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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已然到了这一步,韩珩心中也是万分无奈,当下苦着脸说道,“仲治先生,此事事关我河北颜面,万万不可怯懦,如若不然,在袁公面前怕是交代不过去。此乃下官浅薄之言,上边也曾吩咐过,此间事情,由仲治先生一力断决,此事还是需要仲治先生做主,只要仲治先生吩咐下来,下官只管去照办就是了。”
人群之中,当下就有人带着一股子浓浓的川味方言喊道,“七十金!”
荀正眼中带着一抹狡黠的厉色,“兀那汉子,莫非你是打算与我家袁公作对不成?”
谁料那汉子丝毫不惧,同样威风凛凛的说道,“我等做的是公平买卖,某家觉得这郁金香七十金值,那就出七十金买,仗势欺人算什么本事?你要是出钱买,某家还敬你是条汉子,对你口中的袁公还敬上三分,可这大庭广众之下,你竟然仗势欺人,欺人太甚!欺人太甚!老夫今日还真和你这小人对上了,你家袁公本领再大,手也伸不到老夫头上来,老夫怕他作甚?”
听到那人的呵斥声,荀正心中一个激灵,当下愤愤的看着那人,咬牙说道,“一百金!”
看到荀正吃鳖,辛评眼中多了一份安定,旋即施施然开口道,“一百二十金!”
先是被人无事,现在更是连袁绍帐下的人都要其压自己一头,同样是颍川士族子弟,荀正如何能不认识辛评兄弟,自然知晓这兄弟二人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更何况,自家主子乃是袁氏嫡子,若是被袁绍那庶子给压上一头,自己回到淮南之后,恐怕难以逃脱袁术的指摘,袁术对自己的信任,恐怕要减去大半。
想到袁术所言,不计后果,也要拿下那事物,荀正心中底气更足,反正袁术给自己授权了,现在用区区银钱,就能压袁绍一头,想必自家主子会很乐意。
当下荀正中气十足的开口呼喝道,“一百五十金!”
辛评毫不示弱,朗声道,“一百八十金!”
荀正继续开口呼喝道,“两百金!”
看到厅中众人目光躲躲闪闪的模样,荀正目光在厅中诸人身上扫了一圈,带着几分轻蔑问道,“还有谁?”
到了两百金这个界限,辛评自然清楚,这代表的可是两百把精锐长刀,超过两百金买了那酒去,袁氏袁绍听到了,难免嘲讽一番自家这做事不长脑子的弟弟,自己等人还会因此受益!
当下辛评乐呵着拱手道,“辛评恭喜荀先生,能替袁术那家伙拿下这郁金香,辛先生果真是好计策,辛某佩服!佩服!”
荀正冷哼一声,丝毫未曾将辛评的话放到心上,就在此刻,一名青衣仆童走到近前,将一纸请帖递到了荀正手中,“荀先生,我家主子看你出手阔绰,夜间另有宝物请你观赏,还请荀先生赏脸!”
荀正侧过头看着那青衣仆童开口问道,“你家主子何许人也?”
那青衣仆童拱手道,“荀先生,恕难相告,等见到我家主子,你自然就清楚了!”
荀正继续开口问道,“那你家主子夜间鉴赏的宝物是何等宝物?”
那青衣仆童一板一眼的说道,“荀先生,我家主子夜间所要请诸位前去鉴赏的宝物,大多是玉石珠宝,以及一些上好刀剑而已!”
那青衣仆童的一句大多是玉石珠宝,意有所指,是在告诉荀正,他想要的那件事务,和自己有必要的关系,看来,晚间自己是得缓缓行回去了。
看到荀正受到如此礼遇,在场诸人登时哀嚎遍野,荀正这礼遇,不知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韩珩与曹昂等人,这才明白过来,刘奇所说的机缘是为何物!
荀正当下颔首道,“有劳小哥儿了,烦请回去转告你家主子一声,就说荀某必定准时赴宴!”
端坐在场中的戏志才,耳听六路,眼观八方,将众人的表现一一都收入眼底,看到曹昂那带着几分紧张的神色,戏志才不禁撇了撇嘴,小子,得罪谁不好,你偏生要得罪我家主公呢!
臧洪目光闪烁,不知道在一旁想着什么,或许此等局面,都是有人刻意营造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赚钱,想到此处,臧洪抬眼向刘奇看了一眼,这家伙,好深的算计,此次不论如何,一场胜事下来,这小家伙品定然已经赚得盆满钵盘。
曹昂的心中也颇为苦涩,自己一时冲动,就和刘奇结下不少梁子,现在,反倒有几分将自己逼上绝路的手段!
第483章 自有绿蚁为酒豪()
面对如此境地,厅中诸人心中思绪翻飞,纷纷谋划着对策,倒是戏志才,旁若无人的瞥了一眼左右诸人,旋即开口问道,“通天公子,还不速速将其他好酒奉上!”
刘奇笑意吟吟的说道,“祭酒大人稍待!”
随着刘奇动作,又是一瓶酒被送了上来,浅红色的酒浆带着一抹妖异之色,让人神眼迷离,难以自胜,刘奇笑眯眯地开口问道,“祭酒大人觉得此酒如何?可曾入得祭酒大人法眼?”
戏志才眉头微皱,开口问道,“此酒,莫非就是戏某昔日有幸一尝的暗香子?”
刘奇抚掌笑道,“祭酒大人这品酒的功力,又有所上涨了,此酒正是暗香子,学名换做红袖,取自红袖添香之意!”
戏志才笑道,“戏某听闻,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消魂。说的恐怕便是此酒罢!”
刘奇毫不犹豫的开口吹捧起来,“祭酒大人所言不错,这说的正是此酒,此酒入喉绵长,虽有几分寡淡,可胜在后劲醇厚,有销魂之力,所以唤作暗香子!”
刘奇笑眯眯的抬手道,“此酒,亦是五十金,不知哪位豪杰有意?”
辛评身旁的辛毗毫不犹豫的开口道,“六十金,不知公子可愿割爱!”
看到自家兄长质询的眼神,辛毗凑到辛评耳畔说道,“兄长,这酒倒没什么大不了,可重点是那请柬,若是弄不到请柬,你我唯恐误了主公大事,到时候回到河北,恐怕难逃责罚!”
刚刚辛评落了自己面子,此刻辛毗开口,荀正心里那里还忍得下这口气,当下带着几分不屑撇了撇嘴说道,“荀某还当袁本初那庶出子有多厉害呢!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有些忒小气了,切勿辱没了此等好酒才是!荀某看这酒不错,也只有我家袁公配得上,荀某出一百金!”
荀正的话让辛评一阵气闷,辛评当下毫不犹豫的开口喝道,“一百五十金!”
荀正吊儿郎当的的开口说道,“二百金!”
看到荀正的模样,辛评心中心思游移不定,就在此刻,辛评身旁的辛毗朗声道,“三百金!不知道荀先生还要么?”
看到辛毗那志在必得的模样,以及辛评愤愤的眼神,出了一口气的荀正自然是神清气爽,当下朗声到,“君子不夺人所好,既然你兄弟喜欢这酒,荀某就让给你兄弟二人罢!”
几人争锋,动辄便是数十上百金,厅中众人听的也是心惊胆战,倘若自己等人敢如此花钱,那手头银钱想必都不少了,可这通天公子随随便便拿出来一瓶酒便有如此价值,看来,自己的家底,和人家一比,还差得远呢!
戏志才稍稍顿了顿,含笑说道,“公子还是将你手中寻常点的酒送上来让戏某开开眼界罢!倘若都是这动辄数十上百金的酒,戏某恐怕无福消受,到时候囊中羞涩,一家老小怕是要跟着戏某受苦了!”
刘奇笑意吟吟的说道,“祭酒大人既然开口了,本公子岂有不从之理,来人,奉酒!”
看着那透明的酒瓶中装载的绿莹莹的酒浆,煞是可人,戏志才眼中泛出一道精光,“此酒莫非便是那绿蚁?”
刘奇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正是犬子昔年极为推崇的绿蚁!”
刘奇所言犬子并非是低贬之意,而是说昔年的大汉文豪司马相如,据悉司马相如原本唤作司马长卿,小字犬子,后因年长读书,羡慕战国蔺相如英豪之举,遂改名司马相如,以长卿二字为字。
众人虽然不解,可刘奇说的煞有其事,一时间倒也让众人如坠云里雾里,戏志才爽朗一笑道,“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这绿蚁,倒是有几分司马先生当年的风范,这酒,倒是不错!”
刘奇笑着摇了摇头说道,“祭酒大人果真博学,竟然连此等罕为传闻的诗词都听闻过,这确实是犬子先生大作,不过,这绿蚁,滋味比起好酒来,那就要差上许多,不过有司马相如所好在前,有此渊源,此酒倒也算得上是良品。”
戏志才抚掌笑道,“甚妙!甚妙!不知道此酒售价几何?”
刘奇笑着伸出一根手指,“此酒售价,不过一金而已!”
戏志才摸了摸腰间荷包,笑着说道,“既然售价一金,那戏某就却之不恭了!”
刘奇笑着吩咐左右,“去给祭酒大人将酒送去!”
这酒是不值钱,可这瓶子,值钱不少,众人也都听出来了,这酒一金,不过是通天公子托辞,想要藉此将酒送到戏志才面前而已,光这瓶子就价格不菲,更不要说酒了,戏志才已然开口,旁人谁敢在贸然插话,那就同时得罪了通天公子钱多多和当朝大司马的军师祭酒戏志才。虽说算不上什么大事,可真要计较起来,恐怕敢插话的人在京都之中就没有立足之地,说不得这二人要是计较,怕是会祸及妻小家人。
戏志才笑着点了点头,“公子既然有好酒,不妨让戏某长长见识,免得日后面对宝贝不相识,怕是要丢人了!”
刘奇含笑说道,“祭酒大人这是说的哪里话!若说风雅好酒,本公子倒还真有一瓶花旨酒,唤作花间晚照,不知祭酒大人可曾听闻此酒?”
戏志才目光闪烁,沉思了好一会,开口问道,“公子莫要和戏某打哑谜,这花间晚照,莫非说的是那名酒浮生恨?”
刘奇笑着点了点头,“祭酒大人果真才思敏捷,博学通达,正是浮生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