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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昌泰刚到北王寝宫阶下,却是见到常青在门外候着,程昌泰踏步上阶刚要张口和常青询问,见其北王眉宇深锁从寝屋出来,酒宴散得不久,北王回到寝宫自是想要歇下,北王翻醒出屋肯定是为得慕雪行回城之事。
北王一脸阴沉扫一眼太傅司空道“随我去北殿”
北殿是太上王静所,北王到得门外,内侍胸中提气刚要宣口,北王抬起左手示意内侍不要出声,院内有个亭子,北王入亭静坐,太傅司空陪同入亭在北王两侧静立,内侍们在亭外候着。
北王太傅司空眼珠同时不安紧盯太上王寝室屋门。
室内有二人,一个是慕雪行,另外一个是太上王,慕雪行躬站床前,太上王则是静躺龙榻,屋外的人没说话,屋内的人也没说话。
太上王中毒四肢瘫痪,常年躺在床上,像这样的人性情定是难以捉摸。
太上王四肢不能动头还能动,头缓缓朝慕雪行方向转来,太上王满目寒芒打量慕雪行道“东王真让你来查当年之事”
慕雪行绷紧脸道“禀太上王,是”
太上王脸筋一抽眼角时不时颤动,从如此反应来看太上王显得有些激动,太上王连说三好字“好好好,总算还有人记得此事”
慕雪行突然一叹,这一叹是在同情太上王,如说此事谁还无法释怀的话,太上王绝对当首,中毒的人毕竟是他。
慕雪行叹道“说实话,下官宁愿太上王不召见”
慕雪行此话一出,太上王有一种强烈的愤怒充斥体内神经,太上王道“这么说东王猜到是何人下毒?”
慕雪行眼中闪过一丝拎悯道“有句话叫日久见人心”
太上王脸色露出诡异笑容道“是呀,日久见人心,有些事当时看不明白,时间一长就什么也明白了”
太上王侧眸一扫慕雪行道“使者出城五里才被召回,心里定是急得很”
慕雪行并不隐瞒道“着急自是有的,只是虎毒不食子,有些事自然是要多花时间想想”
太上王骤然间目无表情,神情木然冷冷看着慕雪行道“虎毒不食子,可毒子却要食父!”
谁下的毒这事当然没有人比太上王更加清楚,朝事争位腥风血雨是少不了的,慕雪行道“太上王让下官回来是为探东王口风,还是想让下官继续调查此事?”
太上王毫不犹豫当场厉声道“查!查个水落石出!”
慕雪行知道太上王为什么会有这么反应,如果查清楚此事免不了朝局震荡,慕雪行道“下官不是北朝人,如凭心而为自是要查明此事,可如此事真相大白,太上王就是在弑子,敢问一句太上王真能下得狠心?”
太上王顿然沉默目光凛凛盯着慕雪行,慕雪行知道这话不好答,亲子下毒毒害落个四肢瘫痪,心里如说不震怒那是不可能的,可另外一方面来说,萧煜毕竟是亲儿子不是。
太上王沉默片刻忽而阴鹫鹫笑起道“同室操戈这是孤平生最痛恨之事,看走眼拉,没想到最小王儿有此大能耐”
慕雪行这时应该大喜领命退下,但他没有,慕雪行非但没有顺话领命退下反而提醒道“水落石出北朝定会惊天动地,太上王真想看见如此局面?”
太上王一想到其他冤死王子和自己如此处境,眼中精茫寒气迫出道“孤,时常梦见冤死王儿喊冤,不给他们交代如何有脸去见他们,知道下毒之人是谁,可手无证据,这逆子将我囚禁在此,身边老臣都给他除去,孤,有心无力,如不是使者派来之人手段不凡,还不知道使者已在北朝”
太上王话落犀利眼芒如闪电一般划过虚空道“孤,并非狠心断送祖先基业,只是这逆子不得不除,孤恨,孤恨呀,使者你可明白!”
当慕雪行目光正好与太上王眼芒在空中相接时,看出太上王眼眸中绽放出来那如火焰般的怒气,慕雪行浑身猛地打个机伶,心里顿时充满恐惧。
太上王怒气来自愤恨难屈,瘫榻二十余年无论是谁都会有此难以言喻的怒气。
慕雪行脸色陡沉庄重行礼退下。
慕雪行人刚出屋见着亭中三人目光如刃盯着。
慕雪行上前拜见“见过北王,司空,太傅”
北王一双眼珠如同一座大山紧紧压着慕雪行问“父王与你说了什么?”
慕雪行锋芒直压回去“太上王让下官查明先王中毒一事,给东朝交代以便让议和顺利”
北王闭起眼道“退下吧”
慕雪行退下,北王起身道“你们也退下”
太傅司空如言退下。
北王走进太上王屋里。
程昌泰和常青跟着慕雪行身后出宫,既然不走了,慕雪行自是要回北馆,程昌泰和常青一路无话。
程昌泰回到府里见沈颐还在“大主药还没走”
沈颐一脸焦色道“都这样了,我哪能安心回去,怎么样打听到了什么?”
程昌泰深深呼口气道“太上王召使者回来是为了先朝血案”
沈颐身子一颤道“这可如何是好?”
程昌泰目露凶茫道“事已至此,只能下狠手了”
沈颐大惊道“司空是想。。”沈颐做个抹脖子的动作。
程昌泰握紧拳头,指关节“喀喀”暴响道“使者不好对付,如让他查下去说不定会查出什么,不是他死就是我们死,如东窗事发北王一定会把我们推出去”
沈颐脸色一凝额头上顿时渗出丝丝冷汗蓦然道“太上王召人回来查,无缘无故死了。。”
程昌泰深深吸口气道“只要不是死在城里,此事与我们何干?”
程昌泰让沈颐附耳过来,说出他的计划。
第67章 铁老八()
慕雪行在回北馆居然有些久违之感,北馆一桌一椅一草一木都觉得万分亲切。
张贵荣包袱还在桌上,慕雪行入屋见得张贵荣笑道“张大哥将包袱放回去,嫂子在短时间内是见不到了”
张贵荣赶紧凑近一些问“什么意思?贤弟是说不走了?”
得以让太上王留下慕雪行神色大是轻松,慕雪行笑道“不走了,太上王让我留下查清先朝血案”
张贵荣大为惊讶道“太上王找你就是为得这事?”
慕雪行笑了笑道“是呀”
慕雪行满目轻松,张贵荣却是犹如立身在一堵临渊傲立孤崖,深深吸口凉气道“这么说又要做些要命之事了”
慕雪行从容一笑道“现在可不比从前,我是奉旨查案”
张贵荣苦着脸道“这有什么不一样?”
张贵荣能说出这句话,这就说明心中猜到一些什么,慕雪行笑问“张大哥有话直说”
张贵荣道“我不信贤弟只是来查先朝血案,如是只查先朝血案,你烧人家药库做什么?”
慕雪行笑而不语。
…
有些事情程昌泰要做不用亲自出马,徐宗可以替他做很多事情,徐宗找到铁老八,铁老八是靖北地痞头头,有些忙只有铁老八能帮。
铁老八在赌坊视察,靖北城里有三间赌坊是属于铁老八,每张桌铁老八都会认认真真走一遍,何人出千何人手气好铁老八一眼就能看出来。
铁老八有几次下过重手惩治出千之人,除非万不得已没人敢在铁老八地头出千,铁老八吩咐看赌坊打手道“招子放亮些,抓到出千有赏”
铁老八故意扬声对打手吩咐,目的是让赌坊里的人听见。
铁老八巡查一遍回到后堂坐下,喝口茶,茶刚入嘴还没入肚只见徐宗一脸善笑从外而入,见及徐宗铁老八忙咽下茶差点把自己噎着。
铁老八咳得两声不敢怠慢忙起身相迎“哟,这不是徐管家,怎么来玩两手?”
徐宗岂能有此闲趣,徐宗笑应“没这喜好,我来找你有事”
铁老八忙让徐宗入座“坐坐坐,有话坐下在说”
徐宗入座,有事相托当然不能一坐下就张口,客套一番是免不了的,徐宗笑道“八爷生意不错,客都满着呢”
铁老八惶恐应道“唉哟,徐管家不要折煞小的,叫我老八就成”
徐宗口捧一句道“八爷在靖北也是有头有脸,八爷之称受得起”
铁老八在道上自是有些名气得意一笑道“徐管家不是我自吹,我这赌坊是整个靖北最干净童叟无欺,客人都愿意来玩两手赏几个薄钱”
徐宗点头应笑从怀中取一个精致小木盒推到铁老八面前“过几日令郎该是满月了吧,我事也多满月酒是喝不上,备点薄礼八爷一定笑纳”
“这怎么敢当”口说不敢当铁老八手却是把盒子打开,里面放着一对金镯子。
铁老八看着金镯子,眼珠可比金镯子更加透亮。
铁老八将盒子关上笑道“徐管家如此盛情,那么我就却之不恭了,有话尽管说能帮的我定会尽力相帮”
如此重礼徐宗知道铁老八一定会收,徐宗微微一笑将前来目的说得出来。
…
朱立在刑司拿着车穗看得不止一个时辰,越看车穗越是想知道答案,程昌泰因为什么原因去见人,见人后话题说的又是什么。
有些事没有方向无论如何是推敲不出来,侯三还有些事情没吐出来,这点朱立是十分肯定,朱立将车穗放回盒中出得刑司前往郭允住处。
郭允一人独坐正厅,茶喝二杯,从今日开始他又是要过回老日子,过去一年虽是身为质子,可心里知道有人在暗中为他努力,这样的日子怎么说都是有盼头的,可现下属于他的盼头希望已经出城,北王无论如何是不会放他回去,他只能在此永为质子。
郭允面色并不好看,大是显得憔悴,出城希望忽来,又突然忽去,如此落差有几人能够承受得住。
郭允又倒得第三杯茶,似乎是想把肚子灌得涨爆,如此岂不是可以一了百了。
郭允实在没有心思见什么人,可世事就是如此,不想见人的时候偏偏就会有人上门打扰。
朱立来了。
朱立又一次不请自来,不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