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恿下,主动偷跑出来,往戏志才跟前凑。
戏志才身旁的亲随掰着手指盘算过,给戏志才说媒的人自己真不知道有多少,可这几人戏志才遇到从府中偷跑出来游玩的大家闺秀有四名,在戏志才面前扮可怜的有七名,仗着读过几本书在戏志才面前争论的有五名,更有甚者,有位小娘子竟然直挺挺的冲过来,摔在了戏志才的脚边,戏志才无奈之下赔了两锭马蹄金,可等到晚上戏志才回到衙中的时候,案上已经多了两枚马蹄金,戏志才也懒得去深究,虽说自己无意风流,可看一看那些大家闺秀装乖扮丑养养眼也不是什么坏事。
就在戏志才还在一处青楼之中听着那娼家婉转的唱着蜀地的小曲之时,四五骑纵马入了成都,甘宁看到为首之人正是常伴在刘奇左右的亲随之时,当下不敢大意,亲自领着几人往戏志才常去的地方奔去,看到甘宁前来,戏志才当下笑眯眯的喝退了娼家,这偌大个房子被戏志才的亲随和甘宁率领的亲兵守了个严严实实。
看到那刘奇亲随的面孔,戏志才含笑问道,“刘平,你怎生来了?”
刘平朝着戏志才拱手道,“祭酒大人,主公让我给你传个口信,绵竹有秦子敕坐镇,自然无碍,至于北方之事,不用祭酒大人操心,可若是成都和雒县等地出了差错,那主公就唯祭酒大人是问。”
戏志才淡淡一笑说道,“戏某已经被主公扣了一年俸禄,侯爷还待怎的?”
刘平跟在刘奇身旁日久,自然清楚戏志才的秉性,明白戏志才这是在和自己开玩笑,当下含笑说道,“祭酒大人,主公说了,要是你办不好这事情,就说明你又在偷懒了,是时候该给你说个媒找个大家闺秀,督促你好生为主公效力了。”
戏志才朝着甘宁颔首道,“甘将军,有劳了,速去整军,我等这就行动,一刻钟后率上两千人马随戏某行动。”
看到甘宁领命离去,戏志才这才朝着身旁一名亲随开口说道,“速去召集吴懿将军前来府衙,就说戏某有请。”
戏志才这才领着一帮子人优哉游哉的往府衙赶去,人声鼎沸之中,戏志才带着一丝不解开口问道,“刘平,此刻主公在何处?”
刘平摇了摇头说道,“祭酒大人,抱歉,主公在何处,属下也不知晓,刘平此来,就是率了几名兄弟,奉命保护祭酒大人安危的。”
听到刘平的话,戏志才眉头不由得微微皱了皱,眼下的局势而言,已经是胜券在握,刘奇理当是站在明处,登高一呼,到时候宣布几条律令,最少也就将益州百姓的民心收拢住了,可刘奇偏生诡秘行事,戏志才以为,刘奇此去阆中,应当是在汉中留有后手,打算从米仓道北奔汉中,将张修、张鲁的退路截住,可此番却又不可思议的出现在了绵竹城中,若是刘奇此番停留在绵竹,那也不会派刘平前来保护自己。
不是戏志才心中警觉,而是四天之前,自己处理了赵俭之后,自己麾下统帅的那两千黑衣卫一夜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就连甘宁也有些惊骇,可当戏志才发现自己枕边那帛布上“另有命令,祭酒勿寻”八字之后,也就没有去深究。
可联想到刘奇的行踪之后,戏志才明显的感觉到,定然是发生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同时戏志才隐隐也有几分担忧,按照脚程来算,荀公达此刻应当已经到了成都,可自己现在连荀公达一丝一缕的消息都没听到,这不得不让自己担忧起来,自家这主公,到底在谋划什么?
“莫非……”戏志才不敢再往下想了,再怎么说刘荆州已经将这荆州的军政大权交给自家主公了,就是想收回去,也会父子交心,断然不会为了那丝丝缕缕的权利,父子操戈,让刚刚平稳的荆州再次乱了起来。
一抹莫名的危机感从戏志才的骨子里冒出来,见识了刘奇从区区一个刺史公子,到如今名震天下的转变,戏志才心中清楚,就是没有这军师祭酒的职位,自己为了前途,也会竭尽全力去谋划,现在危机感传来,莫非……
就在戏志才走神的时候,刘平带来的一名亲随大喝一声,“祭酒大人,小心。”
看到被拨落的长箭,刘平轻轻一颔首,带来的人中闪过两道人影,两个人就朝着长箭射来的地方追去,不到一刻钟功夫,那两名亲兵就提着一具尸体前来,扔到地上说道,“大人,这人已经服毒自尽了。”
看着这莫名其妙的刺杀,戏志才心中更是疑窦重重,这般草率的刺杀,到底是为了什么?戏志才沉思片刻,偏过头问到,“刘平,你再将主公将令重复一次。”
刘平开口道,“祭酒大人,主公的原话就是:绵竹有秦子敕坐镇,自然无碍,至于北方之事,不用志才操心,可若是成都和雒县等地出了差错,那本侯就唯你戏志才是问。”
戏志才当下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了。”
戏志才遇刺的消息传来,甘宁急忙率着一队士卒赶来,护送戏志才回府,戏志才心头那抹危机感愈发浓重了,可戏志才清楚,自己的危机感是源自自家主公的命令,而不是拿随意的刺杀。
第315章 荀攸的反击()
成都城中的百姓永远忘不了那一幕,很多年后,还有人提及,在那个寒风萧瑟的冷秋中,那个圣皇帝麾下的首席谋士戏志才,那翩翩白衣的儒雅男子,前一日还如同城中纨绔子弟一般,走街串巷花天酒地的四处闲逛,后一日就化身成为铁血修罗,端坐在高头大马上,在城中大肆搜捕乱党,那一袭白衣,似乎在为死去的那些人哀悼。
成都城中百姓记忆最深刻的就是,那男子漫不经心的坐在一匹浑身上下没有一丝杂色的白马上,随后指着一户人家或是一座商铺,轻飘飘的一个“抄”字出口,那些如狼似虎的军士,就破门而入,捕人、抄家。
有人说,那些人被杀了,也有人说,那些人被送去充军了,甚至有刘焉,说是那些人被送去服苦役了,众说纷纭,传言五花八门,可成都城中百姓清楚的是,不管去干什么了,那些熟悉的面孔,从此往后,没有人再见到过。
那骑在马上跑了一天的白衣男子似乎累了,在城中转了一圈之后,挥手道,“打道回府!”
这一番出行,若不是只有戏志才自己清楚哪里才是张鲁勾连的同党藏匿之所,戏志才真想找个人替自己走上一遭,整整跑了一日半,才将这成都城中的五斗米教聚众抓捕殆尽,直到现在,戏志才还在深思着,自己心头那抹不安,到底是怎么回事?
临江城中,荀攸安坐在县衙后院之中,看着把守着院门的士卒,脸上挂着一抹从容不迫的淡定笑容。
一名二十岁出头的青年将领四平八稳的走了进来,带着一抹狠戾喝道,“荀长史,哦,不,现在应该称呼你为荀別驾了,不知道荀别驾考虑的如何了?我想王某的提议对于荀别驾而言,不过是轻而易举。”
荀攸笑吟吟的看着王当,“王当,你知道么?去岁曹寅造反,就是因为荀某当着主公的面仗剑杀了曹寅族人,此战席卷了荆州五郡,不知道你王当死了,有没有人替你报仇?”
王当全然不将荀攸的话放在心上,反而带着几分轻蔑道,“荀长史,不,荀别驾,你可知道马玄马伯常是怎么死的么?”
听到王当的话,荀攸自然听出来,眼前这个蠢货是告诉自己,马玄的死并没有那么简单,可想到如今局势,荀攸不着声色的说道,“王当,已经过去的事情我等就不提了,也没必要去深究,你等只要知道,马玄是为国捐躯就行了。”
王当嘴角勾勒出一抹森然的笑意,“荀别驾,算了,还是叫你荀长史舒适一些,你也是名门望族出生,听说你智谋也不浅,当年还曾谋划过刺杀董卓。王某今日只想问你一句,你说说,要是王某跑到武陵去找到武陵太守马允,告诉马允,自家儿子的死是侯爷派我干的,如今侯爷要杀我灭口,我王当逃了出来,就是为了揭开侯爷的真面目,长史大人,你替王当想想,要是马允知道了这件事情始末,这荆州会变成什么样子的呢?是不是越来越好玩了。”
荀攸心头一震,这王当此番谋划,绝对是有高人在背后支招,如此毒辣的算计,绝对不是王当这等莽夫能够想出来的,王当轻飘飘的借此事来威胁自己,就说明他只是知晓此事,和这一鳞半爪的计划,要知道,马玄死了之后,刘奇和自己等人商议之后,这才决定请马允出山,而此人起先就算计到了马允身上,端的不可小觑,若是马允赋闲在家,此人的举措就足以掀翻南郡,如今马允贵为武陵太守,若是任由王当肆意行事,到时候荆南四郡,恐怕会再次陷入危机之中。
不过看到王当脸上那得意忘形的模样,荀攸心中就清楚,这人算计不差,君子慎密而不出,看王当的模样,就知道此人用人,就差了些许,端的是小人行径,此人能靠王当成事,可这事情,大抵也就败在王当这样的人手上了。
荀攸笑眯眯的说道,“荀某不答应,你区区一小将,又能将荀某如何?王当,别太高看自己了,如今回头,荀某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要是你执迷不悟,自己要往死路上走,那就怪不得荀某了。”
王当猖狂的放声大笑起来,“荀别驾,看来你还是没看清眼前局势,如今临江城中一切尽在王当掌控之中,只要王某一声令下,荀别驾,后果如何,想必你比我清楚吧。”
荀攸毫不犹豫的怼了回去,“王当,临江一隅之地,东有鱼复白帝城,有主公心腹陈就镇守,西有江州雄关,有荆州老将王威坐镇,你王当不过占了这临江一隅之地,又能如何?说插翅难飞也不为过,更何况,只要主公断了你等供需,不知道你王当能坚守多久?”
看到荀攸的模样,王当对荀攸怒目而视,“荀共达,这么说来,你是咬定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