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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这样的做法虽然让刘瑾不爽,可是刘瑾却也只能敢怒不敢言。
于是,一时之间,罗祥成了刘瑾与张永、丘聚、谷大用几人明争暗斗中的一个微妙的存在,虽然罗祥手上没有任何实权,但是因为他与皇帝的距离最近,却成了几个人既忌惮,又要巴结的超然存在。
然而罗祥又跟刘瑾不同,刘瑾在入宫之前就算一个读书人,屡试不第的他,竟然毅然决然地选择自宫来实现自己的政治抱负,这样对自己都能下得去手的人,心性之深,着实令人咋舌,大概恰好可以和金庸先生笑傲江湖中所描述的岳不群一比。
再加上入宫之后,刘瑾在内书房中接受王岳等人的调教,政治手腕日臻成熟。
而罗祥则不同,他不过是个青楼出身的小厮,入宫之前根本大字不识几个,入宫之后也多干些杂役,没有进入过内书房,即便他如今处在刘瑾的位置上,将来也必不会有刘瑾那般的成就。
所以在蔡用的心中,巴结罗祥,实在不如巴结眼前这位“张大爷”。
张阳作为一个罗祥都要“巴结”的人,跟小皇帝如此投缘,说不准以后就可以腾云而上,如今早就成了蔡用眼中更加炙手可热的奇货,如此一来,在蔡用的眼中,一个“小小”的常夜,与眼前这位张爷孰重孰轻,就可见一斑了。
“我说,张爷,你不必担心,对付这区区一个常夜,我蔡用倒是有几招。”蔡用眼睛转了一转,便洋洋自得地说道。
“哦?计将安出?”张阳好奇地询问。
“蔡某我有上中下三策,不知张爷您愿意听否?”蔡用摇头晃脑地,竟然摆出了一副狗头军师的姿态。
“你且细细说来!”张阳点了点头,非常吃蔡用这一套,以前看过三国演义,厉害的军师们似乎没有个上中下三计,都不算入门。
看见张阳重视,蔡用也一阵高兴,继续摇头晃脑地说道:“这下策嘛,自然是把这些内厂的番子一个不剩地放回去,当然放回去之前,让他们每个人写一份认罪书,这样以后那常夜就算想要追究,也顾及一下这个脸面,说不准,他为了在刘公公那里掉价,便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嗯”张阳不置可否。
看见张阳似乎不喜欢这下策,蔡用立即接着道:“至于这中策嘛,我们不妨把这些人全部扣下,天津卫的守备太监张庆是张永张公公的人,到天明,我去通知张庆他来提人,这种能落刘公公面子的事儿,想必他会非常乐意干,这样我们倒是可以将祸水东引,让张公公和刘公公斗去,想必到时候,他们也顾不上咱们了。”
“嗯这个主意很不错,那上策是什么?”张阳确实对这蔡用有些刮目相看了,这么短的时间里,蔡用就可以计算到这个地步,确实有些他的长处,看来这人倒真不是个只会拍马屁的人。
终于看见张阳肯定,蔡用心里也稍稍松了松口气,心中愈加得意,继续说道:“至于这上策嘛以张爷您跟那位跟罗公公的关系,其实根本不必顾及那刘公公,不妨直接便把这些全都”
蔡用狠狠地用手在脖子上一比,竟然要把这些人全杀了,这样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计策挠是让张阳这种心理素质的人都惊了一惊。
“哦?!”张阳有些疑惑,这样做不是彻底把刘瑾得罪了,对自己还没有什么好处,这样存在明显缺陷的计策,明显不如中策可行,怎么在蔡用的口中会是上策呢?“张爷,您听我细细道来”蔡用咽了口唾沫,就准备为张阳解释解释他此计的用意
198章 所谓上策()
“张爷,要不,您还是请借一步说话?”刚才蔡用之所以当着内行厂被俘虏的人说出那一番话,因为蔡用认为张阳根本不会选择下策,把人都放了,而如果选择中策,把人交给张庆的话,以蔡用对张庆为人的了解,他相信这一些被俘虏的内行厂番子,绝没有活着回京城的可能性,因此蔡用确实不怕自己所说的话被他们听去。
而且,蔡用当着这些俘虏的面说话,就是要给张阳一个潜意识里的印象,就是他蔡用对自己是张阳的人这一点毫不避忌,让张阳觉得自己是死心塌地,这样到以后,你张阳可别翻脸不认人。
然而接下来的话,蔡用却不方便当着众人跟张阳细说了。
“嗯,去那边的书房吧。”张阳点了点头,书房是唯一一间没有释放大量乙醚的房间了。
进入书房之后,蔡用看了看左右无人,这才小心翼翼地说道:“我这上策是,我们不仅要把院子中的这些人全都斩草除根,还要趁着那常夜不备,偷袭他的座船,直接把他拿下!”
“哦?!那常夜可是刘瑾的左膀右臂,我们把他给做了,那刘瑾还不跟我们拼了老命啊?!”张阳有些惊讶于蔡用的胆子。
“怕就怕他不跟咱们拼命!”蔡用拍了一下大腿说道。
“怎么说?”张阳嘬了嘬牙花子,继续问道。
“如今时局,那刘瑾老贼如日中天,可说是风头势力一时无两,说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绝没有任何夸张,所有人都畏惧于他的权势,然而我却不以为然。张爷,您想想看,历史上那些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权臣有多少?他们又有哪一个得了好下场?远的不说,就说本朝,那汪直如何,开了本朝太监执掌禁军之先河,那王振如何,土木堡之变,正是他一手让英宗被俘,这些人当年的权势哪个在如今的刘瑾之下?到最后还不是身首异处,不得好死?!
“所以我说,天下最不安稳的位置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方,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这个位置待得久了,不仅会让他下面的万人视其如仇敌,更让他上面的那一人忌惮警惕!
“再说回这刘瑾老贼,他的上位,其实有很大程度上是因为陛下刚刚登基,需要从外臣手里收拢权力,然而收拢权力之举必然会引起外臣的不满,这种不满,不能让外臣直接外泄的陛下身上,那么怎么办?自然就要把刘瑾这个大挡箭牌给拿出来了!
“原本照理说,刘瑾这个挡箭牌其实当得很称职,陛下也定会念他的情,一时半会儿,似乎他的地位稳如磐石。然而这个刘瑾错就错在,他本身作为一个太监,所有的权力都是来源于陛下,他应该紧紧地跟在陛下的身边,想陛下所想,急陛下所急。可他竟然迷恋手里的权力,行使起了宰相之事,非但与陛下开始疏远,又分薄了陛下手中的权力,即便皇帝陛下再念他的旧情,这旧情想必也早晚有用完的一天吧?
“另外,原本京中八虎抱成一团,掌东西厂、十二团营、锦衣卫,如今再加上刘瑾的内厂,可以说控制了京城最核心的军事力量,说句大不敬的话,即便是陛下大概也要对这八虎忌惮几分。然而,刘瑾一朝得志,却不把另外几人放在眼里,与张永、丘聚等离心离德,把他们这些起决定作用的力量白白地给推到了外臣那一边,而且我看即便那锦衣卫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前任锦衣卫指挥使牟斌的影响力绝没有消除,还有很多人正对那刘瑾咬牙切齿!
“所以,这刘瑾老贼虽然看似不可一世,然而明眼人却一眼就可看出,他的地位实在是已经岌岌可危,他内里逐渐失去了陛下的宠信,与张永、丘聚、谷大用等人反目,因为内厂之事,他与朝中的大臣结怨,又因为派出人马到各地清查府库,处理贪官,又把外朝的封疆大吏们个个得罪。如今这刘瑾早已经是众叛亲离,稍有不慎,便将万劫不复!别人说他是鲜花着锦,我却说他是在烈火烹油!
“张爷,你说,就这样一个外强中干的刘瑾,我们又怕他何来?!”
蔡用说了这么多,口干舌燥,也不客气,将桌上的茶壶举起来便对着嘴好一顿喝。
张阳听这蔡用的一番分析,心中竟是一凛,真是要对这个其貌不扬的死胖子刮目相看了,看来他除了会见风使舵、溜须拍马,这观察时局的本事却也不可小觑。
“到时候,我们突然亮起旗帜、摆明车马跟这刘瑾对上,不说张永、丘聚他们要暗中支持,就是朝中的那些大臣、清流,又有哪个不以张爷您马首是瞻?!到时候您登高一呼,打起反刘贼的大旗,内外朝的这么许多人哪个不会云集而影从?您现在是锦衣卫的千户,扳倒了刘瑾老贼之后,当一任锦衣卫指挥使,那不是易如反掌,手到擒来?到时候,您以清除刘贼的大功人望,再加上简在帝心,恐怕锦衣卫指挥使也不是您的目标所在啊!”
那蔡用顿了顿,看了看张阳的表情,继续说道:“当下,即便是很多人知道了刘瑾如今的地位岌岌可危,可是却仍然没有人敢轻易捋他虎须,毕竟虎死余威在,刘瑾这老贼即便自己不行了,拖个百八十人跟他一起死,那也是轻松的很,没有人敢轻易的轻举妄动。然而对这一点来说,恰恰张爷您却不必怕。
“你看,我们把这些人杀掉,无论如何也只是件小案子,那刘瑾之后一定会想方设法对付我们,我们便把自己置于险地了,然而,把那常夜也干掉了,他毕竟是内行厂的大档头,这可就是震惊朝野的大案了,到时候,这件案子可由不得他刘瑾私下里处理了,必然是要由陛下圣裁!那时候,我们不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了?到时候,想必陛下不会因为一个常夜,就能对张爷您下手吧?到时候,我们摆明车马跟刘瑾对着干,那刘瑾老贼却拿我们没办法。而其他人看见咱们这出头鸟都没事,估计也都明白了刘瑾老贼外强中干的实质,到时候墙倒众人推,我们左右逢源,岂不快哉?”蔡用非常得意地把自己这一番宏图大计给说完,然后看着张阳的表情,翘着二郎腿等着张阳的夸赞。
“嗯?你怎么那么笃定皇帝一定会站在我们这一边?你也说了,刘瑾是个挡箭牌,皇帝又怎么会如此轻易地便放弃他?再说,刘瑾是皇帝的身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