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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波斯酒馆的美食倒也别有特色。”朱寿看到之后,也点了点头,介绍道。
“哦?既然如此,几天我们便在此吃些东西,之后再接着逛吧。”张阳倒是对于这波斯美女的打扮,见怪不怪,在后世见惯了各种比基尼美女的他,自然不会大惊小怪,很自然地便穿过人群,拉着朱寿便向这波斯酒馆走去。虽然有些觉得别扭,但是来不及反对的白芷她们,也只能跟着两人紧赶了两步,追了上去。
226章 行刺()
一进入这个波斯酒馆,便能感觉出这里与别的地方的不同,浅灰米白色的色调墙壁和天花板,搭配着许多精美的阿拉伯风格的装饰,到处是色彩艳丽的手工羊毛地毯,这些地毯的价格往往非常昂贵,它们都是纯手工制作,往往是由波斯女孩从五六岁时,便开始跟随母亲、祖母等一起学习编织,然后直到适婚年龄才会制成,并当做出嫁时最昂贵的嫁妆,一起带到夫家。
而一个新嫁娘带到夫家的地毯的质量,往往可以决定这个新嫁娘在夫家的地位,因为这新嫁娘的编织地毯的手艺,往往就象征着她为夫家所能带来的财富;而那些手艺粗糙的新娘,则很可能嫁不出去,又或者嫁出去也得不到夫家的尊重
所以,每一块波斯地毯,往往都凝聚着织工十几年的心血,质量的精益求精自然不在话下。
踩着柔软的羊毛地毯,闻着浓浓烤肉的肉香,进入酒馆的大厅,便能听到酒馆中洋溢着风格独特的异国音乐,几个乐师拿着各种众人都叫不上名字的乐器在卖力弹奏,而在酒馆的中央,则有一个跟刚才外面招揽客人的美女差不多打扮的女子,光着脚,站在一块巨大的方形地毯上,跟随着音乐的节奏,翩翩起舞。只不过这个女子看起来要比之前外面那个揽客的女孩儿年纪要大上一些,而且体型也更加丰腴一些,倒是多了不少成熟的韵味。
“客官,这边请!客官是第一次来鲁米酒馆吗?快里边请!掌柜的,佳客八位!”店小二明显也是一个西域人,不过若是只听他那一口地道的京腔京韵,大概任谁都会以为这是一个世代居住于京城的老北京了。
这鲁米酒馆的名字,其实是来源于波斯的一位伟大诗人的名字――莫拉维?贾拉鲁丁?鲁米,在波斯,这位诗人的影响甚至超过了但丁或者莎士比亚在本国的影响力,而如果把他放在中国,那么他的历史地位几乎可以赶上孔子与李白的合体了。
所以,这个波斯酒馆的名字,非常有波斯风格。(;棉;花;糖;小;说;网; ;W;w;w;.;M;i;a;n;H;u;a;T;a;n;g;.;C;c; ;提;供;T;x;t;免;费;下;载;);
整个酒馆被用镂空的木架子隔成一个一个的小空间,每个小隔间中都铺着一张图案各异,但都同样精美的地毯,然后在地毯上摆设着一张低矮的桌子,客人便都围在这低矮的桌子上进餐。
“小二,你们这儿都有什么拿手好菜?”张阳带着朱寿以及几个女孩儿一起坐下,而朱寿的随从罗祥则照例站在朱寿的后面,怎么也不肯入座。
“回客官话,我们店里有早晨新宰的没有足年的小羔羊,经过松木的火炭熏烤,配上咱们家独有的香料,绝对是海内一绝,客官您既然来了咱们店里,就一定不能错过,另外还有特制的香肠,再配上开胃的酸奶、及奶糕,咱家特色的烤饼,豆泥,若是觉得腻了,还有咱们波斯风味的波斯红茶,怎么样,客官,要不要来一点儿尝尝?”这波斯酒馆的店小二非常热情地介绍道,倒也入乡随俗,介绍时的口吻,倒与京城里其它的馆子别无二致。
“嗯,你说的这些,便全都依样上了,对了,你们这儿有什么酒,也一并上了。”张阳看了看几个女孩儿,还有朱寿这吃货都是一副感兴趣的样子,便吩咐小二道。
“得嘞!客官您稍等!”这小二一手在前,一手在后,冲众人鞠了个躬,便退出了小隔间。
几个人正在一边欣赏着餐厅中间那个舞娘的舞蹈,一边等待美食上桌的时候,隔壁隔间却有一阵说话声传来。
“兄长,你花了一千两银子,就买了这么一张画儿?虽然这画中的女子栩栩如生,可真的值这么多钱吗?”一个背对着张阳他们的女子口气有些抱怨地说,听她的口音,也应该不是京城人士,口中的官话虽然也算标准,不过倒像是外国留学生说中文的味道。
“慎淑,这幅画在别的地方,自然值不上一千两银子,可是这幅画若是能助我们此行之事的顺利,那便超出了一千两银子的价值。”张阳透过镂空的木墙看过去,说话的人正是之前在豹房校场遇到的,那个花了一千两银子买下唐伯虎画的“冤大头”。
“嗯?这幅画能帮我们什么忙?难道兄长你要把这幅画送给大明的皇帝吗?可是大明的皇帝陛下坐拥天下,无所不有,哪里又会看得上这幅画啊?”那个叫慎淑的女子有些不以为然地说。
不过这女子口中提起皇帝陛下,却是引起了这边众人的注意。
“非也非也,这幅画当然不是要送给皇帝陛下,而是要送给一个权势甚至不低于皇帝陛下的人。”那其貌不扬的中年男子摇了摇头说,因为喝了几杯酒,这男子有些微醺,原本的警惕性也降低了不少,以至于说话的声音都忘记了压低一些。
听说竟然有人“权势不低于皇帝”,这边的朱厚照也不禁皱了皱眉头。
“哦?在大明朝还有权势不低于皇帝陛下的人,难道是皇太后吗?”叫慎淑的女子继续问道。
“皇太后的权势自然也不小,不过跟这人相比,大概还有些差距。”中年男子又摇了摇头,说道。
“兄长,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吧。”叫慎淑的女子有些不满地说。
“好了好了,这次我要去拜见的人是有九千岁之称的司礼监大太监刘瑾,这刘瑾除了爱财,对于名人字画也情有独钟,而这其中,江南四大才子之首的唐伯虎的画儿,更是这刘瑾刘太监的最爱。这次能够在豹房校场偶然发现唐伯虎的真迹,也算意外之喜,让我之后对刘太监的请托,也更多了几分把握。”中年男子有些得意地说。
“我们这次来请大明出兵剿灭女直人,直接奏明皇帝便是,为何还要去求那姓刘的内官?难道我们去请大明皇帝出兵,他还会不允吗?我看兄长你真是多此一举了。”叫做慎淑的女子依然不以为然。
“慎淑,你有所不知。别看这次入侵的女直人是海东的野人女直,然而他们入侵的时机却把握的非常微妙。我国的南部刚刚爆发三浦倭乱,大军调动到南边,这些海东女直便趁机入侵,这些不过是茹毛饮血的女直人又哪里会有这么敏锐的头脑,把握住这种战机?再说看这次野人女直能直下我北方三城,除了因为这些人七分的悍勇之外,倒是有三分是仗着兵革之利。可是这野人女直素来是贫苦落后,又哪里来这么多做工精良的刀剑弓矢?!所以,为兄推测,这次野人女直的入侵,必有大明建州三卫的建州女直在后面策动,而且以建州左卫的可能性最大!”虽然这中年男子嘴里说的是推测,估计,可只看他的表情,却是笃定的很。
大明朝建立之后,先后设辽东都司25卫,奴儿干都司384卫,统辖整个关外地区。
女真族分布在松花江以东,黑龙江下游以西,濒临日本海,南界朝鲜半岛的广大地区。
明初,依照分布区域,把女真族划作三大集团,建州女真、海西女真和野人女真。
建州女真,以原渤海国建州为部名,分布在长白山、牡丹江、绥芬河之间,以今吉林珲春县、黑龙江宁安县为聚居地。
正统七年,明朝设建州左卫、建州右卫,与建州卫合称“建州三卫”。几十年后的努尔哈赤正是建州左卫的都督佥事、龙虎将军。
而男子口中的野人女真,同样是沿袭元代旧名,是女真中比较落后的一部分,故冠以“野人”之称,分布在黑龙江中下游两岸及乌苏里江以东,是女真族同赫哲族、鄂伦春族融合而成的一支,“不事耕稼,惟以捕猎为生”。
“啊?!若是那建州女直搞得鬼,那么我们为何不禀明明廷,让他们派人申饬呢?!”叫做慎淑的女子有些惊讶地说。
“哪里会有那么简单,第一,我们并没有能拿得出手的证据;第二,就算我们有证据,可是那建州女直的人,在朝廷中多有重贿于高官,就算我们说了,他们仍然会抵死不认,若是在金殿上打官司,必然会再让那大明的官员们扯皮、然后派员调查,这样一来一回的耽误之下,那女直人都要打到汉城去了!”那中年男子摆了摆手说道。
因为朝鲜王朝历来奉中国为宗主国,使用的语言文字都是汉语,特别是贵族阶层,素来都是写汉字、说汉语,并以此为贵,只有中下层的平民,才会说朝鲜方言。所以直到听到此处,张阳几个人才明白,原来这中年男子竟然是朝鲜来的使臣,因为受到东瀛和女直人的夹击,而来请求大明出兵相救。
“啊?!那可如何是好,那我们此行不是要无功而返?!”叫做慎淑的女子吃惊地说道。
“所以我们才要去求那刘太监,若是说通了那刘太监,请他说动皇帝出兵,那么自然就可以解了我们的燃眉之急了。”这中年男子一副成竹在胸地样子说道。
可是正在这时,突然一个像似喝醉了的酒客,晃荡着起身,然后路过朝鲜使臣的隔间,突然一个踉跄,脚下一个拌蒜,便摔倒在了那朝鲜使臣的身上。
“喂!你干什么?!”两个朝鲜使臣的随从将那喝醉的酒客一把拉起。
“啊!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