐阶嘴里嘀咕着,只不过声音却是极低,就算是旁人站在他身边,也是听不到他的嘀咕的。
这满朝文武,现在最大的势力自然是严嵩了,而除此之外的势力其实只有一个,那就是倒严势力。
可以说,现在整个朝中的大小势力只有两股,严家和倒严。
除此外,在没别的势力了。
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墙头草,严派的势力太过霸道,也就不允许容忍墙头草的存在。
而徐阶,其实就是倒严势力的掌门人。
“看来,还是被觉察了啊。”
徐阶叹了口气,面色有些颓废,他一直都在忍,就是不暴漏他,若是连他都倒下了,那倒严只会更加的困难。
一直以来,徐阶都以为他隐藏的很深,甚至已经获得了严家的信任,毕竟以一个内阁次辅的身份,在严家父子跟前低三下四,这是很丢人的事情。
一旦传了出去,他徐阶的名声可就全毁了。
可没想到,哪怕是他做到了如此地步,仍旧是不能麻痹严家父子。
“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
徐阶眉头皱在一起,既然已经出了问题,那在去后悔也已经晚了,只能是想哪里出了纰漏,赶紧给补上。
现在还不是和严家父子真正撕破脸的时候。
想了许久,徐阶仍旧没能想出到底是哪里出错了,但是,能够肯定的,只有一点,朝中如今除了严家,在不会有人对他下黑手的。
“唉。”
叹了口气,虽然不愿承认,可徐阶现在还是只能咽下这口怒火,老实的拿着这份奏折去找严嵩商量。
而且,还不能暴漏了他心里的怀疑。
屈辱。
这对徐阶这个内阁次辅而言,是天大的屈辱,这就等于是被对方打了巴掌,不仅不能抽回来,还要送上另一侧对方打。
甚至,还要挤出笑脸来问对方手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