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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新兵不行,新兵在枪响炮响的刹那要么是怕死趴在那里不动,要么就是乱动。
但不论不动还是乱动有一点却是相同的,那就是眼神中都同样写着两个字:茫然。
因为他们没经历过这些,他们不知道做什么,他们不能融入战场,仿佛战斗与他们无关,他们只是看客。
遭此大败,江上清树已经无心追击,他开始命令手下打扫战场。
“救救我!救救我!”山坡上不断有受伤的士兵在呼喊着。
这喊声实在是——呃,太损大日本皇军的威严了吧!
可是那些伤兵在喊,站在道路上的日军官兵却不敢上前去救。
谁都知道现在周围山坡上都是雷区,那地雷不可能都被踏响了,谁敢上去救就得冒着被炸死炸伤的风险。
为了不产生新的伤亡,江上清树和他手下的军官已经命令道路上的日军不允许到山坡上去救人了。
再说,也没法救!
什么叫地雷,埋在地下的爆炸物,它一爆炸如果踏中者侥幸不死,那么注定是腿已经被炸断了的,区别也只是一条腿或者两条腿的问题。
失去行动能力的人需要救援,那就至少得上去两个人去抬。
可这么一抬,要是不再趟响地雷那才是奇怪的事呢!
此时洼地内所有站在路上的日军都把眼神投向了江上清树。
江上清树冷漠的扫了一眼那些在山坡上呼救的自己的士兵们,却只是冷漠的说道:“让他们自己爬下来!”
在江上清树看来,当然也不只是他自己的看法,在他们日军的高层军官看来,最怕的就是有伤兵。
如果一个大队一千人出现了三百名伤兵的话,那接下的战斗就没法进行了,照顾伤兵总是需要人手的吧。
所以,在更多的时候,他们宁可给那些重伤员一些手雷让他们自生自灭。
最是可叹这些刚被从国内征召来的日军新兵,来的时候一个个雄纠纠气昂昂充满了为吾皇开疆辟土的豪情壮志,但经此一败他们没有了在战斗之中的茫然,却是又多出了以后我该怎么办的茫然。
江上清树的命令被准确无误的传达给了山坡上的那些正抱着自己的大腿在那里哀嚎的日军官兵们。
于是,在这一刻那些日军伤员的哀嚎声就变得更加大了起来了。
上面日军的伤员并不少,冲进洼地之中的足有六七百名日军官兵,绝大多数为了躲水冲都上了山坡,此时在原地大声呼救的伤员就得有一百多人。
一个人或者几个人的哀嚎那叫撕心裂肺,上百人的哀嚎那就叫人间地狱!
江上清树怒了,大吼道:“你们是我们大日本天皇的开疆扩土的武士,你们这样的哭哭啼啼实在是丢了我们大日本皇军的脸面,我命令你们自己爬下来!”
可是,人的嗓门是从来不因为人职位的高低而有不同的,江上清树并不因为他是一名联队长他的嗓门就比那些已是到了绝死的边缘的士兵的惨叫声更响。
再次失去理智的江上清树随手就从自己身边的一名士兵手中抢过来一支步枪,推弹上膛,冲着一名正向着山路上大声哭求的士兵“叭勾”就是一枪!
于是,在江上清树的这一枪之中,包括他所射击的那名日军和四周山坡上的哀嚎声都嘎然而止了。
被他击中的那名日军士兵自然是被他打死了,而其他日军士兵却是被吓住了。
最高指挥官已经用他的枪声表明了他的态度,他需要不畏生死的天皇的武士,他并不需要伤兵。
那些日军伤员们都止住了惨叫声,但求生的渴望却又让他们很想回到自己的部队中而不是把自己留在这块并不属于他们日本人的这块土地上等死。
于是,那些伤兵在救生的渴望下真的就往下爬了。
于是,便有原来没有被踏到的地雷相继轰然炸响!
于是,最后从山坡上爬到下面道路上的日军士兵竟然只有区区23人!
而那23人既然是踏中了地雷无不是腿被炸断了的,他们身后山坡的草地上皆是刺目的血痕!
更有几名日军伤员在爬到道路上后便直接昏迷了过去。
只是,他们并不知道,他们昏迷过去反而是幸运的。
只因为,面对那明显已经是重伤员了的江上清树直接就下达了开枪的命令。
枪上响过,枪口的硝烟散去,于是这场战斗就变成了一场江上清树本人也没有经历过的一次经历。
江上清树联队玉陨623人,失踪15人,没有伤员。
那失踪的15人应当是没来得及躲避开洪水被冲出洼地了吧!
反正都死了六百多人了,也不差那15人了,找不找都无所谓了,或许他们在水中就变成了忍者神龟得以永生了也未可知。
第一四七五章 想走就能走吗?(一)()
“这仗都打完了,小鬼子还排雷干嘛?”小石锁不解的问道。
刚才那山洼里的爆炸声,并没有走得太远的直属团的人可是都在听着呢。
哪里来的爆炸声,一听那就是山坡上的地雷嘛,是以小石锁才有此问。
“那谁知道,头儿说呢?”小兵嘎子摇了摇头,他也不明白。
仗打完了,这里也不是日军的地盘,山洼洼里埋地雷了,有周围老百姓担心的也没有日军什么事啊,他们怎么可能多此一举。
霍小山却只说了两个字:“伤员。”
于是,所有士兵全都了然了。
“畜牲就是畜牲。”张富贵插了一嘴。
别人都没吭声,但心中皆以为然也。
而这时胡龙已是从前面跑了回来向霍小山报告道:“头儿,小鬼子撤了!”
“这是他们想撤就能撤的吗?”霍小山冷笑道,“小石锁,通知以连单位对鬼子进行搔扰,他们不再扔个百八十具尸体的就别想从这里出去,胡龙你回去通知沈冲和小石头派人随时和后面的连队保持联系,报告日军动向。”
霍小山这么一说,他身边的人眼睛都亮了,头儿这话说得霸气!
命令一下,直属团马上就行动了起来。
他们现在又变成了三个营,却是正好两翼各有一营后面又跟了一个营。
郑由俭边跟霍小山往前赶,边对霍小山不无担心的说道:“鬼子人可不少啊,咱们不会吃亏吗吧?”
“没事,你在后面没有看到,这批鬼子一看就是从日本新调来的,大多数是新兵,咱们只能占便宜不会吃亏的。”霍小山笃定的答道。
“哦。”郑由俭一听霍小山这么一说就放下心来了。
其实,霍小山之所以还要和这批日军接着斗,还有一个原因他却没有说出来,那就是,他想替那二十一名就阵亡在自己面前的弟兄报仇!
只是,有着这样心理的又岂止是霍小山一人,而小石头无疑是这种报仇心理最强烈的一个人。
二十一名朝夕相伴的弟兄在眼看就可以跑到山丘后面的时候就倒在了自己的身后,这让作为领队的他有着深深的自责,为什么自己当初不带着他们跑得更快一些呢?
其实这也怪不得他的。
日军追上来了也只是因为在那山洼外面的那片山丘之间的距离比较短日军人数又比较多罢了。
但是,小鬼子死一百个不多,自己兄弟没了一个也心疼!
所以,小石头在战斗结束时都想好了,就算是头儿霍小山不派兵追击鬼子,他自己也要去,总要再毙二十一个鬼子以解心头之恨!
正因为他急于报仇,所以他并没有遵从霍小山从侧翼和后面进行搔扰的命令。
此时的他已经盖上了插满了清草的伪装网直接就仰面躺在日军回去所必经的一个山丘的斜坡上。
急于报仇并不等于他失去了理智,他存身的地方本就是一个小凹地,再加上身边那茂密的青草并不显得突兀。
他自然是头在上脚在下的,这样他可以方便看到日军的到来。
他的双手各握了一把已经掰开了枪机头的盒子炮就贴在地皮上,甚至那枪上也让他缠满了草,而他的右手边却还放了一把同样装满了子弹掰开了机枪的盒子炮。
他选择的位置是山坡中间略上的位置。
他之所以这样选位那是因为他要干掉的是日军的斥侯,作为一名老兵他还不会拿自己这样一个鸡蛋去和日军大队硬碰。
日军显然是被他们这场埋伏打怕了,所以小石头他们在先前在侦察时便注意到,日军在返回时前面也放了斥侯,一共二十二名,恰恰是两个分队的日军。
敌在明我在暗,若说是在远处放冷枪打掉几名日军的斥侯这个自然是很容易,只需放冷枪就可以了。
但想把日军的这些斥侯全打掉那就难度了,此时小石头组算他也只有十个人了。
要想一举灭掉日军这二十二人的斥侯,他们除了把那些日军斥侯放到近处打别无选择。
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发挥出盒子炮射速快的特点,给那些日军来个突然袭击。
小石头拒绝了牛如皋他们也想象他这样藏在山坡中间的想法。
他当然明白自己这种打法风险极大,本就是把日军放近了打的又没有任何可以隐蔽的地方,他不能说为了给那二十一个弟兄报仇再把别的弟兄搭进去。
但是,也正为没有隐蔽物,那些同样是老兵的日军斥侯才不会注意这片还未过膝的草地而会把注意力集中有在各种隐蔽物那里,比如山丘的棱线,比如树林,比如岩石。
“石头儿,鬼子过来了,我们藏起来了。”这时棱线后牛如皋轻声喊道。
他们必须得藏起来了,如果他们七个要是被日军斥侯发现了,日军斥侯再一开枪,谁敢保证就伤不到坡中间的小石头呢。
小石头得到了到了牛如皋的提示后便仿佛睡着了一般,不用从远处就是在近处如果不仔细看也不看出这里躺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