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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们在天快亮的时候出发沿着江西岸往上游又走了好远一段距离了,毕竟为了躲开日军的追击他们可是绕了个大圈子的,已经离原来的战场很远了。
“在哪打旗语呢?”那个士兵好奇的抻头向前方望,于是他就看到了远处有着一小片树林的山坡上正有两面信号旗正在摆动着。
“到底是直属团的啊,这脚力,啧啧。“那名士兵赞叹道,“不光迫击炮跑咱们前面去了,就是观察哨都这么快就跑山上去了啊!”
在他看来,直属团真的是太厉害了,昨天过了资水他才听说人家直属团过河扯绳子也怕被水冲走,第一个人竟然是在身上绑着好几十斤的迫击炮筒游过去的!
“那不就在前面河边的那个树林那呢吗?怎么还跑山上去了,你什么眼神?”他的同伴不满的训他道。
“你什么眼神?那明明就在山上呢嘛!”那名士兵不乐意了,他伸手向那山上指去。
他这么大人难道连山和树林都分不清吗?
“净胡扯!那不在那树林那儿呢吗?你那眼睛是手榴弹哪还会拐弯?”他的同伴也不乐意了,在他眼里那小红旗明明就在冲着他们这头的树林边上呢嘛!
于是,那名士兵就顺着同伴的手指的方向望去,自然他也看到了在那树林边上摆动的小红旗。
而这功夫那树林边上的旗语已经打完了,打旗语的正转身又向树林里去了。
怎么回事?那名士兵抬头看向他刚才所看的那个山坡。
山坡上的树林前面那里依旧在打着旗语,而且那旗语摆动幅度非常之大,摆动速度非常之快,都快把那旗语摆成风车了!可见打旗语之人内心之焦急。
怎么回事,这时那名士兵感觉出不对劲了,他愣了片刻随即就从原地跳了起来向前跑去,嘴里着急的喊着:“连长连长!”
“隐蔽!你特么失心疯了!”只是他刚看到前方和迫击炮在一起的连长刘道江时却也被旁边的一个排长一伸手就给拽倒了!
“连——不,吕排长,那里也有打旗语的!”那名士兵也顾不得自己被排长拽倒膝盖撞在石头上撞得生疼了,而是伸手冲那个山坡上摆得跟风车似的小红旗指去。
那名士兵的排长闻声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于是他自然也看到了这名刚被他骂得了失心疯的士兵所看到的一幕。
也只是片刻,那个排长却也如同得了失心疯般跳了起来,嘴里高喊道:“不要开炮!”
国军的旗语并不是每名士兵都认识的,并不是所有的部队象直属团那样把这会读旗语打旗语当成一项必须完成的训练任务的。
但是,那名士兵的排长却是会读旗语的。
于是他的高喊在这一瞬间还真的就被前面的郑由俭和他的炮兵们听到了。
直属团的那四个弹药手愕然的把头转了回来,手里拿着的是正准备往迫击炮筒里塞的炮弹!
此时那个排长也看到前面已经停止了装炮弹了,也不敢喊了,虽然离日军过河之地还有一段距离,但万一日军要是有个斥侯什么的,被日军发现他们呢。
所以,他只是伸手一指那个山坡,守在迫击炮旁的郑由俭的目光随着那手指头就甩了过去。
“不要开炮!你们是哪部份的?”郑由俭瞬间就把旗语读了出来。
郑由俭皱了下眉,随即命令道:“把咱们和刘连长的翻号都告诉他们,问他们哪部份的?为什么不让开炮?”他自己则是操起了胸前的望远镜去仔细读对方的旗语。
郑由俭用望远镜看了一会儿对方的旗语,沉默了下来。
他现在明白了自己多亏这几炮没打,如果这几炮打了说不定真就把人家73军的伏击日军的计划给破坏了呢。
他低头想了想,随即就下命令道:“告诉对方按他们的意思办。
叫小石头他们快撤回来,咱们——”郑由俭环视了一下自己右面的地形便一指说道,“咱们全藏那座山后去,转移阵地!”
炮没打成,阵地也必须转移的。
郑由俭也不知道人家73军的炮兵什么时候开炮,别再把炮打到这里来,人家那大炮再把自己这几门小炮掀翻了。
而此时解正元用旗语和直属团沟通完,感觉自己都忙活出汗了!
天可怜见,友军人多眼杂终究还是有人看到了自己的旗语啊!
只是,此时却哪是擦汗的时候,他转身就往树林里跑。
解正元刚跑回自己最初的位置的时候,就听一直守在步话机旁的王风已经是在对着对讲机的话筒喊道:“日军上岸有一千多人了,现在江上日军船只正忙,可以开炮!”
解正元一直在打旗语忙着,日军也没闲着啊,此时那一个联队的日军却恰恰是西岸三分之一,江上三分之一,东端三分之一!
解正元刚刚趴好,他们后方的大炮就响了起来。
一发炮弹就带着啸音从身后的地平线处飞来直接落在了那江里头,于是爆炸声中,一只日军的木筏瞬间就被炸得支离破碎。
至于那竹筏上的日军解正元也看不清了,因为炮弹掀起的巨大水花里那竹筏上的日军已是全部落水了。
“首发命中!五轮齐射!”王风再次对话筒喊道。
于是,后面炮弹出膛时的声音炮弹飞行带来的啸音以及炮弹在资水河上以及两岸的爆炸声就连成了片。
而且这时王风和解正元都听到,炮响并不只他们这一处,远方同样有隆隆的炮声响起。
日军果然没有只在这一处过河,看来日军的全面进攻已经开始了。
是重炮啊!
此时听着那炮音郑由俭着急了,他用比冲锋还快的速度向那个山头拼命跑去。
郑由俭在长沙会战时是用过重炮的,那重炮打起来有多生猛他自然是心中有数的。
但是,那回他可是在岳麓山炮兵阵地上了,他并没有亲见自己打炮时炸得小鬼子哭爹喊娘的样子。
这回终于是有机会看到咱中国人的重炮轰击日军了,他须见证这风水转变的时刻!
第一六一一章 该轮到咱们的小炮了()
无论是直属团的还是73军的,所有的中国官兵看着前方炮击的场面都眉开眼笑大声叫好,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小鬼子们,你们也有今天?!
江水中水浪涛天,资水虽然很急但也只属于长江水系的一个支流,资水又多险滩,大船根本就不可能从下游划过来,日军过江所用的都是小船与木筏。
所以就是炮弹不能直接命中爆炸所掀起的水浪也足以将那小船与木筏掀翻了,然后日军士兵就被那急流往下游冲去。
那水真的是太急了,直属团的士兵们在望远镜里看到有不少日军那也是会水的。
只是再会水之人被那湍急的水流一冲便控制不了水中姿态了,有的撞到了那岸边的岩石上当时就不再挣扎的了。
这就是撞不死也淹死了,这段水域可是比昨天他们泅汇率的那段险多了!
“这小鬼子真搞笑,过河要么用小盆要么用盖帘,没过年就请龙王爷吃饺子!”有士兵笑道,于是所有人都笑。
可不是么,他们远远的看去,那小船真就是象是小盆而那木筏就象高梁杆做的盖帘,日军掉到水里就象下饺子!
岸上的日军都在躲避炮火已经被大炮轰散了,过江的日军也被打断了,一时之间都在远方高处的国军官兵们看着日军在炮火中躲避着竟然有了一种造物主俯视苍生般的感觉!
这场炮击断断续续足足持续了足有两个多小时,过河的日军也没有集结起来。
只要他们一集结,山上的解正元王风就招唤来炮火又把日军趋散了,一时之间,山下的日军已经成了惊弓之鸟四散而逃。
可是他们偏偏又不敢跑远,因为他们最终的目标是要集结成队攻打芷江,这队伍连集结都集结不上还说什么打芷江那不就成笑谈了吗?
过江的日军此时在炮击之下损失的兵力已经有三分之一了,这个时候,直属团的人眼睛都亮了,全都看向了郑由俭和小石头,来机会了啊!
他们所处的这段江岸沟沟坎坎,有山石有树木有小山有土丘,这也是73军没有在这里设防御阵地的主要原因。
如果是原来国军炮火不强的时候,这里是理想的防御阵地,但是现在国军的炮火与空中力量都强于日军自然就没有必要再和日军拼伤亡了。
并且资水的水面宽度也有限,如果他们在这头设阵地与日军打起来,对岸的日军却是可以很轻易的提供火力支援的。
但是,这样的地形直属团却是最喜欢的,他们就喜欢这种复杂的地形,地形越复杂就越利于单兵素质很高的他们发挥战斗力啊!
“打旗语问问哪,73军的大炮还打不打了,他们要不打是不是该咱们上了啊!”直属团中的好战分子说话了。
听到了那名士兵说话的郑由俭和小石头互相看了看却没吭声。
“你又不是不会打旗语,你去问吧!“孟凡西一本正经的说道,“对了啊,躲到那个山的后面打,你别把小鬼子的冷枪招来!”
“去就去,有什么啊!别看我还没打过旗语,可没吃过猪肉还没看到过猪跑吗?”那个士兵说道,于是他真的就伸手接过了信号兵递给他的小红旗。
刘道江此时自然是和郑由俭他们在一起呢,他一开始也奇怪这回直属团的人对打鬼子好象不太积极啊。
不过,随即他就想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于是心里憋着笑冲自己手下的士兵一瞪眼示意谁也别吭声。
直属团的那个士兵拿着小旗往前走了几步他突然也觉出不对劲来了,却是又一扭头回来了。
“你咋不去了啊?快去啊!我也等着打鬼子呢!”孟凡西依旧一本正经的说。
“哼!”那个士兵随手就把那两支信号旗塞给了信号兵说道,“打信号旗是他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