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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呢?”沈冲站起来转身去找酒。
莽汉瞟了沈冲一眼,却是把手偷偷伸到身后,直接就把他藏在自己身后的那坛子搬前面来了。
所有人都看到了这一幕唯独沈冲没注意,大家就憋着笑也不吭声。
直到莽汉把酒坛子里的酒开始往碗里倒了发出“哗啦啦”的声音让沈冲听到沈冲转回头才看到莽汉已是口急的先把第一口酒进肚了!
所有人“哄”的一声笑了起来。
沈冲也笑了,骂道:“还你这个瘪犊子贼!”,自己又坐了回来。
此时已是黄昏了,总不能天黑下水洗澡去,所以他们饭吃得很快,那酒喝得也很快。
霍小山也只是让沈冲莽汉这样爱喝酒的喂下肚子里的酒虫罢了,是不可能让他们喝多的。
因为,霍小山带着自己的人坐在了院外,搜索连的人此时都在院子里吃饭喝酒呢。
搜索连的人心情都不好,明明有援军可是人家却不来救他们第10军,那心情怎么可能会好,并且他们也在喝酒。
为了防止王猛他们酒后弄枪出事,霍小山才下令把他们参与喝酒的人的枪都收起来了。
饭吃的很快大家都忙去洗澡了,而洗澡霍小山和沈冲回来的最快,自然是因为有人看堆儿呢。
小桩子和胡来眼见直属团两个最大的长官先回来替他们了心中委实感动,心中对加入直属团那真的是一百个愿意,就这样的长官这样的部队自己就是打鬼子死了那也心甘情愿啊!
小桩子和胡来走后,霍小山和沈冲面对面盘腿坐在地上,听着院子里那一片吵嚷痛哭怒骂之声默然无语。
霍小山伸手指了一下院子里那比院墙高出来一块的柴房,沈冲会意知道霍小山对收上来的枪不放心便从地上站了起来进院去了。
过了一会儿他便出来了,又坐回到霍小山的对面。
“没事,他们没喝酒的人吃完了在那里看着呢。”沈冲说道。
“我就奇怪了,这事都把王猛气成那样了,你沈疯子咋没事人似的呢?这不是你作风啊!”霍小山幽幽说道。
“你真不知道?”沈冲反问了霍小山一句。
“我怎么就一定知道?”霍小山同样反问。
“哼,俺媳妇跟他们不是一个阵营的,我也犯不着跟他们置那个气,到时俺找俺媳妇去!”沈冲躺了下来枕着胳膊说道。
霍小山所说的“这事”自然是指衡阳城外国军救援不力的事,沈冲所说的那自然是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他现在打鬼子是在国军,等鬼子打完他就去八路军找他家细妹子去。
不远处传来了小石锁和莽汉他们说话的声音,看来他们也洗完澡回来了。
霍小山忽然笑了。
“你笑什么?”沈冲觉得霍小山这笑里面学问很大便问。
“你说咱们两个成亲以后嘎亲家咋样?”霍小山说出自己笑的原因。(注,嘎亲家,东北方言,做亲家的意思)
“好啊!”沈冲一听霍小山的这个提议也乐了。
不过紧接着他却是又哈哈大笑了起来,他笑得是如此夸张,眼看就要把眼泪笑出来了!
“沈头儿,你笑什么呢?”赶回来的小石锁好奇的问沈冲。
“咱们头儿要和我嘎亲家呢!”沈冲仍在笑。
“这是好事啊!可——”小石锁说道。
“可也不用笑得跟得了失心疯似的吧!”霍小山撇嘴接上小石锁的话说道。
“我可是听说我亲家他们家打算生十来个娃呢,那我和我家细妹子还得抓紧呢,否则跟不上你们老霍家生娃的速度,你们家岂不有打光棍的或者嫁不出去的?!这特么的,比打小鬼子还难呢!”沈冲说道。
第一五四一章 一夜通关()
太阳西沉,当最后一抹余晕消失在地平线,夜色便如同那无所不在的臭味一般再次笼罩了衡阳城内外。
衡阳之战已经打了一个多月了,日军基本上已经放弃夜攻了。
中日双方都没有想到他们会经历这样一场炼狱般的大战,战争进行到了这个地步,双方都打得筋疲力尽了,心理上也已经疲倦了。
日军不再夜攻,衡阳城内的国军第10军更不会攻出来。
他们已经无力攻出来了,弹药快打光了,六千多重伤员在痛苦中等待死亡的降临,他们的轻伤员由于无药可用然后就又变成了重伤员,他们还能打的好人却又吃不饱。
于是,双方都在硬挺,于是,夜晚就一片寂静。
如果不是那弥漫着的无处不在的尸臭味,人们都会以为又重归那和平之夜了呢!
“真是怀念在家乡的日子啊!”中谷秀川闻着那尸臭味眼睛却是在看着那上的星星。
“是啊,我都没有想到自己会在支那看星星。”他的同伴也看着那星星在感叹。
“不知道这场战争什么时候能够打完。”中谷秀川如同梦呓般的说着,“为什么大老远跑到支那来打仗,我开始以为在支那打一年仗就能打完呢,可是到了这里我就发现我错了,这仗一年两年可打不完啊!”
“为什么会这么想?”他的同伴问。
“你来了之后,没发现支那太大了吗?这仗一年怎么可能打得完?我了解了支那的土地竟然是如此辽阔的时候,我就想,别说一年打完,就是一年里我始终在不停的走,只怕也走不完啊!”中谷秀川接着说。
“小点声,别让武田那家伙听到。”同伴提醒到。
武田是他们看守这处高岗上工事的这个分队的队长,类似于中国军队里的班长。
“听就听到吧,这仗打的,武田不也知道现在在家搂着老婆喝着清酒看着樱花好?”中谷秀川不满的说道。
虽然他是这么说,却终究是把声音压低了下来。
中谷秀川已经和他的同伴说很长时间了,终于他有些说累了,他也有些困了。
他当然希望自己可以睡着,因为那样的话他就对那无处不在的臭味无感了。
可是,今天他和那名同伴在外面值哨,他却不可以睡觉。
于是他从自己斜靠着的工事墙体上站了起来,他向前走了七步便停了下来。
支那很大,但现在所在的位置却很狭小,只因为他现在处于工事与高岗峭壁之间的位置。
这些天他们分队一直驻守在这里了他们早就用脚量过了,他还可以再走一步,但是如果他敢再走第九步的时候,那么他就会从这高岗上跌落到下面六米多深的臭水沟里去。
中谷秀川他们中队是属于二线部队,一线部队在与支那军队的作战过程中已经打残了,据说每个大队现在剩得人数已经不足百人了。
于是,他们这样的二线部队便顶了上来,按分队驻守在高岗的工事里面。
中谷秀川想起了自己的老乡伊藤泽,那个家伙和自己是从小在一起玩大的,又一起当的兵,只不过他是属于一线部队的。
中谷秀川每当面对着那臭水沟中泡得肿胀的大日本皇军士兵的尸体时就会忍不住想,不知道伊藤泽那个家伙是不是也会变成了臭水沟中的一具伏尸。
中谷秀川晃了晃脑袋却是不由得苦笑了一下,自己怎么活下去还不知道呢,还去管那个家伙。
于是,他转身又向回走去。
一、二、三,他默默的数着脚步,掉到下面是不可以的,但撞到工事的墙上那也是不成的。
可是就在无聊的数到第四步的时候,他忽然感觉自己后面好象有一股风。
在这一刹那间他的想法是,今天是一个闷热无比的天气怎么会有风,难道要下雨了吗?
可是这个时候,他就感觉自己的嘴和鼻子就被一只大手给捂住了,而同时他感觉自己的脖子就狠狠的被扼住了!
他想发声,他想喊“敌袭”但喊不出来,甚至他想哼哼出声都不行,后面那只要命的手捂的是如此之准!
非但捂住了他的嘴,还用拇指和食指捏住了他的鼻孔让他想哼都哼不出来!
他和自己的那名同伴也只是有不到十米的距离啊,他多想自己那名同伴发现异常,可是当他在迷糊中发现这徒劳的时候他放弃了挣扎。
尽管他压根就没有挣扎出一丝的动静来。
是那支支那魔鬼部队又杀回来了吧!
带着最后一丝残存的意识,中谷秀川软软的被敌人扶着慢慢的躺到了地上。
“好困哪!”黑暗之中那个掐死了中谷秀川的人用日语发出了一声含糊不清的叹息。
中谷秀川的那个同伴无疑又听到了这一声叹息,于是便回应到:“想想你的女人,如果没有女人你就想想你上学时最喜欢的女孩吧。”
中谷秀川这位同伴友好的提议换来的结果是,一分钟后,他也被掐死在了工事的外面。
工事里的日军已经睡着了,他们在黑暗之中还皱着鼻子,那自然是战场上的尸臭味让他们在睡梦中也不能安稳。
中国有句古诗叫作“铁马冰河入梦来”,只是不知道这尸臭味入梦又会是怎样的一种情形。
然而这些日军已经没有机会诉说自己那脏脏有味的梦境了,因为有十多名不速之客悄无声息的闯入了工事,如同一场无声的瘟疫一般带走了他们做梦的权力。
黑夜还是那样的静,但这时发出了一声低低的仿佛野狗觅食的呜咽声。
只是在这样的深夜里没有日军注意到,那声音却是在一处他们所驻守的高岗上发出的。
然后,高岗下的陆地上传来一片细密的脚步声如风般的掠过了这处现在已经无主的工事。
……
天亮后,亲自到衡阳外围督战的横山勇震怒了。
因为他得到了报告,一夜之间,衡阳城南已经被他的部队占据了的四处工事里四个分队的大日本皇军竟然被中国军队全部杀死了!
而更为可怖的是,这一夜之中,竟然没有发出一声示警的喊声,更别提一声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