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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火一歇,早已运动到关宁军大营不远的莱州军总计四千余人,分成两支作战部队,分别由徐福朱磊率领,以最快的速度向关宁军的大营攻去。
他们的是任务是抢占关宁的马厩,除了给关宁军重重一击外,最主要的任务是抢夺马匹。
要知道,关宁军的这些高头大马,早就让我们的王瑞王大人垂涎三尺了。这打都打了,怎么说,也得有点缴获不是?“战必有所获”,正是王瑞这个实用主义者的理念。
“该死!”,“站在原地不许动!”祖大弼祖宽等关宁军开始带着家丁,点起火把四处喝止乱跑乱杀的士兵。在下狠手杀了上百人之后,关宁军大营的秩序开始逐步安定下来。
“大帅!敌军又来了!”就在大家悬着的一颗心刚放下来时,一个眼尖的家丁突然发觉了营外半里远的情形有所不对。
虽然莱州的这两支军队都没有打火把,也尽量保持了隐蔽。但因为人数实在是太多了,加之关宁军刚刚才从混乱中恢复过来,现在还处在高度警惕状态,所以很容易便发现了有敌军来袭。
“快!在四周点亮火把!用弓箭射退他们!”老于军伍的祖大寿确实不是吃素的,当即做出了最确切的命令。
可是,“老革命遇到了新问题”。因为莱州军的战法和武器实在是超越了他的思维范围,完全不同于他以前遇到的任何一个敌人。
“轰!轰!”还没有进入关宁军的弓箭射程之内,莱州军便开始了交替齐射。只两轮,营栅边的弓箭手几乎便被莱州军一扫而空。
“砰、砰、砰!”莱州军的两支部队交替掩护着,一左一右分头攻入关宁军营地之内,目标关宁军马厩位置。
下午军议回来,王瑞作出攻击关宁军的决定后,参与今晚行动的徐福和朱磊等军官就趁着天还没黑,拿着望远镜将关宁军的营地看了个底朝天。现在也算是轻车熟路。
“快逃呀!”,“满虏打进来了!”仗着自己犀利的火枪射程和射速,徐福和朱磊不费吹灰之力便攻入了关宁军营地内,并且成功地将关宁军从马厩处隔断,很快便将马厩控制在了自己手里。
“别追了!排成防守队形,掩护兄弟们牵马!”朱磊见还有小队在向前追着射击,当即下令收兵防卫,协助徐福所部牵走马匹。
现在,破营夺马的主要作战任务都已经完成一半了,用不着再生事端了。
对于关宁军,王瑞的感觉十分复杂。在王瑞看来,和满虏勾勾搭搭的关宁军其实就是一帮汉奸军。你守,守个屁呀!缩在城里,不出去和满虏打,和敌人拼,简直活脱脱就是一群乌龟!
特别是被吴三桂等人带着投降了满虏之后,关宁军完全就成了屠杀自己同胞的急先锋。可是,现在他们还是明军。当然,只是消极作战的明军!不过,他们现在还没有投降不是?王瑞隐隐约约中还是有些于心不忍。
所以,他最终下达的命令是,攻击关宁军营内,重点是攻占马厩,抢夺马匹。如遇抵抗,可以发起攻击。
王瑞的这个命令,总算不是把关宁军一网打尽。
“徐主官,好马呀,好马呀!”和徐福一起的副营官摸着一匹马儿的脖子,兴奋万分。
“哈哈,咱们这次发了!这些马儿牵回去后,大人指不定会高兴成啥样子呢!”徐福也是哈哈大笑。
“老徐,这次整了这么多好马,要是给秦小姐挑两匹送去,你说,她会多做点辣子鸡丁吧!”副营官流着口水道。
“我操!你他娘的是馋鬼投生的吗?在这个时间,你还能想到秦小姐做的辣子鸡丁!”徐福闻言后,颇有点哭笑不得。
“唏……”,“唏律律……”徐福部两千名士兵开始收起火枪,解开马缰绳,用随身所带的豆子安慰起战马来。
“大帅!怎么办?”祖大弼祖宽等人都没有了主意。
这股敌人的火器实在是太过犀利了,根本不会和自己正面对敌,远远地就会齐射攻击。而且他们的射速极快,一轮接着一轮,根本没有任何间歇,许多关宁军将士就这样稀里糊涂地死在对方的火枪之下。
怎么办?祖大寿也在心中焦急地问自己。不管来的是莱州军还是满虏的大军,都已经攻入了自己的营地之内,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可是,现在这样黑灯瞎火的,如何走?又能往哪里走?
第二百四十九章 各方反应()
“大帅!敌军退走了!“正当祖大寿举棋不定之时,终于有好消息传来,敌军退出了关宁军的营地。
不过,这支敌军本着”贼不走空“的优良传统,将关宁的三千多匹战马一扫而空,全部打包带走了。
“快、快!整修营栅,给老子修牢点。你们,都带了家丁去,将各自统领的兵士都收拢起来。切莫要再出其它乱子!”
听说敌军已经退去,关宁军的当家人祖大寿总算松了一口气。他定定心神,开始布置起善后事宜。亡羊补牢,未为晚矣!
不过,最后的人员伤亡和马匹损失报到祖大寿面前时,他还是几乎心痛得想要吐血。
原因无它,实在是今晚的损失太大了。总数两万三千余人的关宁勤王军,现在只收拢起一万出头。而其他的人不是被莱州军的迫击炮炸得肢体破碎,就是死于后来莱州军攻营的火枪齐射。
还有不知道多少人,被刚才的猛烈炮击和轮番齐射吓破胆子。他们趁着混乱和夜色,逃得不知所终,最终加入到乱兵和流民的队列。
最让祖大寿心疼的是那几千匹战马。这可是他用布匹茶叶、粮食铁器等各种各样紧俏物资,千辛万苦的从边关外的蒙古鞑子手头换来的。
而且,现在随着满虏的一步步崛起,蒙古各台吉便越来越不敢将战马再卖予关宁军。就是敢卖的,叫价也是高得吓人。
莱州军针对关宁军的这次夜间突袭,除了给了关宁军一个沉重的打击外,也将驻扎在蓟州城外的其它几个军镇折腾得不轻。
就说这吴自勉的延绥军,活生生地就因为莱州军的密集枪炮声,引发了营啸和士兵逃匿。
好在他及时带着家丁弹压,人员损失得以迅速控制。可既便如此,延绥镇营啸自乱引发的动荡,伤亡的人数仍然超过了五六百。
而其他几个军镇,比如这山西镇、大同镇,也照样在突如其来的变故面前表现得不怎么样,都各自伤亡逃跑了好几百人。
唯一没有损失的军镇,除了蓟州城内的,恐怕便只有最熟悉莱州军枪声炮声的白杆兵了。
他们和莱州军并肩作战了一次,又在固安京师一同走了个来回,兵士们私下里和莱州军士兵的交往也非常的多。
没办法!两支军队的关系就是这么铁。谁叫白杆兵每日的伙食都是莱州军供应的呢。
许多白杆兵在每顿饭后都会摸着肚子说:“当兵吃粮这么久,就这些天真正撑了个肚儿圆。巴适!”
再加之王瑞又让秦小靖给马祥麟带了话,所以马祥麟在安排宿营警戒时便格外上心。该给军官士兵打的“预防针”,那可是一针未落地打了下去。
因此,莱州军突袭的枪炮声响起时,白杆兵的上上下下都没当回事。真有啥事儿,他们也相信莱州军可以自行解决。
除了扰了大家美梦,让许多人失了眠外,这晚发生的事对白杆兵的影响,实在微乎其微。
有些精神大条的士兵,仅仅就捲了捲被子,然后就继续猪一样的酣然入睡。
城外密集的枪炮声也传到了城里,收到消息的马世龙和胡福弘两位大人都大吃了一惊,着急担心得一夜未睡。
第二日辰时刚到,两人便不约而同地顶着熊猫眼到了蓟州衙门大堂。
简单地交谈了几句之后,两位大人就一致决定,派一些家丁缒城出去,找各个军镇领头的总兵参将们问个究竟。
莱州军中军大帐之内,听完昨夜经过的参随方元着急不已:“大人,上位者不可因怒兴兵。昨夜之事,形同叛逆,实在是太过骇人听闻!如若被马总兵、胡监军等人上奏至朝廷,大人被削职下狱那都是轻的。”
“哈哈、哈哈哈哈!”林思德等方元的话音一落,立即就肆无忌惮地笑得七仰八合,仿佛是听到了全天下最好笑的笑话一般。
“你!你……”,方元一见又是爱和自己抢风头的林思德跳了出来,顿时被他的放肆气得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用颤抖的中指指着林思德,非常鄙视这个只会奉承王大人的马屁精。今天如果不是王瑞王大人就在现场,方元觉得,自己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去和林思德撕逼!
“呵呵!叛逆!上奏朝廷!削职下狱!方先生。你太看得起这帮人了!别样不说,就拿上奏朝廷这事,学生就敢说,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去上奏!”
“就说这马总兵和胡大人吧。他们现在可是统率各军镇大军的上官和监军,出了这种事,他们怎么会傻到去上奏给朝廷?掩盖都来不及吧。”
林思德话匣子一打开,顿时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那关宁军和其它各军镇呢?特别是这关宁军,他们可是一下子被咱们莱州军干掉了一大半人,还抢走了几千匹马。他们岂能甘心?”
方元想了想,又追问道。
“呵呵!”林思德又装逼地呵呵发笑。用看傻比的眼神看着方元这个和自己争宠的对手。
“还望林训导官不吝赐教!”方元将心一横,向林思德拱手一辑,将他架到“烤炉”上去。
你丫的,不是爱表现吗?老子让你说个够!怎么样,说不出来了吧。方元对自己这轮的防守反击颇为得意。
“不甘心?不甘心又能咋样!难得还敢来找咱们血拼?他们要有这份血性,满虏也不会象现在这样猖狂!”
林思德拿起自己面前的茶碗,也不顾忌自己的形象,牛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