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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起他来了。于是不悦道:“信王和三位大学士一直忙忙碌碌,废寝忘食地批阅,可是这几天的折子实在太多了,没有批复下来是很正常的事情,你们还是耐心等着吧!”
薛国观一听这话如何能忍,顿时勃然大怒,指着曹化淳的鼻子说道:“你是吃穿不愁,可你知道百姓疾苦吗?山东的百姓正在挨饿,有的甚至已经吃树皮,啃草根了!再等就要耽误大事了!倘若激起了民变,谁来负这个责任?”
曹化淳被他训斥得面红耳赤,脸上有些挂不住,又羞又恼地道:“咱家就是一个跑腿的,你朝我吼什么?有本事你朝皇上吼去。”
说完这些话,他猛然想到,最近有些官员趁着皇上病危,谎报灾情,侵吞赈灾银两,而且表现的大义凛然,难道他们也是?他不由得张嘴说道:“往年的汛期都是在六月份,如今已经是八月初八,浙江那里来的洪涝灾害?莫非是某些官员动了其他心思不成?”
钱龙锡闻言立即冷笑道:“曹公公是怀疑我侵吞赈灾钱款了?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这样做了?你没有证据,那就是污蔑!”
曹化淳讥笑道:“钱大人,咱家说的是浙江的某些官员,有没有指名道姓,你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而坐在一旁的温体仁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因为他的祖籍就是浙江。本来与他没什么关系的事儿,却恰巧扯上了他,得罪人往往就是一句话的事儿。“曹公公,你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什么叫浙江的有些官员,你调查过吗?口说无凭,捕风捉影,诬陷朝廷命官,可是要掉脑袋的啊!”
曹化淳一看,好家伙,三人竟然一起围攻他自己一个人,顿时怒火中烧,恶狠狠地说道:“你们狼狈为奸,你们沆瀣一气,咱家咱家”一时间他又想不出惩罚他们的方法,支吾着说不出话来。
“阉人就是阉人,下面不中用,上面说话也不利索了!”薛国观一直瞧不起阉人,火上浇油地说道。
曹化淳怒了,是真的怒了,被人当面骂作阉人,正触动了他的禁忌,一时间他面红耳赤,再也顾不了其他,上前便是一巴掌,正打在薛国观的脸上,薛国观被打得一声怪叫,伸出五指就挠了一把,曹化淳的脸上顿时出现了五道红色的指印。就这样,一个老大人和一个大太监吼叫着扭打在了一起。
钱龙锡见薛国观和曹化淳打了起来,立即上去助阵,也有那和薛国观不相熟的,不过同是文官,不免同仇敌忾,也加入了战团。只有成基命站在一旁看热闹。
于是,一群大臣在朝房里来了个集体大团战。
杨乐坐在暗处早被他们的争吵惊醒了,彼此的争执他也瞧在眼里,虽说历史上的曹化淳是个大奸臣,可今儿这事他原也没说什么过份的话,不过是奏折没有批复下来嘛,又不是他的错,何必埋怨他呢。
为这么点事儿,这么多老臣打起了群架,还真是够无聊的,杨乐实在看不过眼,冲过去把曹化淳从人堆里拉了出来。
几位老大人瞧见救人的是个武将,不禁怒道:“你是什么人?这阉人信口雌黄,污蔑朝廷大臣,你竟然出手救他,难道是他的党羽?”
杨乐听了不禁有些恼火,皱眉道:“诸位大人,区区一点小事用不着扣这么大一顶帽子吧?今天这事儿不过是因为一句话,大家各退一步,息事宁人,如何?”
曹化淳一人打三个,自然吃了亏,被揍的鼻青脸肿,这时瞧见救他的人竟然是个不认识的武官,不免感激涕零,施礼道:“多谢大人出手相救,不知大人名讳?”
话音未落,王承恩小太监站到门口唤道:“杨乐杨大人,您在吗?皇上召见您呐!”说完了往房内一瞧,王承恩立刻愣住了。只见房内一片狼藉,几位大人脸上都挂了彩。
温体仁、薛国观等人久闻杨乐之名,无奈杨乐整天呆在兵营里练兵,所以都不认识他本人,此时一听面前这人就是杨乐,不由得愣在那儿,杨乐趁机把曹化淳拉到了门外。
“杨大人,今天的事儿,咱家多谢你了。”曹化淳轻轻摸着肿胀的脸庞,感激地说道。
“公公别客气,举手之劳而已,再说他们三个人打你一个,我觉得不公平。”
这时,王承恩凑了上来,对着杨乐和曹化淳施礼道:“杨大人,皇上召见你呢。还有,信王爷来了,要不曹公公也一起去吧。”
王承恩对曹化淳毕恭毕敬,那是因为他是由曹化淳是一手提拔起来的。
杨乐和曹化淳跟在王承恩的后边穿过走廊,直趋暖心阁,刚刚拐过一个月亮门,一个提着衣裙的少女急匆匆从藤架子后边跑了出来,王承恩反应倒是快,一闪身,躲了过去,而杨乐并没有那么好的反应速度,猝不及妨之下,那少女竟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
杨乐赶紧扶住了她,那少女哎呀一声,俏脸通红地从杨乐怀中跳开,揉着发酸的鼻子,当她的眼睛看上杨乐的脸庞时,那姿容秀美的少女忽然愣住了。
她瞪大了眼睛瞧着杨乐,忽然满面惊喜地道:“你终于来了!”
第21章 晴天霹雳一声响,锒铛入狱窦娥冤()
杨乐看到朱兮兮炽热的眸子,情商超高的他又怎能不知朱兮兮的心意,但是他对朱兮兮真没有太大的感觉,顶多算是好感,而不是爱恋。于是他后退一步,拉开了距离,然后施礼道:“杨乐拜见公主殿下!”
看到杨乐与自己拉开了距离,朱兮兮心里面有些小生气,小嘴一撅,眼泪止不住掉了下来,带着哭音说道:“这些天你都跑哪儿去了?皇兄病重,你也不来,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看到朱兮兮哭泣可怜的样子,杨乐于心不忍,刚想伸手去擦她的脸庞,不料朱兮兮猛地扑进他的怀里,然后嚎啕大哭起来,似乎要把最近所受的委屈全部发泄出来。
杨乐张开着手臂,僵直了身体,动也不敢动,任由朱兮兮趴在他的怀里哭泣。
王承恩和曹化淳耳观鼻、鼻观心,都是一副脸庞朝天的模样,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哭了几分钟,朱兮兮逐渐止住了哭声,杨乐轻咳一声,说道:“公主殿下,你哭完了没有,皇上还等着见我呢!”
朱兮兮最后把泪水在杨乐的衣服上狠狠地蹭了蹭,依依不舍地离开了那个温暖的怀抱,然后眼睛红红的望了杨乐一眼,想起刚才的鲁莽,不禁有些脸红。
杨乐看到自己胸前湿漉漉的一大片,忍不住调笑道:“如果我把你哭泣的眼泪装进水杯,那么,我就能养一条金鱼了。”
朱兮兮听杨乐说的这么风雅有趣,禁不住噗嗤一笑,心情似乎也好了很多,不过她忽然发现身边不远处还有两个太监在场,娇羞的一笑,然后红着脸赶紧跑开了。
看着朱兮兮离去的倩影,杨乐摸了摸鼻子,对着两位假装仰头看天的公公说道:“两位公公,别看了,天上无云,不会下雨了!咱们该走啦。”
曹化淳转过头对着他高深莫测地一笑,然后冲他竖起了大拇指。
王承恩则是学着杨乐刚才的语调说道:“如果把你哭泣的眼泪哎呀,咱家说不了,真酸呐!”
杨乐狠狠地踹了他一脚,可惜王承恩小太监身体太灵活,早早躲了开去。
三人嬉笑一阵,打闹间,他们已经来到了东暖阁外。
王承恩收起笑脸,拂尘一甩,高声喊道:“神机营营长杨乐奉旨觐见!”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见王体乾在暖阁内喊道:“宣杨乐进见!”
杨乐推门走了进去。此时,房间里共有四个人,躺在床上的自然是熹宗皇帝朱由校了,下首的王体乾王公公杨乐认识,还有一位站在一旁,那是一位颤巍巍地老太监,他满脸的皱纹,佝偻着身子,眼窝几乎深陷了下去。现在能守在皇上跟前的,无疑就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魏忠贤了。
这样一位跺跺脚北京城都会地皮乱颤的大人物,竟然是一个风一吹就要倒地的糟糕老头子,实在太出乎杨乐的预料。
房间内最后一个人是坐在皇帝身边的一位少年。他英眉朗目,大约十六七岁年纪,身上穿着一袭锦服,腰里束着锦带,头上戴着一顶黄色瓜皮帽,帽顶上点缀着一块亮晶晶的珍珠,整个人打扮得精精神神的。
杨乐推测,这个人肯定就是熹宗的五弟信王爷了,也就是后来的崇祯皇帝。
杨乐走进去之后快速地扫了众人一眼,然后立刻跪了下去,高声喊道:“微臣杨乐叩见皇上,叩见信王爷!”
熹宗皇帝听到声音,咳嗽一声,摆手道:“杨爱卿,起来吧。”
“谢皇上。”杨乐站起身来,规规矩矩地站在了下方。
熹宗打量他几眼,微笑道:“杨爱卿从军不过数日,却已具英武之气了,朕甚是欣慰啊”。
杨乐躬身道:“谢圣上夸奖,臣奉旨练兵,不敢有丝毫懈怠,只是时日尚浅未有所建树,有负圣望,臣实在惭愧啊!”
熹宗听后呵呵笑道:“杨爱卿不必过谦,你的练兵之法朕已经听孙大人说过,短短时日,能有这般成效,朕已很是满意了。”
杨乐有些意外,他本以为熹宗必定还要考较他一番,所以路上还做过一番准备,不料,皇上只字未提,当真是帝王之心术永远不可揣测啊。
说了一些话,熹宗感觉有些疲倦,休息了片刻。屋内也没人敢说话,静谧地有些沉闷。
清晨,太阳初升,温暖的阳光洒在熹宗的脸上,呈现出一旁祥和的氛围。他睁开眼睛望着窗棂,望着外面初升的太阳,新的一天开始了,大明即将迎来新的君王,而他也将逝去,他喘息了一口气,然后拉起坐在一旁的朱由检的手,说道:“五弟,你当为尧舜,朕将这大明江山交给你啦!”
信王朱由检听后惶恐之极,慌忙跪了下去:“皇兄,臣不敢当啊!您别说丧气话,坚持住,一定会好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