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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远侯班超-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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碍,不需补种春栗。”

    他们不放心,亲自到麦田内扒开雪,果然见麦苗虽被踩踏,但多数苗芯仍在,正静静地卧在厚雪下,不禁大喜!

    回到汉苑,纪蒿令蒲柳起草“汉使令”,以班超名义,下令南道所有国家,紧急为于阗国捐献木炭、牧草等,“大战之后,于阗村落、民居、围栏、园圃、草垛尽毁。数九寒冬,举国冒雪重建,令诸国速献炭草,助人畜熬过严冬。所需钱数,由于阗国此后逐年还补!”

    接着,便列了详细清单:莎车国木炭五万斤,牧草一千车。鄯善国木炭一万斤,牧草三百车。西夜国木炭一万斤,牧草二百车。拘弥国木炭五千斤,牧草二百车……

    无屠国虽是莎车属国,也承担木炭三千斤、牧草一百车任务。班超在无屠置哨楼上看着炭车、草车逶迤远去,心里才感到踏实了些!

    有林曾、纪蒿在于阗坐阵,战后这段仓皇的冬季,于阗国便不致倒下。只要熬过今冬明春,到了明年夏天麦子、春栗一下来,于阗国便能站立起来!

    汉明帝永平十七年(公元74年),阴历正月初十。

    新年才过去十天,正是一年中天最冷的时候,大市上每天都有赛马、斗驼、斗羊、斗狗比赛,人们围观、下注、喧哗,十分热闹。虽然远离汉地,但家家门楣上悬着红灯笼,无屠国内仍洋溢着过年的气氛。

    初十朝食后,一支于阗国韩苑的小驼队打着“吴”字商旗,懒洋洋地离开无屠置大院,踏着厚厚的积雪,缓缓走到两边已经结冰的葱岭河畔。他们乘渡船过河后,便一路向西,顺着荒原上的商道慢慢向西而去。

    驼队镖师二十余人,有驼五十余峰,战马、役马近百匹。尤其是战马、役马,都是高大的乌孙战马或花纹夺目的于阗国花马。骆驼和役马驼着丝绸等货物,显出韩苑驼队的不同凡响。

    这支驼队正是班超和他的汉使团。使团离开时,发泰故意令凌霄、巧娘二女到胡市上去采买去了,等她们归来不见了使团众人,曾伤心悲啼不已。王艾虽然对凌霄有点依依不舍,可人家是有家室的人,他默默随使团出发,连一句话都没有给她留下。

    后来汉使团在疏勒国艰难草创时期,这二个河西女人便一直呆要无屠置。只到几个月后,汉使团代商尉纪蒿亲自安排,让她们跟随一支商尉府的大驼队返回了河西,才得以与自己的儿女团聚。

    班超率使团昼行夜伏,与寻常驼队无异。两汉时代,从无屠置至勒丘城(注:即岳普湖县)全是水草丰沛的绿洲,商道沿着一条小河北岸,在茫茫的积雪荒原上一路向西走去。

    天乌蒙蒙的,呼啸的北风卷着雪粒,无情地抽打在刑卒们的身上。积雪覆盖的荒原上除了偶尔有一座驿置,枯草萋萋,老树寒鸦,满目荒芜,整整走了数日,见不到一个村舍一个人影。

    只到离勒丘城只五六十里时,才渐渐有了点人气。

    这天他们来到一个小部族驻地,一条已经结冰的小河,两侧是零零散散、低矮的草屋、毡房或简易的马架子房。一个一个破败的围栏内,只有少数有三三两两的牛羊。无数歪歪扭扭的草垛,散落在茅草、芦苇已经枯萎的原野之上,更显得萧条凄凉。

    在勒丘城外住了一晚,半夜被一群“土匪”盯上围住了。当时是田虑的前军当值,小姑报警后,甘英潜出去一会回来禀报说,是一群农夫、流民。田虑恼怒想突击,胡焰却道,“勿要理会,勒丘有田寰,游民必难以为祸!”

    “田寰是谁?”华涂在火炭上搓着被冻僵的手问。

    肖初月自豪地笑,“田寰是疏勒人,当年杀人后逃到于阗国韩苑,是吴太公收留了他。风声平息后带一帮喽啰返回勒丘,现已成勒丘豪强,官府皆畏之!”

    田虑啐道,“狗日的,都什么人,韩苑便是个大匪窝!”

    果然,一会刘奕仁进来禀报,“匪受攻击,已作鸟兽散!”

    第二天众人起得晚了些,朝食刚毕,一队疏勒国国兵们又徒步吵吵嚷嚷地赶到,查验了关防。

    这些国兵身着破烂的甲服,头上胡乱地戴着肮脏的毡帽,他们连战马都没有。只有领头的什长骑着一头毛驴,眼里充满畏惧,头顶的毡帽上分明有一个指头大的破损小洞,看来咋夜定然让田寰收拾了一顿。可他们对驼队十分刻薄,田虑只好悄悄塞给什长五百钱,国兵们这才放驼队出行。

    本来,这什长似乎还想讨一匹高大矫健的五花马,胡焰脸上堆着笑,眸中现出鄙夷和不屑,并透着隐隐的杀气,他指了指头驼,那上面一面“吴”字商旗飘扬,什长脸顿时灰了,老老实实地带着国兵们灰溜溜地走了。

    班超骑着满花骢走在驼队中间,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自古兵匪一家,他没想到勒丘城的州兵连当土匪都当成这般熊模样,连叫化子都不如。

    “嘎啦——”、“嘎啦——”远处的矮树下,是一座长满枯草的低矮坟头。两只乌鸦站坟顶叫了两声,扑闪着翅膀向北方荒凉的原野上飞去!

    “恭喜太公,乌夜有啼,盘橐必下——”

第九章 王师来了() 
胡焰望着远去的乌鸦,看着四野的破败、萧条之相,不无感慨地道,“兜题这徧货(注:汉代方言,臭胖子)把疏勒国玩残了……疏勒曾有民二万余,国兵数千人,雄踞葱岭,与今日可谓天壤之别!”

    乌夜啼鸣,确是吉兆。但眼前看到的一切,令班超心中如惊涛骇浪一般。疏勒荒原寒风砭骨,了无生气,凋敝穷竭,甚于于阗。呼衍獗很快便会悟到疏勒国的重要性,汉使团下疏勒后,两军必然要在这片广阔的原野上惨烈争夺!

    萧条零落,沦肌浃髓,难改青云之志。皇命在身,班超心如磐石,便决心在这葱岭之下的疏勒荒原,与北匈奴分出个高下来!

    傍晚时分到了一条较大的一条小河前,这里到处都是茂密的灌木和枯苇,此时天已渐黑,河边一户人家四口人,穿着破烂的冬衣,正驾着小舟举着火把渡河而来。阿母摇着橹,阿翁跳到岸上将缆绳拴到树上。一个八九岁、穿着长袍的的小姊姊,刚拉着五六岁小弟弟的手歪歪扭扭、瑟瑟抖着下船上岸,便见到雪地上一支驼队要连夜过河。

    一家人顿时都愣在河边,木偶般一动不敢动。

    前面的商道要顺河先扭头向北一段,田虑为了赶时间,决定不再顺着商道走。天寒地冻,寒风卷着积雪拂面而来,可田虑未理会恐惧的牧民们,而是肩上扛着牦牛皮囊,光着屁股率先策马下河。骆驼、于阗花马也和乌孙马一样,毫不犹豫地过了河。

    前军的刑卒们跟着田虑身后,河水清峭彻骨,河边结厚冰,冰上覆着厚厚的积雪。战马下水后仅走了十几步,水便深了,河中央则水深过顶。但乌孙战马和于阗花马游泳技能极佳,且不怕激流。况且现在是冬季,小河河水流缓慢,战马载着士卒们轻松地向对岸游去。

    这可是数九寒冬,冷风呼啸,河边已经结冰。

    弟弟指着河里的人马问,“阿姊,这大冷天不冷么?”

    姊姊正目瞪口呆,闻言抱住小弟弟,“阿弟不怕,这是天兵,不怕冷……”

    就在这时,班超率领华涂的中军也到了。见前军泅渡过河,华涂无一丝犹豫,举着皮囊,光着屁股率先下水,中军众卒都学得华涂的样儿,默默地赤身泅渡。汉使团渡过小河,便在河畔灌木和芦苇丛中,扎下营帐,点起篝火,烤干衣服,照料好战马、骆驼,迅速进入梦乡。

    等人马都消失在黑暗中了,愣在一边的阿母才惊醒过来,“啊”地惊叫一声,猛扑过去紧紧搂住自己的两个娃儿!

    “天兵下凡哪……”男人反应过来,欣喜地将母子三人搂在怀中感叹不已,“要变天了,王师来了,吾总算熬出头了,明天吾要去找都尉,该杀回盘橐城了……”

    汉明帝永平十七年(公元74年)阴历正月初七朝食时分,班超率领汉使团昼夜兼程,越过疏勒城(注:即今疏勒县,非耿恭驻守之车师后国疏勒城),风尘仆仆地来到一条东西向的小河畔。

    从过了勒丘城开始,一直到疏勒城,他们再没有顺着弯弯曲曲的商道走,而是抄近道直奔盘橐城(注:即今喀什市)。

    龟兹人夺疏勒后,重赋严刑,短短两年多时间,疏勒人丁锐减,除了在勒丘城、疏勒城周边,荒原上几无人烟,冬日大雪纷飞,看不见一个人影。但这里的荒野之上枯草萋萋,荒苇遍地,河边茂密的黑杨林内,是一个几十户人家的小村庄,一片分散的茅庐、棚屋、围栏、果园、草垛散落在红柳灌丛枯蒿间。

    这里离盘橐城约八九十里,驼队便在小河畔就地扎营!

    不远处的小部族房屋孤零零的散落在河边,房顶上铺满白皑皑的积雪,虽然破败不堪,却分明一片诗情画意。河边拴着一溜十几条独木小舟,并建有几个小窝棚子。旁边的架子上,还有十几张鱼网晾着。河边有一条瘦狗仓皇地望着使团,吠了几声,便夹起尾巴溜走了。

    汉使团扎营毕,士卒们在快速地准备朝食。

    甘英、刘奕仁搜索了一下打鱼人的窝棚,竟然在其中一个窝棚内的草铺上翻出两卷简册,打开一看,竟然是《军礼司马法》。二人迅速将简册呈与班超,班超看着已经被磨得油光铮亮的木条,再抬首向村里看去,他大体已能猜出避居在此的是什么样人了。

    这里远离商道,河畔草木茂盛,人迹罕至,十分荒凉,只有一条枯草遮掩着的小道与几十里外的商道相连,一般人是走不到这里的。翻开手中黑乎乎的简册,看着那一排排熟悉的汉隶,蚕头燕尾,令人唏嘘。

    村落内的草屋分明又是有规矩的,虽然零零散散,却如众星拱月般护卫着最前面的这两座茅屋。汉使团突然进入村庄,顿时四野阒然,但班超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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