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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窗纸的破洞看进去,一入眼就是柳八娘白花花的身子。
刘二一惊,情不自禁地就吞了口口水。待要把身子挪开,等着柳八娘擦洗完了再来,一双脚却像粘在地上一样,重似千斤,一动也动不得。
看着房里的柳八娘慢条斯理地擦着那白花花的皮肉,刘二只觉得脑子发晕,胯下本来像个蒸笼一样,难受异常,这个时候也不知是怎么了,突然变得火炭一般地烫。
这婆娘平常看起来也是稀松平常,刘二平时都懒得多看两眼,没想到这一身皮肉却如此精致,浑看不出来是年过三十的人。
柳八娘一边擦洗着身子,一边想着心事,动作轻柔而舒缓。她的无心之举,看在外面的刘二眼里,却风情尤万种,有一致命的吸引力。
不知不觉间,刘二只觉得魂游天外,浑忘了自己是在哪里。只觉得身子软绵绵地没处着力,直飞到了天空中的云里雾里。
“啪”
刘二正没了魂的时候,身子没处着力,这屋子的门拴又不紧,把门顶开了一条缝。
柳八娘吓了一大跳,起身一把抓起外衣披在身上,转身看着门道:“哪个?”
刘二心一横,手里提着裤子道:“八娘,是我,刘二我湿了身子,要从你屋里借把交椅坐着,好在风口吹干衣裳”
柳八娘系好外衣,快步走到门口,取下门拴,打开房门,一眼就看见刘二提着裤子站在门口。一双眼睛泛着贼光,不住地在自己身子上瞄来瞄去。
把衣襟掩好,柳八娘冷着脸道:“二哥,你平时打骂,怎么欺我我都忍了,谁让我欠着店里的钱呢但是,你想坏心思,动歪脑筋,小心我去报官”
刘二终于清醒过来,把裤子使劲一提,挺起胸膛,满不在乎地道:“报官?你去报哪个官?你大白天脱得光溜溜的,还不就是要勾引人来看?嗯,你看,我巴巴地赶过来捧场,成全你的心思,你还要谢谢我呢”
柳八娘气得说不出话来,铁青着脸道:“好,我明天就去跟店里的主管说,以后让你不要再跟着我不然,就不要想着我出去挣钱来还”
“咦,你欠钱不还,还有道理了?欠着店里的钱,没有把你卖了还债,还让你吃在店里,住在店里,这是多么大的恩情?你还敢说这说那”
柳八娘道:“我欠的是宅店务的钱,又不是欠的你的若是不满意,尽可以把我抓到牢里去。我宁可发配充军,也不看你这副嘴脸”
刘二呵呵冷笑,看着柳八娘,嘴角翘了起来。
他这种街头闲汉,最不怕的就是别人跟自己耍狠,更何况还是个女人。惹得恼起来,他有千万种办法收拾柳八娘,保证让她服服帖帖。
别说这店的主管本身就是公人,开封府里和三司人头都熟,一般人奈何不了。就是刘二自己,多少年街头**的经验,保证也让柳八娘有苦说不出。事情做了,只要安个逃跑的名头在柳八娘的身上,她还不是任凭摆布?
想到这里,刘二看着柳八娘的目光就不善起来。今天诸事不顺,要不,就在这婆娘身上泄泄自己的邪火?
或许前边那拉在自己脖子里的鸟屎真的是预示自己有好事情呢?这柳八娘,不就是自己口边的肉?吃下肚下,也是一件好事情。
柳八娘见刘二向自己越靠越近,面色不善,吓得紧紧掩住衣襟,后退几步,口中道:“你若是再不走,我真地要喊人了”
刘二嗤笑一声:“你尽管喊等人来了,我先让他们看看你一身白花花的皮肉”
“难不成你不怕报官?”
见了柳八娘惊吓的样子,刘二越发来了兴致,上前一步进了房里,道:“我怕你报官?我怕死了有人来了,我只说你卷了细软要跑,被我拉住,扯掉了衣服”
“到了那个时节——”刘二嘻嘻笑着,上上下下看柳八娘。“把你一身皮肉都露出来,让大家都饱个眼福——说起来,刚才外面看见,你身子着实不错。可惜,刚才看得不真切你要识趣,就乖乖地自己除下衣衫,让我看个清楚”
见刘二离自己越来越近,柳八娘吓得没了魂儿。妇人家越是到了紧急关头就越是犯糊涂,刘二就这么几句话,就生生吓得她喊不出来。
见柳八娘两眼圆睁,惊恐无助的样子,刘二恶向胆边生,向前一步。
“八娘,外面有一位柳官人,找上门来了莫不是你的同宗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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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未遂()
“这,这——你,你——”
小厮转过墙角,到了柳八娘房前,正看见刘二提着裤子回头看着自己。另一边的柳八娘紧掩衣襟,铁青着脸,又惊又怒。
小厮摇了摇脑袋,迅速在心里把事情的经过推理了一遍,叹了口气:“二哥,八娘,你们就是要做这种事,好歹等夜深人静的时候。就是实在等不及,也把房门掩起来,不要让人家看见。我们这里是三司属下宅店务管着,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庵酒店呢又不见外面挂盏灯张扬出去,主管怎么交待?”
有了人来,柳八娘恢复了清醒,听了小厮的话,柳眉倒竖:“你胡说什么?我自在自己的房里休息,是刘二这贼强闯进来,意图非礼”
“你这般说,怎么刚才不见喊?”小厮摇头着,根本就不信柳八娘的话。“非要等我闯到门前了,才把事情推到二哥身上?好了,八娘,就当我没有看见此事,你快快收拾收拾,外面来了你本家的一个柳七官人,有事寻你。”
柳八娘听了,惊怒交加,又急又气,差点一头晕过去。这才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自己没做错什么,差点遭了刘二这厮的毒手,竟然还被人如此编排。
小厮见柳八娘不说话,只管催道:“外面柳七官人在等,八娘就不要在意这些小节了,快收拾了出去见人是正经。若真是上天开眼,你同族的官人寻来,说不定就替你清了旧债,从此天高海阔,任你逍遥了”
柳八娘脸色变幻,过了一会,心情平静下来,掩好衣襟,对小厮道:“世间事总有个是非对错今日是我在自己房里,被刘二闯进来,意图为非作歹,岂能就这么胡混过去?我十八岁之后就是孤独一人,没有什么同宗,外边有人来找我,只管过来就是。今天刘二强闯进我房里,意欲为非作歹,你只管去报告主管报官。”
“八娘这不是犯傻么你也不是什么良家妇人,更加不是黄花闺女,哪个会相信这种话听我说的,好好收拾了去见客人才是”
刘二得意洋洋,提起裤子,慢慢把裤带束了起来。经过这一阵闹,他的裤子也干得差不多了,不再像刚才那样裤带拴也拴不住。
柳八娘冷冷地看了小厮一眼:“我知道你们店里的人都跟刘二有勾结,一心想着要包庇他。不过,今天的事情可是不小,你心里想清楚,闹到官面上,你一样受罚”
小厮连连摇头,根本就不把柳八娘说的当一回事。他过来看得清楚,说破大天去也是两人和jian奸吗,而且是未遂,能有什么事情?妇人家脸皮薄,觉得被人看见了面子上挂不住,非要反咬刘二一口,这种事情小厮见得多了。
正在这里纠缠的时候,门外传来话声:“八娘在房里吗?”
听见是主管的声音,柳八娘沉声道:“在主管有事尽管进房来。”
一个三十多岁的白面中年人陪着柳三变这才到门口,抬步进了柳八娘的房。
见房里的气氛诡异,主管吃了一惊,问道:“怎么一回事?你们如何这个样子?”
柳八娘向主管行了个礼,指了指地上的水盆,道:“回主管,因为天气炎热,我在自己房里打盆水来,擦洗身子。刘二这厮不知怎么在外面看见,谎称要借什么交椅赚开房门,闯了进来,意欲——意欲图谋不轨”
主管听见是刘二闯祸,心里有些着。毕竟是他找来刘二,合起伙来讹诈柳八娘的钱财,刘二出事,难免就会把这内情咬出来。
面孔一板,主管对刘二道:“刘二,你也是晓事理的,怎么做出这种事来?现在天气炎热,妇人家穿得清凉,你就是看见了一时把持不住,也不该强闯进门来”
刘二急忙行个礼:“主管教训得是委实是我在外面把裤子弄湿了,又没有的替换,才来八娘房里寻个交椅,好到风口上把裤子吹干。不想刚好八娘擦洗过身子,衣衫又轻薄,我正当壮年,看见了难免有些情动,让八娘尴尬了。委实没事情做出来。”
柳八娘看着这两个人一唱一和,把事情遮掩过去,只是冷笑。
柳三变在一边一直没有吭声。他是风月场里待惯的,男女之事比谁都懂,只要一看刘二和柳八娘的脸色,事实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不过他找柳八娘有事情,不想节外生枝,心里也想看看柳八娘是个什么样的人。
主管示意刘二闪到一边,对柳八娘道:“八娘,这位是柳七官人,天圣八年的进士,做过一任余杭知县,如今任满在京里候选。他多听你的大名,擅弹铁琵琶,唱西北蕃胡乐曲,京城里再没一个人能比。今天特意来寻你,要听你唱曲。”
柳八娘到京城的时候,柳三变已经离开,而等到柳八娘重操旧业,已经没有了身价,都是在码头边的小店讨生活。浪子班头柳七的大名柳八娘肯定听人提起过,不过只是随便听听,心里却不记得他是谁。
上上下下把柳三变打量了一番,见他四五十岁年纪,头发已经隐现花白,一副落魄样子,浑没有自己年初看新科进士时那些人的意气风发,心里就先有三分瞧不起。
见柳八娘看自己,柳三变拱手道:“在下柳三变,京城里若论唱词作曲,我还有些名气。常听人说八娘擅弹铁琵琶,唱高亢乐曲,特来相访。”
柳八娘嘴角微翘:“你是官人?”
“不错。在下在朝为官,试奉礼郎,朝廷领着俸禄糊口。”
柳八娘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