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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北那小子也是欠揍,你骂张少帅可以,但凭啥东北人就得先死你们前头?没这道理啊!莽夫啊莽夫!
东北人咋滴?一天天咋咋呼呼滴,你们天天就穷装吧,真特么地上了战场就一定比人家南方人强?装逼啊装逼!
沈冲眼见胖子军官在那轻轻摇晃着肥硕的脑袋,虽说眼睛还看着前方,但眼光虚渺想必是走神了,就轻轻一碰霍小山,用低不可闻的声音问:“你说人家说的也对啊,为什么张少帅不打鬼子啊?”
霍小山暼了沈冲摇头没吭气,心道你问我我问谁啊?
霍小山在中央军校时,由于慕容沛的舅舅是****高层,也间接听说过张学良发动西安事变后竟然送蒋校长回了南京,然后就被软禁了。
他私下里也和慕容沛猜测过,或许是蒋校长给张学良下了密谕,不准抵抗,张学良丢了东三省就后悔了,反过来又扣了蒋,来个逼蒋抗日,可傻狍子似的又把自己送到了蒋的手中,若是他手中真没捏着蒋的一张不许抵抗的小纸条,那么蒋为啥不杀了他呢?
要知道蒋按古时讲,那就是皇上啊?至于后世人所论证的宋美龄救张或是张少帅作为军阀不想把自己的部队打光之类的,霍小山可不是掐指一算的神仙,无论如何是想不到的。
“嗯哼!”站在胖子军官身后的一名手下咳嗽了一声,只是这声咳嗽未免太做作了,六个受审者都听出了其中假咳的意味。
原来却是他这名手下见自己的长官在那轻轻地摇头晃脑,显然又进入了经常出现的神游状态,便提醒他一下,还有事情等您老人家处理呢!
胖子军官被手下唤回到现实中也不恼,转念一想,张少帅抗不抗日关我鸟事!
他看到霍小山和沈冲依然笔直地站着,小眼睛一亮,这才是自己要找的正主嘛!便问他俩道:“你们又是为啥和他们打起来的呢?”
沈冲将胸一挺道:“报告长官,我也不知道,是他们先动手的。”
要说沈冲霍小山他们这桌还真不知道为什么湖北人会冲他们来。
沈冲也是才酒醒,当时他那声鸟(niáo)货喊的声太大所以别人都听到了,而当时那莽撞汉子说了啥由于人声嘈杂这桌还真没人听到,只以为是湖北人打架打疯了,见东北口音的就打呢。
“报告长官,他们先骂我们的!”那个湖北汉子这回嗓门很高因为理直气壮。
“我们骂你们了?我们骂什么了?”霍小山和沈冲奇道。
“报告长官,他们骂我们是鸟货。”莽撞汉子很生气。
“啊?!”霍小山和沈冲瞬间张大了嘴巴,各自的嘴巴足以塞下一个鸡蛋!还有没有天理?这也行?他们终于搞明白人家湖北人为啥要来打他们了!
“我们不……”急于辩解的沈冲刚说出几个字就见那个胖子军官屁股离椅,身子急切往前一探,同时伸手做出阻止的手势,大喝一声:“你们等等!”
被生生憋回话头儿的沈冲霍小山以及其他尚莫名其妙的人就见这个胖子军官一屁股坐回太师椅做沉思状,且嘴里叨咕着:“鸟货?骂人,不对啊,东北话没有用鸟货骂人的习惯啊。要是骂人也应该骂**货啊,可**货是南方话啊。”
胖子军官的几个手下见自己的长官又进入了神游状态只能相顾苦笑,却也不再出言打断了。
他们的这个长官啊有两个癖好,一个是挣钱敛财,一个是以研究方言为乐,也算是一奇葩了。
就见那胖子军官依旧在那叨咕着:“鸟货,**货,**货,鸟货……”
思索间他抬眼正看到霍小山和沈冲那哭笑不得的表情,又看到了那个湖北莽汉穿的棉装被撕烂了一条袖子,那破损处露出白色的棉絮,忙又转眼看到霍沈二人穿的却是夏装,他脑袋里灵光一闪小眼睛一亮,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哈哈哈哈,鸟货,鸟货,好一个鸟货,老子我明白了!!”
这胖子军官手之舞之足之蹈之足足有了一会才恢复了常态,眼见那个湖北莽汉正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这莽汉是真不明白,什么鸟货**货的一句骂人的话能让这位长官得了失心疯一般。
胖子军官很为自己能分析出这个打架的原因而兴奋,余兴未了地竟绕过桌子走到了那莽撞涌子面前,伸出手掌在他肩头一拍说道:“小子,我告诉你,人家可没骂你鸟货,人家说的是鸟(niáo)货,就是棉花的意思。”
他还伸手从莽撞汉子碎烂的衣袖上扯下来一小块棉絮来,“看到没,人家说的是棉花,东北话里叫鸟货,他们穿的太少,说你身上穿的是棉衣!”
胖子军官不厌其烦地解释完,不再管那膛目结舌的莽汉,又转过脸问霍小山他们:“小子,我说的对不?”
霍小山和沈冲也是觉得这架打得真是莫名其妙,又对这癖好方言绝对另类的长官顿时有了如泰山仰止般的佩服,见人家问到头上,忙一挺胸膛,齐道:“长官高见!”
这时就听那已醒过神来的莽汉在那自言自语:“原来不是骂我,是打错了啊。可也太狠了,我们二十多个人都给摞倒了。”
正享受着霍沈二人恭维的颇有几分自得的胖子长官闻言小眼睛一亮,深深地看了眼霍小山沈冲二人,又转身坐回到自己的太师椅上,轻咳一声,说道:“这回原因也查清了,都说说该怎么惩处你们吧。”(未完待续。)
第一六九章 出人意料的赔偿()
“我见你们从前线回来尚思为国效力好心好意请你们喝酒,没想到你们竟敢酒后滋事,在督察在场的情况下就大打出手,按军规务必严罚!”胖子军官表情严肃地扫视着下面笔挺站着的士兵。
“尤其你们竟敢砸了我十八张桌子,又拆了十来个凳子,打碎的碗盘子酒坛子我也没数,这可是我吃饭的饭碗。酒后滋事自有督察收拾你们,可你们砸了本官吃饭的饭碗,嘿嘿,这罪过可就大了!”
胖子军官的态度很严肃,说的很堂皇,尽管所有人都知道他扣了这样一个大帽儿下来只是为下一步狮子大开口做出铺垫罢了。
底下几个士兵的态度很老实,但内心里却是一阵怨气冲天的腹诽。
请我们喝酒?那是我们花钱用东西换的好不?那钱都能换一缸酒了!督察严罚?拉倒吧,督察还不是听你的!哪打坏了那么多桌子?满屋也没超过十三张好不?就说你想要钱得了!
只是,人在屋檐下又怎能不低头?
有心眼儿的人只能拼的忍住,奈何还有那没心眼儿的!
这时就听那湖北莽汉嘟哝了一句:“饭厅里哪里有那么……哎哟,你掐我干嘛?”
他话说了一半,就被看到他又要放炮的同伴掐了回去。
这莽汉心中仍是不服,还要说,他那同伴也顾不得别人在场了,拼命摆手摇头堵嘴巴就是不让他再说话,心说,我的祖宗哎,你可别再惹祸了!
霍小山和沈冲交换了下眼色,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笑意。
胖子军官卖酒敛财在时下军队里那是司空见惯的,至少目前没人能改变这种现状,军官不行,委员长也不行,一个最底层的小兵也只有受气的命,这年头光梗直有屁用,还需要变通。
沈冲把嘴巴贴近霍小山的耳朵,带着笑意轻声道:“这家伙太有意思了,不是鸟货,是憨货!”
“嗯?”胖子长官自然目睹下面这一幕,感觉这很伤自己作为最高长官的尊严,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老子说有那就是有!赔钱!”
“没有钱!”莽汉一梗脖子回道。
他那个同伴刚才和他几下撕扯后,也没管住这莽汉的嘴,反而自己手腕被捏了个生疼,只有他们湖北兵自己知道这莽汉天生力大,下手那也是不知轻重的。
他曾经和人开玩笑,在后面抱住一个人就那么用力一勒,没几天那人竟死了,竟是被勒成了内出血,他家里没办法花钱平了事,这才让他到军队厮混。
眼见这莽汉又犯了牛脾气,这同伴知道再管也没用了,就索性站到一边揉手腕子去了。
“没钱?有钱喝酒?”胖子军官不信。
“钱,钱不在你那吗?!”莽汉更生气了,伸手一指胖子军官那垂下来掩在桌子后的右手。
“嗯哼。”胖子军官干咳了一声,极为少见地老脸一红。
作为当事人的莽汉和胖子军官自然知道这钱指的是什么,而其余在场的人略一思量也是恍然大悟。
原来,莽汉给胖子军官的钱正是胖子军官手上套的那个金溜子啊!
一个金溜子能换的的酒那哪能是用坛子算的用缸算也不为过吧!更别提几套桌椅板凳了,黑!真是太黑了,真是太特么的黑了!所有人都在心里异口同声地大喊。
“你们的事先放一边去,一会再收拾你们!”事实面前,胖子军官也很识时务,这事不能再追究了!多亏自己是站着,手掩在了桌子后,否则岂不让人家来个人脏俱获?
他同时暗骂自己,手咋那么贱呢,非现在戴这个金溜子干嘛?
“再说你们,怎么赔?”他把目光转向那两个东北人。
“报告长官,我们也没钱。”那俩东北人又不傻,都这份儿上了有钱也不能掏啊。
“滚一边去。”胖子军官一挥手,有刚才那湖北莽汉一搅和,胖子军官也没了榨钱的心情。
但是他把眼神转向霍小山沈冲的时候,眼神又变得灼热起来,这两个才是自己最终目标嘛,和那几个二五眼较什么劲。
“你们千万别说你们也没钱。”他伸出了自己的左手食指冲正要说话的霍沈二人一摇,“刚才这个湖北的兄弟可说了,你们打倒了二十多人,整个打架的才多少人?所以你们给我造成的损失最大,赔偿那也是最多的。”
霍小山用肩头碰了下正要争辩的沈冲,示意他别说话,霍小山算是看明白了,这胖子军官就见钱眼开的一个