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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王朱由检听后惶恐之极,慌忙跪了下去:“皇兄,臣不敢当啊!您别说丧气话,坚持住,一定会好起来的!”
熹宗皇帝摇了摇头,死亡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他知道自己大限已至。直到此刻,他依旧放心不下他的这些至亲之人。“咳咳五弟不要推托,朕辜负了父皇的期望,希望你将来能够重振大明王朝,那朕也就含笑九泉了。”
“皇兄你”毕竟是自己的亲哥哥,朱由检眼睛一红,哭了出来。
熹宗皇帝紧紧握住朱由检的手,将他扶了起来:“都快要当皇帝的人啦,不许哭,也不能哭!你记住,以后在群臣面前,把眼泪憋在心底,始终保持着威严,这样才能让群臣信服于你!”
他扭头看了魏忠贤和王体乾一眼,然后继续说道:“魏爱卿和王爱卿对朕忠心耿耿,对大明也是忠心耿耿,有此二人辅佐你,朕也就瞑目了。”
最后,他的目光看向杨乐,语重心长地说道:“杨爱卿更是难得的栋梁之才,你要好好把握呀。”
说着话,熹宗皇帝从怀里掏出一块青玉虎符。这块虎符可以调动关外的三万关宁铁骑,与袁承焕所持有的虎符正好是一对。
“杨爱卿,来,拿着它。朕希望你用它来守护这个国家!”熹宗想要把虎符交给杨乐,一旦有什么不测,可以立即召唤关宁铁骑入京。
“谢皇上隆恩。”杨乐走上前去,单膝跪地,伸出双手去接虎符。而就在此时,一个声音打断他的动作:“皇上,臣有要事起奏。”
等待半天的魏忠贤终于开启了他预谋已久的杀招。
“魏爱卿,有什么事情非要在这个时候起奏啊?”熹宗说了如此多的话,早已经倦了,此时听魏忠贤有事情禀报,心中不悦,但依旧强撑着听了下去。
魏忠贤豁的一声跪在地上,“皇上信臣爱臣,将东厂交给臣来执掌,臣得圣上隆恩,不敢有丝毫懈怠,唯恐辜负皇上的一片真心,是故,前些日子,臣上对文武百官,下对走商小贩,进行了一一排查,然臣无意间发现了一个隐藏在咱们朝廷中的内奸”
说道此处,魏忠贤故意顿了一顿,熹宗皇帝和信王听后都是一愣,而站在后面的杨乐突然觉得一阵莫名的心慌,伸出的双手又收了回来。
“唔是谁啊,抓起来了吗?”熹宗皇帝认为肯定是个不起眼的小官,抓了审了也就是了,何必在这儿浪费时间。
魏忠贤瞄了一眼杨乐,突然大声喝道:“来人呐!把这内奸给我抓起来!”
早已经埋伏在外面的东厂番子听到讯号,立刻闯进门来,在众人惊愕的眼神中将杨乐擒了起来。
“皇上,臣说的这个内奸就是杨乐!据臣查证,他假冒身份,其实他是后金(清朝)派来的奸细!”魏忠贤指着杨乐厉声说道。
“他是奸细?”熹宗皇帝只觉得脑海中轰然一声,犹如晴天一个霹雳,震得他愣在了那里。他不敢相信,他眼中的栋梁之才竟然是清朝派来的奸细。
“皇上,你可要保证龙体呀。臣不该说,臣有罪啊”魏忠贤一看熹宗像傻了一样,顿时慌了神。
听到魏忠贤的鬼哭狼嚎,熹宗回过神来,那点儿倦意顿时去了,可是想了一想又有些疑惑,不禁问道:“魏爱卿,此事非同小可,可当真吗?你们可有什么真凭实据?”
王体乾此时站了出来,从怀里拿出那本泛黄的本子和一份口供,然后斩钉截铁地道:“皇上,臣有证据,这是杨乐的生辰八字,还有接生婆的口供,那个接生婆臣已经带回京来了!”
熹宗一听人证物证都在,他是真的怒了,失望地狠狠一拍床沿,喝道:“杨乐,你竟敢欺瞒朕,妄朕对你一番苦心!你其心可诛!罪无可恕!”他气得一下子把虎符扔到了地上。
最震惊的莫过于杨乐自己。他知道自己的身份是瞎编的,如果锦衣卫查不到的话,也就不会深究了。因为在这个年代,没有登记户口的人太多了。但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乱编的身份竟然和一位死去的杨乐相吻合,唯一不同的就是年龄,于是,魏忠贤顺藤摸瓜,查到了那位‘杨乐’所有的信息。而杨乐的存在,正巧阻挡了魏忠贤的计划,于是,杨乐被诬陷成冒名顶替者,成为了朝廷的奸细。
杨乐斗争经验不足,低估了锦衣卫的侦查能力,也低估了魏忠贤害人的能力。他编造的身份被戳穿,他想要自保,就必须把身世说清楚,或者重新编造一个令人信服地身份。但他已经没有了辩解的机会。
“拖下去吧!朕不想再看见他!”熹宗皇帝即心痛又厌恶地摆了摆手,他不想再看见这么一个一脸真诚的少年,本以为他是未来的帝国栋梁,也很可能是未来的驸马,枉费他悉心栽培,如今却落下如此下场。想到此处,他只觉得内心一阵绞痛,一口气没缓上来,两腿一蹬便晕了过去。
“醒醒啊,皇上!来人呐!快来人啊!”魏忠贤着急大喊。
“皇兄快传太医啊!”朱由检失声痛哭。
“把这奸臣贼子给我押到天牢,听后发落!”王体乾一声吆喝,呼啦啦上来一群人,把杨乐五花大绑地押了下去。
东暖阁内一阵慌乱,皇宫里更是消息满天飞。一时间,杨乐被捕入狱的消息传的沸沸扬扬。
第22章 人生自古谁无死,谁死他也不能死()
黑云压城城欲摧,此时此刻,京城上空笼罩着一股压抑的气氛。尽管杨乐的身世有疑问,但城里城外的百姓都认为杨大人是被冤枉的,是想,一个曾经炮轰过和硕贝勒爷的人,怎么可能是朝廷的奸细呢?所以,百姓一致认为这是魏党的阴谋,他们又在残害忠良。一时间,民声高呼,民怨沸腾。
后宫梦馨阁内,朱兮兮听到杨乐被抓的消息,一时间像是丢了魂魄一般,心里空落落的,所有与杨乐接触的过往一一浮现在她的脑海,怎么也挥之不去。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心烦意乱。
小红作为公主的贴身丫鬟,两人经常说些私密话,所以她清楚地知道公主的心事,轻叹一声,抓起一件衣服给公主披上,柔声劝慰道:“公主,你不要过于担心,以免伤了身子。杨大人他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不说还好,一说朱兮兮着急地哭了起来,“小红,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小红也不知该如何言语,她又不敢乱说。就在这时,一个宫女悄悄站到门口,低声道:“公主,皇后娘娘来了。”她也知道这两日宫中气氛迥异,是以不敢高声言语。
张嫣慢慢走进大厅,看着眼睛红肿的朱兮兮,心里叹息一声,作为过来人,她一眼就看穿了朱兮兮的心意,只有这个情窦初开的妙龄少女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情根深种,不能自拔了。
“有些事情,是自己想要的,那就去争取,就算失败了,也不会后悔!”张嫣说着一些让朱兮兮听不太懂地话,她自己曾经失败过,而且输的很惨。她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曾经没有出生的婴儿被人活活弄死,那种疼苦让她生不如死,她想过死,但那股恨意让她选择活了下来,为得是将来有一天能将那个阉贼生吞活剐。
想到自己的过往,也如同朱兮兮一般可怜,顿时心中恨意滔天,她决定不惜一切代价,救出杨乐,成全自己的妹妹。张嫣深吸一口气,平复一下心情,缓缓说道:“你喜欢他,对吗?”
朱兮兮自然知道他指的就是杨乐,喜欢?难道这种牵肠挂肚的感觉就是喜欢?朱兮兮一愣神,然后红着脸点了点头。
“你要是不想让他死的话,就赶紧去找孙承宗大人,他自然会想办法拖延处决杨乐的时间。皇宫这边,哀家自会去找英国公,一定要让他辅助你五哥顺利登基。只有这样,我们或许还有一线希望!”其实张嫣心里很明白,自己的丈夫一旦殡天,如果信王不能继位,接下来,阉党就该轮到处置她们了,而信王朱由检登上皇位是她们最后的希望,也是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
北镇抚司阴气森森,里面设置了监狱,杨乐第一次来拜见田尔耕的时候,并没有看到监狱在那里,这一次,他作为犯人,总算是见到了。监狱是在镇抚司衙门的下方,是个地下监狱。
监狱一共分为两层,一层关押的是一些一般的刑事犯,而第二层关押的则是死刑犯。杨乐犯的是欺君之罪,论罪当斩,当然关押在了第二层。
监狱第二层都是一些封闭的牢室,除了牢门,四面全是墙壁。杨乐独自关押在一间霉气甚重的囚室内。
“开饭了。”一个狱卒领着饭桶敲了敲杨乐的囚室门,牢门上有一个方形的活动窗,是专门送饭用的。
杨乐自从被抓进监狱,关进这暗无天日的囚室,水米未进,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早已经饥肠辘辘,闻言忙站起来走过去接那窗口递进的饭碗。
那名狱卒半低着头,机警地四下看看无人之后,忽地抬起头来,低声道:“杨大人,我来了。”
杨乐仔细看去,发现竟是跟随自己一块进京的张开心,不禁又惊又喜,失声道:“你怎么进来了?小心被人发现。”
张开心自从跟随杨乐进京之后,一直替杨乐打理着四合院,直到昨天他忽然听说杨乐被抓进了镇抚司,就再也坐不住了。通过他爹以前的关系,就混进了监狱。“你放心吧,牢头是我爹的干兄弟,也是东林党安插在这里的钉子,我就是通过他混进来的。”
杨乐这才想起来,张开心是张有良的儿子,而张有良是东林党人。在几年以前,东林党人多势众,魏忠贤为了排除异己,污蔑他们收受贿赂,残害了大批的东林党人,最著名的就是杨涟等六君子。而牢头与张有良的关系极为隐秘,所以他躲过一劫。
“你来干什么?赶紧离开!”杨乐知道张开心混进监狱,一旦被发现,那就是死罪。
张开心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