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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只是以为山洪爆发,却并没有想到这回暴雨引发了山洪是不假,只是那山洪却是在人为干预之下改道才冲上公路的。
道路被山洪冲毁的消息已经通过车队所携带的小型电台报告了上去。
只是当日军的电讯兵在接到回电后脸色却是变了,慌忙从指挥车上跑了出来将一份电文交给了正在前面查看道路损毁情况的那位面色阴沉的指挥官。
日军指挥官看完电文脸色也变了,急忙下令:“吹哨,准备战斗!机枪马上占据路边制高点!”
于是,便有日军士兵吹响了挂在脖子上的哨子,那尖利高亢的哨音便是车队的警报。
这一切只因为那份电文上写着“你们后方车队遭到支那军队袭击损失惨重,命你部立即进入战斗状态!援军随后就到!”
日军指挥官这时才意识到,这回道路的损毁中间可是有蹊跷啊!
尽管表面原因是因为山洪爆发道路损毁,但所造成的客观现实却是,己方近百辆卡车可是全被堵在这里了!
这要是支那军队冒死进攻,拿出那种抱着集束手榴弹炸大日本皇军战车时的那种精神来,那自己恐怕也得切腹以谢天皇了!
轻机枪架起来了,三八大盖的子弹也上膛了,所有的日军都如临大敌的把眼睛瞪圆了看向西面的山野。
再有不到一个小时天可就黑了,但愿今夜支那军队不要夜袭才好啊!
日军指挥官都听说了,这片区域活跃着一支支那魔鬼部队的,已经把一位大日本皇军的联队长逼得生生自裁了。
所有警戒都已经做好了,可是制高点上的观察哨并没有发现附近有支那军队活动的迹象。
但是,日军指挥官依然不敢掉以轻心,他旋即又下了一个命令:“最后一辆车倒回去,各车依次向后,拉开车与车的间距!”
在他看来,自己这道命令也是冒着风险的,车队拉长,负责保卫的部队可能就由于车辆过于分散在保护上可能就不那么周全。
但是,这总比支那军队夜袭来个集中毁灭好啊!
只是他的命令终究还是下晚了,就在他听着最后一辆卡车发动起来的时候,同时就听到远方传来了“咝—咝—”的两声尖啸,然后他就听到了爆炸声,两发从三公里以外飞来的迫击炮弹就落在了运输车队的队尾上。
一发炮弹直接就击中了装满了弹药的卡车车厢,然后他就听到了一声更剧烈的爆炸声,最后那辆卡车便向着天空办四分五裂开来,甚至他还看到了一个车轱辘被爆炸的气浪抛了起来,然后便砸到了道路西侧的水塘中溅起一片水花。
日军指挥官顾不得自己的安危,他爬起来就向后面跑去。
这一辆辆的卡车必须分开啊,对方竟然用了迫击炮,不分开那就不叫活靶子了,那就全是固定靶了,迫击炮一打就一个准啊!
在世界民族中公识的日本大和民族是一个严格执行纪律甚至都达到死板地步的民族。
此时的这位日军指挥官已经顾不得自己的安危了,他在泥水中跑着,脚下一滑便摔了下去,他那卡其布的军官服瞬间就变了颜色。
可是,他爬起来接着就向北跑,可是没等他跑出去三十米呢,就听远处又有迫击炮弹破空的声音传来,然后“轰”的一声又一辆卡车被打炸了。
他不怕死,可是这回爆炸的地点离他比较近,他直接就被那气浪推倒在了地上。
但是,这位性格坚韧的日军指挥官再次爬了起来,而这一摔也让他清醒了起来。
自己就是跑过去又能如何?难道对方的迫击炮打到哪自己就跟着跑到哪吗?在这一刻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在那几百米范围内在那依次的爆炸声中无助的往返奔跑着。
对方的炮击才是关键啊!必须阻止对方的炮击!
“来人,跟我走!”他大吼着,也不管那水塘之中的水有多深,自己就趟水走了下去。
这附近必有中国军队的观察哨,打掉了中国军队的观察哨才能阻止炮击!
军官有令,士兵不能不从,更何况是那以纪律闻名于世的日军士兵呢,尽管在日军士兵看来自己这位指挥官的举动实在是过于疯狂。
日军士兵跟着就下水了。
用山洪冲路用迫击炮炸车这正是郑由俭打出的组合拳,郑由俭现在是亲自操炮呢。
他远着呢,他和车队中间隔着大大小小好几道丘陵矮山呢,所以他自然看不到有一伙日军觉得自己是那会浮水的鸭子竟然下水来抓他了。
但是,这位日军指挥官疯狂的举动却是落入了其他中国官兵的眼中。
这中间当然也有中国军队的炮兵观察哨。
他们正打着旗语,郑由俭他们打完两炮,他们就把下面两车的座标给郑由俭传了回去。
但这些官兵中更多的却是机枪手与冷枪手。
他们要防备有大队日军向郑由俭开炮的地方运动啊!
有一个老兵笑道,“我说我在家时用枪练打野鸭子应当是有用处的嘛!原来正应了这里啊!”
他是一名冷枪声,已是举枪瞄准了。
“等会儿再打!”黎亮突然说到,“等小鬼子都跑到水中间的。”
“嗯?有道理!”那名士兵眼睛亮了。
“这小鬼子你就是再着急也从水边绕过来啊!你们这样急着投胎我都不好意思不打你们了!”黎亮的徒弟林中生说道。
直属团的冷枪手们现在不是最初的时候了,他们最初也只有黎亮和细伢子各有一支狙击步枪,他们现在却是足足有了三十多支有着瞄准镜的狙击枪,他们已经够一个排的了。
此时在这些狙击手的瞄准镜中,那水中的日军官兵真的和野鸭子差不多了。
就在那群“野鸭子”全都游到了水中央的时候,稀稀落落的枪声响了起来。
一分钟后,那水塘里的水已是被血染红了,没有一支“野鸭子”能飞出那片水塘。
但是,山洪虽然小了,却依然有水漫过了公路,于是红色的血水和一辆辆不断被迫击炮弹打得爆炸了的卡车仿佛唱响了一曲叫作《君之代》的哀乐。
想征服我们中国,做你们的千秋大梦去吧!然后等到岩石长青苔一直到了八千代再接着做!
第一五二五章 潮湿的山林(一)()
郑由俭的心里很美,美得甚至在往回撤的路上就哼起了十八摸。
并且,别人都一个劲的要快跑,他却不让快跑。
跟他在一起的老兵自然都能揣摸出他的心理来,但谁都不吭声。
咱们郑大督导又立了大功了,那还不让人家美美?
郑由俭就这样在路上慢悠悠的磨蹭,到底是等来了最后面的观察哨和那些打掩护的人。
“咋样咋样?炸了多少辆卡车?”果然不出老兵们所料,郑由俭看到观察哨劈头盖脸的就问。
担当观察哨的老兵本来是想跟他开玩笑了的,一看郑由俭那猴急的样子终究是心有不忍,便响亮的报告道:“报告督导,你一共炸毁了四十三辆卡车!”
看人家这老兵多会来事,都不说别人,都不说“你们”而是说“你”了。
那迫击炮一共是两门,纵是郑由俭操炮他又没长四只手也只能打其中一门不是!
但观察哨知道这么说咱们的胖子督导肯定高兴,那他就这么说。
果然,一听这个结果,郑由俭的小眼睛都笑成一条缝了,那早就消失无影踪的肚腩还往前挺了挺。
然后他却又故作矜持的一摆手道:“这怎么能全是我打的呢,这还有二炮手三炮手四炮手的功劳嘛!”
一听郑由俭这么一说,所有人都乐了。
这迫击炮其实只是需要三个人就能操作的,分别叫作弹药手、瞄准手、装药手。
当然如果按照操作大炮的说法也可以叫作一炮手、二炮手、三炮手,可是在哪里又冒出来一个四炮手呢,难道郑督导高兴连那拉迫击炮来的马也给封了个“弼马温”的官吗?
“小子,我看你就顺眼,回头我请你上我家吃饭!”郑由俭看似很诚心的再次对那个观察哨表态道。
那个观察哨想了想,却是笑道:“不用那么客气吧,胖子,我还没打算到你家当上门姑爷呢!”
“哄”的一声,所有人都乐了。
郑由俭一听他这么说不乐意了,你这特么是打我那宝贝闺女的主意嘛,他刚要“翻脸”,却听到东北方向有枪声隐隐传来,紧接着就在他们刚才经过的那个矮山后又有“叭勾叭勾”两声枪响传来,然后便是枪声大作起来!
不过他们一听那成片的枪声虽然很密集,但离他们现在的位置还是有一段距离的。
什么情况,所有人都不闹了,都扭头看向了后面。
“细伢子和黎亮在最后面。”有士兵说道。
所有人都看向了郑由俭,郑由俭正要安排人去看看,这时就见细伢子和黎亮却是拿着枪从山坡那面跑了回来。
“后面来鬼子大队了,我们两个看有鬼子军官就一人开了一枪!”黎亮气喘吁吁的解释道。
“离咱们多远?”郑由俭问。
“七百米左右,鬼子爬的那个山上没树,我看鬼子军官在拿望远镜呢,就没忍住。”黎亮答道。
众人一听就放下心来了,再有一会儿天也就该黑了,鬼子离他们现在这个距离不可能追上他们。
“那远处的枪声又是咋回事?”郑由俭问。
“我们也看不到,那里应当有另外一伙鬼子吧!”黎亮回答。
“哎呀!”小兵嘎子忽然来了一声。
“怎么了?”郑由俭问。
“粪球子石营长他们在后面呢!不会和鬼子撞上吧?”道。
众人一想,可不是咋的,粪球子他们炸鬼子的位置是在他们炮击日军往北几里地的地方。
按时间算他们往回撤也应当是往他们这里来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远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