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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沛进得屋来,却见竹床上躺着一人,被棉被盖着,由于那人朝里睡的,所以脸刚刚被沈冲扳了过来,却见这人粗粗的眉毛,双眼紧闭,脸色通红显然是发烧烧的,却并不是霍小山。
慕容沛一瘪嘴,神色黯然。
沈冲失望之下,扭头便向屋外走,后面的人被他挤的直嚷,小兵嘎子还在不识趣的兀自在问“是吗是吗?”
他刚说一半就被机灵的粪球子伸手堵住了嘴,看沈冲那阴沉着就要打雷的脸,看着慕容沛那已经在眼框中打转的泪水,还“吗是吗”怎么就这么没眼力见儿?!
“咋就走,咋就走?”老太太太被一干年轻人搞迷糊了,“不喝点粥吗?他们也快回来了。”
“他们?”跟着众人往外走的最后面的细妹子却听清了老太太的话,忙回身问跟在她身后送客的老太太道:“他们?除了大爷还有谁?”
她这一问,前面的众人却都听到了,刷地就都停住了,沈冲那已迈过院门坎儿的一只脚也收回来了。
“他们,啥他们,哦,你是说他们啊!”老太太反应明显慢了半拍,她现在也没弄清这些娃是来找人的,“他们就是你大爷和那个娃啊。”
“哪个娃啊?”细妹子都快被老太太的絮叨闹晕了。
“那个娃就是昨儿夜里和躺着得病的这个一起游回来的那个娃啊。”老太太理所当然地回答。
“对,说的就是一起游回来的那个娃,他长啥样啊?”细妹子急切地问。
细妹子这样一问,除了老太太的所有人耳朵都刷地立起来了。
“他啊,活蹦乱跳着呢,大半夜敲门,背着床上躺着的那个,两个人就穿个裤衩儿,我看都觉冻得慌,那娃和你大爷给这娃抓药去了,你没看这娃这脑门这个烫啊!”老太太接着絮叨,却答非所问。
“哎呀,大娘我问的是那个娃长啥样,对,长啥样,您老听清了吗?”细妹子,不光细妹子,所有人老快被这样老太太急疯了。
“长啥样啊,长的比躺着的那个大个子秀气,挺结实,象个,嗯,象个小豹子似的。”老太太终于说到了正题上。
细妹子和赶上前来的慕容沛交换了下眼神,两个人同时咀嚼着这句话“挺结实象个小豹子似的”,两人眼睛同时亮了。
时间能对上,能在这冰冷的江中游过来还跟小豹子似的,注意是小豹子,不是老虎也不是狮子,更不是大象,另外还活蹦乱跳的,除了霍小山,他们实在想不出还能有谁?!
慕容沛闻言已是鼻子一酸泪光咋现。
“大娘他们上哪抓药了啊?”慕容沛情急之下抓住了老太太的胳膊。
“药铺啊!本来不用抓药的,可那个大个子喝姜汤都不好使了1
哎哟哎哟,娃你莫摇,我这老骨头都快让你摇散架了。
你说啥?药铺在哪啊,出门那条路一直往前走就到了。都走大半天了,也快回来了。
这娃这么急,不对,是丫头,这丫头这么急,哦,她和那娃是一家的。”
老太太的碎碎念叨中,慕容沛已经风一样地跑出了院子。
慕容沛觉得此时自己是一只在田野间飞快奔跑的小鹿。
她记得自己只有一次跑得这样快过。
那次是在黑夜里,在逃往长城之时,鬼子在后面追的很紧,她也跑的这样飞快,但却象只惊弓的孤雁,由于恐惧,记忆里只有前方的黑暗和耳边呼呼的风声!
后来还是小山子在关键时刻出现,抱着自己逃出生天。而这次却是在得到了小山子的消息后,头脑又是一片空白,只有本能的一个念头,自己要马上见到小山子,一刻也不能等!
相比那时,慕容沛已经长大了,而且有了那次出关的经历,在南京的这段时间里,她每天都坚持跑步,而且练的很刻苦,原因只有一个,小山子要打鬼子,自己要想和他在一起,就不能拖他的后腿,她要自己和他并肩战斗,而不能让他分心。
在跑到一片树林时,慕容沛停下了脚步。
因为她感觉呼吸跟不上了,她扶着身边的一棵小树蹲了下来,低下头,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大腿有了很明显的酸胀的感觉。
呼吸渐稳,她从刚得知小山子消息的亢奋中清醒了过来:自己跑的太快了。
虽然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坚持锻炼下,小腿更加浑圆,大腿更加结实,但那种跑步可是长距离跑,并不是在冲动之下的短距离冲刺。
当慕容沛感觉气息调整差不多了准备站起来的时候,她忽然发现自己面前多了一双脚!
对!
一双没有穿鞋蹭着淤泥脏兮兮的一双脚!
紧接着一个人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这是谁家的小丫丫呀?迷路了吗?用我帮忙吗?”
“小山子!”慕容沛低喃一声,仰起脸,面前是一张俯向她的笑咪咪的永远那么阳光灿烂仿佛不知愁为何物的脸。
她怔了一下,仿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紧接着正蹲着的人就跳了起来,发出了一声不分时代毫不淑女却是少女时代特有的尖叫:“小山子!”
她整个跳将起来的人径直将两只双臂挂在了这个人的脖子上,双腿直接盘到那个人的膝弯处,就象一只挂在树上的小树熊,然后“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未完待续。)
第一六零章 喜相逢()
一向从容镇定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霍小山慌乱了起来,他可从来没见过自家丫丫这样过。
他忙往后退了半步以缓冲慕容沛那用力一扑,一只手又托住了她的屁股怕她掉下来摔倒,而另一只手扲着的细草绳打的黄纸药包却掉到了地上,嘴里安慰着:“哭啥,哭啥,我这不好好的嘛!”
慕容沛不管,仍是搂着霍小山的脖子,哭个不休,仿佛要把这些天的思念担忧抑郁全痛痛快快地发泄出来。
霍小山心里又是感动又觉心疼,就干脆站在原地双手托住慕容沛的屁股,任由她和自己脸贴脸哭个痛快。
过了一会,霍小山眼见慕容沛仍哭个不休,眼珠儿一转便道:“咦?都快入冬了,怎么又到梅雨了,这阴雨绵绵下起来没完呢?”
慕容沛不理,搂着脖子接着哭。
霍小山见她没被逗笑,眨了下眼,又说:“那个老头在我后面呢,该看到咱俩这样了。”
慕容沛此时是趴在霍小山肩头的,虽说泪眼婆娑,却也能瞄到对面,暗想,要是那房东老头从树林后出来,自己和小山子现分开也来得及,故,不理,接着哭。
霍小山感觉着慕容沛的发丝蹭在自己的脸上痒痒的,又瞥见那发丝上犹自粘着草棍泥土,便知道她这几天担心自己也是辛苦,就更舍不得让她哭,眼睛眨巴了几下,又道:“还哭啊?大鼻涕都蹭人家脸上了。”
慕容沛抬头刚要咧嘴笑,却看霍小山脸上哪有什么鼻涕?复又搂紧霍小山的脖子,接着哭。
霍小山这回没辙了,只能说道:“哎哟了喂!小姑奶奶,你还哭啊?好吧,哭吧,哭吧,哭个够,我就当洗澡了!”
他这么一说,慕容沛把贴在一起的脸分开才注意到自己搂着的霍小山是光着的,看看上面是光着的,下面腿也是光着的,中间,中间还好,有个裤衩儿,只不过原来是白色的,现在却也蹭满了泥巴,原来的白色反倒成了点缀。
慕容沛歪着头,那样子似乎在思索一个很严肃庄重的命题:自己是否该接着哭?
霍小山却已经用用手扳过她侧着的脸,然后便对着她的唇吻了下去。
慕容沛呜呜了两声,便没再挣扎,反而舌尖缠绕,回吻了过去,身子一软,霍小山原本托她的手又已经离开,慕容沛原来盘在霍小山膝弯的脚也就顺势落到了实地上。
一吻之下,最解相思,直到慕容沛有些透不过气来,两人松开。
霍小山凝视着慕容沛,但见她微垂着头,脸上的泪痕还在,就伸手去帮她擦眼泪,刚碰到慕容沛的脸。忽然慕容沛一仰头看着霍小山笑了,这一笑宛若海棠着露,梨花带雨,端的是清丽不可方物,霍小山已是看得痴了。
“山子。”慕容沛说
“嗯”霍小山应。
“我好看吗?”慕容沛问
“好看!”霍小山憨憨点头。
慕容沛咬着嘴唇想说什么,却没说出口,反而又投入到霍小山的怀中,她抱的很紧,感受着那仿佛要把自己融化的踏实宽厚的怀抱。
抱了一会儿,她才趴在霍小山耳边低声说道:“那我就做你媳妇儿,以后天天让你看!”虽说感觉自己脸上发烧,但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霍小山一听此话心中感动,终于感受到了慕容沛今天与往常不大一样的勇敢与热情,重重嗯了一声,便把双臂拢的更紧。
两人自从在那北域山林中相识后,便朝夕相处,经历了很多生生死死,却也弄不清何时已是情愫日深,以至一个默念咱家丫丫,一个暗想我家的小山子,今日终挑明心迹,更觉忘情。
尤其霍小山爱人在怀,心头便多了一分火热,转瞬间火热又变成了躁热,此心一起,便感觉到自己有个地方起了异样。
他暗叫糟糕,他可知道自己可只穿着裤衩儿呢,这是要在丫丫面前出个大丑的节奏么?
好在他已有过类似经验,忙转移注意力,正看到了脚前的药包。
那药包却在先前被情动的慕容沛踩了一脚,纸被碾破了,露出了里面的草根树皮样的中药来,忙说“药,药,我忘了那个病号了”。
慕容沛忙松开霍小山,蹲下去和霍小山拾掇那药,边敛药重包边问:“那个人是你救的啊?”
霍小山应道:“算是吧,一起游回来的,他禁不了冷水。”
说话间慕容沛已将药重新敛好,用草绳系牢,站起来她歪歪脑袋犹豫了下,才期期艾艾地说:“那,走,咱俩回去吧。”
她之所以犹豫,那是觉得自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