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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远侯班超-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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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她们毫无痛苦地死去后,巫师们又盖上颅顶,让她们和活着时几乎一模一样。

    王帐前,人们已经疯狂,鼓乐惊天动地,气氛已经沸腾。只有站列在名王队列中的丁零王铁敷紧紧地咬着牙,看着那二十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将泪水狠狠地憋了回去。丁零仅有生口二十余万,长期被匈奴奴役,匈奴每次大祭,舍不得宰杀自己的女人,“人牲”便都得丁零奉献。

    为了丁零的生存,他不得不强颜欢笑,将仇恨深深地埋在心底!

    月色皎洁,蒲奴单于带着百官登台又拜天上的明月,以祭祀祖先、天地、鬼神。而吏民们则在王帐外的广场上,鼓乐齐鸣,载歌载舞,歌颂自己的祖先和天地神灵。盆地四周的松树上,则如乌云一般,聚集了成千上万的乌鸦。它们静静地观看着树下广场上的舞蹈狂欢的人们。

    大祭狂欢一直进行到子夜,人们才意犹未尽地散去。此时,一堆堆篝火已经慢慢熄灭。天上明月如水,突然,盆地中间人们曾经狂欢的广场之上,如骤然被一片乌云笼罩,无数乌鸦凌空而下,从松树上直扑广场中间。

    已经成为火烬的篝火堆,不时被引燃。原来,在争夺“人牲”的惨烈大战中,无数乌鸦落进火烬中,将一堆堆篝火重新引燃。一堆堆毡帐前,士卒们兴奋地望着盆地中间,他们知道,只需一瞬间,这些“牺牲”、“人牲”就将成为一具具白骨……

    大祭轰轰烈烈,一直进行了五天。大祭之后,蒲奴单于则在王帐内升帐。

    单于命各部族名王、诸小王早早来到圣山,更重要的是接见西羌烧当羌国大王滇旬的特使、西羌陇右王滇渠,实施瓜分汉朝的“牧马中州”战略!

    南北匈奴分裂后,北匈奴虽然蝗灾、旱灾不断,度过了一段仓皇岁月。但得到西域源源不断的粮秣财货供应,实力也渐强。现在加上西域各国、附属北匈奴的丁零,总兵力达到近三十万骑。

    但潜伏在大汉腹地的敌后斥侯们传回的信息,还是让单于和诸王心忧不已。

    汉朝地大物博,土地肥美,已连续多年大熟。现在,汉朝正在举国准备治河水(注:即黄河)。一旦治河功成,腾出手来的汉廷,势必要清算北匈奴这么多年来的盘剥、袭扰和掳掠!

    在这场国家命运的角逐中,北匈奴在人口三千多万的大汉面前已经败北,汉朝的强大国力,根本不是北匈奴能够比拟。在北匈奴人眼中,富庶的汉朝和西域,就是二块鲜美的肉。互市和商道贸易仅是权宜之计,盘剥西域各国,抢劫富得流油的汉民,才是北匈奴最主要的生财之道。

    虽然汉人崇尚中庸,希望与各国和谐共处,但蒲奴单于和北匈奴的将帅们清楚得很,汉匈不两立,汉强则汉武帝时故事必重演,北匈奴则必亡!

    于是,北匈奴潜藏于汉朝的北匈奴国师呼伦,根据汉匈两国形势,制定了宏大的“牧马中州”策,并称之为“死而求生”之策。而在这一计划中,地处高原的西羌各国,则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呼伦是须卜氏王子,实质是汉人。当年,匈奴人寇掠云中郡,须卜氏部落万骑长须卜图杀了汉人司马全家,将其只有二岁的小儿掳走,并收为养子,取名呼伦。

    长大后的呼伦成为巫师,因长于谋略而被蒲奴单于拜为国师。为掌握大汉情况,他长期潜伏在大汉腹地,汉朝在刘庄的治理下欣欣向荣,让他焦心如焚。经过长期思考后,他强烈建议蒲奴单于,趁汉朝举国忙于即将开工的治河工程之机,北匈奴举国南下,与大汉决一死战!

第八章 西羌使者() 
这一次,他经过长期思考后,用汉文写成《牧马中州策》,派可靠之人,呈送给蒲奴单于。在这篇策论中,呼伦写道:

    “陛下,刘秀之汉非刘彻之汉,汉地富庶却数十年不演兵,其盛兵、边防已废。刘庄之汉,比刘彻之汉更可怕。彼少时即存有北击大漠雄心,然亲政后内有河患制肘,无暇北顾。外因兵制已废,国无盛兵,故外强中干,实不堪一击!河西数郡,仅有兵不足一万。塞北边防,靠鲜卑、乌桓、南匈奴数万人维持苟安。”

    “雒阳北军,仅有三千老弱病残,铁骑千人可尽屠之。雍营、黎阳与各边郡,仅有兵各数千人。郡兵战力低下,不堪一战。南匈奴、鲜卑、乌桓同为北人,附汉不过图一时之利。今吾已结西羌烧当羌王滇旬,彼应诺共同举兵。臣以为,此当为吾匈奴帝国千载难逢机遇,失不再来!”

    “陛下当赠送牛羊女人,以结南匈奴、鲜卑、乌桓,断汉人北塞屏障,以使其边境洞开!并命呼衍部将西域各国兵出河西,陛下自将本部、丁零、南匈奴、鲜卑、乌桓兵出漠南,滇旬将联络西羌各国,兵出陇右、关中、汉中、蜀地,三路大军会师雒阳,汉朝必亡也!”

    “如若失去此大好机遇,待治河功成,刘庄乃枭雄之帝,必挥师北向,举国北征。以大汉之国力,一旦主动用兵,倾举国之力,则大祸毕至。或彼演刘彻旧事,先征西域,再断吾匈奴右臂,最后征漠北,吾定将民无所遁而亡国矣……”

    呼伦的密信,一语道中了匈奴贵族心中永远的痛,故而让蒲奴单于和众大臣争论了已经十余天。众人心里都很清楚,汉匈不两立,摊牌的日子已经不远。但是,举国南下,这可是孤注一掷,这样的决断不是那么好下的。就在这时,西羌烧当羌国特使滇渠,于凌晨时分到达圣山。

    与北匈奴一样,在西羌诸国中,烧当羌与汉亦有世仇。烧当羌王滇旬又叫东吾,其子叫迷吾,均枭勇之辈,早有反汉之心。北匈奴国师呼伦多次出高原,说动烧当羌勾连各羌国。倘若羌胡结盟,举国南下之策便多了一分胜算,这让众人对羌使充满期待!

    圣山的清晨,分外壮美。一轮红日涌出草原与苍天相接处,将青山、草原、河流、松林都染成朦朦红色剪影。盆地内连绵不断的各式军帐、战车、幡旗、矛戈结成的壮阔行营,悠扬沉重的号角伴着萧萧马鸣此起彼伏。

    通向山下的官道上,一队由十余匹疲惫的战马和五十余峰骆驼组成的驼队,在十六名北匈奴随行武士的护卫下,正歪歪扭扭地向盆地中间走来。远远看去,犹如一支战败而归的骑卒,无精打采地行走在苇草长波中。

    “哼,永远扶不起的贱羌!”

    蒲奴单于带着百官,已经站在金帐门前迎候,并小声恨恨地骂了一句。两千名铁甲骑士,已从金帐大门至辕门的大道上排列成一溜甲士甬道。两骑一组,一面红色大旗,一柄青铜大斧。行辕区外战旗招展,斧钺生辉,声威壮盛!

    辕外甬道上,前出百十里迎接的郝宿王勒都尔,陪伴着滇渠正悠悠而来。当驼队进入一箭之地的石碑标志时,甲士甬道外鼓声大作,两排长号仰天而起,呜呜齐鸣。郝宿王勒都尔在战马上向滇渠肃然拱手通报道,“单于已亲率百官,在帐门前恭迎亲王大驾!”

    滇渠闻言一振,他挺直腰,刹时端坐在战马上。他是一个三十余岁的羌人,披散着长发,身穿一领极为普通的灰色麻布袍,面色彤红。或是一路奔波,让这位羌王受尽了奔波之苦。或是生活在高原的羌人,不适应漠北的风光气候。此时的滇渠,神色散淡,似凝重、愁苦,又似万分疲倦。

    匈奴众臣原本瞧不起羌人,此时见滇渠一付落泊之态,嘴角便不免漏出一丝轻蔑的微笑,但旋即又变为肃然庄重。二百多年前,匈奴人占有河西时,曾打得高原羌人丢盔卸甲,举族为奴。可今天不一样了,他们可以哂笑羌人的寒酸,但现在的匈奴人需要羌人帮忙,他们绝不能表现出丝毫的轻视和不屑。

    滇渠竟然在鼓乐声中,在马上闭目养神,他根本就不看红旗林立斧钺生辉的北匈奴精锐铁骑。穿过骑士甬道,进入行辕大门后不久,便来到一座白色铜顶大帐之前。大帐矗立在盆地中央,大帐顶端,一杆黑色大纛旗正迎风舒卷。

    单于和众臣正伫立大帐前迎接他,滇渠赶紧跳下战马,伏身跪于地,叩首长拜道,“西羌烧当羌国王弟、万骑长滇渠,拜见大单于陛下!”

    匈奴众大臣与众将都以居高临下之态,看着这个披发、魁伟、却一脸疲惫之色的羌人。但蒲奴单于却露出笑容,亲自将羌人扶起后说道,“大使不远万里,旅途劳顿,请先至行辕暂歇。晚上吾将与万骑长畅怀痛饮,共商大计!”

    滇渠受宠若惊,不敢违拗,便再一次躬身拱手道,“谢单于陛下,小王遵令!”说着,便诺诺退下,带着他身后这一群奇形怪状的羌人,跟着郝宿王勒都尔离开大帐。

    郝宿王勒都尔将滇渠一行,带到充作宾舍的毡帐安置下。令匈奴人没想到的是,滇渠一行这一睡下,便睡了整整一天。

    滇渠退下后,单于带着众人进帐,右大当户鬼魃忍不住道,“陛下何故对羌人奴才如此厚礼,而自损威仪?”

    蒲奴单于叱道,“羌人数十万,盛兵十数万,岂彼时之羌哉?必待之以厚礼,欲成大事者,何故轻慢羌人耶?”

    众将闻言,这才不敢多言。

    中原秦亡后,西汉建国,冒顿单于也兴于北野,并据有河南地和河西,实力大增,“破东胡,走月氏,威震百蛮,臣服诸羌人”,西羌诸国成为匈奴的附庸,共同对抗西汉帝国。汉武帝时代,汉军击河西、漠北,匈奴败遁北野,西汉“列置四郡,通道玉门,隔绝羌胡,使南北不得交关”(注:据《汉书》·《西域传》),彻底切断了羌人和匈奴人的联系。

    正因为有这前因,匈奴众将才从内心深处轻慢羌人!

    夜晚,圣山变得如诗如画。盆地内的各色灯火,将营地装扮成一个流光溢彩的灿烂世界。军旗猎猎,刁斗声声,有军营的壮美,却没有战场的萧瑟杀气。初夏尚有凉意的微风中,黑松林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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