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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王玢真正吃过晚膳,一个王府奴仆来见王玢:“公子,主公有请。”
“哦!”
穿越到大汉,第一次被便宜父亲召唤,王玢心情顿时紧涨起来,俗话说知子莫若父。万一,万一被王允看出破绽来,该怎么办?
王玢跟随奴仆在去书房的路上忐忑不安,各种见面场景及会问的话,还有露出破绽后该如何去圆。
“公子到了。”
那奴仆敲开门见王玢还在发愣,忙出言提醒道。
“好!”
王玢深呼吸几次,是死是活就在这一回了。
王允的书房很大,其内摆设很多,书却没见几册,佩剑、佩刀倒有几把,王允正在伏案写着什么,根本没理会进来的王玢。
王玢不敢过度扫视这书房,恐怕露出破绽来,至于王允的不搭理,王玢心里偷乐,这是要试探我的耐心吗?
王玢径直找到一个席案坐下,规规矩矩的坐在那,目不斜视如老僧坐禅。
随着时间流逝,双腿渐渐发麻,挺直的脊背也变得僵硬,坐禅的意识也变得麻木,可王允还没抬头。
这是弄那般,还要多长时间啊!王玢努力坚持着这般状态,额头渐渐被汗珠爬满。
就在王玢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王允抬起头,撇了王玢一眼:“不错,有进步。原本听人说你得了失魂症,性情大变还以为是传言,现在真的不错。”
“这是儿该做的。”
“嗯!听说你本有可能抓住李儒的,为何又放他离开。”
王允的夸奖只是一瞬间,随即直奔主题一双眸子变得凌厉无比,一股强大的压力瞬间爬满王玢的心头。
仿佛坐在那里的不是一个五旬老头,而是一头择人而噬的猛虎。
汗水渐渐透湿厚重的深袍,王玢紧握双手,嘴唇几次张开却又闭上,根本说不出话来。
“难道你不知道放走李儒何等严重吗?别说一个张辽、高顺,就算是吕布,该牺牲的也得牺牲。”
王允收回自己的眸光,又重新把目光投在案牍上。
这恐怕跟端茶送客一个道理了吧!
王玢的紧张感渐渐消散,看着低头批阅书简的王允不再抬头,心中突然有了种明悟。
终于解放了。
王玢有点庆幸站起身想走,可想到蔡邕快要被杀,一个月后王氏满门被杀,脚步又黏住。
如果自己不让王允改变他的想法,那么对长安百姓来说,那可是长达数年的噩梦,董卓从洛阳等郡牵来的数百万口将死伤殆尽。
那可是数百万人?你就这么走了,那你穿越何用?
王玢突然朝王允施了一礼:“回父亲的话,而并非是不舍的牺牲高顺,而是一个李儒根本于大局无补,如果不能妥善安置李傕郭汜四人,没有李儒,贾诩一句话更让他们团结一致。”
“贾诩,武威贾文和?”
王允听到贾诩的名字,突然想起十年前在洛阳遇到的那个病殃殃的儒生,眸子平静,看着没甚稀奇亦不爱说话,可他每一言都让王允等人惊骇他的大胆。
可如今十年过去,太平道叛乱了,何进差点成了梁冀,大汉日薄西山,一日不如一日。
(本章完)
第16章 虽千万人吾往矣()
“一人之力岂能翻天?何况天子令已下,若朝令夕改,何以信服天下?”
想到贾诩,王允只是一瞬时的失神,他贾文和纵然有先见之明,可有怎知朝堂之事?
“一人自然不能翻天,如果这人说出众人所忧,亦能排忧解难纵不能翻天,亦能叱咤风云。”
对于王允小觑贾诩的话王玢嗤之以鼻,您老人家眼高手低,他贾文和可最善于脚踏实地寻找别人的缺点,一击而定。
王玢越说思路越清晰:“散落在外的西凉军卒数万,加上周围的羌胡,以及李郭二人裹挟之众,等其至长安,恐不下十万众。”
“十万众?”
王允再次抬起头,眼中惊骇之色毫不掩饰:“真有那么多?”
“恐怕只多不少?”
王玢坚定的看着王允说道,毕竟不论三国演义,还是三国志都说李傕、郭汜至长安城下时众十万。
“不可能!”
好一会,王允摇着头道:“牛辅部有万人,李傕、郭汜四人最多不过万人,至于段煨之流纵有万人不过是乌合之众,尔不要再言,还有看看这两份奏章!”
王允说着,随手将案牍上的两份奏章扔向王玢,王玢捡起奏章,繁杂的字体让王玢看的头大。
好大一会才猜透一点,这好像是李傕、郭汜等人的请罪奏章,还是为胡赤儿请赏的奏章。
熟读三国的王玢自然知晓这两段剧情,李傕、郭汜请罪不成欲逃归乡里,后被贾诩劝阻遂一心攻打长安,成就二人肆虐长安的好事。
第二件是牛辅听闻董卓已死,王允欲下令逮捕自己,慌忙间逃跑被亲信胡赤儿所杀。
“说说你此时的看法。”
王玢还没从书简里抬头,就听王允淡淡的问道。
“呃?”
说实话,后世许多人都痛惜王允不赦李傕郭汜二人,不然在其治理下大汉必定会再次中兴,他亦能躲过一劫做中兴名臣?
王玢的心再次滚烫起来,对啊!王允平定了李傕郭汜,以汉室的名义征召天下名士、名将,谁能抵挡这番大势?
没了田丰、沮授、审配、辛评、辛毗、郭图等大批名士的袁绍跟没了颍川士族团的曹操,还有得不到荆襄士族支持的刘备都弱爆了?
至于孙策,呵呵!招他来做打手,制衡吕布这厮。
“说话!”
王允的目光突然凌厉,冷冷的感觉瞬间打断王玢所有的幻想,这样做的前提是得说服眼前的老顽固——王允。
“我,觉得,应该同意李傕郭汜二人的请罪奏章,二人有罪,随其叛乱者不过本部兵马,若拒绝之,恐其会裹挟其他西凉将校围攻长安。”
“嗯!有些见解,难道尔忘了,吾刚言及朝令夕改之事。”
王允虽说赞话,可他话里的冷意却让王玢打个冷颤,在其有点失望的眼神中王玢突然站起大声壮气道:“父亲,儿以为不然,关东诸雄如袁绍、袁术、刘焉、公孙瓒之辈自立之心昭然若揭,纵然大汉威信不失,恐亦奈何不得尔等。”
“放肆,黄口小儿,岂敢妄言朝廷诸公的决策?”
早听说过王允不听人言,今日一见果不其然,自己儿子的话都听不进,如何能别人的话?
可一旦放弃,自己就得流亡天下,流亡天下随时都会死在别人手里。
王玢胆气猛壮喝道:“王符的《潜夫论·明暗》中有言:“君之所以明者,兼听也;其所以暗者,偏信”,父亲不过刚初掌朝政就如此听不进人言,日后如何教导陛下做一明君,大汉纵然中兴恐也将毁在父亲二人手中。”
“竖子放肆。”
王允那骇人的气息再次释放出来,这次王玢不再躲闪,反而一意对视回去,一旦躲避就是数百万人被屠戮,汉人的大好河山被胡人践踏,近千年不得安生,我这是为汉人争千年的气运,虽千万人吾往矣!
“孺子,就不怕李傕郭汜城为下一个董卓?”
二人对视许久,王允眼中飘过一丝赞赏,此儿似吾!
王玢轻笑,这一局自己独赢了,轻嘘口气,遂道:“李傕郭汜张济樊稠四人尔,人多则心不齐!何况有吕奉先这头猛虎在?他二人欲反一廷尉足矣!”
王允点头:“此事,吾会慎重考虑。”
“父亲,儿还有一言,西凉军中有一人必须得特赦,那就是武威贾诩,此人不赦恐大势去矣!”
“哦!他真的这般睿智,让汝四次三番为其求情。”
王允饶有兴致的问道:“汝见过他?”
“汉阳阎忠言:‘其有(张)良,(陈)平之才’。”
“哦!他日吾倒要会会他这个良、平之才。”
王允抚须道:“尔想做个什么职位?总不能继续这般浪荡下去吧!”
“呃?”
这是授官的节奏吗?王玢一愣,天晓得他真的只想做个隐士而已?可转念一想做处士也不错!
处士,可不是棒子国给自家祖上贴金的处士,大汉的处士虽然不出仕,可他们的一言一行都影响着朝政。
如一代大儒马融、郑玄、郭泰,近前的胡昭、管宁等人。
“可不许挑闲职?”
王允那双锐利的双眼好似能看透王玢的心思,一语将王玢逼到死角。
“儿想从军,如今有大哥在朝中为侍中,儿在军中才有利于父亲日后的布局。”
金戈铁马,无人不喜,尤其是能回到冷兵器时代,男人更想指挥千军万马厮杀。
“从军吗?”
王允点头:“那就先从羽林郎做起!”
“呃?”
清贵闲职?王玢有些不喜,道:“儿还是想指挥一校人马,毕竟嫡系还是用自己亲自训练才放心。”
“呵呵!志向不小,不先学习就亲自统军!”
王允晒然。
王玢总不能告诉他自己想按新式练军法练军吧!冷兵器时代,最难的就是协调性跟命令畅通与否?个人勇力在数万大军中真得不值一提。
“即如此,那就在张辽军中做一军侯,以观后效吧!”
“诺!”
王允说完再次埋头案牍,好一会抬头看到王玢还未走,皱眉道:“还有什么事就说吧?”
“是蔡邕的事。”
王玢瞅着王允的脸色小心的说道。
“哼!”
王允怒哼一声,复又道:“夫大丈夫者当志在千里,岂能堕于闺帷之间?去吧!”
王玢当下莫名的走出书房,还是没明白王允的意思,是放?还是不放?
要知道李傕郭汜忽悠西凉军的一大理由就是王允连蔡邕也不放过,杀了蔡邕,关西士族也与其离心离德,长安才会轻易告破,不然长安坚城怎么也能坚持一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