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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远侯班超-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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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苑?韩苑究竟有多少人马,汝何不对司马直言?”淳于蓟不解地看着胡焰,刚才胡焰提到韩苑时他就想问。

    “噢,抱歉军侯……”在檐下灯笼暗淡的光影中,胡焰脸上的尴尬之色还是历历在目,他不好说自己与肖初月说了不算,只好抱拳躬身解释道,“韩苑便是吾与初月的窝,吾女人吴英、初月女人锦娘乃于阗国商贾、牧主,虽为女流,却有江湖名号吴太公、锦太公,是沙海南道商道扛鼎之人,其麾下有昆仑屯二百镖师可用之!”

    “扛鼎之人?”这话对淳于蓟和田虑等三位领军军侯听来,既震惊又惊喜不已。尤其是淳于蓟,听来更有振聋发聩之感!

    淳于蓟是个独行墨侠,天马行空,独往独来。可流浪戈壁沙漠的蒙榆、胡焰却不是无根浮萍,名为牧主暗为匪,是有大家业、大身家的沙匪。蒙榆、周令是鄯善国最大的高利贷主,而胡焰、肖初月麾下竟然有商队二十余,这让他一惊不小,不能不对这四匪刮目相看。

    倒是蒙榆听到胡焰言语中似有夸耀之嫌,便不悦地斥责道,“当年与吾争得你死吾活,于阗国从不让吾染指。今日竟然令汉使团进退不得,还敢夸耀,汝和肖初月颜面何存?”

    胡焰被噎得无言以对,肖初月赶紧辩道,“军侯,呼衍獗重兵防守于阗,不能记在吾与胡大哥头上。当初在鄯善国,周令还不是连释比圃军情都查不着?”

    “宵小之徒,吾日汝妹,汝皮痒耶……”

    “淫秃勿狂,吾便皮痒了汝能怎的?”

    真是那壶不开提那壶,这可是周令的死穴,现在被人揭了短处,瞬间便要爆发。肖初月是神偷圣手,诡计多端,走的是灵巧路线,一对一单打独斗不是周令对手。但二匪明暗相争、较劲,其实每一次真正吃亏的总是周令。现在,当着淳于蓟的面,周令只能发发空狠到底未敢动手。

    “啪”地一声,淳于蓟用扇子狠狠赶跑讨厌的蚊子,也是震慑一下正在较劲的两个沙匪。他叹息一声道,“吾与班司马相识二十载,相知十余年,即便在疏榆谷迎战呼衍王大军前的那个晚上,司马神色亦十分轻松。于阗迷局,呼衍獗重兵环伺,一步走错或将万劫不复……唉,众将且先去睡罢,吾在此守着可也!”

    淳于蓟将众将赶进各自室内,自己便坐在院中的石墩上悄悄陪着。不一会儿,胡焰、蒙榆便又推门走了出来,汉使团面临生死抉择,作为汉使团的几个核心人物,他们如何能睡得着?周令、肖初月、华涂、田虑、梁宝麟又一一走出,三位军侯是领军的,淳于蓟只得再一次将他们五人与班秉、班驺一起赶回室内就寝。

    现在班超的室外就剩下淳于蓟、胡焰、蒙榆三人,他们都手拿一把由麦秸编织而成的大扇子,不时拍打着令人讨厌的蚊子,默默地思考着出击的方向。

    与二匪不同,此时的淳于蓟却浮想联翩,心里却尽是悔恨!

    年少轻狂,当年他随阿母从东夷远嫁雒阳宋府后,雒阳大贾宋温视其如已出,见其精于击剑,便曾对其寄予厚望,于是专门带着他到班府跪请,求大儒班彪收其为徒习五经六艺。可跟师父班彪习《春秋》仅十余天,他便因擅自去酒肆击剑为乐受到班彪严惩。那天少年淳于蓟先被班彪罚跪于院中烤太阳,后被召回室内听课,就在此时他犯了一个令他终生蒙羞、也令他终生后悔的“大错”!

    这“大错”不是别的,而是他当着尊师、满堂儒门弟子,不合时宜地放了一个响屁!

第二十二章 兵行险道() 
淳于蓟记得很清楚,当时学识渊博的班彪正在讲授桓公二年春发生在宋国的一件大事,即史籍记载的“王正月戊申,宋督弑其君与夷及其大夫孔父……”《春秋》记载过于简略,当时班彪以《左传》为补充,文采飞扬地叙述了这一历史事件。淳于蓟不是一个好学生,他只记得故事的大概:

    桓公元年,宋国太宰华督在路上偶遇大司马孔父嘉之妻,不禁为其‘美而艳’所迷,一直目送其车驾远去。华督自此患上了相思之病,次年,也就是桓公二年春,华督忍无可忍,终于发兵攻杀孔氏,斩杀孔父嘉而夺其妻。虽然抱得美人归,遂了自己心愿,可也惹得宋国的国君殇公大怒,华督恐惧,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顺手把宋殇公也给杀了,然后迎回宋殇公侄公子冯继位为君。孔父嘉被杀之后,孔氏一族逃至鲁国避难,一百六十年后,孔父嘉七世孙出世,此人便是《春秋》作者、万世师表孔丘。

    学子们都恭恭敬敬地跪坐于席上,班彪生动的描述,令他们一个个陶醉其中,听得痴了。可就在此时,乐以忘忧的淳于蓟竟然一不小心没夹住,“噗——”地一声,他实在不合时宜地放了一个屁,而且这个屁还是那么响。室内顿时安静下来,学子们一个个脸吓得煞白,害怕被赖到自己头上。敢做敢为的淳于蓟岂能让同侪背黑锅,他羞愧万分地跪到师长面前,自觉伸出手等待恩师惩罚。

    班彪容忍不了学子们对圣人的不敬,他早已受够了这个根本无心于经史的天才击剑少年。他没有惩罚淳于蓟,而是毫不犹豫地将其逐出师门。淳于蓟自然没敢返回宋府,他抱着剑从此开始云游天下。一路流浪到楚地时,遇到避居山野之中的墨侠禽兼,二人也是有缘,便再拜墨侠禽兼为师。

    墨侠以公平天下为已任,整整二十年余时间,他自由自在地如幽灵一般飘荡在大汉各郡,欺贫凌弱之徒被他斩杀无数,在大汉各郡县留下无数无头大案,只到在东夷掖国剐杀了杀父仇人朱宁一族二百余人,终于成为阶下囚……

    他真怀念那个快意恩仇、自由自在的痛快岁月,可他更爱现在这个充满挑战、步步惊心的为国流血的征程。墨侠喜欢迎接挑战,过去斩杀一个强人,只能救下一个弱者。现在击破北匈奴人,便能为大汉开疆拓土,为万民保天下平安。

    可从这里再往西一步便是死亡之地,哪怕走错了一小步也将万劫不复。他知道此刻班司马肩头那如葱岭大雪山一般的沉重份量,他只恨自己当年未能做好大儒班彪的弟子,否则今日的他便不会空有勇力,便能为班司马分担这千斤重担!

    夜深了,淳于蓟、胡焰、蒙榆一直在室外陪着,其实此时室内的班超经过长考,已经度过了自随窦固进入西域以来最艰难的一个夜晚。当刻漏指向子时,他最后想明白了,并作出了抉择。他知道三将必在门外候着,于是他推开房门,将三人请进室内。

    三人都盯着班超案上的羊皮图,图上的鹫巢已经被班超用笔重重的圈起!

    “鹫巢?”胡焰轻声问道。

    “为今之计,惟有鹫巢——”现在,班超需要说服他麾下的这三位柱石,他开门见山地道,“自在驩泥城焚杀北虏使团起,吾便难做太平使节了。前在拘愚城差点全军覆没,现呼衍獗已让于阗国变成一张血盆大口,欲入于阗就得虎口拔牙。吾等不仅要进得了于阗国,还得与呼衍獗、石亀一较高下,威服于阗国并令其离匈归汉!”

    案前席上摆着胡焰与肖初月制成的简易沙盘,淳于蓟手抚着腮,静静地听着班超说的每一个字。而胡焰、蒙榆则面色严峻地趴在案上,面对羊皮图沉思着着,胡焰喃喃出声,“这确实是虎口拔牙啊……”

    “没错——”班超目光炯炯,紧紧盯着鹫巢、宁弥城,他端坐案后蹙眉接着胡焰的话头道,“这看起来是一个根本就完不成的使命,但如果拨开迷雾,便能在纷乱的战局中找出呼衍獗的遗漏之处,而这遗漏便是吾汉使团绝境时之唯一生机!”

    胡焰频频点头,“《周易》卦象云,‘大往小来’,‘天地不交,否。’‘小往大来’,‘天地交,泰。’绝境中有生机,否极则泰来,司马所言实是有理!”

    班超接着道,“鹫巢为坚固要塞,依山而建,有重兵固守。而隐伏在宁弥城之张望率龟兹五百骑扎营宁弥城外沙漠旷野之上,无险可守。按常理度之,以吾汉使团之战力,定然会远离鹫巢而取道拘弥国,袭击宁弥城外之张望所部。可这正是呼衍獗、焉渑厉害之处,宁弥城便是一个陷阱,在静待吾去跳呢!”

    说到这里,班超故意顿了一下,而抬头看着三将。淳于蓟、胡焰、蒙榆都是久经战阵之辈,闻言便恍然大悟!

    胡焰接着道,“张望足智多谋之辈,吾使团三十余骑想在短时间内一口气吃掉严阵以待五百劲骑,既不可能更易被其咬住。相反,鹫巢位于险绝之地,易守难攻,想强攻取鹫巢则难于上青天。但恰恰是易守难攻,且重兵驻守,便以为汉使团无论如何也不会走鹫巢这条道,这——便是呼衍獗整个于阗棋局之最大漏洞!”

    “妙——妙棋——”蒙榆欣喜地叫道,“越是地形险要、易守难攻,守军就越易轻敌,攻击鹫巢必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淳于蓟则冷静地补充道,“鹫巢位于两山之间,汉使团如夜间能隐蔽潜入,定能出守军意料之外而一举击溃之。鹫巢又位于于阗河边荒僻之地,离西城数百里,离龟兹国南城千余里,只能通过驿吏联络。驿道切断后,这便是三百孤军。退一万步说,即便袭击鹫巢不成,沙漠上地域广阔,汉使团既可向东退回精绝城,或可向西进入皮山城,回寰余地极大!”

    这是一个非同寻常的夜晚,挡在汉使团前方的迷雾已经消散,四将心想一处,再无异议。班超起身揉揉酸胀的腰部,挥手轰然推开屋门,只见一轮朝日正从东方冉冉升起!

    此时的室外,周令、肖初月与田虑、华涂、梁宝麟与全体刑卒都不约而同地立在院中,露水已经打湿了众将身上的襦衣。西进面临重重风险,生死存亡之时,没人能睡得着,他们其实一直在室外陪着。见班超与三将推门而出,从班超脸色众将已经知道答案,梁宝麟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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