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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完仗之后,由于霍小山团本是老虎仔将军的部下,他们的后勤供应不归咱们管,所以他们的补给就没有跟上,穿的还是战场上下来的那身。
也由于同样的原因,受阅部队就没有他们的份儿。
是这样吧?亓副参谋长?”
文必泰一转头又问亓远。
此时的亓远能说什么,人家文必泰至少没有在司令长官面前告他的状,还把他的责任给摘除了。
“是这样的,我也是失察了,失察了!”亓远也只能这么说。
“哎!不说这个!”王跃武说道,“毕竟只是一个团又不归咱们管,一打大仗建制上有些混乱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文必泰你接着往下说。”
王跃也接着打马虎眼,那把霍小山的直属团调到雪峰山来参战还是他授意的呢。
虽然他没有明说把直属团给收编了,可是这事大家都心知肚名的。
亓远无限感激的看了一眼王跃武和文必泰,心道,要不说人家王司令长官在国军之中人缘好呢,说话真是不伤人啊!
“我问了王成业,就是咱们军受阅第一梯队的那个团长,他说当时他们并不是说想给霍小山直属团敬礼,而是因为他们看到村民自卫队中有一个小孩起立给他们敬礼了。
在咱们这次大战之中,周围的老百姓确实是没少帮忙,就是打洞口镇的时候,村民那都冲到前线帮堵小鬼子给那墙炸出来的窟窿去了。
所以王成业说,他觉得咱们国军应当向老百姓表示一下他脑袋一热就下令敬礼了。
结果霍小山的直属团那怎么也是正规部队,尽管,咳咳,穿得实在是寒酸了点,见到受阅部队敬礼,然后他们就回礼了。
后面的事我想司令长官和亓副参谋长都看到了。”
说到这里时,文必泰顿了一下和王跃武和亓远对了下眼神,于是他就在王跃武和亓远的眼神里看到了同样的一个意思,那意思分明是“鬼特么的才信是给老百姓敬礼呢!”
不过这事不能捅破,既然司令长官和亓副参谋长都没有提出异议,文必泰就接着往下讲。
“那个美军的飞行员的事我也问清楚了,霍小山直属团救过那名飞行员的命,并且霍小山他们在护送方觉先方军长去重庆返回的时候就是搭乘的就是那名美军飞行员的飞机。
结果半道上还碰到日军飞机被打了,飞机就迫降了。
所以呢,按咱们中国人的话讲,他们那就是过命的交情了。
这美国盟军的人那性格,咱们也都知道,那个飞行员看到霍小山他们又蹦又跳又搂又抱的这个也是没办法的事。”
讲完这件事,文必泰又停下来看那两个人的意见了。
亓远想说这其中就没有直属团特意安排的和国军高层叫板的原因吗,可是他终究觉得有点牵强,于是动了动嘴唇却终于没有说出来。
王跃武示意文必泰继续,于是文必泰接着讲。
“那个献花的女孩子我也问过了。
霍小山团到雪峰山之后,专门留下来了一个连帮助各村打击日军。
多次阻止了日军屠村,所以在这雪峰山百姓的口碑里特别的好。
日军到处,每次咱中国老百姓都遭了罪。
而这会战之中咱们雪峰山地区的老百姓的损失就少了不少,平心而论,老百姓感激直属团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咳,咳,这个亓副参谋长选人献花,选的是老百姓,这老百姓自然是谁救了他们的命就念谁的好。
你说那山野之中的女孩子就是长得再漂亮那也未必知书达礼,所以就胆大妄为自作主张给直属团献花了。
整个事情就是这样一个经过,好在盟军方面倒是没有提出什么异议。
反而我听说,很多美国记者拍下了那个女孩子给霍小山献花,说这是东方的美女和英雄,对了,还有那个美军飞行员和直属团的合影,他们还说是盟军合作的典范。
唉,这事,影响确实是不小,但要说有什么不良后果倒也谈不上。”
文必泰结束了他的汇报,再次看向了王跃武和亓远。
“难道没有可能是霍小山按排的这一切吗?”亓远终归是忍不住了。
在亓远看来这事绝对是大事啊!
一个劳军大会自己都没有办明白总是要抓一个替罪羊的,再说了,劳军大会那风头都让霍小山直属团给抢了,这也反应出来自己这办事能力也太差劲了吧!
文必泰听亓远这么问却是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
“文必泰有个军人的样子,把你的看法该说就说,别婆婆妈妈的!”王跃武依旧不表态反而是让文必泰拿看法。
文必泰苦笑了一下,却是从自己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来递到了王跃武的面前道:“司令长官,要说这事这么多巧合说中间没有原因那是不可能的。
我一开始不是说了吗,多亏司令长官下令下得早,否则我文必泰都说不清了。”
“哦?”王跃武想不明白这其中还能有文必泰什么事,下意识接过文必泰手中的纸笺便展开来看。
王跃武见那纸笺上所写的内容上下看了一会儿先是有些动容然后皱了皱眉却是把那纸递给了亓远,说道:“亓远,你读一下。”
第一七一五章 被阻止的诗歌朗诵()
亓远也是好奇那纸上写的究竟是什么,可是司令长官让他读,他却已经没有了思考的时间也只能见字就读了。
亓远是74军的副参谋长,而王跃武却是方面军的司令长官,那可不是一个级别的,说王跃武决定了他的仕途发展那是绝不为过的。
“当日寇的铁蹄踏上我中华的土地,有多少炎黄儿女不甘奴役,有多少国军健儿奋勇杀敌可歌可泣!”
亓远也皱眉了,自己读的这是啥东西,好象是一首诗歌嘛,于是他接着往下读。
“有这样一支国军队伍,他们从一个小小的后勤连做起。
淮河大捷有他们奋勇杀敌身影,台儿庄巷战中有他们抱着手榴弹与侵略者同归于尽的事迹!”
只是读到这亓远的脸色就有点变了,可是还得接着读,这可是司令长官的命令啊。
“影珠山他们歼灭了最凶残的敌顽,石牌白刃战面对日军那如同丛林般的刺刀他们何曾恐惧?!
他们就是国军黑夜里射出的那锋利如刀的旋子,他们经常以少胜多混入敌营,因为他们全会日语!
张古山他们攀上了绝壁的山峰,他们战常德保衡阳不遗余力!
他们战险隘救出了无数的国军兄弟,他们保洞口用的是从日军抢来的毒气!
在侵略者的眼中,他们是无法抵挡的蝗虫,他们是如影随形的影子,他们是让日军在梦中惊叫的魔鬼,在我们国军眼中他们是最可信赖的兄弟!”
读到这里的亓远汗都下来了声音却是和他拿着那纸笺的手一起抖了起来,他已经读不下去了。
“最要命的是最后那句话。”文必泰叹道。
文必泰自然是对这首诗记忆深刻的,于是他却是直接把这首诗的最后一句给背了出来。
“弟兄们,你们说,那支部队是谁?!”
“司令长官,亓副参谋长,你们想想,这要是在阅兵结束之后的尉问演唱之中,有人把这首诗读出来,然后再问一声‘弟兄们,你们说,那支部队是谁?’那后果——唉,唉,难以想象啊!”
是啊,后果,王跃武在看到那封信时就动容了。
这首诗自然是歌诵霍小山直属团的抗日功绩的,霍小山直属团立下战功无数,赞扬一下也不为过,但这并不是问题的关键。
从严格上来讲,直属团也是国军部队,歌颂直属团那就是在歌颂国军,这有什么啊?
但问题的关键却是直属团的那身衣服!
那时候只要这首诗一读,下面本就给直属团打抱不平的自己的部队要是不把霍小山直属团的名字喊出来才怪呢。
这样一为直属团就被曝光在世人的目光之下了,当然还有那么多中外记者的镜头。
但问题的关键是其余国军部队都穿着美式军装精神抖擞的,可是一支立了最大功劳的功勋之师却穿得如同乞丐一翻,那么这是怎么一回事?有功为什么不赏?!
这是在世人面前打脸啊!
打谁的脸?那打的可是国军高层的脸,甚至可以说打的是第二方面军司令长官王跃武的脸,因为人家那身衣服就是在雪峰山会战中打成乞丐服的!
“这是有预谋的和司令长官叫板,写这首诗的人必须严惩!而且这事很明显是霍小山在背后捣的鬼!对他也绝不能客气!”亓远已经激动起来了,忘掉了他所应当有的矜持与虚伪。
亓远不可能不激动,因为他是军统的,他秉承上面的命令就是顺便来收拾霍小山的。
谁在打压霍小山直属团?不给霍小山直属团发新军装这事是他给定下来的!
这霍小山还敢反击?这不就是军统的敌人吗?!
此时屋子里就王跃武、亓远、文必泰三个人,亓远在咆哮着,王跃武若有所思,文必泰依旧苦笑。
亓远在歇斯底里般的喊了一会儿后才发现自己失态了,司令长官在这呢,这事还轮不到他做主。
于是当他意识到了这一点的时候,他的喊声便如同一只“嘎嘎”叫的鸭子被掐住了脖子突然就停了下来。
这时他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冲动的站了起来,于是他只能涨红着脸讪讪的坐了下来。
“旋子是什么?”王跃武扫了一眼亓远,眼神中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鄙视后反而问文必泰道。
“旋子是霍小山用弹弓射出去的磨得极其锋利的铁片,专门在夜间摸日军哨用的。”文必泰回答道。
“哦?你知道的很清楚嘛。”王跃武反而笑了。
“嘿嘿。”文必泰有些不好意思的干笑了一下,随即却是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