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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那俘虏营的大门便被打开了,十来辆苏制卡车拉着站在车厢里的战俘在向远方驶去,而车上自然还有端着波波莎冲锋枪的苏联士兵。
霍小山知道这是战俘又被拉去装火车皮了,看来这老毛子不把东北这些值钱的有用的东西拉光是不会把东北交给中国人的。
想到苏联人要把东西交给中国人,霍小山这才忽然想起也不知道楚风和张天行回到长春没有,大公子该知道自己叛离国军的事了吧。
想到这里的他不由得自嘲的笑了笑,国军是否能顺利接收东北这已经不关他的事了,他在决定留下来的时刻就已经打算好和国军决裂了。
就算此时的他知道了楚风和张行天被人杀了他却也不会伸手去管了,他要报复苏联军队祸害中国平民的行为了。
当那些卡车跑没影了之后,霍小山这才不紧不慢的从那个二十多米高的水塔上爬了下来。
下来之时,自然有附近的居民便看到了他,霍小山也不理会却是向着那俘虏营的后面绕了过去。
十分钟后,霍小山面前是一堵三米多高的围墙,那墙头上还有插着碎玻璃在上午的阳光下闪亮。
院子里一共十栋平房,霍小山自然也观察过了,这十栋房一排两栋,却是排成了五排。
这十栋平房里住的都是日军俘虏,而苏联红军却是住在了院外平房里的。
围墙东南角西北角各有一个角楼,霍小山是从东面围墙贴过来的,此时角楼的苏联士兵正都看着西方,因为那个方向是苏军来换哨的方向,那些值了一宿哨的苏联士兵还没有吃饭呢。
霍小山只要不被角楼上的苏联哨兵发现进了那院子里,两个角楼上哨兵的大部份视就会被那十栋房子挡住了。
霍小山赌的就是自己翻墙的这一刻没有苏联士兵向自己这个方向看,至于翻过这三米来高的墙对他来讲并没有什么难度。
霍小山再看了看四周并没有行人,也是,没有老百姓会没事走这关押日本俘虏的地方路过,就是算是抄近道也不会从这走。
在周围的居民看来有日本人要是从那围墙里面逃出来对他们老百姓讲那可绝对不是什么好事,而那巡逻的老毛子也绝不是省油的灯!
霍小山不再犹豫,他往后退了几步,然后便极有节奏的冲了起来,到了那高墙前脚尖往上一点便蹿了起来,却是在那墙上连走了四步。
他现在对这种翻墙方式的体会已是越来越深,待到他不再迈腿往上冲时上半身都已经高过那围墙了!
而就在他身体冲到了最高点他的左手便按住了墙头上没有那陡立如刀的碎玻璃的地方,而这时他的眼睛正在飞速的扫视着。
他这一扫便已是看了三个点。
角楼上的苏军岗哨依然没有往这头望,墙那头是一处平地并无异物,而作为日军俘虏所住的平房后面也没有人。
扫视只在瞬间,就在身体降落之际霍小山的一只脚便已经横搭在了墙头上,然后他也只用左臂一较力,整个身体便已经横滚过了那墙头。
人要跳墙虽是横滚但总是会先把脚放过去的,于是在落地之前便已经调整了空中姿态的他在落地时已是双脚着地了。
他顺着那惯性身体往下一蹲复又跳起,而这时那股下冲之力已经被他卸掉了!
霍小山瞥了一眼角楼上的苏联士兵见并没有人往这个方向看他便紧跑几步“嗖”的就钻到了两栋房子之间的过道里。
这时角楼上的苏联岗哨已经无法发现他已经进来了!
第一七七八章 倒霉的日军俘虏()
霍小山钻进了一栋平房里,那里的房间破破烂烂的,摆放着日军俘虏吃饭用的饭盒钢盔,而那土炕上是日军的行李。
整个屋子是潮湿的,破旧的天花板上还有着漏雨之后形成的水渍,霍小山还特意摸了一下那土炕,凉凉的。
霍小山是东北人自然知道,东北的平房里都有炕,很少会有人睡床。
但那炕前面却还有一个字叫“火”,合起来叫火炕。
火炕必须得烧火那炕才不会凉,如果不烧火那人在睡在凉炕上肯定是会做病的。
要不东北有一句土话叫“傻小子火力壮,年纪轻轻睡凉炕”呢,敢睡凉炕年轻时人感觉不到,岁数稍大点那肾病腰痛自己就找上来了。
而现在这日本人也只能在天睡凉炕了,曾经不可一世的日本关东军混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也真是因果报应丝毫不爽!
平房论“栋”自然是因为里面有很多房间,但此时这平房之间的间壁墙却已经被砸通了,墙角处还堆着碎砖,霍小山猜那是苏联红军怕间壁墙太多他们无法掌握俘虏的情况才让俘虏们砸开的。
第一栋房里霍小山并没有找到人,他便又钻了出来瞄着两边角楼上的苏联士兵,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又溜进了并排的第二栋平房。
第二栋平房里景观与第一栋并没有什么区别,而霍小山依旧没有碰到有日军俘虏在屋。
不是苏联红军把老弱病残的日军俘虏都给毙了吧,霍小山想。
想到这里的霍小山都不由得叹气了,这要是苏联红军不祸害中国老百姓该多好,他巴不得苏联红军把那些日本俘虏都毙了呢!
当然了,在日本已经战败的情况下,没有特殊情况他是不会毙俘虏的。
但是,他不会毙俘虏那是基于他内心的信仰,可是他也知道自己内心中还是会时不时冒出来一个声音说,把那些小鬼子俘虏也毙了吧。
假苏联红军之手把日军俘虏都毙了,霍小山知道从理智上讲是不对的,可是从感情上讲他却是极乐见日本侵略者死个干净!
霍小山知道自己想那么多也是无益,于是再次从这栋平房里钻了出来。
由于前后平房之间的距离比较宽,从后面平房到前面平房里去总是有那么一两步的距离会出现在角楼上苏军岗哨的视线里。
这就没办法了,霍小山必须赌运气了。
霍小山瞄准了前面那栋房一扇已经残破了的窗户走去,这时他的脑袋却象波浪鼓般的前后甩着,因为他要确保自己不要出现在某一面岗楼的视线中。
霍小山当看到屋脊上露出西北角岗楼上的苏联士兵正在换岗的时候,快步上前一拉那扇破窗。
那破窗竟然发出了一声“吱哑”,吓得霍小山一个前扑就扑进了那扇窗里。
而这时,偏偏西北角角楼上有一名苏联士兵隐约听到了这声“吱哑”。
只是他在寻找声音来源时终究是晚了,他眼下可是一片平房呢,虽然他马上也看到那扇打开了的窗但他并不能确定那窗就是刚才开的,也许那窗户昨夜就没关是被风吹动的呢。
最终那名苏联士兵并没有把这点事放在心上,日军的俘虏早就被他们收拾得跟绵羊似的了,整个院子里又没枪,他并没有什么可以值得担心的理由。
只是此时扑进窗户里面的霍小山却是碰到了点麻烦。
那窗户里面却直接是炕,霍小山一跳之下扑进了窗户也就快落到了炕上了,而这时他才发现自己身下竟然躺着了名日军俘虏!
霍小山在没跳进来的时候就知道窗户里面是炕,所以他的本意自然是趴到炕上的。
如果没有这铺炕而是与屋外一边高的地面他也能躲开下面的人,只是这回扑进窗户就是比那窗户也就矮了十公分的火炕他纵是反应奇快也躲不开了,于是他便直接砸在了那名听到窗户响正试图抬身起来观看的日军俘虏身上!
霍小山现在的体重怎么也得有一百四十斤了,这不是说他胖,他身上自然没有什么肥肉,可是那肌肉总是极为健壮的,否则他那绝高的身手光是凭意念吗?
于是霍小山这一砸之下就把那名日军俘虏砸得闷哼了一声。
霍小山忙滚身下来,再看这名被自己不幸砸中的日军俘虏竟然已经把眼睛闭上了!
这家伙不会这么点儿背,直接被自己给砸死了吧?
霍小山伸手一探这名日军俘虏的鼻息,便感觉对方的呼吸实在是有点弱。
霍小山想了一下,旋即又用手背试了下这名日军士兵的额头却发现烫得吓人。
于是,霍小山这才明白了,这名日军士兵在发高烧,至少也是得了什么重病,否则不可能别的日军俘虏被抓去干活了他却是在这凉炕上躺着。
目前自己走了三趟房了也只是看到了这名日军一个活物,他正在犹豫怎么办的时候,却是听到前面屋外传来了脚步声和苏联士兵说话的声音。
霍小山再也顾不上这名倒霉的日军俘虏了,目光在屋内急转,却是看到斜前方房角处与地面垂直的那破旧的天花板上有一个大洞。
显然那是这房年久失修,那天花板已经腐烂出洞了。
霍小山不再犹豫,耳听屋外苏联士兵的脚步愈发近了明显就是奔这栋房子来的,于是他跳下了炕,斜跑几步再次施展起来自己的攀高绝技来在那墙上走了两步一伸手就抓到了天花板的边缘。
天可怜见,他的手正勾在了那墙边边上也就是墙体与屋面中间的交缝处他并没有因为抓到了那已经破旧不堪的天花板而失手掉下来。
霍小山又把另外一只手搭了上去一个引体向上后他的上半身就进了天棚里面了,在屋里的微光之中他扭头看到身边就有那三四公分宽的木楞条便忙趴了上去。
那木楞条本是用来钉那些四四方方的天花板的。
霍小山用左手用力撑住墙体右手搭在那木楞条上协助用力终于是往前爬了爬了,终于是把自己露在天花板下的下半身藏到了天棚之中。
而这时苏联士兵的脚步声已是更近了,也就几秒钟那门“吱嘎”一响,四名端着波波莎冲锋枪的苏联士兵就走了进来。
还好,自己藏上来的及时,否则要是再慢一点,就是那苏联士兵进来时自己已经藏进来了,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