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先是西安事变,校长大人被扣,接着是七七事变,自己最亲密的人离开了人世,此波未息,八一三战烽火再燃。
霍小山和慕容沛都不是那种生活在象牙塔中的情痴男女,在一起时虽有亲昵的行为但心思终究淡了许多,而是更多地关注着时局的发展。
“小山子,想什么呢,能跟我说说吗?”慕容沛终于开了口。
“哦,我在想打鬼子的办法。”霍小山应道。
“想明白了吗?”慕容沛把依偎的头抬了起来。
“有点明白了。你看,我自打从家里出来……”霍小山下意识地用自己的大手摆弄着慕容沛的小手,慕容沛的手指修长而又柔软,就如同雨后的葱白一般。
“家里?”慕容沛一楞。
“哦,我说的家,是说咱黑龙江的那个小村子。”霍小山解释。
“哦”慕容沛点头。
“自打我从家里出来,就和小鬼子在打交道。第一次时,我打了小鬼子一拳,估计应当能要他命吧。”霍小山想起了自己的处女作。
“一拳就能要小鬼子命?”慕容沛不信。
“当然,那一拳可是打在……”霍小山说了一半不说了。
“打在哪儿了?”慕容沛追问。
“别问了,反正就是不要他命,他以后也得断子绝孙。嘿嘿。”霍小山难得地坏笑。
“为什么会断子绝孙?”慕容诧异地问。
“呃……这个这个,要是把他打死了自然就断子绝孙了呗。”霍小山忙掩饰。
“可是你刚才的口气……”慕容沛追问
“可是什么可是,你还听不听?”霍小山生怕她再追问,忙打断了她的话,反而以攻为守地反问。
“人家不正听呢嘛。”慕容沛自然不明白霍小山围魏救赵的伎俩,又开始看着霍小山的眼睛,专心听他说话。
“自打那第一次以后呢,我就不停地和小鬼子打交道。也杀了很多鬼子。可是,在这所有的打鬼子的经历里,我并没有和鬼子面对面地打过阵地战,没有象老爸那样,象刀疤叔叔那样和鬼子在阵地上打过仗。”霍小山说这翻话,显然是他刚才沉思后得来的结论了。
“那又能咋样,我觉得你打阵地战也一定很厉害!”慕容沛并不是一个没有思想的女孩儿,相反她是一个极有主见的人,可是那是不是和霍小山在一起的情况下,只要两个人一在一起,说起打鬼子,她就对霍小山有一种盲目的无条件的信任与崇拜。
“哪象你说的那么简单?”霍小山眼神幽远,“当一个人趴在只有一米深的战壕里的时候,在鬼子的飞机、坦克、大炮、机关枪下,能否活下命来,那就是听天由命的事了。
这就象俗语所说的天上掉馅饼,能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中的人那绝对是万中无一的,可这天上若是下的是雹子,敢说自己能不被雹子砸中的怕也是万中无一的。
身手再好能挡住子弹吗,能挡住炮弹吗,能挡住炸弹吗,不能哦……”
慕容沛一双好看的秀目看着霍小山,静静地听着霍小山的话。
霍小山没有象往常那样欣赏慕容沛听自己讲话时那可爱的样子,而是把全部心思沉浸在自己的话题里。
“更何况打阵地战靠的不是一个人,而是很多人,就算一个人一身是铁能碾几个钉呢?鬼子那种装甲车开路火力压制交替进攻的办法,我实在是没想出有什么好办法对付他们,他们把自身的优势发挥全了。
打正面阵地战,有很多因素,指挥官的指挥水平,火力的配备,单兵作战能力战术水平,各兵种的协同,阵地的纵深防御立体防御……听刀疤叔叔一讲,我忽然觉得****和日本鬼子打阵地战,怎么打都属于弱势的一方。”
“淞沪一带地势平坦,水网纵横,构筑防御工事不易啊!”说到这儿,霍小山脸色微变。
“怎么了?”一直专心致致听着的慕容沛,自然感觉到了霍小山的变化。
“****各方面都处于弱势,淞沪战场又无险可守……难道……”霍小山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你是说上海……”慕容沛也担心了,因为他的那个舅舅现在正在淞沪战场上指挥中国军队呢。
“不会有事吧,从报纸上看,政府可是下决心和日本鬼子打仗了,正儿八经地和鬼子打,咱中国人还怕它?”慕容沛说道。
霍小山没再言语,可心里的担心却依然存在。
“我有一回,听舅舅无意中说起过,咱们在上海到南京,上海到杭州之间修了大量的国防工事。”慕容沛想起一件事。
“哦?现在修还来得及吗?”霍小山这样问是因为所谓的国防工事那是要求极为坚固的,应当是钢筋混凝土结构的。
“不是现在修,是早就修好了的,听舅舅说,那是在一二八事变后国民政府就开始修了,现在应当已经全部完成了。”慕容沛接着说。
“哦,那还挺好。”霍小山点点头,如此说来,纵使上海守不住,中国军队还可以凭借国防工事的依托来对抗日本军队的优势火力,这样才可以防止整个中国门户大开,让侵略者长驱直入。
“算了,不想打仗的事了,怎么想也想不明白,既然信佛嘛,我就把自己的事做好就行了,谁知道这仗会打成什么样子。”霍小山把胳膊从脑后抽了出来,慕容沛忙从他怀里起来。
而霍小山抻了个懒腰后,却又一伸把慕容沛揽到了怀里,把自己的脸贴到了慕容沛娇嫩的脸旁摩擦着慕容沛耳际的碎发。慕容沛脸有点羞红了,却不躲闪,而是张开双臂绕在霍小山脖颈上,感觉到无比的踏实。
“小山”慕容沛低语
“嗯”霍小山轻答
“你发现没有你娘现在念佛越来越勤了,对我的话也少了,她是不是不喜欢我了?”慕容沛有点担心的问。
“怎么会呢,娘还象原来一样喜欢你。她只是念佛念得越来越勤了,我现在有时也看不懂娘了。或许,娘真的如同佛书上所说,入了念佛三昧吧”霍小山猜测道。一说念佛,他又想到了自己,随着年纪的增长,阅历的增加,他感觉自己念佛时不象原来时那样心静了,而心中有时却充满着对日本人的仇恨,有一种杀戳掉所有侵略者的冲动,难道,这就是佛所说的生生世世习气种子的现行吗?他思忖着。(未完待续。)
第一二八章 战事近别亲人(一)()
霍小山这些天一直在家。
霍远殉国后,得到周列宝的批准,这些天他一直都没有去军校而是在家陪母亲宋子君。
而宋子君一个为娘者虽然念佛不缀,但爱子本是女人的天性。
那****见霍小山闻听霍远殉国而失态,便知自己的这个儿子定力还不到家,所谓一法通则万法通,便能想见儿子以后在战场上与敌人厮杀,心态失衡那是大忌,于是她便也让霍小山随自己老实念佛增加定力。
这其实也是宋子君爱子心切,她只顾想着儿子失态了,却忘了自己那日也是哭得泪水涟涟。
慕容沛也是一个星期里得有四五天呆在霍家,为了让霍小山尽可能地得到了淞沪前线最新的消息,每天她都到大街上买回报纸与霍小山一起观看。
转眼功夫三四个月就这样过去了,天气也一天凉似一天。
渐渐地,霍小山发现了报纸上关于淞沪前线的报道上的变化,那就是说****打下被日军所占的地方的名称越来越少了,渐渐没有了,他有了不好的预感。
而就在这时,沈冲从军校跑来告诉他说周列宝从前线回来了。
当国民政府高层决定在淞沪与日本军队大干一场时,中央军校教导总队作为蒋委员长嫡系部队中的嫡系最终还是参加了淞沪会战,作为一名中层军官周列宝便也率队前往了。
听说周列宝回来了,霍小山坐不住了,跟慕容沛说了一声,自己就奔军校而去。
周列宝并不在他的办公室里,他的勤务兵告诉霍小山,周长官去开会了。
这个勤务兵也是跟周列宝的老兵了,自然也知道霍小山和周长官的关系。
虽然碍于军纪不能把霍小山让到周长官的办公室里去坐,却也默许霍小山等在门外。
霍小山等了约一个小时,等回了满脸凝重的周列宝。周列宝穿的军装明显是换过了,但人却瘦了很多,眼丝红红的,这是缺乏睡眠的表现。
周列宝看到霍小山后直接把他叫进了办公室。
周列宝仿佛看出了霍小山的来意,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说道:“淞沪前线吃紧,上海怕是不保了。”
霍小山脸上表情没变,可心里还是格登了一下子,他看了看周列宝那不好的脸色,小心地说道:“报纸上说咱们去了那么多部队,也没有打过日本人吗?”。
“人多又怎样,78个师啊,70多万的人却也没有挡住小鬼子的飞机坦克、坚船利炮。
一个师上去三五小时就打没了一大半,大场、罗店成了血肉磨坊,很多地方只挖一米深就见了水,士兵在里面呆不了,就又成了鬼子枪炮的活靶子,教导总队也是伤亡惨重啊。
最要命的是,就是前几天,日军已经在杭洲湾登陆成功,我军面临前后夹击的危险,部队已经开始溃乱,我是接到上峰命令从前线回来汇报战事,而就在今天最高统帅部已经下达了撤退的命令。”周列宝仿佛是自言自语,又带着无可奈何的感叹。
“这么快就败了。”霍小山这颗年轻的心此时也是五味杂陈,说不出来的滋味。
“日军已经有由东向西进攻的迹象,这里的战事怕也不远了。”周列宝担忧地说道,周列宝又怎能不担忧,上海与南京才多远,也就三百来公里罢了。
“那我们吴福锡澄不还有国防工事嘛,凭借这样的工事,我们难道还不能挡住日军一下子吗?”霍小山忽然感觉自己也没信心了,把挡住日军的进攻变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